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被美食淹没(51)
他外公一家将能捐的差不多都捐出去了,但当年的很多东西都不好捐,也没人要,都垒在国外的那些别墅里。
路远之前两年借着他爷爷的势混上了一个出国的名额,卖了一副油画,换成富兰克林都能把他们那个六人间给埋了。
现在富兰克林的魅力可比大团结来得更让人激动眼红。现在的华国虽然处于外汇管制的时期,外汇只要从正规渠道带回来,就得从经过国家。但不管中间过程怎么样,还是很有一套说法的。
为了那些外汇,好些个的行长还给路远之开出过各种优厚的政策,就是为了想把那些外汇捞到自己的银行。
路远之对钱没什么概念,出国拿钱,说白了就是为了能为他的报仇添上一份助力,所以对钱的态度,他还是很随意的。
路远之想要还人情,时尉想要借钱,恰好路远之手里还有钱,怎么看都是一个很好的“交换”。
“远之,谢谢你的好意,但现在场面,我大概能解决得了。”时尉比任何人都清楚路远之的财力,在路远之确认死亡的第二个月,一队国外著名的律师来到华国,将无数的珍贵艺术品、文物捐赠给了博物馆,另有十几栋豪华别墅、大片私人被拍卖后,所得到的所有美金都成为了基金会的资金。
燕京有那么一段时间,每天都有来自国外的飞机停落,大队人马护送着天价的艺术品文物向着博物馆流去,那些捐赠出去的数不清的数字晃花了那些路家人的眼。让人看得眼睛赤红,却没有一点办法。
时尉知道路远之的财富,但他不想成为路远之的舔狗,即便是做生意伙伴,他们两个也应该是堂堂正正的平等互换,而不是像这样。
路远之手里有钱,但他不会就拿钱去砸或是去轻视时尉,只要完成他“还人情”的任务就好。路远之,比说都知道自尊心这三个字是怎么写的。
“我不是来跟你谈借钱的事情的。”路远之面色如常,“我们找个地方谈个生意吧。”
时尉想了一下没再拒绝。
路远之马上还有课,时尉干脆就跟着他一块上课去了。
“那远哥,我呢?”扯着嗓子吼了好久又当了好长时间的透明人小弟可怜巴巴的问。
说是叫远哥,但路远之这小弟显然要比路远之大上不少,身上的气质很杂乱,带着一股社会人的气息。
路远之显然把这小弟给忘了,沉吟了一下后掏出兜里的钱给他:“今天辛苦你了,路三那件事,你多帮我留意着点。”
小弟攥着少说也有十几块的票子,恨不得立刻就把心给路远之掏出来表忠心:“远哥你放心吧,事情交给我,妥妥给你办了!”
路远之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但时尉看着乐颠颠跑走的小弟却皱起了眉头。
他有心想和路远之说点什么,但一想到两人还不熟悉的关系,便什么也没开口,只是问:“你认识一个姓陈的男人嘛?二十岁出头,头发有点长,说话声音有点尖。”
路远之认真想了一下,无奈,他对身边的人都不太在意,一下也没能找到什么姓陈的人。
“你找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也没什么事情。”时尉想到他那不靠谱的暴躁老爹和他更不省心的小白花继母,忍不住对他上了点眼药,“平时要多留意点周围的动静,知道三人成虎怎么来的吗?”
疯传的流言明显是有人故意传播的,时尉和之前背地里骂路远之的陈姓男子没什么深仇大恨,不带滤镜的去看,也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人,看刚才路远之身边跟着的小弟就知道了,也是那天那群人中的一个。刚才看他的眼神明显就带着点畏缩和警告。
明明是拿钱办事的小弟,背后却又是散播谣言的一把好手,说跟路家人没关系,时尉才不信呢。
路远之饶有兴致地看了时尉一眼,难得带上了一丝笑意:“怎么?那些流言把你也给绕进去了?”
时尉瞧着路远之的模样,心里了然,和着人早知道那些人在背后干的事情呢,自己白给他操心了。
“但你也别玩脱了,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在掌控之中的。”时尉想到路远之上辈子的下场,不知道那些小弟们是在之间扮演了什么角色,但想来不会什么好角色。
路远之自认为他们能按照他的意愿,将错误的信息传给白衣芳,但谁又知道白衣芳不是利用路远之的这个心理将他反将一军呢?
路远之是个香饽饽,他存折里面的那些数字就是让人羡慕忌惮仇恨的本钱,偏生路远之性子高调也孤傲,一大家子被他得罪了干净,一边恨着,一边还想着从他的兜里捞钱,眼红之下,还不知道会弄出什么事情来呢!
