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学做人(46)
常辉眼睛一亮,掏出手机,打算等到对方放教练鸽子然后他再顺理成章地鸠占鹊巢,课时费他依然会转给对方哒!
可惜事与愿违,教练正在指导他练臀,傅光洲换好短裤和运动背心,风风标标地晃了过来,声音有点哑,开口依旧是撩逗人的腔调:“小教练,生日过得怎么样?”
夏云则皱眉看向他,眼尖地注意到他内八字的步伐和不自然的摆胯,没忍住好奇心,问:“傅总,你摔着尾椎骨了吗?”
傅光洲笑不出来了,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十分精彩,沉默了许久,最后不耐烦地一挥手:“小屁孩瞎说什么,你才摔着尾椎骨了呢!”
哎哟,还“了呢”,霸总一甩奶油腔,真是让人提神醒脑,鸡皮疙瘩满地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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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学员和灾舅子都来了,傅总遭了毒手了盒盒盒
第47章 倒霉鬼
傅光洲觉得自己真是流年不利,霉运当头。
长年猎艳,一时不慎被艳啄了眼,半生风流快活,纵横情场未尝败绩,万没想到一把年纪还让人破了金身,真是怎么想都咽不下这口气。
偏偏小教练哪壶不开提哪壶,卯足了劲儿戳人肺管子。
霸总一挥手,常辉像只小鹌鹑似地自觉退散,蹦蹦哒哒地跑到一边练去了,那轻快的步伐让他羡慕得胸口闷痛。
练腿狂魔今天没法负重深蹲了,俩腿一撇开就是钻心地疼,大腿内收肌一抽一抽,让他额角冒汗,心情十分恶劣。
傅光洲咬牙切齿,懊悔自己色迷心窍引狼入室,也恨小畜生办事不讲究,按住就往死里怼,差点把他老骨头撞散了架。
现在再看夏云则这副似懂非懂的蠢样,更是火冒三丈高,没好气地说:“发什么呆?浪费我课时投诉你啊!”
夏云则最近春风得意心情好,不与这头纸老虎计较,还有闲心跟他开玩笑:“你找陆哥投诉我呗!”
然后陆哥再给他来个爱的小惩罚嘿嘿嘿!
傅光洲看他这模样就知道还是个四六不懂的小处男,既没开窍也没开包,夏虫不可语冰,魔法师焉能体会老司机翻车之痛?
陆远非这个中看不中用的东西,怎么还不教他做个人,就这么纵容他到处拉仇恨?
傅总心里憋屈,千万头羊驼汇成一句话:“等你长大就明白了。”
夏云则:这是嘲讽吧?老哥你时运不济迁怒我做什么?
算了算了你掏钱你说了算,小教练翻了个白眼,说:“腿不舒服,那就练练腹肌吧。”
说肌不说吧,文明你我他,傅光洲知道对方是无心之语,然而挡不住他自己疑神疑鬼思路广,脑内闪过几组不可描述的画面,还他妈都是动图,让这个身经百战的基中战斗基都情不自禁地红了脸。
腹肌当然要练,虽然霸总腰腹精韧线条分明,却始终没有练出吉士排面包那样块块垒起的腹肌。
以前觉得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现在觉得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他被折腾得浑身不爽利,还要爬起来坚持锻炼,可不是因为心疼私教费或者借机撩逗小教练——傅总吃一堑长一智,已经脱离了低级趣味,纯粹是想要更高更快更强,让他再遇到体力对抗的时候不至于含泪败北,大意失荆州。
傅光洲躺到卷腹椅上,夏云则给他调整好角度,递哑铃之前先让他徒手试几次。
结果傅总仰了又仰,屈辱地表示他腰疼起不来。
以前总觉做1累,如今方知0更苦。
“那练胸肌吧?”夏云则从善如流,像扶老太太起床一样小心翼翼地扶他到蝴蝶机那里。
看这一副从里到外被掏空的凄惨相,卧推就算了,去练练夹胸,简单有效又安全。
傅光洲表示这个他可以,胸肌没问题,浪起来还可以抖一抖。
结果勉强做了一组他就浪不动了,捂着胸口支支吾吾地说皮肤有破损,蹭一蹭就疼痛难忍。
夏云则再单蠢也瞧出不对劲了,翘着兰花指拈起傅光洲松松垮垮的背心,发现了两点问题。
不仅破皮,还红肿,活像两颗熟透的果实,不知道被谁蹂躏成这个惨样。
“傅总……”小教练倒抽了一口凉气,震惊又同情地看着他,想说点什么安慰这个虎落平阳的霸总,然而他只有被哄的习惯却没有哄人的经验,斟酌了半天才挤出一句:“姐妹,别难过。”
草!
