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带体香的我每天都很苦恼(24)
贺故渊没有吭声,他抓着那张贺卡,眼神看起来像是要把它给撕了,然后再扔进碎纸机里面给粉碎干净。
但是他只看了一会,就还给了虞鱼。
“温羡清送过来的。”贺故渊冷声说。
虞鱼接过贺卡,看见了上面的名字,温哥送的呀,那他得找个花瓶装起来。
他想了想,决定去找刘伯问问有没有空花瓶,可以用来插花。
刘伯找了个干净的花瓶给虞鱼,虞鱼就那么抱着插了玫瑰花的花瓶上楼了。
“刘伯。”贺故渊嗓音沉闷。
刘伯应声:“少爷?”
“花园里还有空的地方吗?”
“有的,您是要——?”刘伯诧异地问。
“把空地都种上玫瑰。”
“种最贵的。”
贺故渊想了想:“等运到了,我亲自来种。”
·
虞鱼把花瓶摆在桌上,正打算发个消息给温羡清,却发现他的小背包里有东西在放光。
他一打开背包,两张引路纸就从里头飞出来。
自从上次引路纸自我分裂之后,虞鱼就随身带着它了。
不然万一引路纸趁他不在的时候,自己突然飞出来又搞一通骚操作,那估计会吓到人。
两张引路纸飘在空中,然后从中间慢慢地又分裂出了第三张引路纸。
虞鱼:……他已经不会再惊讶了。
虞鱼把三张纸都抓到手里,看了一眼之前的两张纸,一张贺先生的资料,一张温哥模模糊糊的名字和照片,一点儿变化也没有。
他又看了一眼新分裂出来的纸,上面明晃晃地写着第三位雇主的名字——
“宿沉”
虞鱼叹了口气,感觉自己职业生涯实在是太坎坷了。
他又不是圣诞老人,能够一个晚上就跑遍一个地球。
他只是一根成精的香!不会分.身术!
作者有话要说: 为爱插秧(种花)的贺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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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好在温羡清和宿沉的雇主资料暂时不完整,虞鱼还不用一个人拆成几块儿用。
他努力地加快进度,打算掌握好催眠技术,从而引导贺先生找出偏头痛的根因。
可惜没等虞鱼熟练地掌握催眠,他真正想要催眠治疗的病人就先跑路了。
贺先生要出国一段时间。
“出国?”虞鱼傻眼了,吓得手里抓着没剥的一大把瓜子,哐啷哐啷全给掉进了碗里。
贺故渊应声:“嗯,我父亲那边有点事情要处理,得出国一趟,明天早上的飞机。”
那他的阳气怎么办!虞鱼愁死了,他拧着眉,愁得漂亮的五官都揪成一团儿。
贺故渊看着好笑,有点想捏捏他的脸,把那脸上的褶儿给抹平。
就这么舍不得他?
连着一星期,被温羡清每天准时送达的各种玫瑰给气得不轻的贺故渊,总算出了口气。
贺故渊出声道:“不会去很久的,大概半个月左右。”
“我不能跟着去嘛?”虞鱼说。
贺故渊揉揉他的头:“这次不行,下次吧。”
虞鱼依旧闷闷不乐地坐在沙发上,连瓜子也不剥了,电视也不看了。
贺故渊见状,干脆把那个装着瓜子的小碗拿过来,亲自动手给虞鱼剥瓜子。
虞鱼正苦恼着,手上就被人倒了一小把剥好的瓜子,他下意识捡着往嘴里丢,一颗接一颗的,脑子里的想法也一个接一个的。
首先,跟着贺先生出国的方法已经行不通了。
从贺先生身上蹭下来的阳气,最多也就只能持续个一天。
没法跟过去,也没法提前储存阳气,那就只有暂时去找另外的雇主了。
比如说,温哥?
虞鱼把手里的瓜子吃光了,旁边又自动地倒了一小把进他的手掌心,他下意识地又开始捡着瓜子往嘴里丢,丢了几颗才发现。
是贺先生在帮他剥!
虞鱼不好意思,他赶紧分了点给贺故渊。
贺故渊好心情地笑了笑,顺从地收下了那一小把瓜子。
·
第二天,虞鱼早早起床,以免错过今日份的蹭阳气。
贺故渊发现今天虞鱼粘他粘得紧,简直就像个小尾巴,时时刻刻都要跟在他身后。
直到他要出门了,小尾巴终于展露了他的“宏图”。
“今天可不可以抱得久一点?”虞鱼双眼水亮地望着贺故渊,黑葡萄似的眼眸就那么眼巴巴地瞅着人。
谁能不答应他?
