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攻了起点男主(90)
晏醉玉现在也是同样的叛逆心态。
管你什么主角配角。
这个人,他是我的。
……
“哗啦啦啦……”
芳华撩了一下门前的竹铃,脆响声连绵不绝,清晰悦耳。
现在是下午未时一刻,她记着与晏醉玉的约定,龙骨处理好后,第一时间亲自上门,为贺楼换骨。本想把晏醉玉喊回来看顾一下,问了值勤弟子才知道,扶摇仙尊今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又一问,贺楼今日告假,没去学堂,她一时找不到人,只好径直登门。
竹铃响了片刻,院内无人做声。
芳华疑惑地颦眉,这师徒俩,莫非忘了今日的大事,出门玩耍去了?
她顿时有些不悦,放弃竹铃叩门,抬手在院门上拍了三下。
这三下力道十足,震得院内院外两棵桃树扑簌簌落花。
屋内,蜷在被褥里的师徒俩总算醒了一个,毛茸茸的发顶钻出来,贺楼垮着一张睡眼惺忪的脸,嘟哝道:“有人敲门……”
谁啊,大早上扰人清梦?!
他在被子里磨蹭来磨蹭去,晏醉玉被他磨蹭醒来,搂着他的腰往下一按,腰腹以下的部位紧贴在一起,晏醉玉哑声笑道:“小月亮……你再乱动,明日也别想去上课了。”
贺楼皱起脸,埋怨地冲他的小腿来了一脚,“你当我想动……有人敲门,你去开,我要睡觉……”
约莫是昨夜被闹出一肚子火,他现在脾气见长,不仅敢支使师尊,还敢踹师尊。
晏醉玉勉为其难地掀起一只眼皮,“敲门,谁啊?这么没有眼力见。”
话未落音,院外又是砰砰砰三声,晏醉玉被震醒一瞬,喃喃道:“她这是要拆了我斜竹里啊……”
连忙穿衣起身,趿着后鞋跟蹬蹬蹬地冲到门口,要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扰人清梦不说还在斜竹里撒野。
门一开,他看到眉心竖起三道刻痕的芳华。
“……”
“扶摇,你自己看看现在什么时辰?!”芳华比他还不耐烦,“我是算好时间过来的,这个时辰阳气正盛,药水的效用也在这两天最大化,我记得我提前与你说过,你倒好!睡懒觉!耽误你徒弟的换骨时间,你怎么赔他?!”
晏醉玉卡壳的大脑缓慢恢复转动,脸上挂起一个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呃……呵呵……”
芳华不理他,越过他径直进门。
进门后,她扫视一圈,“映月呢?”
晏醉玉下意识答:“哦他在我屋里……”
然后两个人双双一怔。
没睡醒嘴比脑子快的扶摇仙尊恨不得自扇巴掌,这个人醒来脑子不醒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有救。
芳华奇怪地扫量他两眼,“在你房里便在你房里,你为什么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忘了,芳华避世而居,连跟人打交道都不太熟练,遑论这些。
晏醉玉腰杆一下挺直了,正义凛然地道:“他昨夜感染风寒,我细心照料一整晚,现今衣衫不整。要不你把龙骨给我我替他换吧也省得你麻烦……”
“不行。”
芳华果断地拒接了。
她不悦地看向晏醉玉,“上回我便与你说清过其中厉害,你又不是医者,哪有医师熟悉骨骼?这种事,自然我来最保险。”
“……”晏醉玉一耸肩,“好吧。”
两人在院中争执,半醒的贺楼也听了个七七八八,听芳华仙尊的意思,似乎不好改时间,他只能生无可恋地滚起来,一边穿衣裳一边埋怨,见鬼的师尊,明知今日要换骨,昨日还折腾到那么晚,太不负责了!
“仙尊,我可以。”
晏醉玉和芳华齐齐转头,见贺楼衣衫端正,倚在门口,“仙尊,我准备好了,现在开始吗?”
芳华默不作声,上下打量他一下,而后蹙眉。
“你别学你师尊,站没站相,君子当站如修竹。”
贺楼:“……”
冤枉!