傅光洲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要不是周围都是摄像头,他一定会打爆对方的狗头。
以前一定是瞎了眼,竟然对这种二百五有绮念,甚至想金屋藏骄,怕不是嫌自己命太长!
如果说曾经对夏云则有三分心动,想以交往为前提包养,现在他是一点想法也没有了,招惹上个煞星就够让他焦头烂额了,很不必再弄个没眼色的东西来猛踩自己的痛脚。
健身房里什么都有,夏云则一溜烟往前台跑了一趟,给他拿来一对运动乳贴。
还是虾粉色桃心形状,要多辣眼睛有多辣眼睛。
“我不用这玩意儿!”傅光洲怒了,觉得自己如果刚过四十就脑梗一定是这破健身房的锅。
夏云则被他吼得满头雾水,弱弱地说:“这玩意怎么了,好多人在用啊。”
嘿,长跑之前不贴胸贴,就等着两点出血流到腰吧。
也不怪傅光洲摆出一副贞节烈夫样儿,他现在神经过敏,对碰触某些部位PTSD,看见相关的物品就要恼羞成怒,觉得对方在暗搓搓地内涵他。
这不能练那不能练,也就只能玩玩二头弯举了,傅光洲咽下一口郁气,握住哑铃的手背绷出青筋,额角也绷出青筋。
做了三组,脑门渗出一层汗,还要求加大重量,恨不得一口气练成巨臂哥。
夏云则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霸总大概是被人霸王硬上弓,体验很惨痛,后果很严重。
虽然傅光洲有事没事老撩逗他,夏云则仍是个善良的孩子,没表现出幸灾乐祸的态度给他雪上加霜,还忧心忡忡地问他要不要报警。
“报你姨夫啊!”傅光洲被他气得眼皮乱跳,哑铃都握不住了,“你有病啊!?我不要面子啊?”
“那也不能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夏云则苦口婆心地想劝人拿起法律武器,迎上霸总要杀人的目光,他及时把后半句咽了回去,小心翼翼地接过傅光洲手里的哑铃,免得对方拿这玩意当武器让自己再度血溅健身房。
傅光洲气过头反而平静了,就是脑袋还有点晕,他上下打量小教练,由衷地对陆远非表示钦佩。
这么个硌牙货,还有人当宝贝儿供着,真是苍天无眼。
陆远非还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又高大了几分,刚才在楼上听见傅光洲咆哮教主上身,就下来看看要不要帮小教练撑腰,不料刚走近,就听见夏云则在这肉烂嘴不烂地小声比比:“我又没姨,舅舅倒是有两个。”
虽然大舅小舅都没见过他这个外甥狗。
回首前世,还是有许多惆怅的。
傅光洲才懒得管他家里有几口亲戚,举手投降,让他行行好少说两句,别再拿着蠢萌当个性,气死人不偿命。
陆远非脚步一顿,微微皱起眉头。
小教练是有姨的,陈女士曾经说过她们老陈家四朵金花,夏云则小时候跟他大姨最亲,跟小姨整天打架,还没一次打赢的。
他记性好,随口一句闲聊也能留下印象,后来把小教练揣到心里,更是对他全方位关注,生怕有疏漏。
所以他可以确定小教练没有舅舅,姨倒是有三个。
刚才那句话是糊弄人?故意抖机灵给傅光洲添堵?还是另有隐情?
陆远非若有所思地看着夏云则挺拔的背影,摇摇头,否定了前两种猜测。
小教练是个实诚人,颇具君子坦荡荡的上古遗风,有什么不想透露的信息就干脆把嘴巴闭成蚌壳,宁可不说,也不瞎说。
故意气人就更不可能了,他只要耿直表现、正常发挥就能把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完全没必要画蛇添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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