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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114)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文长征面色铁青,说:“你倒是恋战,走得笃定。这小子跟着一群士兵去城里杀倭寇,我发现的时候,差点让刀子捅上。”
  傅骁玉抿着唇,小声反驳一句:“那不没捅上吗。”
  文乐这才意识到权峤扇他那一巴掌是为何。
  南岸再凶险,文长征也没让权峤陷入过半分危险。
  而自己,竟是犯了这么大一个错处。
  战事吃紧,由不得他们多说。
  权峤把文乐的白色兜帽罩好,终究还是没硬下心肠,揽着文乐抱了抱。
  “我的乐乐。”
  文乐眼睛一酸,喊道:“娘......”
  文长征喉头微动,伸手摸了摸文乐的脑袋。
  他的次子,刚生出来的时候,感觉只有他手臂长,只一转眼功夫,竟能上战场了。
  权峤声音不稳,抹开泪后,推了推他,说:“和骁玉回金林去。”
  文乐抿着唇不说话,那海岸边厮杀的声音仿佛能传到千里远。
  “听话,乐乐。”
  文乐抹了把脸,拉着傅骁玉上了马,两人共骑一匹没多耽误,快速地离去。
  南岸越来越远,厮杀声仿佛也停了。
  往常傅骁玉都是坐后头,他喜欢抱着文乐,今天事急从权,他头回坐前头来,才发现这顶头吹着劲风,脑子都快吹懵了。
  难怪文乐从不与他争后头的位置。
  文乐就是这样,他是文长征的种。在边关的时候,学着保护那些跟着他的小男娃;回了金林,收敛锋芒,做一个不谙世事的伴读;等重新回到边关,仿佛不需要适应一般,就能直接上战场杀敌。
  傅骁玉相信,对付匈奴与倭寇的办法,他已经在脑子里演算万遍。
  这般将才,只能做一个小小伴读。
  傅骁玉伸手往后摸去,略过那白色兜帽,摸到了文乐的脸。
  湿哒哒的。
  他的小文乐,哪怕再早熟,也是个小孩儿性子。
  刚离开爹娘,就开始想念了。
  这一赶路就是连着三日。
  自别过南岸后,文乐就沉默了许多。
  两人终于追赶上了一路插科打诨赶马遛鸟的马骋。
  大毛毛也累得够呛,连草都不想啃,一个劲儿地把脑袋往马骋怀里埋。
  呜呜呜主人不做人,可累死马马了。
  马车里,文乐把座椅往后推了推,和衣躺下。
  傅骁玉躺在他身旁,也不说话,就枕着自己手臂瞧他。
  越来越成熟了,下巴的胡茬一日不刮就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长起来,摸着刺手得很。
  文乐察觉到傅骁玉的目光,睁开眼后,伸手往他下边儿摸去。
  腿根被磨得破了皮,用了手帕包裹住,摸进去滑溜溜的。
  傅骁玉勾着唇笑笑,说:“往上来点?”
  文乐瞪他一眼,随后又像是失了力气一般,靠在他的胸膛处,听着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说道:“那日是我不对,不该丢下你一个人去城墙,是我忘了你觉浅,我一走你就睡不安稳。”
  傅骁玉摸摸他的发尾,说:“若是下次还有一样的情况,你还会丢下我去吗?”
  文乐看着傅骁玉的眼睛,张了张嘴,哑声说:“我骗不了你。”
  傅骁玉点点头,将他抱在自己怀里,说:“嗯,人也骗不了自己的心。”
  文乐蹭着他的肩膀,问道:“你不生气吗?”
  “不生气。”傅骁玉勾着唇笑笑,说道,“我可是个贤妻。”
  文乐失笑,说道:“就一点不记恨我?”
  “那还是记恨的!”傅骁玉说着,“记恨你竟没给我留下个武器啥的,你可知我最开始出文府的时候拿着的是根烧火棍......”
