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爱法则(55)
沈徽明凑到索炀耳边,给他解释:“周末生日那个晚上他们俩开了房,但是不记得做没做过,第二天我跟你见面之前和这家伙吃了个早饭,分开的时候,我准备和你见面,他扬言要回酒店睡了人家。”
索炀哭笑不得地看向了江同彦。
“当时他腻腻歪歪往我身上贴,你们都看见了吧?”
沈徽明十分淡定地说了句:“没看见。”
索炀又因为他的话笑了出来。
江同彦看了一眼索炀,算是明白了,沈徽明说的是真的,就算他住在索炀隔壁,他也依旧不是沈徽明的对手。
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索炀给江同彦的笑和给其他人的笑是一样的,很帅,帅到无懈可击,每一次的微笑弧度都分毫不差,但是,索炀因为沈徽明笑起来的时候,笑意是真真切切从眼里溢出来的,而不仅仅挂在嘴角。
他是真的嫉妒了。
但他嫉妒的不是沈徽明能拥有索炀,而是,他们能拥有对方。
“我是把他睡了。”江同彦叹了口气,“睡之前还嚷嚷着说让我负责,结果,睡完了,坐那儿,抱着被子一脸冷酷地跟我说我们俩不能在一起。”
“为什么?”沈徽明跟索炀几乎是同时问出来的。
“他说,我们这是一时冲动,是头昏脑涨时产生的激情。”江同彦翻了个白眼,“他说打一炮就可以了,恋爱不必了。”
江同彦皱着眉,轻轻敲了敲桌子,质问沈徽明:“你说,他是不是渣男?”
沈徽明跟索炀都沉默了,俩人心里对此事都有了猜测。
索炀当然不可能说什么,不过沈徽明才不管江同彦会不会觉得没面子。
他直接了当地说:“你是不是那方面有问题?如果是,人家这么做是完全可以理解的。”
“你才有问题呢!”江同彦冲着他翻了个白眼,“你都没看见,当时他爽得都快上天了,抱着我又是哥哥又是老公地叫,我他妈……”
江同彦突然意识到自己这尺度可能有点儿大,有损自己在索炀心里的形象。
虽然他跟索炀不会有什么故事了,但毕竟是从前的相亲对象,还是要留个好印象的。
沈徽明故意刺激他:“这都是你一家之言,判案还得多方取证呢,你说什么我们不能尽信。”
江同彦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我算是看出来了,你现在特别膨胀。”
江同彦说:“你们谈了恋爱的人都这样吗?瞧不起我们单身的是不是?”
索炀轻声笑笑,对沈徽明说:“别闹他了。”
沈徽明听话地答应,之后都再没跟江同彦胡闹。
一顿饭吃下来,江同彦羡慕得不行。
三人走出餐厅的时候,他还是点了根烟。
“问个严肃正经的问题。”江同彦说,“究竟怎么区分爱情和激情?”
索炀看向他,然后又看了看沈徽明。
沈徽明转过去,问江同彦:“你是真喜欢上那男孩了?”
“男孩什么男孩,他说他20,但其实都27了。”江同彦说,“就是一小骗子。”
“就算是小骗子,你不也让人骗了心去?”沈徽明捏了捏江同彦的肩膀说,“究竟是爱情还是激情,其实你自己最清楚,如果想让对方也清楚,就看你传达给他的是什么样的讯息了。”
看着江同彦一脸愁容,索炀终于开了口:“我们都不是爱情专家,但如果一个人真的被爱着,他会感觉到的。”
就像他跟沈徽明。
一开始索炀也无法准确地将一时的激情跟情真意切的爱情区分开来,但沈徽明手把手教会了他该怎么做。
“会吗?”江同彦皱着眉看他们。
“试试呗。”沈徽明抬手,搂住索炀,俩人靠在一起,看着江同彦,“万一呢。”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应该还会有一更
第51章
江同彦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主要是沈徽明,就是来自己这儿炫耀的。
千年的铁树开了花,三十年了,终于谈了个恋爱,臭显摆。
江同彦朝着那俩人翻了个酸唧唧的白眼,挥手走了。
沈徽明叫他:“不再一起喝一杯去?”
