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妖孽妖娆(8)
景照看了那文绉绉的青礼一眼,急的跺跺脚,舌头舔了舔也不知能再说什么,用自己的玉折扇施法破那堵白绡,吼道:“苏恪!你醒醒啊!”
刹那间,六人一起施法合攻,欲破那堵看不见的透明之墙,然却不见一点功效。苏恪那裸着上身的胸膛却已经抵在了那怪的匕首之上。
“苏恪!!!”景照抬头仰望着天空吼的撕心裂肺。然而就在此时,苏恪的身体却被什么东西扯住,制止了他往前而行的步伐,将他一把往后拉去!
苏恪身体向后飞,神识骤然回体,却顷刻间睁大了眼睛。
苏恪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和司灼再见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司灼仍是那身不染尘埃的月白锦袍,仍是那袭如浓墨般丝毫不乱的长发,仍是那张万万年没有变过的绝美至极的容颜,仍是那双温和如月又淡漠如水的眉眼。连他身上的味道都和六百年前最后一次见他时一模一样。
反观自己,衣衫褴褛不说,还差点被人打成肉饼,这反差未免太大了些!
第十二章
“师叔!”青书大喜,方才那一刻当真是想吓坏了他们,竟没想到司灼会出现。
景照瞧着,松口气的同时,眉头也皱了起来。
只那怪瞧着司灼,面上怔愣许久,突然仰天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继而缓缓的现出了整个身体,原来,它的上半身是人,下半身却只有一条鱼骨!
山崖内朔风凛凛,司灼不知何时捻了一诀,那怪周遭突然燃烧起了一道烈火,它厉声惨叫,下一刻,司灼的寒光冷剑便朝它鱼骨击去,将其鱼骨击掉数根,它便瞬间瘫倒在地大吐鲜血,“司灼!”
司灼仍未有言语,放开苏恪,再一捻决欲要收他,然那被苏恪扎在地上的虎头鱼尾怪却似得了什么法力一般,突然来了精力,将插在自己身上的剑拔出扔开,继而飞扑进火从里抱着那怪一头扎进那瀑布下的深潭中再没了踪迹。
司灼用那怪的血挥洒在挡住青玄几人绡墙上,那道道白绡轰然坍塌,眨眼间,这瀑布深潭便从他们眼前消失,他们所在之地仍是燕州那四面八宽的官道。
青玄等立即飞跑过去,持剑单膝跪地,“参见师叔。”
“起来吧。”司灼的声音还是那么冷冷淡淡,但冷淡中却又透着丝温和,让人无法抗拒。
见司灼来了,最开心的莫过于青书,起身后不待青玄他们开口,便先高兴的开口问道:“师叔,您怎么来了?”
司灼扫了四人一眼,神情冷淡道:“那天灯一放,需我亲自阅过方会熄灭,今日有弟子传密音至灵境,说那天灯燃的愈发旺盛,唯恐你们有难,我这才知晓你们瞒了我此事,独自下凡而来。”
司灼声音不轻不淡的,却唬的青书四人复又跪下,青玄率先开口道:“都是青玄的主意,恐扰了师叔闭关,才擅自做主,还请师叔责罚。”
司灼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摇头道:“罢了。”说完,才侧过头看着怔愣的站在一旁被景照扶住的苏恪。
苏恪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知自己此刻是该摆出一幅什么表情来,要不要上前打个招呼?
“燕州散仙景照见过昆仑君神。”景照赶紧朝司灼行了一礼,并用胳膊撞了撞苏恪,示意他稳住,关键时刻绝对不能出纰漏。苏恪这才勉强稳住心神,略抬手道:“多谢君神相救。”
“师叔,这位是凡间的皇帝。”青书在司灼身后,压抑着兴奋解释道。
苏恪暗里白他一眼,却见司灼云靴一转抬步朝自己走来,“皇上有礼,让您受惊了。”
苏恪扯了扯身上挂着的布条,讪讪道:“有惊无险有惊无险,该是朕给君神见礼才对,多谢君神,若不是君神,朕就成了那妖魔的口中之物了。”
司灼略一颔首,眉眼里并未有旁的情绪,苏恪这才略微放下心来,却见司灼又突然盯着自己,四目相对时,苏恪顿时倒抽了一口凉气,生怕司灼对自己的身份起疑,但一想到自己如今是凡人的躯体,又有这个身份在,除非自己暴露,否者司灼是无论如何都察觉不到的。如此,苏恪才略微安了安心。
又见司灼那双明如日月亮如珍珠的瞳孔里尽是自己狼狈的模样,忙要避开他的目光,却见司灼眨眼间便跨到了自己面前,抬起那只骨节分明的手轻抚在了自己那半边有些划痕的脸颊上。
猛地触碰到司灼掌心的温度,苏恪骇的往后一退,却被司灼用另一只手按住肩膀,目光凛凛,只盯着他不语。苏恪的心脏却跳的极猛,自己竟然感触到了司灼的肉体,还是他自己送上门来的!认识他万儿八千年了,别说碰他一根指头,连衣袂都不曾拂过,今日这遭算不算自己占了他便宜?
