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21)
“温哥?上车吧。”陈铭开着车匆匆忙忙地赶过来。
温羡清打开车门,上车。
“我才没跟着您多久,您就折腾到警局来了。还好媒体那边暂时被警方压下去,不能报道,不然您明天就又挂热搜上了!”
陈铭絮絮叨叨,仿佛一个老妈子。他连之前有人冒充了他都不知道,完全就是不小心走散了。
温羡清漫不经心地应了几声,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见屏幕上显示着一个名字“宿沉”。
温羡清皱了下眉,接通电话。
电话里传来一个冷清的男声:“温羡清,你今天没进组?”
“没,怎么了。”温羡清连掩饰都懒得掩饰。
“明天进组,我会让陈铭盯着你的。”电话那头的男人说完这句话,就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温羡清放下手机,转头就问陈铭:“你跟宿沉告状了?”
陈铭本来还想啰嗦点什么,听到温羡清的话,立马安静如鸡。
温羡清知道这就是默认的意思,也没追究什么。
他望着窗外飞速掠过的外景,心想着,之后可能得直接把鱼鱼约到剧组里来了。
·
虞鱼被贺故渊拉上了车,直到坐在软软的坐垫上,才反应过来。
他扯扯宽大外套的衣角,张嘴想说话,就先捂着鼻子打了个小喷嚏。
他揉揉鼻尖,眼角挂着点泪水,看上去更是软得不像样了。
贺故渊低声让司机把车里的空调关了,然后又从车厢内的储藏柜里拿出小毛毯和软抱枕。
他垂着头,耐着性子用毛毯把虞鱼裹起来,又把抱枕塞到虞鱼的怀里。
虞鱼被贺先生裹成了一个小绒球,他眨巴眨巴眼,声音里带着软乎乎的鼻音:“贺先生?”
贺故渊满意收手:“嗯?”
“这样会热的。”虞鱼说。
贺故渊:“那就把外套脱了。”他顿了一下,又说:“这外套是温羡清的?”
虞鱼已经在脱外套了,闻言“嗯”了一声。
“温哥应该忘记要回去了。”
贺故渊脸色沉了下,但也没说什么。
虞鱼脱了外套,又把自己团进毛毯里,他抱着软绵绵的抱枕,冰凉的手脚渐渐热乎起来,开始犯困了。
今天的鬼屋好像白玩了,不管是巧克力曲奇还是红茶玛奇朵,一个都没有。虞鱼迷迷糊糊地想着。
他砸吧砸吧嘴,找了个合适的姿势,靠在车窗边上睡着了。
贺故渊放轻声音,对司机说:“开慢点。”
他转回头,居高临下地望着被虞鱼放在一边的外套,冷哼一声。
忘记要回去?真要忘记了,那才是见了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是温.影帝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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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游乐园的事件最终还是没有结果,虞鱼问过贺故渊,但只得到了警方正在封锁消息,努力调查的说法。
第二天一起床,虞鱼匆匆忙忙地跑下楼,吃了早饭就要往外跑。
贺故渊还没吃完早饭,默默地看着虞鱼啪嗒啪嗒上楼把小背包拿下来,又乖乖地把之前给他的那顶猫耳帽子戴上。
虞鱼趿着拖鞋,绕到贺故渊的背后,伸手从后面圈住了贺故渊的脖颈。
贺故渊拿着筷子的手僵住了:“鱼鱼?”
虞鱼把下巴搁到贺故渊的头顶,整个人都靠在贺故渊的背上,争取以接触面积的扩大加快速度把阳气蹭过来。
贺故渊只觉得整个人都被甜丝丝的香气包围了,那股香气像是蜜糖,黏人地缠在身上,诱人极了。
虞鱼满意地收回手,拉了滑到胳膊肘处的背包带,高高兴兴地说:“我出门啦。”
贺故渊哑着嗓子:“嗯。”
他红着耳根,愣了半天都没能再动一筷子,直到虞鱼关门的动静惊醒了他。
忘记问他要去哪了。贺故渊抿了下唇,耳根红得像要滴血。
不管多少次,他都没能习惯。
·
虞鱼跑去席轻言家里了。
他按门铃的时候,席轻言刚洗完脸,额前的头发丝还挂着水珠,慢慢往下滴。
“怎么了?一大早跑来找我。我待会还要去打工呢。”席轻言懒懒散散地开门,让虞鱼进屋。
虞鱼坐到沙发上,一脸严肃:“轻言。”
席轻言被他的严肃神情震慑住精神,抹了把脸,跟着严肃道:“怎么?“
“昨天我去了游乐园的鬼屋,那里发生了疑似精怪引起的命案。”虞鱼说。
席轻言警惕起来:“精怪?是冲你来的?”
