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美食淹没(153)
时尉和路老爷子商量好了,他和路远之利用开庭这件事牵制住石逢春,路老爷子趁着这时候把石家相关的人全部带走。国内国外有个时间差,时尉利用石逢春混子思维把他激怒跑回国,再看准飞机降落的时间直接进行抓捕。
不给石逢春任何逃跑的机会!
时尉问路远之要不要在腐国玩几天再回去,他们这段时间虽然经常再腐国待着,但一直都忙着这个那个,说玩的时间还真是一点没有。
“我想回去了。”路远之自觉自己的恋家情节还是挺重的,反正家里什么都好,怎么待着都舒服,但国外就不一样,光是满眼看过去金发碧眼的异国景色就让他没什么安全感的。
时尉自然没有不同意的道理。
古董的鉴定和保险都弄得差不多了,余慎之这会儿应该已经知道了自己资产变负的噩耗,石逢春也被控制住了,所以时尉和路远之很放心开始打包联系货运把东西都运回去。
这批东西里面部分都是比较珍贵的古玩,这和当年的风气有关,不管是国内还是国外,大部分注重的都是一些金银瓷器书画一类比较贵重的东西,而像那种陶、化石什么的不太受重视,余老爷子收集得既不容易也少,三个箱子就装完了。
剩下一船的全是各种古玩。
华国古董的价格还未涨得那么夸张,但为了保险起见,时尉还是将那些青铜器具和另外的油画给单独用飞机托运回去了。
燕大就有考古专业和文物修复方面的学生,六月毕业季的时候,时尉提前招了一批。这方面就业面还是比较窄的,燕大分配的岗位虽然不错,但是这方面上面还未重视,时尉靠着价格优势,也挖来了一些人才。
用于专门储存文物古董的仓库还未建好,安保工作也还没完善,所以东西就暂时被放到了路老爷子的小别墅里。
先过渡一段时间。
紧赶慢赶的,时尉和路远之在八月初的时候终于能松快松快喘口气了。
“余慎之?他找你干嘛?”
吃晚饭的时候,路远之把余慎之想要约他见面的事情一说,时尉就炸了:“他怎么联系上你的?你是不是又单独和他见面了?”
“没,没和他见面,是他找到了华叔,华叔给我转的口信。”路远之能觉得出来,时尉这些日子的脾气颇有些阴晴不定的意思,经常是不知道什么点戳到他了,稍有动静就爱炸。
路远之跟他顶过两次,吵完了又觉得没意思,想想时尉最近也是太黏着他太紧张了,所以便放软了态度顺着毛哄着他。
时尉被路远之前几次不软不硬的态度顶了几回,发热的大脑开始慢慢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太不给路远之空间和自由了,慢慢也调整起了状态。
但不管怎么冷静,和余慎之单独见面这种事情,他是绝对不能忍的!这是底线!
时尉和余慎之不熟,一点都不熟,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不太熟。但余慎之既然是石逢春那边的人,他就不得不防着。
甚至是路飞帆也要防着。
路飞帆他爸,路振宁“可能”会干什么事情,他心里还忐忑着呢。
上辈子的具体情况不太清楚,但他多少能推测出一定。无非就是眼红着路远之手里的东西,加上有石逢春在旁边撺掇着,干脆就一不做二不休地弄死了自己儿子老子老娘,自己拿着钱和老婆孩子逍遥快活去。
虽然这一次有时尉这只蝴蝶,路振宁残了没用了被石逢春抛弃了,但有这样的“前科”在,他是绝对不能放松的。
路振宁、白衣芳和路飞帆,都被他找人严密的监控了起来。
路远之和路飞帆曾经说好的,路远之帮他还债,路飞帆帮路远之偷消息,事成之后两不相欠。余慎之和石逢春倒台后,路远之也履行了承诺,除了不能见路振宁白衣芳要以一个“死人”的身份存在外,不再针对他。
但时尉不相信路飞帆能真的这么乖,早早地就安排了明里暗里的人去进入他的生活对他进行监视。
没什么人权不人权,他靠用吸路远之血长大的这个身份,在时尉眼里就是原罪。
连已经残了的路振宁和已经被生活磋磨去了棱角的白衣芳时尉都不放松警惕,更不要说被他坑得背上了七位数债务的余慎之了。
时尉下意识地就想说不能去,但看见睁着大眼睛有些茫然无措的路远之,时尉又有些愧疚。
话到嘴边转了口,时尉说:“我也要一起去!”
路远之有些好笑地说:“我还没说去呢。”
“反正我不管,我就要跟着你一起!”
路远之本来是想和时尉商量一下到底是去还是不去的好,现在见时尉这个态度,稍作犹豫,还是说:“那就一起去吧。”
路远之不觉得自己和余慎之还有什么话可以谈的,但余慎之找华世逢转达的时候把事情说得很严重,路远之虽然不觉得余慎之真会有那么严重的事情需要找他,但他也有目的。
“时尉,你先不要说话,我跟你商量件事,等我说完了,数到一百了,你才能说话,好吗?”
