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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山月(15)

作者:花卷 时间:2021-05-08 08:45 标签:双性 生子 年下

  武人大都慕强,元徵武功高绝,提着剑在战场上杀了不少胡人,还救过几个将士。没几天,他就同那些普通将士混做了一处。
  岑夜阑发现,只要元徵想,他轻易就能成为人群的中心,让别人围着他转。
  就像他初来乍到,没几天就让校场里训练的将士跟着他聚众赌色子斗蟋蟀,无视纲纪。
  只不过——岑夜阑平静地想,元徵如何,和他又有何干。


第24章
  守城的日子枯燥乏味,胡人骚扰式的攻城让人不胜其扰,他们拿下两关之后被戍北军挡在防线外,难进一步。
  岑夜阑和元徵之间缓和了许多。
  那帮纨绔子弟见元徵都提剑上了战场,不敢龟缩在身后,一个个硬着头皮上。好在都是门阀世家子弟,自小习骑射武艺,经了战火磋磨,竟也像换了个人,不再是最初能被战场纷飞的血肉吓到呕吐的模样。
  岑夜阑一向谨慎,军中事总是事无巨细,城防都要亲自看过才放心。元徵不以为然,他是统帅,若事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养底下那么多人作甚。
  可元徵看着,反倒理解为什么他舅舅对岑夜阑推崇备至,就连他父皇都说,岑家是国之肱骨,放心地任由岑家掌着数十万戍北大。
  当夜下了薄雪,岑夜阑来城边走一圈。离城近的那一片民宅都变成了医馆,伤了的将士都搁置在一起方便照看,夜深了,军医还在里里外外地忙碌。
  有一间屋子亮着烛火,里头都是些伤残兵,岑夜阑走近了,隐约能听见屋子的笑声,夹杂着几道清朗的嗓音。
  元徵和方靖都在里面。
  屋里烧起了炭火,架着一锅热水,咕噜咕噜冒着白烟,几个老兵在吹嘘戍守北境的战事,从岑熹到如今的岑夜阑,说得天花乱坠。
  岑家人大都活不长久,当年的常胜将军岑熹殉国那一年不过不惑。
  岑家在瀚州城里立了宗祠,一排排的灵位俱都是岑家人,十有八九都是战死沙场。
  “那一场仗,也是在北沧城外,”有个老兵叹气,“岑熹将军和胡人的玄戈一战,将军身中一箭伤了肺腑,没挺几天就走了。”
  “少将军那时还年轻,差点领兵出城要拿玄戈的人头来祭奠将军。”
  他说的少将军是岑亦,“后来被小将军拦住了,拖回的府。”
  老兵笑道:“他们兄弟感情是真的好。”
  岑夜阑听着,恍惚也想起了他义父死的那一年。岑亦自小就仰慕岑熹,总是一口一个小叔叔,岑夜阑刚被岑熹带回来那两年,岑亦那时候还小,对他还颇有敌意。后来兄弟二人感情渐笃,即便是岑熹将戍北军给了岑夜阑,岑亦也没有说过什么。
  又有一人道:“七公子,你们从京都来,京都真的那么好?”
  元徵懒洋洋地笑道:“还行吧。”
  “听说京都繁华得很,走着都能闻着香,”一人道,语气里隐隐带着向往。
  方靖问:“什么香?”
  几个将士轰然大笑:“脂粉香,酒香呗。”
  元徵笑了声,“那倒没有,不过京都万宝楼的胭脂,醉仙居的酒那却是别处比不上的。”
  “还有勾栏的歌姬伶人,”方靖拍了拍大腿,“色艺双绝,莫要看他们出身民间勾栏,有几个姑娘比起宫里的都不逊色。”
  “呦,方公子还见过宫里的。”
  方靖嘿然道:“听说,都是听说。”
  一人道:“等打完这场仗,我想去京都里看看,给我闺女买七公子说的万宝楼的胭脂,她今年都十四了,快出阁了。”
  方靖道:“行啊,你来京都,只管找我,有我和阿徵,你们要什么有什么。阿徵是不是?”
  元徵爽快道,“自然。”
  岑夜阑站了一会儿,拂了拂肩上的雪,抬腿朝城墙边走去。
