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学神老公非要我学习(71)
“嗯?”严路下意识发出一声疑问。
视频画面摇晃了十几秒钟,再然后,画面中出现了一片绚丽绽放的玫瑰花丛。
庭院里伫立的路灯晕开柔和的光线,朵朵簇拥的玫瑰花笼罩着一层浅金色的轻纱。
隔着屏幕,都像嗅到了玫瑰香。
“你要是喜欢的话,过几天我选几支最好看的,包扎起来带一束给你?”润雪手指紧张地蜷了蜷。
严路想到玫瑰花花杆的尖刺,回绝的话到了嘴边,睨见少年藏在耳发下的,微红的耳朵,严路心脏重重地跳了几下。
“如果你不觉得包扎玫瑰花麻烦的话。”严路薄唇微启。
润雪弯了弯精致昳丽的眼睛:“不麻烦呀,完全不麻烦啊。”
严路点点头:“好。”
“那晚安。”润雪朝摄像头挥了挥手。
被带动着,严路也做出了这种被自己认为有些幼稚的举动。
***
挂了视频,明早还要接着学,润雪也就没收拾桌面上的书。
润凌琛端着一碗鲫鱼汤敲门进来:“儿子?学习完了?”
“刚好,阿姨还熬了鱼汤,拿去喝吧。”
“鱼汤吗?”润雪伸了个懒腰,接过熬得浓郁乳白色的鲫鱼汤。
鱼汤一点儿腥味都没有,热乎乎的,翠绿的葱花点缀,特别香。
润凌琛心里欣慰,“对了,你阮阿姨告诉我,糖糖好像更喜欢你的礼物。”
“我就说吧。”润雪笑笑。
“看来还是你们年轻人更懂小孩的心思啊。”润凌琛说,“糖糖也很喜欢你。”
润雪:“那是,我人见人爱,花见花开,深受大家喜欢。”
润凌琛觉得自己再夸两句,他儿子的尾巴就要翘上天了。
“那以后我要是和你阮阿姨在一起了,假如把妹妹接过来一起住的话?”
“你真不介意啊。”
“不介意啊,反正家里这么多房间,不住也落了灰。”润雪随意说道,又忍不住打趣,“那你快点儿把阮阿姨接回家,我等着吃你俩的喜糖。”
“喜糖……”润凌琛轻咳两声,“嗯,那爸再努努力。”
“支持支持。”润雪竖起大拇指给他爸点赞。
“所以,爸爸这八字就都写完一撇了,你和严路……”
“快了快了。”润雪顺口一答,紧跟着一口鱼汤喷满他爸头发上和脸上。
润凌琛:“……”
很好,上次润雪弄他一脸,还是在襁褓里的他尿尿。鱼汤至少比童子尿要干净多了。
“不、不是。”润雪连忙扯了几张卫生纸给他爸擦脸,震惊地问:“你刚才问的那话是什么意思啊?”
润凌琛接过润雪手里的纸自己擦脸:“你觉得呢?”
润雪半天憋不出一句话。
润凌琛:“爸又没说什么,你这么紧张干什么。”
“所以,听你这话的意思,你俩马上就要成了?严路他被你勾引到了?”
润雪轻咳两声,面颊晕开一片薄红:“我觉得应该差不多了吧,还有什么叫勾引,我这分明是正常相处。”
“嗯,正常相处跑到他房间里睡觉。”润凌琛看穿了儿子。
被大人问这种事情,润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出去。
发现儿子的羞赧,润凌琛也没再继续深入地问,只是提醒道:“那严路本身就是那样,还是说因为你才……?”
润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理解了几秒钟,才明白他爸这是在问严路本来就是弯的,还是被他掰弯的。
这种问题润雪哪里知道,反正上辈子就是严路先追的他啊,他才是被掰弯的那个好不好。
“可能都有吧。”润雪回得含含糊糊。
润凌琛:“都有?”
“行吧,先暂且不管严路究竟是不是因为你才变成这样,那你先招惹人家,绝对不能是玩玩,知道吗?”
润凌琛心里其实有些担心,要是润雪现在对别人有意思,再往后动心的三分钟热度一消退又自己先撤,严路到时候又怎么办?
“我知道啦,我不是玩玩,我很认真的啊。”润雪说,“我以后还会和他领结婚证的。你就放心吧,我肯定不是玩玩。”
润凌琛:“…………”
他掐了掐润雪的脸蛋:“你个小孩,什么领结婚证,现在男的和男的哪里能领证,吹牛不打草稿。”
润雪被捏脸捏得哇哇叫,有苦也不能说,只能在心里不断输出:你懂什么,后来能领证,我才没吹牛!
小施惩戒后,润凌琛漫不经心地松开了手:“反正要谈就好好谈,不能玩弄别人的感情,知道吗?”
润雪捂着被捏红的脸颊,委屈巴巴地点点头。
“那我和严路的事情,你不反对呀?”润雪只知道上辈子润凌琛不反对。
毕竟那时候润凌琛就对严路青眼相加,觉得严路在商业方面的敏锐度极佳,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严路纳入麾下,润雪一直孤寡不乐意谈恋爱,后来严路和润雪在一起后,他也是勉强同意。
可现在明明严路都还不是严助理。
他爸竟然不反对?
“反正也不一定能走到最后,我反对什么?”润凌琛说。
现在屁大点儿的孩子,说不定就算谈恋爱,高考一毕业后就分手。
润雪在心里哔哔他爸懂个屁。
他和严路那可是死都死在了一起!
润凌琛离开后,润雪抱起趴在书架上甩尾巴的露露,喂它剩下没喝完的鱼汤,碗底还有些鱼肉,润雪很仔细地挑完刺,指腹碾碎鱼肉让露露舔着吃。
猫咪舌头上有倒刺,指尖被剐蹭得酥酥痒痒。
又撸了好一会儿露露,润雪才抱着它回猫窝,临走前还给了露露一个大大的么么哒。
床上,润雪摸了摸身边空出来的位置,有些睡不着。
不对,严路都没在客房,他干嘛还要一个人睡客房啊。
润雪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有些傻,还在犹豫起不起身回自己的房间,隐约嗅到严路身上才有的薄荷香。
顿了顿,润雪咕噜咕噜地翻身,钻到严路经常睡下的那一侧。
没多久,在清冽好闻的薄荷香的陪伴下,润雪沉入梦乡。
与此同时,远在城市另一边的严路却有些失眠。
实在是睡不着,严路修长的手臂随便拿起挂在不远处的外套,准备起床再做几道数学竞赛题。
严路觉得数学很有魅力,数字自有逻辑,被证实过的数学知识也绝对正确,数字的世界是抽象的,无关自己所生活的真实世界。
很小的时候,他会想身为人父的严一平为什么不爱自己,不知道从何时,他才明白过来,没有所谓的为什么,感情又不是数学,一直钻牛角尖是不会有答案的。
几道竞赛题做完,时间也到了凌晨一点多。
困意渐渐涌来,严路这才掀开被子睡下,和润雪一起睡时完全感觉不同,位置轻松自由了很多,却又有些眷念那一份被锁得死死的桎梏感。
隔天清晨醒来时,严路忽地觉得,自己昨天会那样想,难不成有些受虐体质在?
简单地洗漱、收拾好后出门。
一整晚严一平也没回来,严路并不在乎。
按照约定好的时间,严路坐上开往润雪家方向的公交车,随便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