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他攻了起点男主(91)
元骥叹气,“映月虽是你徒弟,但也只是徒弟,日后总要独当一面的,你如此束手束脚,可使不得。”
晏醉玉眉尾动了一下,说不清是什么意味地瞥了他一眼。
“哦。”
怕他忧心过度,元骥跟他聊起那座沙漠小城的事。
“好消息是,已经将城池困在原地,可以着手解决;坏消息是,城内城外怨气冲天,如今众仙齐聚城外,都不敢轻易进去,斩月山主推演得出那城的怨气会有一个周期性的减弱增强,十日后便是怨气最弱的时候,届时不管危不危险,我们都得闯一趟了。”
元骥将手垫在脑后,叹息道:“这一回,只怕又要葬送不少修士,唉,那位神女究竟在何处,若能早一点醒来,或许就能避免很多不必要的伤亡……”
这是晏醉玉第二回 听他提及这位神女。
但仅仅只是一名佛修,怕也很难度化一城冤魂。
毕竟佛修的度化,要从解因果开始,一城因果如此驳杂,一个个解,要等到何年何月,人都熬干……
晏醉玉嗑瓜子的动作猛然一顿。
解因果?
没错,如果他要在一块玉牌上留因果二字,一定是最简洁明了的指向,与因果有关的,不就是佛修么?
晏醉玉将瓜子一扔,拍拍手:“我们宗门此次参与的人选确定没有?”
元骥指指自己。
晏醉玉眯起眼,“我去,你留下。”
元骥:“为何?”
晏醉玉摇摇头,没有细说。
他只是觉得,「晏醉玉」非要将灵识储存在玉牌里,又刻上使用方式,必定有这样做的理由。
解因果。
何必解因果?
这究竟是他无奈下的举措……还是拼死一搏的底牌?
我想知道。
他们又在院外停留半个时辰,里面的动静渐渐停歇下来。
晏醉玉来回踱步,静不下来,好不容易等到芳华拉开院门,他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进去。
贺楼伏在榻上,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将被褥都染得潮湿,身后的伤口用细线缝补,但看起来还是十分狰狞。
晏醉玉指尖怜惜地自伤口旁边划过,贺楼迷迷糊糊睁开眼来,本能地求安慰,“要亲……”
晏醉玉毫不犹豫俯下身去,在他额头轻吻了一下。
半只脚跨进门的元骥旋身打了个转!僵硬地看向门外。
他睁大眼睛,脑海中掀起风暴。
我看到了什么?
不会吧不会吧。
一定是看错了,就算亲额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能说明师徒二人格外亲近……
元骥做好心理建设,重拾微笑,再度跨入门内。
晏醉玉已经亲到嘴唇了。
乐游仙尊又退出来。
……我今天不会被暗杀吧。他凝重地想。
芳华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进门,元骥连忙探头看了一眼,庆幸的是,晏醉玉还没有当着别人的面亲昵的习惯,早在芳华进门之前便端正好坐姿,只是一直在贺楼耳边轻声安慰。
晏醉玉问,有没有注意事项。
芳华对他还没有好脸色,谴责地看了他一眼,冷哼道:“伤口别沾水,别食辛辣发物,今日只换了两节,还有两节要分两次换,我会提前告知时间。”
晏醉玉:“没了?”
龙骨换进去后,全靠贺楼自己炼化,要注意的只有伤口,奈何晏醉玉不断追问,芳华有些烦了,勉强给他挤出来一个:“还有就是,你最近不要跟他有过于深入的交流。”
晏醉玉表情空白:“深入交流是指……”
“不要为他运功,不要随意放出灵识,最好别在他身边动用灵力,要时刻谨记,你体内还有一道龙息。”想了一下,估计不会有这种事,她坦然地补充一句:“哦,还有房事,也不行。”
晏醉玉:“……”
元骥本来跟芳华一样坦然,直到他看到晏醉玉的表情。
乐游仙尊头一次痛恨自己懂得太多。
贺楼:“房……”
他吃惊地抬起头,芳华仙尊已经低头收拾药箱,毫不知情自己扔下了一下天大的重磅消息,贺楼看看她,又看看晏醉玉,沉默了一会儿,把脸闷在枕头里笑了。
晏醉玉借着被褥遮掩揉了一下他的腿根,无声道:不许笑!
