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少爷也是真魔尊(147)
“喂!”
那脑袋眼睛睁开一条缝,见是一箭射他七寸时知临,顿时又闭了,而且整条蛇一歪,倒在了地,落在地其他几个脑袋一挤在一起,装死。
时知临简直难以置信,又觉得无比好:“你这样装有什么用,它们脑袋都断了,你也要断了才像。”说,他直接拎一只箭羽朝它走去。
那大脑袋见时知临真来了,立即睁开一只眼睛,眼里还有水汽:“别杀,不吃人,吃素。”
此刻,一只远远等在一边辛天走了过来,说:“它真只吃素。”
那些对话他当时听不清,但过了会儿重新回忆就知道了。
时知临这才发现辛天还在,他拉过来下打量了一下:“叫你走你怎么不走?”
辛天低下:“担心……”
时知临:“武力值还需要你担心?你没见你小师叔之前一箭射这相柳七寸,直接就给它……”他嗓音一顿,“不对啊,”向剩下那只脑袋:“你们同一个身体,它们有事你怎么没事?”
那只大脑袋小心翼翼道:“那不是七寸,而且也不是真蛇啊,是相柳。”
时知临狐疑:“那射那里你其他几个脑袋怎么不动了。”
大脑袋还没回答,已经化为人形白叙之缓步走来,道:“那处乃邪气所化之穴,相柳其他颅被邪气侵染,才会力量受损。”
相柳连连点:“是这样没错。”
时知临:“为什么它们都被邪气侵染了,你没有?”
大脑袋歪时知临,想了许久,才道:“可能是没吃过臭了人?”想了想,它又道:“也可能是好多年前吃过一个黑石,那石特别讨厌邪气,每次邪气一来就会疼,所以都不敢吃。”
它说得泪眼汪汪,分委屈,时知临却对那石起了兴趣:“你吐出来给?”
大脑袋:“……吐不出来啊。”要是能吐出来它早就吐了。
时知临挥了挥手里箭羽:“真吐不出来?”
大脑袋一惊:“试试!”
辛天没想到时知临连相柳都赶威胁,眼底尽是崇拜。
时知临发现了他目光,眉梢一扬,要说什么,就见一块黑色东西带腥臭味直直朝他飞来,他下意识躲开,顺便吐槽:“什么臭东西!”
“你才是臭东西!你全家都是臭东西!爷爷不跟你了!”
不等时知临惊奇黑石会说话,就见它分突兀甚至还带了几分负气般任性地调转了方向,落到了怔愣在旁辛天手里。
“老夫名为天衍。”黑石出现一个老人,本来对时知临,见他后便鼻子一哼,扭过了脑袋,对辛天道:“老夫你有缘,日后便是你本命灵器,也是你指引者——”他余光瞥了时知临一眼,拖长了声音:“想要老夫结成契约只有一个要求,不给瞎眼人算卦。”
第74章 鸿蒙
鸿蒙
时知临还未开口,辛天和往后躲了躲,道:“这位器灵前辈,是小师叔让相柳将您吐出来的,您要结契也应该他结契,而且算不是小师叔,也还有白师叔。”
天衍万万想不到这世既然还有人会拒绝它结契,以为是这小子不认识它,便道:“你可知老夫是谁?若是你知晓了老夫的身份,断然会后悔你此刻的拒绝。”
辛天和认真点了点头:“前辈乃上古灵器排行第三,天衍。”
天衍:“……”
时知临没憋住,笑出了声。
天衍脸色一阵红一阵绿,最终气急败坏道:“反不和他结契!”
时知临嗤笑:“还不和你结契呢。”
天衍跳脚:“你笑什么笑!相柳!”它转头看向大脑袋:“给老夫吞进去!老夫再过一百年再出来!”
大脑袋小心翼翼看了时知临,小声道:“可是不敢诶。”
天衍觉得自己又听到了时知临的嘲笑声,它卦盘上跳了两下,第三下时直接一遁,消失了。
辛天和:“小师叔,天衍前辈似乎匿入卦盘了。”
时知临:“它是觉得丢脸了。”
辛天和:“那们要带它走吗?”
时知临:“带啊,为什么不带,它都认你做主人了你肯定要和他结契。”不辛天和说话,他便打断道:“天和,你还没有本命法器,但你小师叔已经有了,喏。”
看到时知临手里的尽欢,辛天和才想起他依旧有了本命法器,除非毁了尽欢,不然无法再蕴养第二件本命法器。
然而尽管如此,他也不认为自己应该得到天衍。
“可是……”
“别可是了,先拿着,结不结契的到时候再说。”时知临似笑非笑地看了卦盘,“你不想要,咱放到拍卖会上也能赚一笔啊。”
时知临这番话说服了辛天和,却成功再次激怒了天衍。
它倏地又出现卦盘上,呸了一声道:“你要是敢把老夫拿出去卖了,肯定要后悔一辈子!”
时知临:“你算出来的?”
天衍:……
时知临点点头:“哦,那是放狠话是吧?”
天衍:……
黑色卦盘飞过去朝着时知临的脸来了一下子,被他挡下后,倏地消失他们前。
辛天和:“天……”
时知临:“别管它。”他目光从赶来的九清几人身上移到了他身后的云祁和云放,又重新回到九清身上:“大师兄。”
九清点点头,目光一直没从相柳身上移开,“其他八个脑袋都是你们砍掉的?”
时知临骄傲一扬下巴:“和小白龙联手解决的。”
九清看向白叙之,白叙之略一颔首。
轮椅上的青年温润如玉,笑起来更是让人如沐春风:“早听闻时小少爷天赋极佳,修为深厚,今日一见,果然是英雄出少年。”
时知临笑笑:“谢云道友,不过相柳的脑袋是和白师兄联手砍的。”
云放笑意不变:“倒是疏忽了,竟忽略了太子殿下,得向您赔一声不是。”
白叙之:“不必。”
云放收回视线,略带歉意地看向九清:“除邪一,辈修者本该不容辞,可惜云某家弟虽早一步到了溢卧镇,也察觉到了异常,却因家拖累而失了先机,实是惭愧。”
九清道:“邪修奸猾,又九鼎门勾结,云道友未能发觉也是人之常情。”
云放又遗憾了几句,才终于将这个话题作罢。
时知临早听腻了这来来去去的机锋暗示,道:“余峨山阵法已破,师兄,们是不是该去看看如何修补。”
九清:“是该去看看,你们先去,先将此处情况师尊。”
时知临略一点头,拉过时安便走了。
他速度极快,转到一个无人的角落,才将时安再次上上下下看了一遍:“你怎么回?几年不见像是变了个人。”
时安幼时爱和时知临吵架,可也十懂,再加上他并不承认自己比时知临小,日常生活中一直是以二哥自居,既如此自然也要拿出些哥哥的大度和包容。
所以两人相处时,时安其实十照顾时知临,后来更是因为崇拜时,好好学了一把君子之风。那年绉绉的离别信,便是他极力模仿又不太成功的证明。
时安任由他拉着,也再次打量他,一开口便是兄长的口吻:“怎地快要及冠了做还是如此急躁。”
时知临表情一言难尽:“这些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安笑了笑,抬手揉了下时知临的脑袋,见他避开,又叹息一声:“族里艰难度日,每日想的盼的便是你和兄长重聚,没想到见面礼你却生份了。”
时知临额角抽了抽:“你不想说别说了,不想听了,你也别这样,难受。”
时安收了笑,“当初回去,爹已经续取了一位夫人,再生了个孩子,那几年未族中长大,修为长进他无异,夫人对颇为忌惮,便只能任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