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王与娇花(74)
不会这么巧吧!
众位家主急得上火,一时间到处是飞信传书, 你问我, 我问你, 个个都是在线求助。
而引起百家震动的姜帝陛下,正坐着灵船,专心致志地调戏大美人。
风越辞端坐塌上,安静观书。
姜桓将小青牛赶到了外面,伸手按了下书卷。
风越辞抬眼看他,似有询问之意。
姜桓勾起嘴角,飞快地将书抽走扔在了桌上,趴在他跟前道:“阿越,看书多无趣啊,不如我们来玩游戏啊。”
风越辞偏头,乌黑长发落了满身,道:“游戏?”
姜桓手指卷起他一缕发丝,嗅了嗅,笑道:“我来出题,阿越来回答,答对你赢,答错我赢。”
风越辞道:“可以。”
姜桓一本正经地问道:“好了,第一个问题,请问我最喜欢亲阿越哪里?”
风越辞:“……”
姜桓忍笑道:“不答就是认输了。”
风越辞抬手戳了下他额头,眸光微转,漾起浅浅涟漪,分外动人。
姜桓装作往后倒的样子,又倏而往前扑在他身上,亲了口他下巴,“答案是哪里都喜欢!”
任风越辞再聪明,也想不出这种毫无逻辑又胡搅蛮缠的答案。
“胡闹。”
“阿越要愿赌服输!”
姜桓笑得有点坏,摆明了欺负人。
风越辞不与他计较,颔首道:“望庭要如何?”
姜桓笑道:“等会就到姜家了,百家氏族的人过不了几天也会到,我要阿越到时候都听我的!”
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要昭告天下,宣示主权了。
姜桓当年已经登过至高位,如今也没有再来一遍的兴趣和耐心,比起所谓的权势,他更喜欢抱着大美人秀恩爱,顺便塞大家一嘴狗粮。
好叫天下人知晓,清徽道君风越辞是他姜桓的人。
姜桓捧着风越辞脸颊,凑过去哄道:“好不好?”
风越辞伸手挡在边上,免他跌落下去,道:“好。”
目光相对,姜桓声音低哑道:“阿越,我想亲你。”
风越辞闻言,仰脸在他唇上轻轻一吻,轻声道:“这样?”
姜桓见他主动,心里欢喜,忍不住蹭了蹭,一口咬住他的唇瓣,细细地『舔』舐啮咬。
长塌宽敞,但躺两个人还是有些窄,是以两人几乎叠在一处,近得呼吸交融。
风越辞身体未好,气息自然没有姜桓绵长,很快微微喘息,雪白容『色』染了薄薄的一层红晕,美得『惑』人心神。
“阿越,你身上好凉,也好香。”姜桓边亲,便顺着风越辞宽大的衣袖『摸』进去,“你怎么那么好,我怎么那么喜欢你呢。”
风越辞反手按住他,道:“望庭,已至望川。”
姜桓道:“不管。”
两人手腕翻转,转瞬间竟是过了几招,姜桓眉梢微扬,忽然使坏,伸手一扯,直接将他长袍扯落了半边,『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
姜桓呼吸一滞,骤然急促起来。
风越辞倏而抬手,广袖拂过他脸庞,待衣袖落下时,人已端坐在边上,衣衫重新穿得整整齐齐,盖住了肩头。
姜桓下巴搁在他肩上,亲了亲他脖颈,忍不住又去扯他衣服。
风越辞道:“望庭。”
姜桓道:“我知道我知道,阿越是不是想说‘有违礼数’或者‘非礼勿视’?”
风越辞却微微摇头,道:“将至姜家,你动欲念,不好。”
这会若做了什么事,等会稍微有点眼力地都能瞧出来,姜桓自己是无所谓,可敬他如神的姜家人只怕要昏过去。
姜桓搂住他腰,无所谓地道:“那就让灵船停一天好了。”
风越辞道:“静心,莫闹。”
姜桓耍赖道:“越越,都怪你太美了,被你看一眼,我魂都没了,就想抱你亲你,其他什么都不想管。”
风越辞静默片刻,认真为他念清心咒。
姜桓:“……”
究竟谁发明的清心咒!
出来挨打吧!
简直反人类。
念完清心咒,风越辞起身回头,见姜桓宛如死鱼般地躺在榻上,唇角忽然扬起微不可察的弧度,如冰消雪融,转瞬即逝,却惊艳无比。
姜桓眼尖,蓦地跳起来抱住他:“宝贝儿你笑了么笑了么?肯定是笑了!”
风越辞静静地回望他,神『色』如常。
姜桓期待地道:“心肝宝贝大美人,再笑一个我看看啊!”