“皇上,皇上。”景照小心翼翼的推了下苏恪,苏恪才从怔愣中回过神来,司灼不知何时已将手拿开,而自己脸上和背上被拖行的伤痕都已悉数好了,然而苏恪的感知似乎还停留在司灼留在自己脸颊上的温度上。
“谢过君神。”苏恪端着架子并未有失了什么礼数。
司灼略一点头,只略带疑惑道:“皇上怎会在此地?”
苏恪表情滞住,青玄却上前礼道:“皇上本已回宫,却不想放心不下燕州,遂半路悄然折了回来,恰又遇到那邪魔,也是弟子失察,才让皇上受惊。师叔,我等不如先回燕州,待弟子具表陈情。”
司灼点头道好。
苏恪也巴不得赶紧离开司灼的视线,巴不得自己能立刻飞走,然而此时此刻倒是开不了口让青玄施法送他回宫了。只踢醒了自司灼一出现就惊喜的晕过去的宋知府,让景照在前面开路,宋知府走在他后面隔开他与司灼的距离,疾步入城。
太傅得知青玄等出城抓那邪魔便早早的站在城门外等消息,但见前方瑞气蒸腾似有仙气缭绕,抬手擦了擦昏花的老眼,只见苏恪形容狼狈的在几人的簇拥下走来,心中还来不及惊讶同生气,目光便被人群中最为显眼的一抹身影吸了去。待一行人再往前走了几步,太傅才终于看清司灼的脸,遂震惊的连问礼都忘记了,只待司灼走到跟前,才扑棱棱的跪了下去。
苏恪独自一人去而复返还弄的如此狼狈,瞧的太傅又是心疼又是心惊,不放心旁人伺候,亲自给苏恪沐浴更衣,口里一面埋怨苏恪太冒险一面埋怨自己太失责,埋怨到最后已是泪眼婆娑。
“太傅,朕这不过是轻伤,已无大碍了,您不必担心。”苏恪实在看不过去,无奈的叹气道。
太傅大人一听,甩了甩袍袖,心焦道:“哎呀皇上,您怎么总是如此不知轻重,此地多么凶险您也看到了,您怎能亲犯险境?”
苏恪瞧太傅原本生满皱纹的脸已皱的不能再皱了,才安抚道:“太傅有所不知了,正是因为朕去而复返,心系百姓,才感动了那高高在上的神仙,您看,这不连昆仑君神都下凡尘来了么,太傅该高兴才是啊,老这么张苦瓜脸作甚。”
太傅听苏恪搬出了司灼,胸中郁气才略疏散了些。想着司灼,便忙给苏恪穿上外袍,复又要蹲下为他着靴,却在身子弯下时被苏恪扶住,涎脸笑道:“太傅,您这样为朕,会折朕的寿的。”说着,苏恪自己穿上了鞋袜。太傅瞧着他,慈爱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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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灼在青玄等人叙述事情经过时将那鱼尾邪魔的身形画了出来,此刻正拿着那画在书房内端详,眼角余光却远远的瞥见领着苏恪前来的太傅,也不等他们扣门,便吩咐青书开门相迎。
太傅一进来就对着屋内几个神仙俯身拜了,起身后将苏恪迎于主位坐定,青玄师兄弟四人向苏恪问了个礼,司灼也与苏恪颔首对视。那一对视,将苏恪看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心里直道当皇帝真是好,换做以前,司灼大抵都不屑瞧他一眼。
太傅这才望向司灼手中画轴,笃定问道:“这画中之物便是那作祟的邪魔?”
苏恪也看着那画,只见司灼除了将上半截的人身画出外还将那下半截的鱼骨画成了一条美轮美奂的鱼尾,于先前那虎头鱼尾怪的尾巴相差无几,只这条尾巴搭配在人身上却十分美艳。
司灼放下画,眉目紧锁,看的太傅异常心焦,复问道:“君神,此怪究竟是何物,如何能降?”
“此乃鲛人。”司灼面无表情的开口,声音却沉沉的让人听着倍感压力。
“鲛人?”青玄师兄弟四人异口同声的惊讶道,蛟龙他们倒是知晓,只这鲛人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苏恪心里也是一惊,别说青玄他们几个晚辈,连自己也不曾听过,遂不由自主的将目光锁定在了司灼身上,问道:“这半人半鱼尾的模样是未有修成人身的模样?”
