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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妖孽妖娆(22)

作者:燃香抚琴 时间:2017-12-19 12:42 标签: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欢喜冤家

  太傅听了此言被噎的身子往后一仰,但想着苏恪是操劳国事累坏了,便也就不与他争辩,只道:“您啊您啊,国事虽重,也得顾着身子啊。”
  苏恪涎着脸对太傅道:“太傅先生,朕这算不算是为国事鞠躬尽瘁,史官会不会把这一笔给朕记到史册里去,好让朕受万世景仰啊。”
  太傅一滞,瞪了眼苏恪。
  苏恪这才哈哈笑了起来,片刻后却正经道:“太傅不眠不休的守了朕一夜,该是累的紧了,快回去歇息吧,若朕好了您又病倒了,那就是朕的罪过了。”
  “您啊,怎么让老臣放心的下,既醒了,便先传膳吧,您一日没吃东西了。”太傅说着,声音渐渐慈和了起来。
  “那太傅陪朕吃点儿?”苏恪掀被起身,进一忙唤两个太监一同上前替他着衣。
  “老臣不敢。”太傅拱手朝苏恪作揖,苏恪几步走过来握住太傅苍老的手背,歪着脑袋道:“那朕下道圣旨,太傅就不会抗旨了。进一,准备笔墨。”
  进一顿住。
  太傅这才绷不住脸,笑道:“您啊您啊,圣旨岂是能胡乱下的。”
  苏恪挑了挑眉,不作回答。
  二人一同坐下时,太傅颇有些感慨,自苏恪登基后倒是再没有这样与他同桌而食过。
  “朕不止一次让太傅陪朕吃顿饭,太傅总是不肯,一个人吃饭无聊的紧。”苏恪给太傅夹菜,太傅忙要谢恩,却被苏恪怨念的瞪了一眼,这才收住声,只道:“皇上该早日立后纳妃,后宫有了人就能好好伺候皇上。”
  苏恪待太傅吃了一口后才道:“朕之前不是说过了么,朕是断袖。”这话一落,一屋子的太监宫娥都不由的看了苏恪一眼,太傅更是猛地咳嗽了一声,险些将刚才吞下之物给咳了出来。
  “皇上不可乱言。”太傅看了周遭一眼,奴才们的视线才齐齐的收了回去。
  苏恪一副苦恼的样子,“可朕真的是啊。”
  太傅放下筷子,端正坐姿如家中长辈一般盯着苏恪,继而语重心长道:“皇上的喜好,老臣本不该干预,只是立后纳妃也是皇上的职责,若皇上真有喜欢的男子,也可一并纳入后宫,只是皇后和子嗣是免不了的。”
  苏恪脸上挂着笑,太傅说了此话后,他便一直挂着这俏皮的笑,片刻后才道:“太傅待朕真好。”
  太傅见苏恪突然用这样感怀的语气对自己说这话,颇有些不习惯,“您啊,这是老臣的职责。”
  苏恪一听,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就只是职责?”
  太傅瞧着苏恪的模样,忍俊不禁,“皇上于老臣是君也是孙儿。”
  苏恪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待却没再提选后纳妃一事,却是说起了国事,二人一边吃一边说,倒将一顿饭吃了一个时辰之久,太傅离去时天都已经黑全了。
  “进一,你们都退下吧,朕要好好歇歇。”苏恪伸了伸懒腰,继而将自己一头扎到床上。
  进一见了,忙要上来伺候他更衣,却见苏恪用枕头蒙住脸朝自己挥了挥手,这才带人一块儿退了出去。
  进一才退去不久,苏恪便将脸上的枕头拿了下来,可双眸里哪里还有先前半分温和,有的只是一片空洞,且空洞中还夹着忿色。
  苏恪动了动手腕,那被司灼毁掉的木头人便被他握在手中,此刻已成了一堆木屑,但好在是他自己做出来的,到底没被司灼毁干净。
  “我还以为我回来了,你会冲出来对我一阵骂呢?”苏恪施了一法,躺在床上仰着脸对虚空中的穹凌说道。
  穹凌没有现身,沉默着不语,想来是气的不轻。
  苏恪仔细看了那些木屑一眼,继而施法将其毁了个干净,这才又抓个枕头抱到身上,涎脸对穹凌道:“生气啦?我这不是没缺胳膊没断腿的回来了么。”
  穹凌仍是没有动静。
  苏恪一把坐起,歪着脑袋闲散道:“喂,我对景照的态度可都没对你这么好过,还得给你跪下认个错你才消气啊。”
  话落,沉默着的穹凌终于忍不住,压抑着声音在虚空嚷道:“我倒了八辈子霉才会成为你这个冒牌货的护脉金龙。”
  苏恪听了这话也不恼,只觉的有些好笑。穹凌倒是从未说过这样粗俗的话,想来这次真被气的不轻。
  “所以我这才好不容易给了你一个机会不用保护我,怎么还这么大气性。”
  穹凌仍是没有现身,只是喘息声特别重,正极力的克制想冲上来打苏恪一顿的想法,只咬牙切齿道:“你知不知道我看到那木头人的气息忽强忽弱却又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有多担心!”
