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虫母(448)
圣洁而又绚烂至极。
当珀珥走到阿列克谢身侧准备俯身时,却被对方抓住了手腕。
白银特遣军的副首席睁着一双几乎被血水浸透的银白眼瞳,声音嘶哑,带有某种彻底背离道德之后的执拗,“抱歉,但是妈妈……我、我们还有机会吗?”
这个机会似乎在此刻涵盖了很多层意义。
但珀珥没有深究,而是公平地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头,轻声道:“阿列克谢,比赛还没结束呢。”
没有结束,就意味着在此期间,所有一切都还是有机会的。
阿列克谢轻轻笑了一下,“……谢谢您。”
珀珥:“不客气哦。”
珀珥怕阿斯兰他们等久,因此他的速度很快,在用精神力安抚过所有子嗣后,珀珥将赠予暗棘的“安抚吻”留在了最后。
在所有想要围剿阿斯兰的挑战者中,暗棘向来是敌意最强、打架最疯的那一个,因此他受伤也是最重的。
偏生暗棘又因为意志力强大,他受着最重的伤还能坚持不被淘汰,撑着一口气终于等来了那熟悉的、逐渐走到自己身侧的脚步声。
“妈妈……”
靠坐在树下的暗棘很狼狈。
这大概是珀珥认识暗棘以来,对方最狼狈的一次。
珀珥蹲在暗棘面前,伸手轻轻戳了一下对方被血水浸透的手臂,“你还要继续挑战阿斯兰呀?”
某种程度来讲,落后一步陪伴在小虫母身侧,却又争又抢的暗棘,是此次猎杀围剿阿斯兰活动的最初发动者。
暗棘眼睫微动,在猩红的视野内,他嘶哑着用前不久珀珥说过的话来回答对方的问题,“妈妈,比赛还没有结束呢。”
珀珥无奈。
他看向接受精神力安抚后,周身伤口愈合速度加快的暗棘,又问:“疼吗?”
暗棘可不是夏盖那种会在小虫母面前嘴硬的家伙,他立马顺着杆子往上爬,三分疼也能被他演出十分来。
“很疼,要快疼死了。”
“骨头断了好多,脏器也破了。”
“妈妈,我好像差点就撑不到你来看我了。”
“乱说什么呢?”
珀珥没好气地揪了揪暗棘的耳朵,小声道:“疼就好好养伤!”
暗棘喉结滚动,抬了抬下巴,可怜又委屈道:“所以妈妈会亲一下我吗?”
虽然知道暗棘是个什么心性,但见对方此刻可怜巴巴、没有庞的攻击性的样子,小虫母心中一软再软,想着其他子嗣都亲了,也不差一个暗棘。
珀珥:“会亲的,你别动呀——”
说着,蹲在原地的珀珥略支起身体,唇瓣靠近暗棘的额心,只是在即将肌理相触的瞬间,原先瘫倒在望天树下方的暗棘骤然仰头。
他凸起的喉结镶嵌在脖颈之上,青筋暴起,便是身体的钝痛影响着暗棘此刻的动作,可他依旧坚持,以极快的速度靠近,偷袭吻上了小虫母的唇瓣。
——甚至还探着舌尖舔了一下。
这是一个不问自取的吻。
麻麻痒痒的。
那是一个掺杂着荷尔蒙与血腥气的吻,转瞬即逝,却还是让珀珥怔愣在原地。
比珀珥反应更快的是从后侧袭来的银白色菌丝。
痛苦的闷声后,暗棘又一次被掀翻甩落至远处覆有青苔的巨石上,愈合一半的伤势再次加重,促使他吐出一口血,却半撑着手臂,冲已经被阿斯兰抬臂揽在怀里的小虫母,露出了一个肆意又畅快的笑容。
浑身浴血的疯狗笑着对他的小虫母说,妈妈好甜啊。
真的好喜欢。
喜欢到连断裂的肋骨戳破内脏都觉得值得。
……
阿斯兰带着珀珥,身后跟着比约恩、刀疤,以及奥辛离开了原先的混战区域。
密林飞速后退,在走出几十米后,属于塞伦盖提的植物清香终于压过了那股血腥气,让珀珥重新捡回了自己的嗅觉。
这片原始丛林时常被终年不散的浓雾包围,临近中午时分,他们选择将一处比邻巨型榕树的山洞作为暂时休整的营地。
阿斯兰身上有伤,午饭的事情便被比约恩、刀疤包揽了。
奥辛厨艺一般,但他有眼色啊!
