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宠小虫母(385)
不过……
黏黏糊糊蜷在阿斯兰怀里的小虫母提出了他的要求。
珀珥说,他不要那个丑兮兮的野兽过来,还说要阿斯兰管好它,不要仗着那狰狞的大块头就欺负他!
他知道的,阿斯兰总会满足他的。
珀珥想,他好像有点变坏了——变得仗着宠爱有恃无恐。
可是……被爱真的能够重塑灵魂诶。
珀珥仰头,亲了亲阿斯兰的下巴,手指还勾在对方腹侧的束带上。
他说:“虽然不能进来,但是……”
珀珥口欲泛滥,没忍住又咬了咬一口阿斯兰的脖子,小声道:“我可以帮阿斯兰摸一摸哦。”
这是谢礼。
阿斯兰垂眸,曲着手指轻蹭了一下珀珥的侧脸,沙哑着声音道了一句“好”。
……
太阳宫内的人造光源总是很柔和,在幸存者撑起那用于警示、避免的能量罩之下,这些光源是完全贴合自然环境光线变化的——
晨曦时的光是微凉的,中午时的光是炽热温暖的,晚间的光是朦胧又散落着薄红的。
等珀珥房间窗户的纱帘被拉开小半截缝隙时,已然到了人造光源模拟出来的落日晚霞。
大片大片的橘红色暖光渲染在浅蓝色的天空中,于更深更远的地方推开一片湖蓝,透过缭绕稀薄的云层,隐隐能窥见几颗交错闪烁的星子。
临近花园的卧室内,十佳全能的白银特遣军首席代替了机械精灵,收整着小虫母房间内被弄出来凌乱。
在阿斯兰无声无息整理的同时,柔软的床铺上则撑起了一个小鼓包,模糊能窥见珀珥睡熟后抱着玩偶的身形。
最初还是人造人的时候,珀珥会因为没有安全感而蜷起来睡觉,将被子卷得紧紧的,就好像是在保护自己一般,瞧着便惹人心疼。
甚至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必须抱着床上的毛绒抱枕一起睡觉,才能感到安心和满足。
但后来,珀珥身上这种蜷起来的习惯逐渐改变了——
他会大大方方地敞开手脚,会把手臂、脚丫探到被子外面去,会搂着搂着将怀里的抱枕踢飞到床下,也会偶尔卷着被子“扑通”一下滚到柔软的地毯上,然后再把自己被长发包围的境地里拯救出来。
往往这个时候,他会需要导盲球的帮助。
而今,等阿斯兰将拉开小半截的窗帘重新拉上,掩下了室外暖融融的橘红色光源时,他转头,便看到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把抱枕踢到床下,从被子下面探出一截雪白腕子的小虫母。
睡姿略乱,瞧着半个身体都要栽下去了。
阿斯兰银白色的虹膜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他上前一步,抬手将玩偶捞了上来,又抱着珀珥的身体往床铺中央放了放。
随即,他半蹲在地上,轻轻握住了珀珥的手腕。
珀珥的手长得很漂亮,手指纤细修长,像是初雪覆盖下的玉雕,还带有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清瘦感。
腕骨清晰、指骨润美,皮肤薄得仿佛能窥见下方的血管,不显羸弱,反而充满了青涩和纯净。
只是此刻,这只漂亮宛如艺术品的手,却在指腹、掌心的部位晕染出不那么自然的酡红,微微肿胀,像是曾抓着什么一把握不住的硬物摩擦红了皮肤。
娇嫩的皮肤。
以及……娇气的小珍珠啊……
阿斯兰拿来气味清香的药膏,黏稠状的乳液被他小心轻柔地涂抹在珀珥的指腹、掌心上,又被他按揉着直到全部吸收,在小虫母的皮肤上凝出了一层薄薄的反光层。
阿斯兰低头,吻了一下小虫母的指尖。
他说,辛苦珀珥了,他很喜欢这份谢礼。
房间内最后一盏昏暗、柔和的灯被白银种战神按灭,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伴随着一道微不可闻的“咔嚓”声,这间属于珀珥的卧室重新陷入寂静,只剩下他轻柔绵长的呼吸。
