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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63)

作者: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1-06-01 07:18 标签:情有独钟 年下 天作之合 宫廷侯爵

  至于是什么有用的东西,就是那种有用的东西。
  阮久听到娘亲说起这个的时候,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然后把自己埋进被子里,坚决不肯露。之后娘亲还说了什么,阮久就没听见了。
  当时所有人都不知道赫连诛就是鏖兀大王,阮久娘亲也就以为鏖兀大王是个人高马大的中年男人。
  她怕阮久被弄伤,给他准备了这些东西,告诉他,紧急时候可以拿出来看一看,救急。
  这个时候就是需要救的紧急时刻!
  东西实在是太多,乌兰和格图鲁,还有十八和铜人翻了好一阵子,才找到那个传说中的小匣子。
  阮久抱着匣子,回到房里。赫连诛已经将洗脚水倒了,跪坐在榻上,乖乖巧巧地等他回来。
  “我最爱的王后,你回来了,需要捏捏肩膀吗?”
  “回来啦,不需要。”
  阮久高高兴兴地应了一声,抱着东西在他身边坐下。
  有了这些东西,赫连诛肯定一看就懂。
  赫连诛问:“软啾,这是什么?”
  “我娘给我的,生孩子的东西。”阮久一顿,“不对,是能解释生孩子的东西。”
  他打开匣子,先随便翻了翻。
  只有几册画本,两三罐药膏,再没有其他的。
  阮久随手拿起一本画本,又随手翻开一页——
  然后啪的一下把画本给合上了。
  他转头去看赫连诛,赫连诛大约是没看见什么,眼睛里还都是率直的求知欲和好奇心,阮久自己脸色通红,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这个……假、假的……”
  “给我看看。”赫连诛伸手要拿,阮久一扭身子就躲开了。
  阮久弯着腰,把画本和匣子死死地护住:“你不能看。”
  “为什么?”
  “这书上说了,十六岁的才能看。”
  赫连诛收回手:“那你看吧,看了再告诉我。”
  “也不行,我现在也不想看。”
  阮久眼疾手快地把画本收回匣子里,咔哒一声,把匣子锁上。
  他转头:“赫连诛,我们来做个约定。”
  “好啊。”
  “我们……”阮久想了想,“十年之后再打开这个匣子,再认真探究一下,不能……生,到底是谁的问题。”
  “十年?”
  “噢,可能是有点太久了,那……”阮久再想了想,“九年。”
  “九年?”
  “八年,不能再少了。”
  可赫连诛还是觉得太久了,皱着眉不肯同意。
  他道:“五年。”
  阮久掐着手指算了算:“好,那就五年。在此期间,你不能再提那些事情,你得专心学业和事业,把鏖兀发扬光大。你想啊,就算你有了孩子,你也保护不了他,还是过五年再说吧。”
  阮久拍拍他的肩,滑下床榻,准备找个地方,把这个匣子给藏起来。
  他转念一想,赫连诛这个人,除了对鏖兀,好像就是对这件事情比较上心了,这个约定好像拦不住他。
  于是他回头朝赫连诛伸出手:“来拉个勾。”
  “谁食言谁是小狗……”阮久说了一半,好像觉得哪里不太对。
  赫连诛本来就是小狗,这个威胁不到他。
  于是他又改了口:“谁食言谁是小猪……”
  赫连诛本来也是小猪。
  发誓嘛,应该要抓住对方的痛点来发。
  于是阮久道:“谁食言谁就……一辈子没小孩。”
  这个就很不错,阮久满意地笑了笑,我真聪明,赫连诛最喜欢的就是小孩了,他肯定不会带头打破规定。
  拉过勾,阮久就抱着匣子在房里四处转悠,寻找可以藏东西的地方。
  他找了半天,最后蹲在地上,把匣子塞到床底下了。藏好之后,又把原本垂下来的被褥帐子弄好。
  一点儿都看不出来。
  阮久拍了拍手,终于可以放心睡觉了。
  他抱住眼里闪着好奇的光的赫连诛,把他推到榻上:“睡觉啦。”
  吹了蜡烛,阮久裹着被子,背对着赫连诛睡下了。
  赫连诛蹲在阮久藏箱子时蹲的地方,有点为难。
  其实匣子上的那个锁不算什么,他一只手能把锁拆开,但是……
  他还没来得及伸手,阮久就把他拽上来了:“睡觉。”
  “噢。”
  但是赫连诛真的好好奇啊!