他知道自己此刻能跟在小虫母身边,是因为老师放了他一马,因此他勤快地表示可以去帮忙。
很快,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山洞彻底安静了下来。
珀珥把镜头转动的观测球都赶到了山洞之外,随后轻声走进来,看向曲着腿,放松背靠山洞壁坐着的阿斯兰。
珀珥故意问道:“阿斯兰,要抱抱珍珠吗?抱抱珍珠伤口就不疼了哦!”
阿斯兰宠溺道:“要的,可以给我抱抱珍珠吗?”
“当然可以!”
珀珥将绒毯搭在干净的石块上,随即也不嫌弃阿斯兰身上的血污,就那么蹭着坐到了对方的怀里,很小心地与对方的胸膛、腰腹隔开一截距离。
——阿斯兰的伤口主要集中在那里。
他小心翼翼用手指拂过那些已然愈合三分之一,却看起来依旧触目惊心的可怖伤口,心脏酸胀。
珀珥小心低头,吻了吻阿斯兰作战服奶窗下方裸露出来的深麦色肌理。
滚烫,偾张,力量十足,在浓郁的血腥气之下,则是另一股独属于阿斯兰的气味。
很好闻。
珀珥下意识用鼻尖蹭了蹭。
下一秒,他被一只滚烫的手掌握住了后颈。
珀珥顺着力道抬头,对上了阿斯兰的视线。
从前冷酷淡漠的银白色眼瞳在此刻变得炽热,隐隐压抑着战斗之后的兽性与兴奋。
即便珀珥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阿斯兰的瞳孔已经完全收缩成针尖,流露出几分危险的意味,可对方已经气息平缓,用最正好的力度抚摸按揉着小虫母的后颈。
这个时候应该离开的……
应该离开山洞,让战斗之后进入生理性兴奋的白银种战神独处片刻,缓过这股劲儿再对方进行安抚,不然可能会被弄得湿漉漉的。
珀珥的理智是这样想的,可他的行为却被冲动支配——
原先跨坐在阿斯兰大腿上的小虫母绷直、绷紧了腰腹,被作战服包裹的漂亮躯干露出一截好看的弧度。
他搂住阿斯兰的脖颈,避开对方身前的伤势,随后嘴巴微张,探出一截粉色的舌,难得以一副主动且强势的姿态凑上去,舔了舔阿斯兰的唇。
阿斯兰顿了一下。
他握在珀珥后颈的手掌停滞了两秒钟,随后力道微微加重,以一种小虫母完全可以承受的力气,将人带着压在了自己的胸膛之上。
珀珥瞪圆了眼睛,睫毛慌张地颤动,含糊推拒道:“呜阿斯兰……伤、伤口……”
接下来的话被尽数吞到了口中。
珀珥柔软的胸膛腹部,紧紧贴到阿斯兰战斗之后血液沸腾、温度滚烫的躯干上,干涸的血迹和钝痛的伤势夹在彼此之间,几乎要被两个人的体温彻底融化。
即便珀珥想小心阿斯兰身上的伤,可他根本躲不开对方的力气。
甚至,比起珀珥那种小打小闹、轻轻柔柔,恍若纯情小朋友的吻,阿斯兰的吻便显得有些涩情了。
那是一种已然令珀珥头晕目眩、腰眼发麻的刺激,血腥与冰川融水的味道相互混杂,以及极具侵略性的荷尔蒙气息,令他忍不住会联想到一些很有代表性的东西——
束缚于作战服胸膛间的皮质束带,从胯间延伸至末端的隐秘兽笼,浮动有火星子的香烟雪茄,热到烫手的肌□□温,甚至是战场纷争结束之后冰冷暴虐的硝烟。
它们混杂在阿斯兰带来珀珥的这枚吻中,让珀珥大脑空白、四肢发软的同时,不受控制地溢出满身甜香,像是一块沾满了蜂蜜的小面包。
藏于深处的蜜地似乎又一次变得湿润起来。
珀珥感觉他们吻了很久。
久到他舌尖、嘴巴都麻麻的,却又觉得好舒服、好喜欢,还想得到更多的亲亲。
直到一声从山洞外侧传来的轻咳,拉回了珀珥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