路远之没把时尉的话放在心上,但也没驳了路远之的面子,只是点点头。他的脾气很差,但也分人,对不是自己讨厌的人,他的表现还是很有教养的。
时尉和路远之的关系并没有多好,所以他在两人的交往之中也不会多管多说些什么,不冷淡,不舔狗,保持一个度最好。
两人挑了一个卡角的位置,时尉坐最里面,算是一个老师视觉上的视角位置。他什么东西都没有,想要从银行那里拿到钱,饼一定要画大,准备的东西也全部贴合银行那边的心意,看着十分美好。
但时尉知道,这样的东西说白了就是来糊弄讨好上面人的,真照着这个来,别说扔下一个万元户了,扔下十个万元户也不一定能挣到钱。
他对银行画的就是大饼,但对路远之,那他就很实在了,直接在本子上讲最近得到的消息,有可能出现的变化,还有对未来收益的预期全部给列了出来。
他不想接受路远之突如其来心血来潮的施舍,但如果路远之的身份换成是合作者或是投资者,那又完全不一样了。
路远之不是学金融的,时尉给出的东西没什么专业名词,就是一张表格,猜测、趋势、利润、成本都完完整整地列在了上面,路远之一看就清楚了,再简单明了不过。
“我觉得你漏了一个致命的问题。”路远之看完了全部的内容,才拿着笔在本子上提出了自己的问题。
“价格才开放,就出现了这么大幅度的涨幅,你觉得上面不会再来紧急干预吗?你所做的假设,全部基于纸价会飞涨的前提之上,在这个前提下,你的投入才能回本才能有利润,如果纸价不涨,那你做的这一切,可都是要赔本的了。”
纸和本子不一样,没有什么零售批发这么一说,买纸,就是得成吨成吨的买,没有说什么我买一张两张的。
两千一吨的纸买进来,卖给别人也就是两千一吨,而其中的运输、储存、安保等等费用,是不包括在“两千一吨”的成本之中的。
时尉没有卖纸的渠道,到时候还得请客送礼,开拓渠道又是一大笔钱。
第59章
时尉在一开始就想到了上层介入的可能,但很快就将可能给推翻了。
时尉对这一次的涨价风潮没有过多的记忆,但他知道马上就要开的重大会议上,一个和经济有关的新概念要被提出来,当“商品经济”这一个概念被提出时,一个新的信号就出现了,市场这东西更受重视。
现在的价格开放可能是在实验,是在考量,正因为是考量是实验,所以上层的介入会更谨慎更小心,争执到最后,不管结果这么样,不敢上面会不会重新把价格的管控权利收回去,时尉只要能做到不贪恋,及时收手,这事情就不会波及到他的身上。
至于涨不涨价这个前提,时尉既然敢弄,自然是有九成以上的把握。
三成来自上辈子的模糊记忆,但更多的,是因为他的经验和眼界。
时尉没说可能会来的会议,只是问他:“你觉得涨价的可能性高,还是不涨价大的可能性会高呢?”
路远之对钱啊市场啊什么的不是特别了解,跟他讨论什么会涨什么会降,还不如让他出去打几个人,但经济归经济,像他这样家庭出身的人,眼光是其他人不难比的,或者说对政治的敏感性。
路远之没有回答时尉的问题,而是在纸上写下了几个数字“200000”。
时尉结果本子,眉头就是一跳。他知道路远之出手大方,但还不知道能大方成这个样子。
万元户也才出来不久,这么一下,可就是二十个万元户了。这钱要是拿出去,绝对是能把人活埋的惊人量。
“你疯了,一下拿出这么多钱,你不怕我赔了,还不上钱吗?”
“那你敢借吗?连本带利,还我二十五万。”
“借!”笔尖的力量大得足以穿透这质量并不好的纸张,时尉看着这笔记,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
五万的利息,听着是很高,但路远之要的是一年的利息,听着是多,但其他也没有特别多。
路远之的手里有美金,哪一家银行给他的利率都很高,别说百分之二十了,百分之二十五也能给开出来。
这钱,对路远之来说,存进银行是更好的选择,毕竟存进银行以后,不怕他们跑路不给钱。
对时尉来说,二十万绝对不是一个轻易就能借到的数字,别说时尉这样什么抵押都没有的人了,即便是那些在厂子里工作了几十年的老工人,也绝对借不到这么多钱。
时尉如果选择路远之,钱的数目另说,光是其他方面就能让他得到不少的好处。
时尉不是一个高调的人,他深知枪打出头鸟的道理,更知道低调赚钱的好处,像银行借钱,利息可能是低一些,但麻烦更多,也不会有二十万的钱给他借。
尤其是这消息传出去后,各种言论是少不了的。时尉之前是把清静舍掉了,准备来换钱。
但现在有一个更好的机会摆在他面前。
路远之不会将他借钱的事情传出去,他既能清静,又能省事,还不需要再许多口舌,哪里找的好事!
向银行借两万,少说也得花上半个月一个月的时间,有这时间,早点下场早点挣钱,后期挣到的钱可能还不止两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