  *
  夜里临睡前,尽管阮久强装镇定,但画册上的“惊鸿一瞥”,还是深深印刻到了他的脑海里。
  那天晚上,他只觉得脸上发烫,心脏砰砰地跳动着,吵得他睡不着觉。
  后来他勉强睡着了,也睡得不□□稳,梦里吵吵嚷嚷的,好像又一群什么东西把他给包围起来了,不给他留一点儿空隙。
  他出了一身汗,被热醒了。
  醒来之后,发现赫连诛八爪鱼似的,死死地抱着他。
  仿佛梦里那种古怪的感觉还有所存留,阮久觉得好像在梦里爬了一座山,他一直爬一直爬,却一直没能到达山顶,最后他就从山上摔下来了。
  阮久懒得管这种感觉,一脚把赫连诛喊醒。
  “别抱着我,好热。”
  阮久心大,没几天就把画册的事情给忘了,再过几天就把做梦的事情也忘记了。
  *
  草原的夏天又热又长,阮久这些天都在跟着刘老先生学鏖兀话,闲时就带着赫连诛出去玩。
  赫连诛有好几次忍不住要问他,木匣子里究竟有什么,但是都被阮久堵回去了。
  阮久想起来的时候就把床底下的木匣拖出来看看,没有看到被破坏的痕迹,就摸摸赫连诛的脑袋,表示嘉奖。
  久而久之,赫连诛好像也不再想这些事情了。
  刘老先生在教阮久鏖兀话。
  他看起来好像很不喜欢阮久的样子,其实教他的时候很认真。
  他怕阮久学不会鏖兀话,往后在鏖兀被别人欺负。
  阮久知道他的苦心,但要是刘老先生不打他手心的话,那就更好了。
  这天下午,结束了一天辛苦的学习,阮久撸着衣袖,坐在刘老先生的院子里,用红红的手捧着红红的西瓜。
  阮久吃完一片,伸出手要再拿第二片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的手心和西瓜瓤一样红,越看越气,于是打了一下刘老先生,顺便把手上的汁水都抹在他身上。
  刘老先生反应慢,等他擦干净手了,才反应过来,拿起拐杖要敲他。
  “你这个……”
  阮久抱着两片西瓜跑远了,逃跑的时候,还顺便咬了一口赫连诛的,准准地咬在正中间。
  赫连诛追上去,要把剩下的都给他。
  阮久跑到羊圈附近,看见那个帮忙挑水放羊的男人就靠在羊圈里,自己吃一口西瓜,再给羊也吃一口。
  阮久站在羊圈外面,大声喊了一声:“刘长命。”
  那男人隐约听见有人在喊他,便转头看去。
  阮久把自己手里的两片西瓜递给他,同样是大声喊道:“给你吃。”
  男人用手语比了个多谢,凑近些看,小心地拿走其中一片。
  刘长命是阮久给他起的名字。
  他自己不记得他的名字,因为是刘老先生收留的人,所以姓刘。
  至于为什么叫做长命,刘老先生叫做长生,他自然就叫做长命了。
  刘老先生听过这个名字之后,不置可否,随他去了。
  从此这个男人叫做刘长命。
  阮久把另一片也塞到他手里,朝他笑了一下,就这样跑了。
  刘长命放空目光似的,瞧着他的离开的背影。但所有人都不会觉得,他是在看阮久,他看不见,眼前两片白斑几乎挡住了他能看见的所有光亮。
  阮久走回檐下,接过乌兰递过来的帕子,抹了抹手,重新拿起一片西瓜。
  他随口问刘老先生:“刘长命是哪里人呀?”
  “不知道。”刘老先生道,“捡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傻了,身上也没带着什么信物,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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