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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147)

作者: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1-06-01 07:18 标签:情有独钟 年下 天作之合 宫廷侯爵

  然后他看向阮久:“临走的时候,让你做的功课做完了没有?现在会说鏖兀话了吗?”
  于是阮久当场表演了一段庄仙教他的鏖兀顺口溜。
  刘老先生定在原地:“这话听着怎么这么熟悉?”他回过神:“不要转移话题,功课呢?”
  阮久抬眼看看他:“功课……掉进火里了。”
  刘老先生再一次愣在原地:“什么?”
  “掉进火里了。”阮久笑了笑,“全部烧干净了, 烧我功课的那个人——他现在是我的另一个老师, 他让我转告您,这些功课真是没劲透了。”
  电光石火之间, 刘老先生忽然想到了一个人。
  他把那两个字从牙缝里挤出来:“庄、仙。”
  阮久点点头:“嗯,这正是尊师的名号。”
  刘老先生半晌才回过神:“所以你就没做功课了?”
  阮久理直气壮地点点头:“是呀。”
  刘老先生怒极拍墙:“他抢我徒弟,他臭不要脸。”
  阮久道:“老师, 反正你一直都不喜欢我, 还记恨我剃掉了你的胡子, 要不你就……”
  “不。”刘老先生果断拒绝,“是我先收你做学生的,要排辈分, 也是我在庄仙前边。他肯定看出你至真至纯的本性了, 跟我抢人。”
  他搂住阮久的肩, 把阮久吓得一激灵。
  “大王已经算是出师了,老师后半辈子就专心培养你了, 你好好学, 现在开始学, 老师还能把你教成个宰相尚书什么的。怎么样?你想做宰相,还是尚书?”
  阮久欲哭无泪,缩了缩脖子:“不,我不想……”
  “久啊。”刘老先生摸摸他的脑袋,“这可是天底下独一份的,我和庄仙同时教一个人……”
  阮久忙道:“小猪也是。”
  赫连诛适时道:“小猪不是。”
  刘老先生按住阮久:“你别担心,你只说,你主要跟着谁学?跟庄仙学,他的那些邪门歪道,容易走火入魔,我这是名门正派,你要学哪个?还是两派兼修?”
  阮久使劲摇头:“我不是,我没有。”
  “行了,你们什么时候回尚京?”
  阮久不愿接受事实:“您也要一起去吗?”
  “那是自然。”刘老先生看了一眼赫连诛,“大王这时候来见,不就是来请我过去的吗?”
  阮久颤巍巍地捂住赫连诛的手,代替他摇摇头:“不是,只是过来探望一下。”
  赫连诛点头。
  这回轮到刘老先生不愿接受现实了。
  “不需要我为鏖兀出谋划策吗?”
  赫连诛淡笑颔首:“不必了,老师还是颐养天年,顺便教一教阮久好了。”
  两个理念冲突的人教阮久可以,教鏖兀就不行了,会出乱子的。已经有一个庄仙了,再来一个刘长生,会乱套的。
  刘老先生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不再说什么。
  *
  阮久好不容易才从刘老先生那里逃脱,跑到门外,看见刘长命正在喂羊。
  就是那个刘老先生在家门口捡回来的、痴痴傻傻的梁国士兵刘长命。
  其他流落在鏖兀的梁国士兵早就被梁国派人来接手了,只有他。
  他身上的秘密实在是太多了,还不能暴露在别人面前。
  而阮久上次确实从赫连诚那里得到了一些书信,那些书信他自己收好了,没有给任何人看过。他写信告诉兄长阮鹤,兄长也只是说,让他先把东西全部收好,不要先送过来,山遥路远的,万一把信弄丢在路上,那就完了,也不要走漏风声,免得惹麻烦。
  阮鹤当然不放心他一个人再查下去,所以说他等什么时候,他亲自来一趟鏖兀,再把东西给拿走。
  所以不用阮久做什么。
  而阮久离开溪原之前,还留了个大夫给刘长命,治了一年多的病,他看起来是好些了。
  起码穿得整洁了许多,衣裳头发都是干净的,站在羊圈旁边喂羊,动作看起来也很熟练。
  阮久上前,朝他打了声招呼:“你还认得我吗?”