路远之和余慎之约在了燕大附近的doux,时尉和余慎之第一件的谈话就在这边来着。
放了书架的甜点店人流量一下少了许多,但里面依然有着不少人。
三人往角落里一坐,隐蔽好交谈,同时真出了什么事又能被人及时发现,毕竟这里没有能躲过任何人就直接去去的通道或者窗户。
时尉甚至还把养在路老爷子身边越发精神的大狗给带来了。
“……”余慎之深深地看了一眼趴在路远之脚边竖着耳朵机警神气的狗,心情复杂。
“远之,再怎么说,我都是你的表哥。”这几个月里,余慎之的变化很大,尤其是前段时间母亲的“大义灭亲”让他很受打击。
但接连而来的投资失败让他又疲于应对。
资本比嗅觉敏锐的鲨鱼都来得灵敏,余慎之的挫折一出现,一连串的事情都出来了。
华国国内的“合作伙伴”要见真外汇,国外的合伙人趁机从他身上敲了一笔,余慎之几乎把前几年置办下来的东西全部给变卖了才暂时糊弄过去,损失惨重得只剩下了一张壳,连去纠结过去恩怨的时间都没有。
“跟人抢继承权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人表哥了?”时尉开口讽刺道。
余慎之警告地看了时尉一眼又看路远之,希望他能帮他开口说句话,至少别让他现在那么狼狈,也给他们留出一个可以谈话的私人空间。
也亏得余慎之不知道眼前这个被他看不起只是抱大腿厉害点的人就是把他逼到这个地步的罪魁祸首,不然现在暴起冲过去和他打一架都是轻的。
路远之却完全不厉害他的尴尬和窘迫:“我们快点把事情解决吧,不仅是你有事要和我说,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说。”
路远之明摆着维护时尉的模样让余慎之的脸色又阴沉了一分,但想到今天的目的,他又忍了下来。
余慎之知道亲情牌对他没用了,便直截了当地说:“远之,石逢春这个人你不了解。不要觉得他被带走调查就没事了,三道九流的门路,他有太多了。”除了亲情牌,余慎之还有一个情报。
他要求的不多,一千万美金就好。一个关乎姓名的消息,和三分之一张画,想来谁都能分得清吧?
路远之礼貌的说:“好的,谢谢你的提醒。”
余慎之一看他的态度就急了。
“远之——”
“如果只是想说这些的话,我已经想到了,所以,不用你多费心了。”路远之垂着眼帘,将一个暗红色的本子放到了桌子上,脸上的表情看得并不分明。
“姥爷还在的时候就说过,小洋房和四合院一家一个,你妈当年选的是小洋房。当初虽然没过户,但不是姥爷不给,没来得急过户家里就出事了。钱和金子,就当年的那些,照理说是该有我母亲一份的,但事到如今也不好算了。那就算了。”
“你说要遗产,那就照着当初的来吧。”
路远之的表情淡淡,声音也淡淡,但余慎之却像是被突然定住了一般,脸上的表情怔怔的让人分不清他到底是在高兴还是在难过还是其他的什么。
路远之说的那个小洋楼,他当然知道。那个小洋楼是余老爷子留学回来的时候买的,是余望和杜玉芳回燕京后的新房。余慎之还是在那里出生、长大的。
余望的任务保密级别很高,又忙,有时候一年都回不了一家,但每一次回来,余慎之总要看着他妈将小洋楼里里外外收拾得干干净净,他也高兴,张着手在屋子里满屋的窜。
余老爷子和余老太太年纪大了,四合院更养人,但每次余望回家,二老都要去小洋楼转转,余焚佩也会带着路振宁和路远之过去,一家人说说话吃吃酒菜。
那是余慎之最开心的日子。
最崇拜的爸爸回来了,爷爷不拘着他可以随便玩了,屁股后面还能再跟这个满嘴哥哥哥哥崇拜他的小尾巴。
余慎之有一瞬间的恍惚。
路远之把自己事情说完,就不准备多留了。
两人一狗站起来往外走。
“……远之,你小心些,石逢春找了金三角那边的亡命徒。”
余慎之看着路远之偏瘦的背影神色复杂的开口说道。
“这个,是我能查到了所有消息了。”余慎之将早就准备好的信封拿了出来。石逢春这人混,余慎之不是不知道,所以在和石逢春合作的时候,他也留了一手。
路远之没什么反应,时尉倒是僵了一下。
“谢谢提醒。”
出门之后,时尉就第一时间打开了信封粗略地看了一遍。甚至还背着路远之又联系了余慎之一次。
余慎之要钱,时尉就给他钱,但作为交换条件,余慎之必须把自己全部探听消息的渠道给他,并且这笔钱就相当于买断钱,以后就和路远之一刀两断,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