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实无华校园文(195)
“我看见你和你爸往地下室走,我就带上了。”白云间说,“我本来就计划在这里和你求婚。”
“为什么?”
白云间背着黄河远在手办库里转了一圈,笑道:“让你的老婆们看看,你最爱谁。”
“……”出人意料又非常合理,祸国妖妃如果不爱吃醋还叫什么妖妃!黄河远啄了啄白云间耳朵,红着脸小声说:“不是最爱你。是只爱你。”
第149章 番外朴实无华套路深
结婚前三个月。
黄河远在亲自筹划结婚之前,从来没想过结婚是这么复杂的事。
时间,地点,宾客名单样样要操心。不过麻烦归麻烦,他很喜欢晚上陷在床上,和白云间亲密无间地贴着,商量婚礼细节的感觉。虽然大部分时间,都是他在描绘蓝图,白云间偶尔给出意见。
“我们去马尔代夫办怎么样?海风飘飘,阳光灿烂,拍照片的时候一定很帅。”
“嗯。”白云间说,“不过因为疫情,回国之后要隔离有些麻烦。”
“啊,对,那大家肯定都不来喝喜酒了。还是我俩度蜜月的时候去比较好。”黄河远想了想,“那就在j市的星级酒店办吧!对了,本王想到一个好玩的,让大家都打扮成自己最喜欢的动漫人物来喝喜酒怎么样!黄振华可以穿成圣斗士星矢,顾海宇打扮成迪迦奥特曼,穆临星穿小鲤鱼历险记的cos服!”
白云间沉默片刻,问道:“那我们穿什么?”
黄河远早有规划,兴致勃勃,“我穿秧歌star的露胸西装!你呢?”
白云间:“……让我考虑几天。”
过了几天,黄河远又有了新主意,“要不然就在云河山庄办吧!我俩穿汉服!好不好?!”
当时,白云间正团在沙发上看书,裹着毛绒绒的白毛毯子,闻言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从毯子里伸出脚趾头,莞尔一笑,“当然好。”
黄河远凑过去,先是捏了捏他软乎乎的脚趾,又钻进毯子里,亲呢地磨他的唇。
“我想穿龙袍,你穿电视里贵妃才能穿的那种贵气妖妃大红袍好不好!”
白云间:“……也行。”
过了几天,黄河远又改变了主意,决定两人都穿大红喜服,白云间同样没什么意见,笑眯眯地同意了。
黄河远心里犯嘀咕。
白云间什么都说好,什么都随他,就好像只有他一个人对婚礼充满期待,白云间只是敷衍了事地陪他过家家而已。
然而这想法颇有些无理取闹的意思。什么都同意还不好吗?难道要事事投反对票才好?
但是,黄河远心里还是放不下,白云间向来只在他不在乎的事情上这么佛系。难道他并不在乎他们的婚礼吗?
黄河远这些年处事稳重了不少,即使心里有疙瘩,也没和白云间闹,而是先去了凌云朵家。
“云间对于婚礼的想法?”凌云朵无比奇怪,“你们还没定下来吗?”
“现在定下来了。”黄河远笑了笑,“我只是好奇,他有没有告诉过你,他想要什么样的婚礼。”
凌云朵:“……我和他不怎么闲聊,他和平平聊得比较多。平平!过来,有事问你!”
“脑婆,我来啦!”唐平平端了三盒冰淇淋过来,递了一盒给黄河远,黏糊糊地坐到凌云朵身边,刚打开盒子,家里五只猫全围过来,喵喵喵叫着要吃冰淇淋。
黄河远打了个喷嚏,他很少来凌云朵家串门的原因就在于此,她家猫太多了,到处是猫毛,而他对猫毛有点过敏。
“姐夫,”黄河远揉了揉鼻子,难受得眼眶含泪,“云酱和你说过婚礼相关吗?”
“……他喜欢中式婚礼吧。”唐平平说,“大红灯笼高高挂,贴喜字,穿汉服什么的。”
黄河远狂喜,“真的吗!心有灵犀,我早上也说穿汉服,难怪他一点意见也没有。我们实在是太般配了!”
唐平平不住点头,笑道:“嗯,天生一对。”
凌云朵奇怪地说:“你们早上才说吗?但是云间早就订好婚服了啊。”
黄河远:“……”
唐平平咳了几声,欲言又止。
空气中猫毛满天飞,黄河远连打几个喷嚏,脑子突然清醒了。
他说不清楚具体哪里不对劲,但他大受震撼。
“阿嚏!”他站起来,“我想起来还有点急事,先走了。改天再来玩啊。”
黄河远开车回家,一路上思绪纷飞,细思极恐。
回到家,黄河远打开笔记本电脑,对着电脑屏保陷入沉思。
他的电脑屏保是随机的,但是这几天的屏保都有些相似,似乎出自同一个主题,十里红妆,凤冠霞帔,拜堂洞房……
白云间这几天在卧室打游戏,会放音乐,他听的时候没注意,现在想想全是古风歌。
黄河远茫然地往窗外看。十几天前下了小雪,白云间牵着他出去看雪,和他说到了春天,等院子里的樱花开了,风一吹会很漂亮,落到头上就像他们白头偕老了一样。等白云间说完,他就萌生了在云河山庄办婚礼的念头,因为樱花很美,白头偕老也很浪漫。
在他原本的设想里,他的婚礼会和漫展相似,然而不知不觉中,他想要的婚礼变成古风婚礼了!白云间喜欢的古风婚礼!