司灼摇头,将画放下,目光沉静如水,微抿下薄唇,道:“这是它们的本相,无论如何修炼,鱼尾都不会变成人的双腿,只修为达到一定的境界,鱼尾亦如双腿一般可在陆地上行走。”
苏恪一听,来了兴趣,追问道:“世间竟有此物。”
青礼也惊诧道:“为何我曾熟读周天之书也不曾见书上提过只言片语?”
“那书是后人编写,而此物却是上古之时便有的。远古开天辟地之初,与天地同生有四物,即凤凰、灵狐、金莲、鲛人。四物各自依缘法繁衍修炼,或仙或妖;天帝念着此四族乃上古繁衍之族,一直以礼相待。可十三万年前,魔族积怨而生,欲要诛杀天帝一统天地,鲛人族与魔为伍致使天上人间一片荒芜,凡间遭逢大难百姓苦不堪言,后魔族战败,鲛人族亦被诛灭。天帝下令将鲛人族从卷宗里除去,不配受此礼待,不许留下只言片语。”
听了司灼的叙述,师兄弟几人回过神来问道:“那这两人是漏网之鱼了。”
司灼眼神清淡,未有言语,却暗里微叹一声。
苏恪听了这话,心想那鲛人与自己原来还算得上有些亲哩,只是天帝因此灭了人一族,倒是果断,想想自己当初的下场,对比起来,倒是仁慈多了,不过自己这一族要是灭了,这天地间得失了多少色彩,反为不美。
苏恪正胡思着便听太傅突然高叫了一声,引得众人都看向他,他却捶手道:“既如此,那鲛人端的不知多厉害,连君神都亲临凡尘降它,若它趁我等不注意伤了皇上该如何是好?”说着即面对苏恪拱手道:“皇上,您贵为一国之君,系万民安危于一身,得先行回宫才是。”
乍听此言,青书又不知从哪儿蹿出来闷闷道:“太傅大人这话说的,皇上再是皇上也是凡人一个,凡人莫不求神仙保佑,如今这么多神仙围在皇上身边,皇上当是处在最安全的地方,突然叫他回去,万一那鲛人跑去京安找寻,我们都不在身边,那该如何?”
太傅被青书这话说的接不上,也觉的甚是有理,但又实在不放心苏恪,眼角余光一瞥,瞥到司灼,忙俯身道:“还请君神予皇上一个法器防身才是。”
苏恪脸一绿,瞧着一脸漠然的司灼,不待他开口便对俯着身的太傅嚷道:“太傅,君神是来降魔的又不是来为朕服务的。”
太傅一听此话倒觉的有礼,想那昆仑君神百十年不下凡尘一次,这次前来解救吾国百姓与水火之中当是大恩,自己却以私心求他,实在是不该不该。太傅正觉的自己唐突了忙要告罪,便见司灼身子一转,看向苏恪,眉目仍旧冷淡,嘴角微微一扬,露出个不算笑但却能晕花人眼睛的弧度来,开口道:“本君临行匆忙并未带什么法器……”
太傅听闻,很是担忧,欲要再言,司灼却道:“不过太傅放心,这几日让皇上与本君形影不离就是,本君自可保他安全。”
太傅一听,这才喜上眉梢,一连叠声的道谢。
但苏恪骤闻此言,若不是亲耳听司灼说出来,他都不敢相信,一向冷心冷情的司灼竟会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
第十三章
入夜,厢房内,青玄师兄弟四人围着桌子坐在凳子上,起先谁也不说话,然青书明显感觉到室内的气氛很不对,见三位兄长都不言语,故而试探性的问道:“大师兄,怎么了,可是发生了何事?”
青书说完,青玄便猛地转过头盯着他,只盯的青书头皮发麻,嗫嚅道:“大师兄,可是青书做错了什么?”
青书声音可怜巴巴的,然青玄却依然没有想理他的意思,倒是青礼看不过去,温声问道:“青书啊,三师兄问你,是不是你通知的师叔?”