我是不想好好站吗?!
我站不好啊!
晏醉玉目光在他腰臀间停留片刻,似乎明白什么,指节蹭着鼻尖,转过脸去。
晏醉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偷笑嗷!
贺楼瞪他。
芳华带他进屋,让他趴伏躺下。晏醉玉被关在门外,理由是芳华仙尊怕他影响贺楼换骨。
“你体内有一道龙息,并且至今未被炼化,又与这截龙骨同出一源,倘若唤起共鸣,那好几日让龙骨平和的药水便白泡了,映月至少要多承受两倍的痛苦。”
晏醉玉扭头就把门关上了。
他站在门口,琢磨着说几句逗趣话让贺楼放松心情,冷不丁听到里面芳华道:“将你的上衣全部褪下。”
晏醉玉脸色大变,暗叫不好。
他推门而入,却一切晚矣,芳华注视着贺楼后背上斑驳的痕迹,惊愕失色,伸手指了一下,手腕直发抖。
晏醉玉满脸尴尬,“芳华……就是说,你能不能先替他将衣裳盖上……”
贺楼还不在状态,没明白两人的表情何至于双双崩裂,他扭头看了一眼,顿时僵在原地,这下自己的神情也开始龟裂了。
只见白皙瘦韧的腰间,几道青青紫紫捏出来的掌痕,往下一点,能见到深浅错落的吻痕,上边他看不见,但晏醉玉连腰臀都没放过,只怕蝴蝶骨附近也逃不过制裁。
神经病!
他忍不住骂。
后背他没注意看,只是看身前时,发觉晏醉玉很克制隐忍,只有小腹处有几个暧昧的印记,胸前、尤其是锁骨脖颈手腕等明显的区域,都光洁如旧,还以为没什么大问题,只要不露出前腹,就不会让芳华仙尊看出端倪。
结果啊,万万没想到啊。
前面没烙的,全在后边补回来了!
贺楼屈辱地将脸埋进软枕里,暗道完了,才潇洒了一个晚上,这份师徒禁忌就要公之于众,接受世人审判,他尚未做好准备,希望暴风骤雨不要来得太猛烈,给他一点喘息的时间……
“扶摇!”芳华大声呵斥。
晏醉玉一脸写着「你随便骂」,上前将贺楼的外衣提了一点,堪堪遮盖住那暧昧的痕迹,过程中被正义感爆炸的芳华拍了一下手背,又被贺楼凶狠地瞪了一眼,差点挨咬。
“映月才多大年纪,你怎能将他打成这样?!”
晏醉玉点头,您说得对,我是个禽兽不如的师父,对十八岁的小徒弟生了龌龊心思……嗯?
刚刚什么鬼话从我耳边飘过去了?
芳华痛心疾首:“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你都不该将他掐成这样,他犯错,你该耐心地引导,规劝,要不然要你这师父作甚?况且映月如今尚未筑基,这些伤不知沉积多久才能好……”
晏醉玉:“……”
贺楼跟危机擦肩而过,倒是有闲暇来看晏醉玉的热闹,看他被芳华训得狗血淋头,一开始茫然,慢慢笑得见牙不见眼,到最后,躲在芳华身后,煽风点火地附和:“就是就是。”
晏醉玉气得牙痒痒,恨不得把他从床上拖出来打屁股。
被训了足足两刻钟,芳华才大发慈悲地放过晏醉玉。
扶摇仙尊蹲在门外石阶上,又气又好笑。
换骨进行到一半,元骥过来看热闹。
他看晏醉玉蹲在院外的石阶上,像只无家可归的流浪犬,登时便哈哈大笑,“扶摇,你……哈哈哈……”
流浪犬懒散地支着腿,身旁摆着一把瓜子壳,磕完一个便当暗器使,直逼元骥面门。
“受死!”
元骥只当他是被赶出来,心情不畅,劈开暗器,并不与他难得的幼稚计较。
院内偶尔传来贺楼的闷哼声,凭两人的耳力,自然是听个一清二楚,每到这时,晏醉玉的瓜子便悬在唇边,磕也磕不下,脸色也难看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