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虫母(232)
这一刻,所有的影子都投来了目光。
他们那比之本体更沉、更浓的眼瞳里流露的情绪很复杂,像是惊讶、审视,似乎也有几分难言的羡慕与嫉妒,就好像在说“为什么这一巴掌没落在自己的脸上”。
巴掌对狗确实是奖励。
但这份奖励又带有几分管教的性质。
奥洛维金轻微张了张嘴。
在他说出那些乱七八糟、珀珥不爱听的话之前,小虫母眉峰一挑,柔软的掌心便又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嘴巴。
奥洛维金:“你……”
“不许说话!”
珀珥有些凶巴巴地呵斥。
然后看起来冷傲不驯的贵公子顶着微红的侧脸闭了嘴,神情中带有几分屈辱和愤愤,可那双暗金色的眼瞳却又有些水润,甚至珀珥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在加速。
本就受了贯穿伤的胸膛,因为奥洛维金兴奋起伏的胸膛而又涌出血水,脖颈、锁骨弥漫出大片的薄红。
知道的以为是影子因巴掌羞愤的,不知道还以为这是立了……
珀珥顿悟了。
对于这群影子,是真不能惯着。
你说好的他们不信,就得凶巴巴地把他们所有的反骨都压下去,才能让影子们感受到一点被“管控”、“支配”的安全感。
……这是什么天生当小狗的圣体吗?真没想到你们是这样的影子!完全就是心口不一啊!
珀珥垂首,拨开那截破损的布料。
僵尸蠕虫的触须带有毒性,单纯的剐蹭划伤还好说,但奥洛维金是被贯穿了整个胸膛。
那鲜血淋漓的伤口上泛着黑紫,若不是那尔迦人本身体质强盛,这样狰狞的血洞放在寻常人类身上,恐怕这会儿早就咽气了。
小虫母有些凝重地拧眉。
他用手掌贴着那片轻微跳动的肌理,然后隔着那片伤势,在奥洛维金羞愤又忍耐的神情中,将自己挤到了对方的怀里。
莹白柔和的精神力重新凝聚,一寸一寸侵入到影子的身体内部,试图催动愈合因子加速工作。
但效果甚微。
影子在承担了本体的阴暗面后,似乎连伤愈速度也受到影响,甚至因为负面情绪的凝聚,再加上经过一场战斗后,珀珥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影子身上难以平复的狂化因子。
他们需要更加紧密的碰触。
要比拥抱更加深入。
珀珥偏头,神情微绷地冲着一侧紧抿嘴唇的赫伊道:“外套给我。”
赫伊的军服外套是一件很大很宽的大衣,面料轻微硬质,但遮风避光,最重要的是它足够长,是珀珥所需要的。
或许是因为好奇小虫母此刻准备做什么,赫伊应了一声,将外套递了过去。
这一刻,所有的影子都盯着跪坐在草地上,宛若林间精灵、湖中水妖一般的珀珥。
僵尸蠕虫已经彻底被消灭,第一层因蠕虫寄生克拉肯的大脑而凝聚出来的浓雾幻境破裂,重新呈现克拉肯本身所创造的、足以迷惑猎物心甘情愿留恋于这片土地的场景。
绿莹莹的草甸、苍翠的山林、如镜面一般的湖泊,以及远方随风摇曳的花枝。
在这片近乎春暖花开的幻境里,珀珥将赫伊的军服外套撑开于头顶,在所有影子们的视线里,他跪坐在奥洛维金的大腿上,随后大大方方把自己和影子都笼罩了进去。
赫伊瞳孔微缩,下意识想要上前,却被小虫母流动着的精神力轻轻推搡了一下,迫使他——以及其他影子们只能待在原地,远远瞧着那藏匿着秘密的宽大外套。
他们忍不住猜测,外套之下,到底遮挡了什么?
有什么事情……是要避着他们进行的?
亲吻?拥抱?还是别的什么更过分的事情?