  他还小声地说话,怕吓着刘长命,却不想刘长命一看见他,刷地一下丢下草料,再啪的一下抱拳,最后哐的一下,给他单膝跪下了。
  阮久被他吓得往后跳了一步,惊道:“你干什么?”
  刘长命也不说话,应该是还不会说,就这样直挺挺地跪在地上。
  阮久试着往边上挪了挪,他也跟着阮久转,一定要正正地给阮久行礼。
  阮久在他面前转了一圈,他也就在地上转了一圈。
  阮久试图问他:“你在做什么?”
  但他可能是听不懂,也说不出话,就那样跟着他。
  阮久有些害怕,喊了两声“来人”,往外边跑,刘长命也跟着他走,就那样跟在他身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甩也甩不脱。
  正巧这时,阮久留给刘长命的大夫及时赶到,挡在阮久身前,轻咳一声,朝刘长命拍了三下手,让他安静下来。
  阮久躲在大夫身后,瞧着刘长命,见他果真安静下来,面上的神色也趋于平静。
  他夸赞大夫:“您真是妙手回春。”
  大夫摆手让刘长命继续去喂羊,回头看向阮久:“小公子是不是惹他了?他是病人,经不起逗,小公子还是去找别人玩吧。”
  “我没惹他。”阮久正色道,“我就是过去跟他问了声好,然后他就……”
  “是吗?”大夫想了想,“那晚上我给他施针的时候问问他,说不准他是记得小公子。”
  “好。”阮久出门去找别人玩去了,摸着下巴,回想起方才刘长命的表现,总觉得那时候他的表现倒不像是要打他,更像是有一点信任,还有一点崇敬。
  阮久笑了笑,也算他没白救一个人。
  *
  傍晚时分,晚饭之前,阮久就观摩了一下大夫给刘长命施针。
  大夫说,刘长命中毒太久,毒药已经深入骨髓,寻常草药已经没办法解毒了,只能靠银针,把毒药一点一点给刮干净。
  阮久想想就觉得很疼,大夫也说:“小公子要看,还是离远一些再看。每次给他施针,他都暴躁极了,跟给老虎扎针似的,实在是疼极了,还会砸东西。第一回 把整间屋子都砸了,好几个人才按住他。”
  “我知道了。”阮久说着,就往后退了退,蹲在地上,撑着头看。
  而后大夫拿出三指粗的麻绳,把刘长命牢牢地绑在椅子上。
  而刘长命早已经习惯了似的,也没什么反应,就那样坐着,任由他动手。
  不知道是不是阮久的错觉,他总觉得刘长命在看他。
  或许他是真的记得阮久吧。
  大夫把人给绑好了,真是一只老虎也挣不脱了,才推出一排六十四根银针,点起蜡烛,开始施针。
  阮久实在是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还没开始扎针,就觉得疼了。
  他捂住眼睛,随后大夫扎下第一根针,刘长命嚎了一嗓子,犹如虎啸,把阮久吓得一激灵,往后一倒,倒在了墙上。
  听着声音就觉得很疼,阮久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生怕大夫没拿稳针,下一针就扎在他的身上。
  他起身要走,最后看了一眼刘长命,却发现扎下第二根第三根的时候,刘长命不喊了。
  他的双手死死地扣住椅子扶手,几乎要把扶手给掰下来捏碎。手上额上青筋爆出,死死地咬着牙,脖子上的血管也极其明显。
  可以看出他受的苦不比第一针少,只是他正在苦苦忍耐,绝不肯再喊一声。
  阮久原本是要走的,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停下了脚步。
  大夫施了八根针,已经是满头大汗了。
  他停下动作,拿起搁在手边的巾子,擦了擦额头和双手,回头对阮久道:“他恐怕是真的认得小公子,平常每扎一针都要喊的,今天只喊了一声就停下了。”
  阮久摸摸鼻尖:“那我要留在这里吗?还是我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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