贺故渊是不能的,他的声音里磁性的沙哑:“可以。”
虞鱼立刻开开心心地抱上去。
虞鱼还穿着睡衣,最近天冷了,他改穿起毛茸茸的连体睡衣。
今天穿的是一套白色的兔子睡衣,身后的帽子上有两根长耳朵,背后还有团圆圆的兔尾巴。
贺故渊的手搭上去,简直一时间不知道该放哪,到处都是软绵绵毛茸茸的,让人心都要化了。
贺故渊把人圈在怀里,只感觉好像真的抱着一只软乎乎的小兔子。
虞鱼说要抱久一点,真的就抱了很久。
久到在大门口吹着冷风等人的何助理以为自家老板出了什么事,忍不住开门想进来找人。
“贺总您——”何助理刚喊了三个字,一看见眼前的场景,张了嘴就合不上了。
抱!
抱抱抱抱了!
何助理生怕收到老板的死亡视线,麻溜都把嘴里的“您好了吗”给咽下去,脱口而出:“——您慢慢来,车还没到呢。”
然后迅速转身,出门,关门,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贺故渊:“……”
虞鱼被这么一打搅,也不好意思再抱下去了,他踌躇地瞧着贺故渊,慢吞吞地开口:“贺先生,我送你叭。”
贺故渊眼底浮现笑意,没有拒绝。
说是送,也就是从玄关送到大门外。
车已经停在门口了,何助理默默地坐在副驾驶座上,头都没敢探,生怕又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晨风微凉,吹得虞鱼身后的兔子耳朵跟着飘。
贺故渊伸手把兔耳帽扣到虞鱼的头上,省得凉风吹得他头疼或者着凉。
虞鱼歪了歪头,像只耷拉着耳朵的委屈小兔子。
“外面凉,进去吧。”贺故渊手按在虞鱼的肩上,催人往回走。
虞鱼听话地往回走,身后毛茸茸的圆尾巴跟着扭扭,让人手痒得想揪一把。
他走到一半,又掉头颠颠地跑回去,认真严肃地叮嘱贺故渊:“如果有头痛的话,一定要跟我说。”
贺故渊哑然失笑:“好。”
虞鱼掰着手指又往下说:“还有不能喝太多酒、咖啡和茶。”
“嗯。”
“不要长时间呆在有强光或者噪声很大的地方……”虞鱼认认真真地给患者灌输了一遍医嘱,在得到患者贺先生积极配合的答复后,满意地撅着小尾巴,走回屋子里去了。
贺故渊站在原地,看着他把门关上了,才收回目光。
“贺总,我们走吧?”何助理说。
“走。”贺故渊简短回答。
他坐进车里,微微阖起双眼,这次出国可以抽空查查之前游乐园的事情。
那究竟是什么。
·
送走了贺故渊,虞鱼手上拿着杯林姨塞给他的摇摇奶昔,又跑回到房间里。
现在,他要开始考虑没有贺先生的阳气,之后要怎么办。
虞鱼握紧小拳头,绝对不能够被那群整天只知道吸他的大妖怪们抓回去!
他掏出手机,正准备把电话拨给温羡清,对方却抢先一步打了过来。
“鱼鱼。”电话那头传来温羡清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经过了电流,听起来同往常有些不同。
虞鱼把手里的摇摇奶昔放下来,这才乖乖道:“温哥。”
“上次借给你的外套还在你哪吗?”温羡清的语气不知怎的听起来好像有些虚弱,虞鱼拧起眉,面上的表情更专注了。
“在的。”虞鱼之前就让林姨把那件外套洗好,用密封袋装起来,准备找个时间去还给温羡清,“我给你送过去吗?”
温羡清道:“麻烦你了,我最近在剧组里,不方便过去拿。助理也有事不在,陈铭忙着处理工作。”话音刚落,他便仿佛控制不住地咳嗽两声。
虞鱼眉心揪得更紧了:“温哥!”
他喊了一声,那头温羡清就像是强行抑制住了咳嗽,嗓音沙哑还带着点鼻音:“怎么了?”
“你是不是生病了?”虞鱼单刀直入地问。
温羡清笑了笑:“没事,小感冒而已。”他的语气难掩虚弱,听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小感冒。
虞鱼皱皱小鼻子,正想开口详细询问。
一张引路纸忽然“嗖”地飞到他面前,上面本来残缺不全的雇主资料就那么在虞鱼的眼皮子底下给补全了。
是温羡清的,上面明晃晃地写着要他去担任临时助理。
虞鱼:……
好叭,现在他用不着犹豫了。
“你在哪,我现在就把外套拿过去。”虞鱼拿着手机,踩着小鸭子拖鞋往楼下跑。
温羡清迟疑了一下:“我现在……不太方便……衣服还不急,过几天送也行的。”
他刚说完,虞鱼就清楚地听到电话那头有人在说:“温先生,麻烦您量一□□温……”像是护士的声音。
虞鱼气鼓鼓地说:“你是不是在医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