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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和亲后我成了团宠(191)

作者:岩城太瘦生 时间:2021-06-01 07:18 标签:情有独钟 年下 天作之合 宫廷侯爵

  阮久坐在床边,穿好鞋,披上衣裳,就出去了。
  帐子重新落下的时候,赫连诛迅速睁开眼睛,转过头,目光追着他的背影走。
  阮久好像也没有要跑的意思,他跑出去喊了乌兰,不知道吩咐了些什么。
  而后阮久就坐在帐篷里吃葡萄,一直在赫连诛的视线范围之内。
  这让赫连诛感到无比安心和满足。
  不多时,乌兰便拿着阮久要的东西回来了。
  一堆红布,还有两对红烛,一壶果酒,,一对银杯。
  赫连诛不会不知道梁国的习俗。
  这是梁国的婚俗。
  阮久把东西拿过来之后,就把乌兰赶出去了。他自己一个人,抱着那堆红纱,往高处丢。
  丢一次,没挂住。
  丢两次,还没挂住。
  赫连诛隔着帐子,看着他的动作,不自觉就勾起唇角。
  丢三次……
  “小猪,我知道你醒了,起来帮我挂嘛。”
  赫连诛刚要坐起来,阮久就抱着那团红纱,一身红衣,像火焰一样、像小太阳一样,闯进他眼里。
  他是什么时候换上这身衣裳的?他为什么没看到?
  阮久好像一直都没有变过,从一开始,赫连诛在永安城外见到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的颜色,热烈美好。
  长大的赫连诛再不肯承认,自己会看他看到出神,低头轻咳两声。
  “什么事?”
  “帮我挂一下。”阮久钻进帐子里,把红布塞到他手里。
  “挂在哪里?”
  “随便,到处都挂满就行了。”
  赫连诛应了一声,目光却停在他的衣襟上。
  阮久低头看了一眼,恍然明白过来:“噢,你等一下。”
  他退出去,抱了一件衣裳,放到赫连诛面前:“你穿这个。”
  是鏖兀的衣裳。
  有点奇怪,分明阮久自己穿的是梁国的衣裳。
  阮久笑着解释道:“五年前我们成亲的时候,头一天穿的是梁国的衣裳,第二天又穿鏖兀的衣裳,我觉得还是各穿各的好,这样才有成亲的意思。”
  他捧住赫连诛的脸:“不管你是梁人,还是鏖兀人。”
  赫连诛偏头,轻吻他的手腕:“知道了。”
  两个人午睡睡了许久,等赫连诛把衣裳换好,把红布都挂上,整个帐篷都被装点成正红的模样,阮久也把桌案清理出来,摆上两支红烛,斟满一对银杯。
  已经是傍晚了,帐篷里更有些昏黑,儿臂一般的红烛,烛光透亮,将上下照得温暖又朦胧。
  赫连诛手里的红布都挂完了,他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做。阮久上前牵住他的手,把他拉过来,按在位置上。
  阮久问:“五年前,我们是不是没有喝合卺酒?”
  赫连诛点头:“是。”
  “那正好今天补上。”
  阮久两只手端起酒杯,递到他面前。
  坦诚说,赫连诛被他迷得晕头转向的:“软啾,你不会……”
  阮久仿佛没听见这句话:“你知道合卺酒怎么喝吗?”
  赫连诛摇头,阮久便握住他的手,让他握紧酒杯,然后带着他的手,与自己的手扣在一起。
  “这样。”
  在唇齿将要碰到酒杯的时候,赫连诛难得从铺天盖地的迷乱之中抽身:“软啾,你不会喝酒。”
  “嗯。”阮久正经地点点头,“所以你要帮我喝我这杯。”
  阮久抬手,抵着他的酒杯杯底,让他先把他自己的那杯喝掉。随后把自己的那一杯也递到赫连诛面前。
  “麻烦你了。”
  赫连诛没有犹豫,低头便饮尽。
  实话实说,他实在是……
  招架不住。
  两个人的手分开,阮久笑着给他斟酒。
  “在大梁,他们会把新郎官儿灌得烂醉。”
  赫连诛看着他:“你也是新郎官。”
  “嗯,但是我喝一杯就醉了,所以我得最后喝。”
  酒壶很快就见了底,阮久笑吟吟的,不知道从哪里又拿出一壶。
  赫连诛节节败退,在他的温声细语中步步溃败,一杯接着一杯。
  阮久要真是细作,真的学过美人计,那还得了?那还得了?
