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渣男主(107)
羞辱的言语让男生面色涨红。
他眼泛水光地朝阮知镜看去,企图寻求一丝阮知镜对申思杨出口言行的不满,最好还能有一丝对他的怜惜。
谁料阮知镜根本连看都没有往他的方向看一眼。
天台的灯光将阮知镜本就完美的容貌描摹得如同神祗临世般惊心动魄。
他却用信徒看神明的眼神,专注又深情地只看向那一个人。
他一个人的神。
作者有话说:
阮宝内心:他捧我脸,嘿嘿,他亲我鼻尖,嘿嘿(十足恋爱脑,嘿嘿);
宝贝现在好开心,晚上回去梦到杨杨的第二个对象,应该会哭得更大声吧,嘿嘿
第64章 轮椅上的Alpha 6
灯光换回五颜六色的彩光, 申思杨和阮知镜悄悄从天台离开。
申思杨见时间还早,出声问阮知镜:“要叫司机来,还是我们慢慢逛回去?”
阮知镜仰头看申思杨:“逛回去要多久?”
申思杨拿出手机搜了下路程:“一个小时左右。”
阮知镜思索:“你走路会累。”
申思杨笑着收起手机:“不累啊, 基础运动量。那就逛回去吧, 我去个卫生间。”
酒店的卫生间是一体式的。
申思杨从卫生间走出, 在门口洗手台洗手时,忽地闻到一阵玫瑰的香气。
不是新鲜玫瑰的香气。
是花期已尽, 快要腐烂的玫瑰香气,香气中又混着些许酒味。
不太好闻的味道。
申思杨感觉到信息素阻隔贴下的腺体隐隐发烫。
他关掉水,屏气凝神,提高警惕。
镜子里很快出现一个申思杨意料中的身影。
“爸妈给你开了多丰厚的条件, 才让你跟着二哥的?”
阮知云漫不经心的声音在申思杨身后响起。
申思杨瞥一眼身后的人, 没有理会他,兀自拿过擦手巾擦手。
阮知云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应该是丰厚到让人完全挪不开腿的条件吧?不然谁愿意跟着一个瘸子?”
申思杨压下眉眼, 扔掉一次性擦手巾,直白地抬手捂住鼻子:“需要帮你打急救电话吗?成年Alpha无法控制信息素, 可能是神经功能紊乱引起的,不及时医治,失禁、瘫痪、死亡都是有可能的。”
空气里的玫瑰味信息素瞬间变淡。
然而没过多久, 又重新变得浓郁。
玫瑰味时浓时淡, 完美匹配上阮知云此刻变幻不定的脸色。
申思杨轻嗤一声:“如果不是无法控制信息素,那我可就要报警了。Alpha在公共场合下公然释放高浓度信息素,严重是要判刑的。应该不需要我详细为你普法了吧, 三弟?”
申思杨最后一句「三弟」直接将阮知云憋了一晚上的怒火点炸。
“你算个什么东西?给你个阮知镜未婚夫的名头你就真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他妈的充其量就是个人形抚慰剂……”
阮知云刚骂到一半, 忽地膝盖一软, 险些直接跪在申思杨面前。
上一秒还在空气里乱窜的玫瑰味信息素, 瞬间被压制得丁点不敢外放。
清淡的茉莉茶香飘到申思杨四周, 将申思杨密不透风地包裹住,赶跑其他Alpha的讨厌气息。
轮椅滑动的声音从拐角处传来。
阮知镜轻柔的声音紧跟着响起:“思杨。”
申思杨不再理会阮知云,朝阮知镜走去。
走到阮知镜身边。
阮知镜忽然抬手,牵住了他的手。
申思杨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缓慢笑开,回握住阮知镜的手。
阮知镜冷到能凝出实质的目光投到阮知云身上。
两人视线交汇的瞬间,阮知云的额角开始止不住冒虚汗。
只有Alpha之间才能够感受到的强大压迫感压得他几乎喘不上气。
阮知镜冷漠且充满警告的声音响起:“没有第二次。”
话落,他便拉着申思杨离开。
阮知云的视线被汗水模糊。
他看着不远处转身离去的两个身影。
在他们拐过拐角,身影完全消失的瞬间,阮知云发软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双膝朝地「砰」一声跪下。
汗水从阮知云煞白的脸颊滑落。
记忆倒退到阮知镜分化那天,家庭医生用非常震撼的语气对阮家人说:“二少的信息素非常少见。信息素虽然没有明确的等级划分,但有一类信息素,生来就能让同类感到威压。拥有这类信息素的人,不论相貌还是能力,都是绝无仅有的领先者。迄今为止,拥有此类信息素的Alpha不过百例,无一不是名留千史的佼佼者,二少将来也一定会有一番大作为,阮先生,阮太太,恭喜啊!”