“不喝!”江同彦说,“谁稀罕你们喝酒!”
他走了,留下沈徽明跟索炀站在那里无奈地笑。
索炀说:“我们随便走走?”
“走吧,天气还不错,随便逛逛。”
说着天气不错,结果两人没走多大一会儿,竟然下起小雨来。
沈徽明拉着索炀躲到一家关了的店门前避雨,两人肩膀靠在一起,手牵在一起,往前半步就能被淋湿。
沈徽明说:“这是老天都逼着我们回忆。”
索炀无声地笑笑,看着落在地面的雨点,想着那次两人在深夜的纽约街头遇见。
当时的他完全想不到有一天他会跟沈徽明一起故地重游,还是以恋人的身份。
这个时间,来往的车辆倒也不少,路过的行人自然也有,但每个人都步履匆匆,要么冒雨跑着,要么撑着伞走过,没有人注意这两个站在墙边的男人,他们和他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毫不重要的路人,甚至不会在自己的故事中留下清晰的轮廓。
但沈徽明跟索炀,他们俩却在对方心里值千金,自从相遇,每一页的故事里都有对方的名字。
“我们在路边接吻,是不是不太好?”沈徽明问。
索炀想了想:“美国的法律有规定不允许在路别接吻吗?”
“大概没有。”
“那就接吻吧。”
索炀转过去看他,两人对视一秒,吻在了一起。
这一次沈徽明跟索炀倒是也感受了一把程森和周末的同款快乐——上了飞机工作,下了飞机□□。
在纽约的这四十多个小时,除了跟江同彦见了一面之外,两人再没出酒店的门,沈徽明所谓的“假期旅行”,成了“床上游”。
两人都觉得挺不可思议的,他们从来都不是纵欲的人,却在对方面前时常失控。
索炀在深夜醒来的时候,看着沈徽明熟睡的脸,会很认真地去想这究竟是不是爱情在故弄玄虚,把两个硬邦邦的人变得黏黏糊糊,让他们像是两棵树根相缠的大树,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紧密相连。
这么一趟,过得很快活,也让沈徽明觉得十分解压。
但,他的假期不得不结束于返程的飞机上,落地就直奔公司,甚至来不及回家换身衣服。
索炀心疼他,但也知道,这没办法。
“忙完再联系。”索炀说,“我随时等你。”
工作原因,沈徽明跟索炀都是向来守时的人,他们把自己的日程安排得都明明白白,并且严格遵守时间安排。
时间观念很强,做事之前也一定要先计划安排。
他们都不会无限度地把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因为他们都明白时间有多宝贵。
但索炀对沈徽明承诺——我随时等你。
这么一句在别人听来似乎没什么特别的话,对于沈徽明来说,却是一句再美妙不过的情话。
两人在机场分别,一个回家,一个去了公司。
沈徽明在公司忙活的时候,索炀给家里做了大扫除,换了床单被罩,洗了衣服裤子。
之前沈徽明送的玫瑰他前往纽约之前没舍得扔,这会儿已经彻底枯萎。
索炀之所以家里摆着花瓶却从来不买鲜花,就是觉得无论开得多艳的花,无论从前如何生机勃勃,但很快就会走到生命的尽头,花瓣脱落,叶子枯萎,怎么想都有些丧。
他不喜欢“送走”,所以干脆不要“迎接”。
但是,大概因为沈徽明的出现,让他的整个人生态度都有了转变。
如今,鲜花的凋零不再意味着失去,而是曾经绚烂过这一生就没白过。
原来爱情真的是可以改变一个人的。
他收拾好一切,又小憩了一会儿,醒来之后外面天已经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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