  北境的冬夜凄清孤寂,正当月圆,硕大的玉盘挂在天上,撒着清冷的银辉。岑夜阑一只手搭在城墙上,北沧关建关已久,墙面斑驳冷硬,摸上去却好像触碰到鲜血喷溅上去的黏腻感。
  突然,身后响起了脚步声,岑夜阑一偏头,元徵已经站在了他身边。
  元徵不惯穿那身厚重的甲胄,下了战场都是一身锦衣常服,肩上搭着黑色绒毛大氅,看着贵气又洒落,无端给这残酷战场带去了几分风花雪月。
  岑夜阑说:“殿下来此作甚?”
  元徵哼笑了声,懒散地靠着墙,说:“岑将军雪夜来此又是作甚?”
  岑夜阑瞥他一眼,没有说话。
  元徵屈指敲了敲城墙,突然道:“胡人侵扰边境向来不会久战,因为后续补给无以为继,他们今年摆出一副要同我们耗下去的架势,是胡人王庭发生了什么变故?”
  岑夜阑不瞒他,直接说:“胡人部族众多,一贯分管而治,直到一年前延勒说服了各部落,结盟南下。”
  元徵道:“难怪这么有底气。”
  岑夜阑不置可否。
  元徵若有所思道:“听说胡人可汗只舒丹和延勒两个儿子,可汗属意舒丹,可延勒呼声却比舒丹高,看来他是想让舒丹借此机会立功了。”
  岑夜阑:“延勒野心勃勃,若是他继承了王位,只怕北境不得安宁了。”
  元徵不知想起了什么,慢悠悠道:“我看这个延勒倒是对岑将军中意的很,屡屡撺掇岑将军投敌。”
  岑夜阑面无表情地看了元徵一眼,漠然道:“殿下何意?”
  “我能有什么意思啊,”元徵看着他笑,岑夜阑一张脸没什么表情,不知怎的,看在元徵眼里却分外生动,“不过提醒你,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朝中不知多少人在看着岑家,延勒这么做若是传回京都,保不住有心人弹劾你。”
  岑夜阑淡淡道:“我行得正坐得端,何惧谗言。”
  他看着元徵,目光里露出几分嘲弄,“倒是殿下,若说木秀于林,谁比得过七殿下。”
  元徵无所谓道:“我都被父皇发落到这儿了,离京城十万八千里,又不像将军手握重兵,我有什么可被人惦记的。”
  岑夜阑说:“殿下是皇室,早晚要回京都的。”
  元徵看着岑夜阑,低笑了一声,说:“岑将军这是担心我?”
  他声音低低的,岑夜阑下意识地要退,元徵已经攥着他的手臂挨了过来,二人挤在城垛间,须臾就交手过了几招。逼仄之地施展不开,岑夜阑怕引起守城将士注意,有所顾忌,到底不过元徵恣意妄为。
  二人上半身挤在一起,胸膛微微起伏着,元徵抬手摸了摸他右眼下的小痣,低声说:“岑夜阑,你这儿长了颗痣。”
  “你知不知道?”
  岑夜阑后背顶在垛口,细雪落在脸上,越发衬得元徵手指滚烫,揉得眼睛好像都泛起了热意,他隐忍着斥道:“元徵,滚开!”
  元徵恍若未闻,又笑了声,拇指摩挲,睫毛不住发颤搔着他的指头,挠得元徵心都痒了,自说自话,“怪好看的,若是点上朱砂,想必更好看。”


第25章
  少年人说着荒唐话,举止也孟浪,这天底下敢这么赏玩岑夜阑这副皮囊的,恐怕也只有这个自小受尽宠爱的纨绔皇子了。
  岑夜阑斥道:“荒唐!”
  话没说完,那小子已经亲了上来,岑夜阑一口咬在元徵嘴唇上,咬得很,一下子就见了血。元徵低哼一声,稍稍退开,屈指擦了擦嘴唇,看着指头上的血珠子,说:“回回都咬我,岑将军,你这是猫吧,啊?”
  他不退反进,直接将指头抹在岑夜阑眼下的小痣,血色一点,那张寡淡的脸都生动了起来。岑夜阑愣了下,还没反应过来,元徵已经掐着他的脸颊堵住了他的嘴唇。
  元徵含糊不清地警告他,“不准再咬我。”
  岑夜阑气得又要咬,却被搅乱了舌头,二人唇齿勾缠,涎液交度亲昵得过分。这些天二人忙着守城迎战,无暇再做别的事,不过这么个吻,就如同滚烫的油里掉了滴水,刹那就飞溅着沸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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