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伪装废材(20)
祁白玉道:“问题是,我得弄清楚兽的每一寸经脉骸骨,血脉波动,以及妖力运行轨迹,人体可以用我自己来试炼,但兽族……”
重越看着狼狈不堪的雪白小兽,道:“你看它怎么样?”
祁白玉算是服了他了,既是在帮小兽,实则也是帮他,更是帮自己,一举三得。毒师在人族的名声极差,不是朝夕能改的,但除人族之外的其他族就不一样了,若真能钻研出一种新的“毒”来,世俗也就困不住他了。
白妙突然奇怪了:“没法沟通!这头魔猿连人话都说不全,怎么突破四阶的??”
“它不会说,你可以教啊。”重越说得很轻巧,白妙很想骂他,但想想确实也是这个道理,它对重越有种别样的情怀,因为是重越教它说话的,它不会说话之前,在岐山处境艰难,落魄至极,几乎群兽相欺……
城外酒肆,白妙把爪子放在祁白玉手里任由新手医师给他疗伤,扭过头去生闷气,重越拿着火鸡腿讨好它,它鼻子动了动,冷哼一声,视而不见。
白妙道:“那头魔猿太蠢了,我教了它这么多天,它一点长进都没有,只知道捶胸口玩野蛮,好在我通过它,又认识了另一头长毛白猿,那头白猿是它们一族的前首领,它们魔猿一族多了这么一位悍将,得益于瀚皇秘境里流出来一条河,河里有冰晶能够提升妖力,助妖兽进阶……可惜我们来晚了。”
白妙哀怨地看了看重越。
“不晚。河流,应该就是前面那条,”重越认真地说,“到时你可以跳下去找找,遇到危险向我求救,我召唤你出来。”
白妙的表情更加哀怨了。
伤害兑换天赋,+15。
重越忍不住用双手摸了摸它毛茸茸的尖脸,白妙炸毛:“你刚摸了火鸡腿,擦手了没!”
重越逗它:“好像没有。”
“松开!!”怒,+20。
“不松。”
“给我松开!!!再不松开,小心我杀了你!”+2。
重越暗自出奇,明明挣扎得更厉害,但扶伤珠的反应反而小了。
祁白玉有些羡慕地看着他俩打闹,上前勾住了重越的肩膀:“走吧,走走!”白妙趾高气昂地在前面领路,穿过魔猿领地,直接来到那处河流附近。
那河极宽,如死水一般,浓浓雾霭挡住前路。跳起的大鱼脊刺森森,牙口锋利,更有巨大的阴影在底下穿行。
不少强者在此等候,大船停靠在岸边,多得是来历练的年轻弟子,结伴同行,有的更是在船上谈笑风生。
这处新开的秘境,知道消息的除了周围的大教,便只有古教了。
但原先古教并不把它当回事,因为里头布有禁制,能进去的强者最高不超过第六境,所以把它当成年轻弟子的历练任务。
但虚空界降临,就意味着古教已经开始重视并着手抢夺了。
“什么是虚空界?”白妙不大理解。
“你用魂力试试。”祁白玉把自己的弟子令递给白妙。
白妙用爪子碰了碰那其貌不扬的花石头,魂力一接触,仿佛进入一个玄妙的空间,天高浩淼,眼前有一块好似与天同高的方石,上面闪烁着金光大字。
最先印入眼帘的便是各大古教年轻一辈的天赋排行榜。
白妙一眼就看到了熟悉的名字:“陨神谷弟子,重越,金灵半神体,年纪二十,修为入流宗师,排名……第五!”
其实那时候,重越这边突破入流宗师,便有消息传回陨神谷,虚空界排行同步更新,而他的名字一下子从五十名开外直接提升到了前五的高度。
这是所有古教三十岁以内的年轻一辈弟子只要睁开眼睛就能查探到的天赋排行榜。
而重越的名字一直都在前列,哪怕同境界的强者极多,仅凭金灵半神体的可怕天赋,就足以稳坐大陆前一百,自出世以来便被多方关注。
白妙震惊地看向它的主人。重越直接魂力外放,沟通虚空界,去天赋榜上查看祁白玉的排名,却没有找到,不禁兴致缺缺。
祁白玉道:“虚空界是一系列神器支撑起的一个虚幻空间,覆盖大陆的七成,兼具联络,记录,瞬放,情报交流……查看秘境所在地的相关讯息等用途,古教才有。”
重越魂力达到第五境,只要在虚空界管辖范围,便可以直接沟通虚空界,只是没有弟子令,默认散修,古教所属秘境情报不对他开放。
重越这才发觉过早地丢了弟子令是件很不明智的事情,没了弟子令,他就是想把自己从第五上摘下来,也没法直接对应身份啊。
祁白玉缴纳了一定灵币,同心神不宁的重越登上了最大最华美的一艘船。
前往秘境的船只最主要还是坚固为主,美观其次,越大越显目,反而不够安全,这艘船应该不会是古教的手笔。
事实上他们刚进楼中,便有人认出他来:“看那是谁?什么人这么有胆量,竟然敢与白玉毒师结伴同行,才区区入流灵士,我没看错吧。”
“聂师兄,这船是你的,只要你一句话,不妨由咱们出面,把白玉毒师请出去吧,若知道白玉毒师上了船,这里大半人不都得跳河!”