角落处目睹一切的乐游仙尊痛苦地闭上眼。
我还在呢……
能不能不要给我透露太多信息……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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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沙漠古城, 里宛。
这里位于沙漠腹地,黄沙漫天,干燥炎热, 此刻古城四周有繁杂的蓝色光阵若隐若现,光阵上方符线错落, 一端连着城墙,另一端深深扎进地底, 牢牢将行踪诡谲的古城困在原地。
古城方圆百米左右, 矗立着一大片疏落有致的圆顶帐篷,几乎将整座城池包围起来, 间或有身穿仙门弟子服的小弟子穿行其中,忙忙碌碌。
贺楼捧着个烤红薯钻进帐篷, 红薯滚烫, 烫得他直哈气, 身后横伸出来一只手, 三只手指轻巧地拈起红薯,在他耳边笑:“你都烫出无影手了。”
贺楼抓了一下那只手,转身对上晏醉玉含笑的眉眼,也开始笑:“方才我遇见飞燕宗的师兄,他们送我的, 他们可有意思了,在营地烤红薯还炒栗子吃, 我待会儿再去蹭一点,他们炒的栗子也好香……”
晏醉玉剥开一点红薯皮,露出澄黄的果肉, 往贺楼唇边递了递, “八成是钟关带出来的, 他带出来的弟子,总是与众不同。”
贺楼低头咬了一口,烫得直探舌尖。
里宛古城这一趟,晏醉玉原本没打算带贺楼来。
贺楼刚刚换骨,需要修养,而且里宛古城与上回的香取山庄截然不同,香取山庄他尚且有把握,古城这边,虽说众仙云集,但一次性出动这么多仙尊,可见危险。
听完他的安排,贺楼当时并没有什么反应。
直到晏醉玉出发前一日,贺楼提着个小包裹,一本正经地跟他说:“嗯,我也准备好了。”
晏醉玉:“……”
他差点怀疑自己说劈叉了,将不带贺楼说成了一起春游。
扶摇仙尊严词拒绝,百般劝告,小徒弟连连点头,等他说完,从小包裹里掏出一根白绫,往树上一挂。
贺楼:“十八岁生辰那日,我让你以后都带着我,你答应了。算起来,这是你第三次毁约,还有一次未遂,挺没意思的,师尊,要不然我们还是地底下见吧。”
晏醉玉:“……”
他被这一招打得措手不及,晃神的功夫,贺楼已经将白绫打好结,探着脖颈往上搁,满脸写着无惧生死。
晏醉玉气笑了。
堂堂扶摇仙尊!啊,能被这种低级手段威胁?笑话!
他往院门外探了一下脚丫,警告贺楼:“不要跟我玩这一招,我不吃的啊……”
话未落音,贺楼椅子一踢,脖子一歪,吊在白绫上,翻着白眼吐舌头。
晏醉玉崩溃:“祖宗!”
贺楼从白绫上被抱下来时,他搭着晏醉玉的肩膀,在晏醉玉左右脸对称地印了一个吻,笑得特别阿谀奉承。
师徒俩大眼瞪小眼,晏醉玉被他笑没了脾气,咬牙:
“贺楼,你长本事了,你真长本事了……”
贺楼怡然不惧,还点头道:“我以后会更本事的。”
晏醉玉报复性地将他的脸揉得通红。
此时城池上方浓烈的怨气已经淡得只剩一层薄薄黑雾,距离斩月山主所说的怨气最低点还有一日,晏醉玉方才外出一趟,将整个城池俯瞰一遍,正用墨笔勾勒布局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