虞鱼迟疑了一下:“可能叭?但是它们没有直接来找我……”
席轻言皱眉正想深思,就听见虞鱼接着说:“重要的是——”
“鬼屋本来在做活动,送巧克力曲奇和红茶玛奇朵。”虞鱼委委屈屈地瘪了下嘴,“我没吃到。”
席轻言:“……”
他深吸一口气,伸手狠狠地揪了下虞鱼帽子上的猫耳尖尖,然后转身去点了个外卖。
红茶玛奇朵和巧克力曲奇。
虞鱼帽子被揪得歪了,他干脆直接把它摘下来,一头凌乱的头毛悠悠地晃了晃。
等待外卖的期间,虞鱼简单地给席轻言说了一遍经过。
席轻言沉吟两声:“你想的没错,这应该不是普通的精怪作案,不过既然已经报了警,妖怪管理局应该很快会介入,不用担心。”
席轻言把外卖刚刚送来的红茶玛奇朵和巧克力曲奇放到虞鱼面前。
虞鱼咬了口曲奇,巧克力的醇香在舌尖溢开,他一边往嘴里塞,一边含糊地说:“那就好。”
“今天来就想来问我这个?”席轻言看着虞鱼鼓着腮帮嚼着曲奇,还时不时喝一口红茶玛奇朵,忍不住问。
虞鱼乖乖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嘴边还沾着了点曲奇的碎屑:“我想跟你学催眠。”
他掰着手指说:“我把你给的书和资料都看完了,但是还没有实践经验。”
席轻言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秒虞鱼就说:“我能不能试着催眠一下你呀?”
席轻言:……果然是要拿我来做试验品。
席轻言断然出声:“现在不行,得等我上完班才行。”
虞鱼眨眨眼,“啊”了一声。
席轻言接着说:“而且我不能白白给你做试验品,得有点补偿才行。”
他不怀好意地笑了下:“给我吸——”
“不行不行不行。”虞鱼摇头摇得像个小拨浪鼓。
席轻言装作遗憾地砸吧两下嘴:“那算了,换一个,你跟我去店里一起打工。”
“打工?”虞鱼疑惑地看着席轻言。
·
“轻言,你从哪儿拐来这么个小可爱?”一旁的女服务生捧着脸,陶醉地看着正在被折腾头发的虞鱼。
虞鱼捏着被洗得水灵灵的草莓,吃得认真,完全不管自己的头发到底被折腾成了什么样子。
草莓的汁水溢出来,把他的嘴唇染红了,衬得人更是唇红齿白,透着股惹眼诱人的味道。
身后帮他卷头发的人,是席轻言打工的甜品店的店长,他笑眯眯地用卷发棒帮虞鱼的发尾卷起来,然后又把比较长的头发扎成一个小揪揪。
“好了,再把店里的工作服穿上就行。”店长满意地完成了自己的杰作。
虞鱼抬手摸了摸自己后脑勺上的小揪揪,慢吞吞地应了一声,舔舔唇就去换衣服了。
说是换工作服,其实就是一条漂亮的小围裙,只要围在身上就行了。
虞鱼把围裙往身上一挂,把绳子在背后歪歪扭扭地打了个结,就这么出去了。
工作日白天的甜品店人不太多,店员们基本都在休息,偶尔来了客人才开始上手工作。
“虞鱼,你为什么会跟着轻言来店里啊?”
所有人都坐在店里角落的桌子旁,几个店员把虞鱼给围了起来,好奇地问。
虞鱼的面前还摆着刚刚没吃完的草莓,一颗颗红润又饱满的,让他忍不住总想再吃一颗,最好全都吃掉。
他想了一下,诚实回答:“想要催眠他。”
问话的店员们面面相觑,似乎没弄懂这是什么意思。
催眠?他们疑惑地望向虞鱼。
虞鱼像半点没察觉到似的,安静地垂着眉眼,又拿了颗草莓起来吃。
他的眼睫毛纤长卷翘,阳光打上去的时候,就像是镀了一层绒绒的光。
虞鱼吃完了所有的草莓,抬头一看,发现大家都在盯着他看。
他困惑地歪歪头:“怎么了?”
店员们盯着他像是琉璃一样澄澈的眼睛,纷纷摇头,心里却想着,催眠?他只要看着人,笑一笑,无论要什么东西,都不会有人想拒绝。
哪儿用得上催眠呢?
店门口挂着的风铃响了两声,虞鱼望过去,看见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有人来啦。”他指了指男人,提醒大家。
店员们仿佛从梦中惊醒一般,全都站起身,各就各位去了。
虞鱼也跟着站起身,大家都在做事,就他一个人坐着偷懒,这样不太好。
他把原来装满了草莓的小碗端起来,准备还到后台,让席轻言给洗干净。
一个女店员从他身边跑过,去给那位刚进来的客人点单。
宿沉坐在软椅上,正打算点东西,忽然嗅到一股甜得像草莓泡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