  苏恪失笑,“这次是我思虑不周,下次不会了。”
  穹凌一听此言,这才现出人身,闪耀着金光的英俊面庞上依然全是愤怒,“我不嫌弃你是冒牌货,你还嫌弃我是真的金龙,所以不惜用这样的法子躲着我。”
  苏恪瞧着穹凌近在咫尺的俊脸,听着他这话,不知怎的就是觉的有些好笑,但也知道自己若是此刻笑出来,穹凌绝对会更为生气,他只无所谓的笑道:“我不过瞒着你出去走了一圈,不过一天一夜而已,至于这么生气么?”
  一听此言,穹凌顿住。原来是这样?
  他早就听人说过,司灼君神会一门特别的法术,那便是能抽走人的记忆,这法术一般神仙还使不来,要知道,记忆是随心而长的,要消除一个人所有的记忆,除非心脏被抠走或者喝一碗孟婆汤投胎转世,否者是不可能被人全部抽走的。
  然而那位司灼君神却能抽走人一部分的记忆,虽然只是一部分,但这种法术轻易不会修成,满天仙神,除司灼外,似乎还没有别的神仙使的有他这样好。别的神仙只能抽走人几个时辰内的记忆,但看苏恪现在的模样,司灼修炼这门法术似乎已经到了能抽走人一段日子的记忆了?也不知他长年累月待在昆仑不去别处,是不是就是为了修炼这个法术。
  想着,穹凌觉得有些可笑,但可笑的同时也挺赞同司灼的做法,好在这次没有那千年瘴气。
  苏恪看着略出神的穹凌,暗里一笑。我说过,六百年前就吃过亏,这一次我不会再吃,司灼,故技重施是不好的行为。

  第三十五章

  穹凌见苏恪似乎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松了口气,但他约莫知道苏恪此行应该是有了不得的发现,不然司灼为什么要这么做?难道苏恪的那个发现真的和六百年前的事有关么?
  “你以后休想离开我的视线。”
  苏恪挑眉看着他,竟没有反驳,“好啊~”
  穹凌吸了口气,这才问道:“你都去哪儿逛了?”
  苏恪脱掉鞋袜坐到床上,拿起床头上的核桃酥咬了一口,继而仰头看着穹凌道:“我不记得了。”
  穹凌愣住,发现自己问了一个十分愚蠢的问题。
  “我不记得发生什么了,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要等四百年,等那瘴气出现,然后去找我失掉的记忆。”苏恪说着,将那一整块核桃酥都放进了嘴里,险些包不住。
  穹凌没有想到苏恪会说的这样直接,他有些担心苏恪会问他这期间发生了什么。然而苏恪却只是喝了几口茶,擦擦嘴角道:“不记得就不记得,记得最重要的事情就好。”
  “苏恪?”穹凌狐疑的看着他。
  苏恪却道:“自当了这皇帝后,我从来没有离开过京安,也没有去过别的地方,没有遇到过不相干的人。”
  穹凌皱起了眉头,这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为何总觉的苏恪这话有些奇怪。
  “回去吧我的护脉金龙,你出现的次数太频繁了,很容易被发现的。”苏恪说着,继而又躺了下去。
  穹凌瞪他一眼,还想再与他说说话,但又不知该说些什么,便只收身离开。
  苏恪静静的躺着,对于穹凌的存在很是伤脑筋,这条金龙待他极为厚道,但却总有一种被他监视的感觉。苏恪将一只手搭在自己的眼睑上,他是极不想伤害穹凌的。
  ******
  海东青历了一次天劫后变的十分虚弱,景照在自己的床畔给它做了一个窝,好让自己能时时陪着它。但这日景照出去办事,回来的很晚不说,还受了伤。闻到景照身上的血腥味,海东青吓的赶紧从鸟窝里飞了过来,但见景照的衣袍上全是被什么东西烧坏的衣洞,惊慌道:“主人,您怎么了?”
  景照将食指竖在嘴边,嘘了一声,“你想把整个客栈的人都吵醒啊?”
  海东青这才放轻了声音,一双精黄的眼眸里却盈满了心疼的眼泪,“主人,您可是遇到什么仇家了,谁能把您伤成这样?”