  赫连诛只来得及想这件事情。
  一直到红烛昏昏,赫连诛撑着头,看着眼前的阮久,目光迟钝。
  阮久伸手要扶他:“我扶你去躺一会儿?”
  赫连诛摇头,阮久又问:“那你在这里趴一会儿?”
  赫连诛还是摇头,阮久最终放弃了让他休息的想法:“那我去喊他们给你煮一碗醒酒汤。”
  这句不再是问话,不等赫连诛回答,阮久便拿过早就准备好的毯子,给他盖上,温声道:“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在赫连诛终于顺他的意趴下之后,阮久亲了亲他的额头。
  这是他定下的小猪了,他再定了一次。
  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阮久从桌子底下拖出早就准备好的衣裳和包袱,用斗篷把自己身上的红衣裳裹好,背上包袱,就出了帐篷。
  阮久前脚刚走,后脚赫连诛就睁开眼睛,扶着额头,坐了起来。
  他还是要走。
  *
  晏宁他们在城外留了几个人照应他,阮久之前和他们约好过一个地方。
  这时阮久出了皇帐,避开侍卫,牵了马,径直往约好的地方跑。
  一路都没见到人,阮久不敢骑马,怕引人注意,只是牵着马快步地跑。
  他弯着腰,躲在马肚子后边,因为天黑,因为紧张,还有一点儿难过,他跑错了路,耽搁了一阵子。
  好不容易找到正确的路,还没等他走出两步,他没见到萧明渊安排的人,却见到了鏖兀的士兵。
  他们就像一堵铁墙,不远处立住,挡住了阮久的去路。
  阮久牵着马回过头的瞬间,夜风迎面吹来,吹动赫连诛手中火把的火焰。
  火星四散。
  赫连诛没带多少人,光是他自己站在那里,就足以让阮久十足惊慌了。
  他……他给赫连诛下了药的,不伤身体的、一点点蒙汗药,足够赫连诛一觉睡到明天中午的。
  他怎么……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阮久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想要翻身上马,却不想匆忙之中没握紧缰绳,又踢疼了马匹,他随手牵来的马匹,竟然抛下他逃走了。
  阮久站在原地,看这赫连诛,再往后退了一步。
  他当然看不见,赫连诛抓着火把的手,随他每后退一步,就握紧一分。此时赫连诛的手上青筋暴起。
  阮久简直欲哭无泪,他才逃出来不到一刻钟。
  *
  直到被赫连诛用腰带绑住双手,像扛猎物一样扛回去的时候,阮久还在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他明明是亲眼看着赫连诛喝了酒的,他还喝了两壶,怎么会一点用处都没有?
  重新回到皇帐里,赫连诛把阮久丢到他离开时坐的位置上。
  “你不是去帮我拿醒酒汤吗?醒酒汤呢?”
  “我……”阮久被绑着双手,蹬着脚往后退,被他眼底暴虐的神色吓得开始语无伦次,“没醒酒汤了,我出去……摘菜……采药……”
  赫连诛在他面前蹲下,双手扶住他的脑袋:“梁国与鏖兀的婚礼,都有个最要紧的事情,你没做完这件事情就想走,怎么能算是成亲?”
  “啊?”阮久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事情?”
  这回赫连诛一口就把他还没愈合的唇角伤口咬破了,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之间弥漫开来。
  阮久吃痛,才含含糊糊地喊了一声“疼”,赫连诛同他分开。
  “那你咬我,你咬我。”
  阮久摇头:“我不咬,我不是狗。”
  赫连诛问他:“你到底是爱我还是恨我?你是不是为了给梁国报仇,才来和亲的?”
  赫连诛把他翻过来按住,每问他一句,就打他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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