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法则(40)
他因为一个男人在深夜通过电话传来的声音而B起,甚至任由□□在身体上燎原,尽管当时喝醉了酒,也依然有些出格了。
但本能啊,人的本能有时候让你根本无力抵抗,你知道这很羞耻,但你依旧在这羞耻中不断地下沉。
就像现在索炀明明应该说些什么,缓解几乎要凝固的气氛,可他一开口却只说了一句:“哦。”
沈徽明本来还紧张着,想着对方会不会生气,结果看着索炀呆呆地“哦”了一句,没忍住笑出了声。
索炀看着他:“怎么了?”
“没怎么,觉得你可爱。”沈徽明又拿起骰子,“继续吗?”
索炀已经有些无心继续了,他整个人现在都被一种奇怪的念头纠缠着,就好像沈徽明在他身体里下了个蛊,现在蛊毒开始逐渐发作了。
索炀重新握住骰子的时候意识到这一次他的本能或许要占上风了。
应该是从第三次见到沈徽明开始,他受命运驱使一样已经接受了这人的存在,有了这个既定的观念后,再跟对方相处,每一分一秒都是在朝着对方走,而不是后退。
他早就给彼此定下了结局,只要在这个过程中不出现重大塌方事件,他就已经认了。
这段时间的相处,索炀一直试图找到可能塌方的地方,却发现,越是寻找,就越是想跟着对方走。
新的一局,沈徽明赢了。
其实沈徽明能明显感觉到此刻索炀已经不在状态,这种情况是从他说出那句话开始的。
这其实是个好兆头,说明索炀跟他一样,并非圣人。
谁要做圣人?他们只要寻常的人生寻常的欢愉,以及寻常却独此一份的爱和慰藉。
沈徽明看着他,问:“我想知道,我做什么会让你感到不舒服。”
索炀垂眼看着面前的骰子,半天没有回答。
“不好回答吗?那我换个问法,”沈徽明说,“到目前为止,我做过的事,有没有让你觉得不舒服的?”
索炀很干脆地说:“没有。”
没有。
刚刚那句“让我想吻你”也没有。
沈徽明笑了。
原本沈徽明想说差不多就玩到这里,但索炀却来了兴致一样,不等他开口,已经摇起了手里的骰子。
就好像,对方有很多问题想要问,有很多答案想要寻找。
沈徽明乐得见他这样,正如他自己之前说过的,心上人对自己始终不肯发问,无异于对他并不感兴趣,这种感觉可不太妙。
他想把一切都告诉给索炀,甚至是一些私密到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事。
之后的几局,索炀被“运气”欺负得很惨,明明是他有很多问题想问,结果一直输。
又是一局,沈徽明已经三连胜,他都不忍心了,无奈地笑了笑说:“那我就问……你想问我什么?”
索炀因为连输了几回,有点憋屈,正喝酒消愁,听沈徽明这么一问,本来想让对方不用迁就自己,但转念一想,没必要那么计较。
“我问最后一个问题。”索炀面前已经空了三个杯子四个酒瓶,喝得不少了,“周末生日那天,你掉在我这里的袖扣,是不是故意放进去的?”
沈徽明笑了:“你还记得那个袖扣?”
“是你故意的吧?”索炀其实不仅记得,还很在意。
如果不是因为这枚袖扣,他跟沈徽明或许不会有后来的见面,那么他们俩的故事很可能就会结束在那天。
沈徽明喝了口酒,轻笑着说:“如果我说是,会不会影响你对我的判断?”
得到了肯定的回答,索炀托着下巴笑着看他。
“不会。”索炀说,“但你如果说不是,那就会了。”
其实这件事再明显不过,他之所以一定要问出来,就是想知道沈徽明会不会为了维护那所谓的“爱情宿命论”而欺骗他。
好在,沈徽明不仅聪明,还很适时地磊落。
“当时趁机耍了个小把戏,给自己创造机会。”沈徽明说,“你也知道,想约你见面有多难。”
索炀双眼含笑地望着他,对沈徽明的回答很满意。
“最后来一次吧,玩个刺激的。”沈徽明重新拿起骰子提议说,“敢和我玩吗?”
索炀坐直身子,听见他说“玩个刺激的”,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玩什么?”
“最后一次,不说真心话了。”沈徽明看着他,带着点儿狡黠的笑,“我们玩大冒险。”
大冒险吗?索炀当然不怕,因为他已经在冒险了。
“好。”索炀拿起骰子,跟着沈徽明一起摇晃起来。
当两人最后一局的结果尘埃落定,索炀看着桌上的骰子呼吸都乱了,因为他输了。
那种既紧张又有些期待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躁动起来。
索炀很少或者说几乎没有过这种感觉,他向来冷静克制,却在今天濒临失态。
沈徽明很满意这个结果,他的骰子点数只比索炀的大了一点,但只是这么一点,对方就需要服从他的命令,进行一场“大冒险”。
“需要我做什么?”愿赌服输,索炀抬头问他。
沈徽明看着他笑了笑,然后起身,走到了他旁边。
索炀的视线一直黏在对方身上,看着那人起身,看着那人走近,看着那人停在了自己的面前。他坐在那里仰头跟沈徽明对视,正疑惑对方要干嘛时,一个吻落在了他的脸上。
一个简单到如同盖章生效一样的吻,他的脸上被印了沈徽明的名字。
或许,如果没有音乐声,索炀的心跳会被在场的所有人听到。但好在,音乐始终没停,他还没有暴露。
沈徽明呼出的淡淡酒气扑在索炀的皮肤上,顺着毛孔就那么渗透进了他的身体里,融进了他翻腾着的血液里。就这么一瞬间而已,索炀有了种醉酒的感觉。
原来这就是他的“大冒险”。
沈徽明直起身子的时候十分绅士地说:“谢谢。”
他说得太真诚,让索炀差点儿误以为自己真的为对方做了什么慷慨的贡献。
索炀怔怔地望着他,被亲过的地方像是正燃烧着一团火。
不远处的百年钟楼竟然真的还能发出声响,那深沉厚重的钟声甚至不会被酒吧里的音乐盖过,就这么传了过来。
当……当……当……
一下,两下,三下……
每一下都好像撞击的不是古钟,而是索炀的心脏。
当钟响结束,沈徽明对索炀说:“我们还有十小时。”
他刚说完,一直坐在那里仰头看他的索炀突然抬手搂住了他的脖子,将人拉向自己,吻了上去。
原本只停留在脸颊上的那团火实在不满足禁足于此,彻底蔓延开来。
这是沈徽明没想到的。
也是完全不在索炀自己计划之内的。
这不是gay吧,来这里的人或许老友叙旧或许同事相聚,两个男人接吻的动作招来了周围人的注意。
但索炀几乎算是成年后第一回如此不顾路人的眼光,他甚至抬起了另一只手,双手环抱着沈徽明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
沈徽明是惊讶的,但很快就回应起来。
没什么比此刻更适合一个缠绵长久的吻了。
索炀的羞耻感是在一吻结束之后才姗姗来迟,他一直觉得在公开场合做亲密举动不合时宜,对其他人也不够尊重,却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也做了这种事。
他双颊泛着红,也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还是刚刚的吻。
但尽管觉得羞耻,他也只是无法看周围的人,面对沈徽明,他依旧可以坦然对视。
他的吻,三分之二靠本能,余下的三分之一还是有理智在的。
这是他主动的,也是他想要的,他表现出来的就是他想表达的。
“喝醉了?”沈徽明蹲在他身边,手轻轻搭在他的腿上,仰头看着坐在那里的人。
索炀笑了:“你觉得我是因为喝醉了才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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