  景照换了身衣袍,捧住海东青将它抱在怀里,摸着它的羽毛道:“无妨,只是遇到了几个山精鬼怪。”
  “什么山精鬼怪竟能伤到您?”海东青仍是惊诧,景照却安抚道:“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歇一歇就没事了。”
  海东青见景照的脸色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对,除去那身衣袍上的血迹外,瞧着并无大碍,才略信了几分,“吓死我了。”
  景照摸摸海东青的脑袋,“可别告诉苏恪,不然被他知道我被山精鬼怪伤了,他指不定怎么乐呐。”
  海东青听闻,郑重的点了点头,继而道:“可皇上好些日子没来找咱们了。”
  景照抚摸着海东青的手一顿,幽幽道:“快来了。”
  苏恪确实来了,就在三个时辰天亮以后,他来的时候正看见那一人一鹰的主仆俩躺在一张床上睡的很是香甜。
  “你们俩够了啊,我就不信你们不知道我来了。”苏恪撩开衣袍坐在凳子上,扯开了嗓子吼道,吼的景照半睁了下眼睛,懒懒散散的说道:“几日不见你,怎么有些萎靡不振了?但直觉告诉我这些日子你似乎有什么新发现?”
  苏恪瞧着还在鹰窝里的海东青,对景照道:“你可得感谢我,那日若不是我拉住那天雷的尾巴,以你家小东这肥胖的躯体,哪里受得住。”
  景照一把从床上坐起来,捋了捋有些散落的黑发,道:“若不是我家小东的天雷出现,你也抓不住那瘴王,两厢相抵了吧,咱们都认识多少年了,还跟我来这套,说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是不是时机到了?”
  苏恪见景照端正了身子,沉默了须臾才道:“你的修为在穹凌之上。”
  “不见得,我虽然虚长他些岁数,但真要打起来,我不一定打得过他。”
  苏恪不理这话,只叹了口气,“你有仙身,是仙。”
  景照点头,却拧眉道:“你到底想说什么,这次难道真的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跟穹凌有什么关系?”
  苏恪听了这话,未有再迟疑,只道:“替我将穹凌封在虚空中!”
  景照“喔”了一声,片刻后却跳起来道:“你让我封住护脉金龙?我哪有那个能耐?”
  苏恪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不咸不淡道:“你有的,只要封住虚空的出入口就行,因为虚空的出入口是最脆弱的地方,只要暂时封住那个出入口,他就出不来。于他来说是好事,人家那些皇帝的护脉金龙一辈子都不一定会露一次面,穹凌因为我露了许多次了,这样一直不出来才是一条正常的护脉金龙啊。”
  景照听苏恪这么说,狐疑的看着他,片刻后穿着鞋袜套着衣袍,几步走过来坐到苏恪面前问道:“那小子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了?”
  苏恪端着茶杯的手紧了紧,“没有,但必须封住他。”
  景照扶额,“行吧,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不过要封住护脉金龙,还得用你一些血。”
  苏恪疑惑,“为什么?”
  景照咳嗽了一声,道:“总得用点邪门歪道才能将他彻底封住啊,要不然以他的能耐,再以我这点修为,他指不定哪天就冲出封印了。”
  苏恪觑了他一眼,“你这万年老树妖……”
  景照纠正道:“是仙。”
  苏恪喝了口茶,微抿了抿嘴,未有多言,只掀开茶盖,咬破手指滴了几滴血进去,继而对景照嘱咐道:“别伤到他。”
  “放心吧,这封印只会让他在虚空中感受不到你的存在罢了。”
  苏恪点点头,景照及时施法,折扇一扫,捻了一诀,苏恪身后便顿时金光大现。这样的变故惊动了穹凌,他在虚空中感受到这虚空的结界正在一点一滴的闭合,忙施法抵抗,并怒骂道:“苏恪,你居然敢防我!”
  苏恪一听,起身对景照吼道:“快。”
  景照眼神一凛,拿起杯盖上苏恪的血,再捻一诀打到那虚空的结界口上,将穹凌封在了里头。最后一刹那,穹凌怒不可遏的嚷了一句:“苏恪,没有我谁保护你!”