青书一听,终于明白大师兄为何黑着一张脸了,可他虽然极想司灼下凡,但考虑到司灼的身子,他也万万不敢轻举妄动,此时见几位师兄的表情便知道他们以为是自己给师叔传的密音,遂摆首道:“大师兄,我没有。”三人均看着他,急的青书站起身指天誓日的说道:“我真的没有,师叔在昆仑灵境中闭关,那灵境只师叔一人能进,我哪有那个法力能将燕州的事透过灵境传给师叔。”
青玄仍黑着脸,青习不言,倒是青礼温声道:“青书说的有理,这次怕是凑巧罢了,那天灯我们离开时也未有来得及处理。”
“师叔每年六月必入灵境闭关,十月方出,我们离开时他才入灵境不久,这才多少日子他老人家便出来了,我担心师叔的身子会受不住。”青玄很是惆怅的说道。
“放心吧,我看师叔的状态也与平常无异,他已连续闭关六百年了,想是已快大好了。”青习脸色沉沉的接过话道,却见青玄脸色更为凝重,“没那么容易的。”
青书见三位兄长脸色皆抑郁,忙道:“若不是师叔,我们还连那邪魔是什么都不知道,如今知道了,已师叔的法力,就算身子有些不豫,对付它应当还是能的,师叔可是昆仑君神呐。”
“住嘴!你以为那鲛人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青玄喝道,唬的青书往青礼背后躲了躲。
“大师兄息怒,青书还小。”青礼忙护了护青书,温声道。
“青书说的对,没有师叔我们还连门都摸不着,有他在,速战速决也是好的,那鲛人不是我们几个能对付的。”青习板着脸道,“只是没想到这些上古之族都如此不安于本分,六百年前那位妖神族的殿下如此,想不到那鲛人竟更是凶残。”
青书原本被青玄吼的闭着嘴,一听青习说这话,忙道:“二师兄,我是红狐族与灵狐族还有些亲呢,况且六百年前的事师叔下令不许再提您忘了么。”
青习一听,眼神顿时一寒,“我并没针对你,只师父的死我总是忘不了。”
青书上前一步站在青习跟前,低声道:“可那位殿下不也在幽冥殿灰飞烟灭了么,算是一命抵一命了。”
青习猛拍了下桌子,仍有怒意,青玄忙道:“好了,这都什么时候了,说这些做什么,夜深了,早些睡。”
青书努努嘴,很是不服气,却听青玄的话不再多言。
而此时,另一间厢房内的苏恪正拿着一本书端坐在床沿,背脊早已冒出热汗,当真是如坐针毡;司灼却还坐在桌案前提着紫毫在宣纸上书写着什么,袍袖生风,苏恪只觉室内围绕着一阵香风。
苏恪一直拿眼偷瞄着,手上的书何时拿反了都不知道,只见司灼写了一会子后才将紫毫轻轻放下,继而拿起桌上青玄交还给他的小绿瓶,轻启薄唇念了些什么咒语后,那宣纸上的字一个个的便从纸上飞了起来,闪烁着金光接二连三的朝那瓶口飞了进去。
苏恪咋舌,这葫芦树上结的的小绿木瓶子还有这能耐,自己曾亲手把它摘下做成了一个法器怎么都不知道?然而这些亦不是重要的,此时此刻,苏恪觉的,哪怕燕州城再被淹一次也没有他与司灼这样独处来的重要来的让人焦躁不安。
“皇上可是乏了?”
苏恪正偷瞄着,冷不丁的听前方传出这清清淡淡的声音,打了个冷噤不说,手中之书还不小心的滑落在地。此时,谁也不能理解他的心情,曾经,他与司灼认识三万年,与他说的话却用十个手指都数的过来,且每次都是自己巴巴的凑上去还讨不到一个好。所以,对于司灼,苏恪基本一直处在远观的状态。可如今司灼却与他离的这样近不说,还主动与他说话,这要是放在以前,可得乐坏苏恪,但时移世易,苏恪只觉的浑身起鸡皮疙瘩。
“却是有些乏了,今日发生的事有点儿多,朕还有些不好消化。”苏恪弯腰捡起书,忙又端坐好,摆出一个既有威严又不失礼数的坐姿来,但在司灼面前,无论怎么摆,都有些相形见绌。
司灼抿了下唇,声音竟然出奇的轻柔,“既然乏了便歇息吧。”
苏恪呵呵的干笑了两声,这屋内只有一张床,自己若睡了,人家君神睡哪儿?怎的太傅平日里对朕细致入微,今日怎么就疏忽了这个问题。
“君神不睡?”苏恪问道,仍觉有些不可思议和好笑,自己居然能问司灼要不要睡觉这样贴近之言。
司灼从桌案后站起身朝床畔走来,苏恪瞧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那一身曳地的月白锦袍衬托着他俊美极致的容颜,令苏恪下意识的往床的一旁挪了挪身子,誊了个位置出来,然司灼却拐了个弯儿走到盥洗盆前,将沾了些墨汁的手放到里头洗了洗,而后用帕子擦了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苏恪暗里吐了口气,却觉的哪里有些奇怪?司灼未免太随意了些。
“皇上请。”
苏恪还在怔愣间,司灼便朝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意思让他先上床,睡到里头去。
苏恪复又憋着口气吞也不是吐也不是,只涨的脸颊更红,好半晌才拿着书站起来也对着司灼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君神先请。”
司灼眉目仍淡,走到床畔将锦被一掀,这次却不再说话而是直直的盯着苏恪,直盯的苏恪从头到脚血液凝固。然司灼的目光就好似有魔力一般,虽未言语,却让苏恪无可奈何般的开始宽衣,却因抬手宽衣袍的动作致使手中之书掉落在地。苏恪忙要去捡,那书却掉在司灼脚下,司灼便先苏恪一步捡了起来,继而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