风越辞还未出声,外面就传来一阵故意抬高的咳嗽声。
姜之梦一边偷瞄船室里面,一边佯装跟小青牛聊天,喊道:“哞哞啊,道君醒了么?咱们快到家啦!”
姜桓:“……”
风越辞道:“望庭,抬手。”
姜桓下意识抬起手臂。
风越辞帮他按了按衣襟处,理好手臂身上皱起的衣衫印子,方才转身去开门。
姜桓心中软成一滩水,骤然拉住他手,将他扯回怀里,狠狠吻了上去。
姜之梦等了好久才等到门开,来不及松口气,就捂住了脸,倒吸一口凉气,“道道道……道君,您您您……嘴唇破,破了!”
风越辞微怔,淡然抬手,指尖术法灵光一闪,便消去了姜桓留下的痕迹。
姜桓跟在后面,手上拿了雪白绒衣为他披上,直接顺势搂住他脖子,系了个结。
姜之梦:“……”
“到了是么,”姜桓随意抬头看了看,险些被前方一大片金光闪瞎眼睛,“小丫头,别告诉我那是你们家。”
姜之梦干笑道:“是,是的。不过我们家有专门为陛下修建一处宫殿,是玄金的,没有那么……晃眼睛。”
姜桓道:“原来你们还知道晃眼睛啊。”
姜之梦小声嘀咕道:“我们自小看习惯了,倒是没觉得,就是别家人过来,总是要戴眼罩,所以就知道啦。”
姜桓一听,立刻转向风越辞道:“阿越,别人就算了,你这么好看的眼睛,要不我给你扎条缎带挡一挡吧?”
姜之梦:“……”
风越辞道:“无妨。”
灵船降落,姜之意放下阶梯,走过来施了一礼,道:“陛下,道君,请。”
青牛哒哒跑过去,准备背人。
“一边玩去。”姜桓推开青牛,先跳下去,伸手递给了风越辞,扶他下来。
青牛:“哞呜……”
姜桓道:“虽说宫殿是土了些,景致倒真是不错。阿越先前有来过望川吗?”
风越辞道:“七年前。”
姜桓道:“七年前?我知道了,是不是那时候百家都在想办法救你?”
风越辞道:“嗯。”
姜桓道:“还算有点良心。”
望川多山水,与晋阳李家那种因为穷而跑到山上住的不同,此处山水除却天然,都有人工修建过,山清水秀,宛如画卷。
虽说初到此处,会被金碧辉煌的宫殿闪到,可看习惯后,便会发现宫殿坐落于山水之间,竟与望月图中所见的九重天阙有几分相似。
姜桓牵着风越辞,刚走没几步,就见眼前黑压压拜倒了一片,所有人难掩激动,热泪盈眶,齐声见礼道:“恭迎陛下归来——”
姜家兄妹也走到人群中,一齐拜下道:“恭迎陛下归来!”
同心齐意,声震九天。
这天底下,大抵只有望川之地,是真心实意期待着姜帝归来,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守着先辈的心愿与传承,从未改变信念。
姜桓看着眼前俱是着玄金长袍的姜家人,恍惚间像是看见了当年姜王朝流落的小崽子们,一个个争着抢着要拜他为师,什么都想要学一学。
姜帝在位一千多年,天境之战打了九百年,算上之后的三千年……华夏上下也不过五千年啊。
竟然已经这么久了。
姜桓偏头看着身旁的风越辞——算上征战百城,便是六千多年。
当年骆冰莹曾经问过他,值得吗?
让他来讲,其实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愿不愿意。哪怕万年,千万年,他愿意用尽生生世世的时光,去等待一个回眸。
风越辞道:“望庭?”
姜桓捏了捏他手心,冲姜家人道:“行了都散了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别全围在这挡道。”
为首之人低声与身旁人说了句什么,众人便都一一退散而去。
那是个跟姜之意很相像的中年男子,走过来看见姜桓时,眼神凝住,微微泛红,又施了大礼。
这便是*屏蔽的关键字*姜家家主了。
“有生之年得见陛下归来,已然无憾,晚辈……”
“停停停,”姜桓道:“讲得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老姜啊,有空在这废话,能不能赶紧安排个屋子?我家阿越都站累了,你不心疼我可心疼。”
风越辞并无倦意,只静静地抚着青牛,未置一词。
姜家家主:“……”
虽然早已从儿子闺女那听闻陛下『性』情,以及陛下与道君不得不说的二三事,他……还是有点懵。
他们家陛下是个征战狂人啊,按道理来讲,回来的第一件事,不是应该大手一挥,重临九天么?
莫不是陛下单身太久,想要先成个家?
姜家家主在脑补中陷入了沉思——倘若现下去华夏学宫为陛下下聘,会不会被打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