黄河远不信这一切都是巧合。当年黄振华出事,他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白云间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接触心理学的,学到什么程度了他不知道,但是现在看来,心理暗示法倒是用得炉火纯青。可恶,明明是为了他学的,没想到白云间居然会反过来对付他!
“big……”黄河远打了个喷嚏,“胆……!”
黄河远怒发冲冠,走路已经不能彰显他的气势,风风火火地踩上滑板蹬了出去。白云间正在厨房洗菜,老远听见咕噜噜的声音,那声音越来越近,扭头一看,便见黄河远滑进了厨房。他板着张脸,后脑勺翘起的呆毛迎风招展,咕噜噜地骂骂咧咧,“白云间!你阴我?!你简直阴险得毫无底线!”
白云间举着一根沾水的黄瓜,疑惑道:“怎么了,什么事?”眉眼无辜纯良。
看见白云间的脸,黄河远心里的怒火散了大半。他很难对着白云间那张脸生气,眼睛是他爱的眼睛,鼻子是他爱的鼻子,嘴巴也是他爱的嘴巴,浑身上下哪里都很顺眼,根本吼不出难听的话。
但也不能这么算了,现在还没结婚就这么阴他,要是放任下去,以后不知道要被白云间玩成什么样!
黄河远反手锁好门,眼冒精光,五指成爪,迅疾如风地朝着白云间滑过去,“看本王的抓/奶龙爪手!”
白云间竖起手中的黄瓜,像剑似的抵着黄河远,黄河远抓住黄瓜,一把掰成两段,把断瓜扔到一边,沾水的手探进了白云间衣摆。
他的手冷得像冰,所触薄肉却好似温玉。抓/奶龙爪手讲究快准狠,要是被攻击者胸肌够大,比如顾海宇,能达到痛得鬼哭狼嚎的效果。
然而,黄河远只捏了一会儿,手法逐渐涩情。白云间坐在流理台上,抱着他脖子,眯着眼睛,喉结滚动,颇为享受。
“远哥……轻一点,”白云间舔了舔他耳垂,吐气温热,“另一边也要。”
黄河远揪着咪咪悲从中来,骂又骂不出,打又舍不得,鼻子一酸,“呜哇!”
白云间:“……?”
“白云间,你怎么这样啊,你在外面欺负别人就算了!”黄河远泪水盈盈,委屈巴巴,“回家还欺负自己人!”
“……谁?”
“我!你是不是在装傻?”黄河远发狠掐了一掐,他的手原本就沾了水,再加上出了些汗,就像被掐出了什么。
白云间哼了一声,挺起胸攀在了黄河远身上,轻笑,“明明是你在欺负我吧。”
黄河远:“不是!我问你,你是不是用你的心理学知识给我下蛊了?”
“啊……”白云间垂下睫毛,目光在黄河远袖子上的猫毛上停留片刻,了然道:“你去凌云朵家了?”
黄河远气鼓鼓道:“是我在问你。不要用问题回答问题。”
白云间看着黄河远,笑了笑,“远哥,你觉得我哪里给你下蛊了。”
黄河远:“……你是不是老早就计划好穿喜服结婚了?”
白云间笑道:“只是一个备选方案而已。”
白云间这表情他可太熟悉了,国服第一骗人王,笑容真诚从容,逻辑滴水不漏,玩狼人杀的时候把人骗得魂飞魄散。
然而,白云间有一个弱点。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利用的弱点。
“可恶,你以为本王拿你没办法了是吧,”黄河远抽出手来,踩着滑板往门外滑,只听几声杂物被搬动的声音,没过十几秒,他又走回来了。
手里空空如也,唯有嘴唇水光淋淋。
白云间:“……你嘴里是什么。”
黄河远默不作声,欺身而上,捧着白云间的脸,飞快地吻了过来。
嘴唇还未相碰,白云间先闻到了凛冽的酒气。他可以选择挣扎,但他永远无法拒绝黄河远的吻,哪怕他要喂过来的是降智酒精。他轻笑一声,张开了唇。
酒液顺着两人下巴滑进衣服里,按照黄河远的想像,几口酒渡过去,白云间该双眼迷蒙,脸颊泛红,醉软无力,任他捏圆搓瘪了。
没想到这酒太烈,把他自己呛得不停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