在阮知镜分化以前,阮知云始终觉得,他还有追逐上阮知镜的可能。
分化后的阮知镜却彻底给他判了死刑。
就像当年医生说的,与生俱来的差距无法跨越。
任阮知云对阮知镜如何心有不甘、满腔嫉妒,只要阮知镜释放出信息素,阮知云所有的情绪都会顷刻间化作泡影。
被扫荡得一片空白的大脑,仅能够容存天性使然的臣服。
——
走出酒店。
阮知镜松开牵住申思杨的手。
上一秒还放出信息素吓人的人,这一秒结结巴巴连话都说不出一句全的。
“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牵你的手,我……”
申思杨见阮知镜一张脸憋得通红,笑着接上他的话:“可以牵,今天我是你的未婚夫,你忘了?”
阮知镜一下子愣住,仰头怔怔地看向申思杨。
好一会过去,他轻声问:“现在还是?”
申思杨点头:“12点还没有到。”
阮知镜反应了半分钟这句话,然后非常无师自通的,又把申思杨的手牵住了。
申思杨轻晃了一下两人牵在一起的手,笑问:“轮椅怎么办?”
阮知镜抬起另一只手,自然地按了一下轮椅内侧的一个按钮,认真应申思杨:“轮椅可以自己滑。”
话音刚落,轮椅就自动滑了出去。
申思杨被往前滑的轮椅带着往前走了两步,反应过来后乐出声:“之前我推你轮椅的时候,你怎么没跟我说过可以自己滑?”
两个人走过路灯下。
阮知镜仰头看着申思杨。
灯光将长睫毛的阴影打在脸颊上。
睫毛轻轻扇动,黑眸如同碎进星光般。
阮知镜安静、漂亮、乖巧,并且装作听不见申思杨问了什么。
申思杨乐得不行,由着他插科打诨。
走过一片江边。
江水在风中泛起波澜,风卷走水里的凉意扑了两人满怀。
“会不会冷?”
两人的问话声同时响起。
申思杨笑着摇了摇头。
阮知镜看着申思杨的笑容,也慢慢扬起笑,跟着摇了摇头。
到家时和前两天下班到家的时间差不多。
两人各自洗完澡,申思杨推着阮知镜去他房间。
将人推进房间,他正打算和昨天一样,出去等阮知镜。
刚退出去一步,就被阮知镜拉住了手。
“不用回避了。”阮知镜温声开口。
他将申思杨拉进屋,一边关上门一边解释:“昏迷刚醒来的那段时间,因为非常不适应腿部毫无知觉,所以需要用到腿的动作总显得格外笨拙,就不太想让别人看见。”
申思杨将他推到床边,轻笑问:“现在不介意让人看见了?”
阮知镜摇摇头,仰头看向他:“不管是我的爸爸妈妈,还是医院的护士医生,看到总是露出可惜、觉得不应该这样的表情。但是你说过,我不可惜。”
申思杨愣了一瞬,反应过来后心口发烫。
他蹲下身,与阮知镜平视。
“当然不可惜啊。”申思杨的声音柔软温和,脸上洋溢着阮知镜总觉得看不够的温暖笑容,“你是独一无二的茉莉花,所以不管开成什么样,都是最好的模样。”
房间里瞬间漫开茉莉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