被称为聂师兄的男子却只是以一种久违的目光打量着祁白玉身旁的那人,手指扣了扣桌面,轻声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知道猛兽什么时候最可怕吗?”
“什么时候?捕猎的时候?”
“在他懂得隐藏实力的时候。”聂师兄看向重越,暗叹,“太不要脸了。”
第19章 同族碰面
重越见楼船外部奢华,里头更是不正经,有载歌载舞,也有摆赌局,喝酒划拳,其中更不乏入流宗师,输得只剩裤衩的,那领舞的红衣女子却不是寻常人,而是大乘灵士!
祁白玉的容貌着实太过出众,认得他的人不敢靠近,但不认识他的人被他的容貌吸引。
“这是哪里来的小娘子,细皮嫩肉,比城中花魁还要貌美。”
“小娘子,你女扮男装也没用,所有船上的女子都不如你好看,快来给本宗师倒杯酒,这一百枚灵币就是给你的。”
还真有不要命地找上门来送死,重越头大如斗。
祁白玉走上前去,抓住那位醉酒宗师的衣襟,从旁拿过一个酒杯,灌入他口中,那人倒了半天也没见舔到一滴酒,吸了满口的白雾,他把酒杯一摔,道:“你给老子喂了什么!”
“滋味如何?”
“你的声音……”醉汉双眼迷离,长成这样就算是男人也成啊,他伸出肥白的手,祁白玉一脚踹了过去,醉汉挺腹运转灵力,打算抱住他的脚却扑了个空,一脚踏空,竟然栽倒在地。
与他同行的三人豁然起身,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鲁宗师!”
“兄长,抢艘船来玩玩如何?”祁白玉十指飞舞,一串白雾悄无声息地弥漫开来。
重越还没来得及阻止,便被风迷了眼,眼前无端刮起一阵狂风,吹散了白雾。
船开动了,一阵颠簸,而那几人见了楼上,瑟缩着退到一旁,听话得有点反常。
“都是自己人,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在我的地方动手,”一位锦衣男子拍手叫停,道,“介绍一下,这位勉强算是我的师弟,陨神谷至尊一脉核心弟子,祁白玉,白玉毒师。”
四下噤若寒蝉,雪白小兽不由看向祁白玉,什么时候它也能闯出名气叫人闻风丧胆就好了。
祁白玉皱眉:“你怎会在这里!”
重越见了此人便有种下船的冲动。
聂云镜乃是至圣药尊麾下得力下属,上辈子和他交情不错,但这辈子还没开始打交道呢!此人品味一绝,结交的从来都是跟他一个层次的存在,这楼里三教九流聚堆的烟火气未免不太合他的作风,难道说……
“真是盼谁来谁,”聂云镜走下台阶来迎接,朝重越拱手道,“久仰大名,快请上座!”
“不必了。”祁白玉挡在重越身前,重越看了看聂云镜身边的人,又小心翼翼地收回视线。
聂云镜被他的反应给逗乐了,依旧坚持要请他上座,重越坚决不去。
“他说不去,聂师兄就不要为难他了。”祁白玉道。
“我这是为难么,我分明是抬举他。”聂云镜见他居然破天荒嘴甜了,有点头皮发麻,说实话祁白玉砸了他的场子,把不长眼的醉汉拖出去喂鱼,他都不会惊讶,但这声“师兄”还真是让人听得很不舒服。
“不知师兄此来,所为何事?”祁白玉道。
“我自有我的任务。”聂云镜走到祁白玉身侧,小声道,“你装模做样,糊弄得了姚方砚,糊弄得了他,但你糊弄不了我。再怎么装得温婉无害,你骨子里全是毒,咱们一脉人尽皆知,就别去祸害旁人了。老实说,重越会弄成现在这样,跟你也脱不了干系吧,把人害了还转身扮护卫,有意思吗?”
祁白玉冷声道:“你不懂,住口。”
“居然还有脸责怪尊主,你算什么东西?”聂云镜道,“识相的话,把他留下,到时候你一个人下船。我倒要看看他究竟还有什么能耐,值得你一而再再而三顶撞尊主。”
祁白玉嗤笑一声,道:“你在威胁我?谁让你这么干的,那个老阴货?”那药尊不是嘴碎之人,难不成他联系药尊的时候,聂云镜这狗腿就在附近听着,那他赶到这地方来究竟想做什么,又有何任务在身?
老阴货,说的是至圣药尊!?重越听得几分舒坦。
“嘴巴放干净点!”聂云镜面无表情,一步踏出,身形仿佛融入光影之中,消失了一刹,再出现便是重越身边。
太快了!重越猛然反应过来,肩膀便被牢牢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