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逼我渣男主(153)
严浦看向谢易文:“你不觉得,申同学最近学习学得格外认真吗?”
同桌紧跟着道:“何止认真,简直恐怖,我下课路过他座位附近,都恨不能捧本书在手上背,不然心里都觉得不安。”
谢易文往申思杨那看了眼:“可不,他们那一圈的背书声都格外响。坐他前排那俩小子,我已经好几天没见他们早自习闲聊了。”
严浦二度捏住下巴,认真回忆:“我记得没错的话,开学考,申同学是全校倒数第六吧?”
谢易文一巴掌糊在他脑袋上:“干什么?不准人家高三奋发图强了?”
“不是这个意思,”严浦理了两下自己的头发,“他这哪是奋发图强,他这完全就是拿命在读。有一回我中午没去吃饭,在教室待了最多十五分钟,申同学就吃完午饭回来了,回来后休息都不见休息一下,直接拿题开刷。我记得他前半个月还不这样的,这没受点什么刺激,不能一下子转变成这样吧?”
同桌合理分析:“会不会是那天老钟说了梦想后,申同学找到了梦想,所以有了拼搏的方向?”
严浦同意点头。
谢易文也合理分析:“也有可能是运动会结束那天,他听见了我们被五班嘲成绩,所以不服气,撸起袖子就是干!”
严浦再次同意点头:“很有道理,申同学这人真的很刚,说跟五班杠上就跟五班杠上,报名了一千五,就死命练出成绩,说让高展鹏走他自己铺给别人的路,高展鹏还真就走上了他自己铺给别人的路。”
他说着,忽然奋起一拍桌:“我决定了,要是申同学这次月考,进步……进步十名!我也要开始发奋读书!”
“瞧不起谁呢?”谢易文又糊了他脑袋一巴掌,“就他这架势,三十名打底。”
“可是我们一个年级加起来也没三百人,而且现在离月考就剩一周了。”
谢易文挑眉:“赌不赌?”
严浦问:“赌什么?”
谢易文思索:“我要是赌赢了,你就动动你那嘴皮子,把班里这些个准备混吃等死的都挑起来学。”
严浦挠头:“我哪有那本事?”
谢易文抬手,拍了拍他肩膀:“申思杨一个全校倒数第六,加上你一个常年稳居全校倒数前三的,光你俩奋发图强,就已经足够鼓舞人心了,你再加点一平时忽悠大家参加运动会那劲儿,还愁挑不动他们?”
她说完,将目光投向严浦同桌:“你说对不对?”
同桌猛点头。
严浦一瞬间信心满满:“好!就这么说定了!干他丫的!”
——
月考定在周四周五。
周四是个阴雨天。
申思杨早上迷迷糊糊趴在申幕阙怀里,到换衣服的步骤时,瞬间被冻清醒了。
好在秋季校服已发,套上长袖外套,温度倒还算适中。
考试的早晨,早自习照常。
早自习结束后,众人才起身搬动桌椅。
拎上准考证出门找考试教室,申思杨出声问申幕阙:“猜一下能进步多少名。”
申思杨这半个月主打地基,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巩固高一高二的知识上。
平常的课程会跟,但仅限课堂听课,作业同步的程度。
高三的课程还没学完,月考只会考当月教授内容。
申幕阙回忆着开学考成绩榜上分数对应的排名,合理预估:“四十。”
申思杨扬起笑。
正好走到考场教室门口,他冲申幕阙摆摆手。
申幕阙温笑着停下脚步,目送他进去。
周五还是个阴雨天,温度甚至比周四还要低上几度。
冷空气来得突然。
一整天考试下来,申思杨冻得手脚冰凉。
最后一门考试结束,天已经不见亮色。
雨水将乡间的石子路凿得坑坑洼洼。
天色昏暗,一个不留神,就容易踩进水坑。
申思杨将手搭在申幕阙臂弯,一路上注意着脚下的水坑,忽然想起什么,出声道:“五十。”
申幕阙瞬间反应过来,轻笑应:“真厉害。”
申思杨也跟着笑。
走至人迹罕见处,申幕阙停下脚步。
他将伞暂时递给申思杨。
申思杨疑惑问:“怎么了?”
“你的手很冰。”申幕阙说着,替申思杨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上。
而后他又动手去拉申思杨袖口的松紧,让袖子完全将申思杨的手包住。
做完这些,他才重新握住申思杨手里的伞,想要拿回。
谁想抽了一下,没抽动。
他疑惑地看向申思杨,对上申思杨笑弯了的双眸。
下一秒,申思杨压下伞,倾身吻住申幕阙。
申思杨的嘴唇冻得冰凉,却凉不过本就通体冰冷的申幕阙。
申幕阙愣了一秒,将申思杨抵住了,没让他继续亲。
申思杨愣住:“怎么了?”
申幕阙轻声解释:“我凉。”
昼夜交错的尴尬时间,乡间小路的路灯未亮,天色却已经暗了个彻底。
申思杨在更加幽暗的雨伞下,注视申幕阙片刻后,忽然笑开:“现在知道你凉了?夏天的时候怎么没想过这事呢?”
申幕阙轻轻眨眼。
申思杨二话不说,重新压下伞。
雨水打在伞面,滚落至伞尾,滴落到他肩头。
他再次贴到申幕阙唇边,呼吸滚烫:“亲一会,你就烫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唇齿交接。
温度不再是左右距离的因素。
雨水打在积水的稻田间,发出哗啦啦的响声。
田边的伞下,风卷动少年宽大的裤腿,往里灌入冰凉的雨水。
少年本人却毫无所觉。
他紧圈住身前人的脖子,像是在寒冬腊月里吃雪糕,越冻得唇齿发麻,越吃得喜笑颜开。
伞下逐渐升温。
申幕阙反客为主,单手握伞,圈住申思杨的腰,让这个吻变得更加热烈。
直到感觉到申思杨完全站不住,已经整个人挂在他身上,他才呼吸深重地停下动作。
怀里人唇色红得仿佛要滴血,笑盈盈看他:“烫了吗?”
申幕阙眸光柔和:“烫了。”
申思杨不由分说地牵住他一只手,边搓边道:“走,回家开暖气。”
申幕阙跟着他往前,笑应:“好。”
石子路上印下深深浅浅的四排脚印。
持续不断的雨声中,申幕阙的声音又响起:“明天可以休息一天,有什么想做的吗?”
申思杨的声音隔了一会才响起。
“明天要是不下雨,我们去山上看日出吧。”
申幕阙笑问:“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还要早起?”
申思杨乐出声:“看完就回家,倒头大睡一天。”
申幕阙跟着笑:“为什么忽然想看日出?”
申思杨轻声解释:“以前跟我爸爸妈妈旅游,他们很喜欢看日出。你也知道我很爱赖床,所以没跟他们看过几回,也不明白日出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明白了?”
申思杨脚步微顿,仰头看向申幕阙。
许久后,他眼底缓慢漾开柔软的波纹,笑应:“要等明天看了,才知道。”
作者有话说:
:“溯洄从之,道阻且长”选自《蒹葭》
晚上还有嗷——
第91章 只有他能看见的少年17
运气不错。
当天夜里, 雨渐渐变小。
第二天凌晨三点,申幕阙起床看时,屋外已经没了雨声。
他打开卧室的暖气。
等屋内足够温暖, 才打开灯, 将申思杨从床上抱起。
三点半。
屋外亮着路灯。
夜里的温度比白日低上不少。
申幕阙出门前, 在衣柜里翻翻找找,最后翻找出一件毛衣, 要给申思杨穿上。
申思杨乐得不行:“爬山会爬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