  话落,房间内恢复了原样。穹凌这一次是真没想到苏恪会做出这样的举动,在他完全不设防的时候。
  景照看苏恪沉默着坐了回去,道:“穹凌其实挺不错的。”
  苏恪点头,当初他的精魂落到这身体里的时候,由于这身体是天命所归的皇帝,所以自出生起便有护脉金龙同他一起成长,但由于他是与这具身体血肉融合,所以起初穹凌并不知道他是冒牌货。原本他也隐藏的十分不错,可九岁那年因为宫斗委实过分厉害了些,自己因为母亲早逝,没有母家庇护,故而处处被人挤兑,有一次也不知是因着什么事,先帝一怒之下竟要打他板子。他哪里受过这样的气,故而在挨打时施了点法术,因此暴露。
  但暴露后穹凌却没有离去也没有拆穿,只在那所谓的政治斗争中,默默的看着苏恪被自己拆穿身份后还明目张胆的用法术收拾先帝那些奸妃逆子,并且以此为乐。穹凌未有阻止,只睁只眼闭只眼的做他的金龙,且数次救他于危难之中。苏恪也问过穹凌为什么,然而穹凌的回答只是一句:本金龙高兴。
  想着,苏恪略略一笑,“所以才要把他封住,不至于以后发生了什么我控制不了的事,他会受到牵连。”
  景照赞同的点头,见苏恪神色有些伤怀,忙收好折扇,一本正经的问道:“说吧,有什么计划?需要我帮忙?”
  苏恪沉着脸,景照摇着扇子道:“看来我陪小东的这几日,你真发生了或者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苏恪看着景照,用十分轻松的口气道:“我想回昆仑看看。”
  景照一听此言,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舔了舔嘴皮对苏恪道:“回昆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说清楚,你这说的云里雾里的,我都不知该如何插手。”
  苏恪盯着景照,眼神是景照从未见过的寒戾,只听着他将十八层地狱下头的所见所闻以及在瘴王记忆中的所见悉数说了一遍。
  景照听闻整个事情始末,有些呆滞,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应该啊,既然是司灼陷害你,那为何这次他出现在凡间还与你亲亲热热?还有,若灵虚君神的元神真的未灭,为何会在那十八层地狱下头呢?不对不对,你说那十八层地狱下头还有个什么人影,那又是谁?”
  景照念叨着,越念叨越觉的糊涂。
  “所以,回昆仑去看看说不定会有收获。”苏恪语气轻松,仿佛回昆仑就跟回宫一般。
  “苏恪,这可不是件好玩儿的事,你以凡人之躯回昆仑,身上的气息立刻就会被人闻出来。”
  “遮住不就可以了。”
  “怎么遮,连水晶兰都没用。”
  苏恪张扬一笑,“水晶兰确实不能帮我恢复仙身,但是遮遮味道人家还是能的。”说着,苏恪施了一法,打开掌心,只见那掌心中正冒着一团发着白光的花粉。
  景照瞧着,不由一笑,“不愧是连苏殿下啊,竟能在司灼的眼皮子底下留住自己的记忆不说,还能将这东西带出来,若论耍心眼儿,司灼真不是你对手。”
  苏恪很是受用这话,“当然,你真以为我这妖神族的殿下是吃白饭的?”
  景照扶着额,极其无奈,但他承认苏恪说的话,他确实不是吃白饭的,试问有哪个吃白饭的人会有胆子成日里大祸没有小祸不断的闯?当初,这六界河川,但凡能去的地方苏恪几乎都去过,故而闯了不少祸出来。所以,撇开他杀没杀灵虚君神不说,光说他捣毁昆仑山脉没人质疑,也是有一定原因的。
  景照很想问一句,他那时成日里跟在司灼身后都来不及了,到底哪来的那么多时间出去瞎晃的?然而他也问了。
  苏恪挠挠头,无所谓道:“司灼是这世间最后一只凤凰,我成日里担心他的混沌之劫会来问候他,所以就想着踏遍六界,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宝能助他历劫,不至于被打回原形或者丢了命。”
  景照听他这样说,甚是无语道:“你这担心也太远了,司灼的混沌之劫起码还有几十万年吧,而且以他的法力,总不至于丢了命。况且,除了泰山上那个小绿瓶和迷榖藤下的玉膏,你似乎也没找到什么法宝。”
  苏恪点头,确实是,他也是十分不理解那时候的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过,你去昆仑了,我做什么?”景照试探性的问道,苏恪却突然放大了笑容。景照身体往后倒了倒,讪笑道:“你该不会是让我去代替你当皇帝吧?”
  苏恪把住景照的肩,笑的很是明亮:“你变化的法力,凡夫俗子定都看不出来。”
  景照摊手,一脸无可奈何,“我宁可陪你去昆仑。”

  第三十六章

  阎君的折子已经写好了,但思索几番后便叹了口气又将折子毁了。这事儿是件了不得的大事,又有司灼君神从中插手,委实是他担待不起的,若有什么错漏,或天帝问到细节处自己说不清原委,到时候怕也是会被问个失察之罪。
  想着,阎君十分苦恼,他掌管地府几万年,还从不知那十八层地狱下头藏着这样大的秘密,有那么一瞬,阎君甚至在想,司灼会不会杀了他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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