……
大幅度的精神力消耗以及饱胀满溢的腺体得到释放后,虫巢之母的身体会陷入一种深度疲惫的状态,但这并不会对其本身造成损害,甚至可以说是身体与精神力继续适应,相辅相成的优化阶段。
熟睡之下,珀珥体内原先干瘪又得到饲喂的精神力重新胀大、开拓着那些触须,细细密密的莹白色于无形中萦绕在小虫母身侧,形成了一道光影朦胧的茧包。
消耗、充盈。
再消耗、再充盈。
接连安抚五位白银特遣军的成员后,珀珥的精神力确实得到了很大的进步,原先精神力涵盖范围的枷锁开始松垮,并一点点因为此次力量的变化而向外扩充着……
漫漫长夜,精神力在悄无声息的黑暗中发生着主人尚不知晓的改变。
而原先小虫母想要同时对整个星环广场上的那尔迦人,进行精神力安抚的重大计划,也在这个深夜中迈出很大一步,虽然距离成功还有很远一段距离,但至少珀珥知道,这是他只要想努力就能达成的事情。
四个月的时间,足够他实现目标了。
……
这一晚对于珀珥来说是满足后的熟睡,但对于有的人来说……却是一场煎熬。
凌晨三点十五分,睡在副首席专有单人间的阿列克谢骤然惊醒。
他喘着粗气,深麦色的胸肌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下失序跳动,隐隐能窥见氤氲于滚烫皮肤上的汗液,以及盘踞在心脏之外,色泽莹润的白色珍珠印记。
此刻的阿列克谢,有种理智者失控后濒临崩溃的美感。
阿列克谢抬手,生着粗茧的手掌揉着汗湿的银白色长发。
在脱离了副首席的身份的私人空间里,他褪下了那张冰冷克制的面具,原先整整齐齐低束在脑后的长发被彻底放开,从他的额头、鬓角,甚至是耳侧肆意散落,如蛛网一般贴在潮热的皮肤上。
属于雄性的温度与荷尔蒙偾张在这张冷色调的单人床上,房间内的温度并不高,甚至可以称之为是凉快,可阿列克谢却热到有些喉咙干渴。
他做梦了。
做了一个充满禁忌色彩与背德罪恶的梦境。
在阿列克谢的梦里,他看到了自己撕破那张禁欲者面具后的另一面。
一切的一切都以苍白色却昏暗的冰湖为源头,在向后发展的时间线里,阿列克谢梦境中每一帧的画面里,都被小虫母的面孔、身形填充。
他的影子、他的声音、他的香气……以及将小虫母抱在怀里时所能感到的温度。
阿列克谢的额角滴落汗水。
他吐出一口浊气,闭上眼睛,宽厚的手背上绷出青筋,下颌紧收,试图将自己的思维拉扯着从梦境中脱离。
但他失败了。
他根本没有办法将小虫母的身形从自己的脑海中驱散。
他该死的,如同荒野生长的禽兽一般,背离礼法,在压抑的黑暗中觊觎着老师的伴侣。
……他不能,也不应该放任自己沉沦在这种错误里。
阿列克谢按揉着发疼发紧的眉心。
他赤脚踩在地上,壮硕有力的身体半裸着,只披了一件轻薄睡袍,伴随他翻身而起的动作,勾勒出那充满爆发力的大腿肌肉,以及模糊隆起的阴影。
负罪感之下,那丑陋至极的姿态令阿列克谢神经紧绷,整个大脑、思维都仿佛在被火焰炙烤、折磨着。
他险些在梦里做出充满亵渎的事情。
阿列克谢抿着唇,神情冰冷。
任何一个那尔迦人都可以做到走路无声无息,阿列克谢也不例外。
借由极其优越、能在黑暗中看清一切的视力,阿列克谢走到单人床旁侧的立柜前。
他沉默了几秒钟,随后拉开最上面的抽屉,从中拿出了一条黑亮的皮鞭。
软鞭的制成材料是某种特殊皮革糅合而成的,其整体长度并不算太长,摸起来软韧,但实则落在皮肉上的疼痛将是翻倍的。
这是阿列克谢在前几天恩泽活动时,蓦然回神,发觉自己的光脑上显示着“抢购成功”字眼后买的定制皮鞭。
他向同伴们隐瞒了自己参与抢购的痕迹,并将这条皮鞭放在抽屉深处,就好像是在提醒自己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