与此同时——
外套下方的光线一片昏暗,垂感十足的布料顶在珀珥的头顶,完全罩住了他半跪着的身形。
狭窄又闷热的小空间里,奥洛维金有些急促地低喘一声,还不等他开口说话,就被珀珥用一只手扼住下颌,带有几分掌控性地压向自己的胸膛。
奥洛维金感觉自己的面庞蹭到了一片柔软。
在他近乎大脑空白、耳道嗡鸣的同时,他模模糊糊在外套创造的小空间里,听到了来自小虫母的声音。
珀珥说,舔吧,我允许你舔了。
奥洛维金的喉头重重滚动,那一瞬间他似乎连胸膛上的贯穿伤都感知不到了。
他的思绪像是飘在空中,木楞而茫然。
奥洛维金想要问什么,但他的咽喉却被小虫母柔软的指腹压着,有些用力,近乎遏制了他想要吞咽的生理本能。
在轻微的窒息和古怪的潮热之下,猜到影子的意思的珀珥低声道:
“服从我——”
“拉开拉链,然后自己舔上去。”
奥洛维金的心脏颤了一下。
他为那充满支配感的命令而着迷。
黑暗中拉开小虫母身侧作战服拉链的手近乎在颤抖着,好几次都握不住那隐形的拉链,蹭得珀珥皮肤发痒。
他忍不住又轻轻扇了一下奥洛维金的下颌缘,有些娇气地命令说“痒,别乱蹭”。
好在那只手不曾给主人丢脸,终于握住了迷你的拉链,然后缓缓拉了下去。
暖香馥郁,窄小有限的空间内气息并不流通。
于是充满甜蜜的香气便越发明显浓郁,刺激得奥洛维金眼周发红,最终如同饿急了的狗一般,发狠似地张嘴贴了上去。
虫巢之母的腺体之于他的子嗣而言,宛若琼浆玉液,是灵丹妙药,能够抚慰一切的伤痛与躁郁,那是源自于基因和灵魂的双向选择,具有安抚之力,效果强盛。
战斗后不停浮动的狂躁因子,毒性影响下难以愈合的贯穿伤势,甚至是影子本身便具有的各种负面情绪……
某种程度上,虫巢之母与他的子嗣们就像是严丝合缝的两块拼图,从灵魂到身体都将是100%的契合。
光线昏暗的大衣空间内,珀珥屈膝坐在影子的怀里。
他的膝盖分开压在两侧的草甸上,小腿肉有些轻微的抽搐。
而在那无人所知的作战裤末端,缠绕着的银白色菌丝无声收紧,又一寸一寸放松,在小虫母的脚踝间留下了一截可以忽略不计的薄红。
甜腻的花香,以及熟透浆果香的气味混杂在一起,影响着奥洛维金的大脑。
这一刻他如嗷嗷待哺的孩子一般,只知道贪婪地从他的小妈咪怀里汲取更多的蜜香。
他甚至有些控制不住唇齿间张合的力道。
“……嘶。”
珀珥拧眉哼了一声,眼瞳中浮现出一层雾蒙蒙的水意,也不知是疼的还是爽的。
他抬手抓住奥洛维金垂落在后颈的长发,力道并不轻,试图遏制住这头吃蜜吃疯了的坏狗。
“奥洛维金,停下!”
可敞开吃的疯狗哪里是这么容易被呵斥住的。
被含得有些微痛的小虫母抿唇,细白的手指反应迅速,抽出腰腹间卡着的软鞭,“蹭”地环过影子的脖颈。
他借力一扯,便将那柔韧的材质死死卡住奥洛维金的咽喉,在更为明显的窒息下迫使这条疯狗恋恋不舍地放松了兽口。
当发热的唇暂离柔软的瞬间,奥洛维金重重打了个颤。
不知道是因为窒息还是兴奋,侧脸、脖颈浮现出格外暧昧的红晕。
奥洛维金喘着气,肌肉紧绷。
在咽喉被紧缚的窒闷下迫切吞咽着,渴水似的吐出舌尖,似乎还想要舔那触手可及的馥郁之地。
“……哈呃,妈、妈妈的味道好甜……”
珀珥一边控制着贪婪的恶犬,一边拉起身侧的拉链。
当柔软的皮肉被贴身作战服重新包裹进去的瞬间,他忍不住闷声一声,便撒气似的又轻轻扇了奥洛维金一巴掌,娇气骂道:“……疯狗。”
奥洛维金喘着舔了舔唇角,面颊潮红,暗金色的眼瞳中流露出几分慵懒和餍足。
他哑声道:“妈妈,真正的疯狗尝到了甜味儿,就算是被您勒死,都不愿意松口的,甚至……还会从您身上死死咬下一块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