  马骋叼着一根草根,拉了拉大毛毛的缰绳。大毛毛乖乖咬住缰绳,主人不在的时候有非常好的自我管理意识,跟着马车往金林方向跑去。
  马车里传来傅骁玉那絮絮叨叨的声音,以及文乐的笑声。
  马骋微微勾着唇,鞭子往马屁股上一抽。
  作者有话说:
  文乐:老子今天帅得鸭批


第92章 糖馃子饼
  回了金林,傅骁玉进宫述职,文乐也换了身伴读的衣服去了周崇那儿。
  九殿下的住处一如往常的安静,文乐在屋子里找到了周崇。
  周崇往常爱穿深色衣物,今日一反常态换了杏色的,衬得人也精神不少。
  等屋子里的人走光了,文乐才坐起来,说:“庄鹤与王虎已经开始收敛兵马了,交代的话也交代了。”
  周崇点头,从面前的桌子底摸索一会儿,与文乐一同坐在地上,把手中的物件儿丢给了他。
  文乐看了看,那是一块断裂的玉牌,玉牌中有一些干涸的红色,像是血,颜色又过于淡了,闻着有股腥味。
  “这是?”
  周崇简单地将祭祀那日情况说了,将那玉牌拿起,说:“当时正好南岸战事,父皇叫了大臣回朝,没顾得上这边儿。”
  文乐皱眉,问:“那最早出声儿的观星大师呢?”
  周崇说:“人已经死了,自缢,尸体送去了观星苑。”
  “观星苑?为何不是大理寺,刑部也应该插手吧?”
  “观星者都是观星苑亲自选的人,与家里断绝关系,只掌观星祭祀,就像卖身契卖给了皇家,死后尸体也归观星苑。”周崇从桌上拿了一盘糖馃子饼下来,说,“船儿去观星苑看过,说尸体已经火化了,渣渣都没留下。”
  文乐回来镇国府都没进,饿得要死,也不管什么君臣礼仪,拿着糖馃子饼就吃了起来。
  外头的糖丝冻硬了,咬着清脆,里头的馃子油炸过,闻着喷香。
  “你说太子给你支使的活儿?”
  “对。”
  两人对视一眼,未尽之语在彼此的眼神里说完。
  那日情况确实紧急,周崇现在想想都还觉得一阵后怕。
  他突如其来觉得疲惫,掀开衣摆,躺在厚厚的地毯上,看着天花板的琉璃顶,说:“当时说完南岸战事吃紧之后,除了大臣以外,我与太子,还有几个适龄的皇子也一同去了军机要处。你可知这玉牌是怎的藏的?”
  文乐想了想,说:“给了严舟?”
  “船儿是太监,不能进观星苑,朝中除了蒋玉有此殊荣,再无旁人。”
  “那是谁?”
  周崇看向文乐,说:“你意想不到的人。”
  玉牌就在手中,祭祀台上只有主持的岳老夫子和他。
  台下众人连同那对着周崇喊“灾星”的观星大师都在,一个人两只眼睛,那在场的岂止百双眼睛。
  周崇手微抖,看着远处的皇帝召使自己过去。
  若是让他看到玉牌,追问玉牌断裂之事,他混不过去。
  就在这时,旁边的岳老夫子借着收祀文的功夫,伸手将周崇的玉牌一并收起,揣到了自己的长袍之中。
  文人的长袍是大袖,袖子底部是缝制起来的,方便装书册、信纸等。
  那玉牌就合着祀文一同,装到了那大袖之中。
  “九殿下,蒋公公在唤你。”
  周崇看了岳老夫子一眼,空着手走过三十多个观星大师面前的路。
  那喊他灾星的观星大师瞧着他手里空无一物,周身又无处可藏匿,皱着眉看了眼太子方向,接触到对方眼神后,保持缄默,一个眼神都没给周崇。
  “岳老夫子???”文乐一怔。
  他这伴读做得相当不靠谱,这几年陪着周崇去念书的时候少之又少。
  岳老夫子在他记忆中,还是那个长长的胡子,发白的头发,一句话能有四五个典故,交流全靠猜的老学究。
  怎的能与他勾上?
  周崇见文乐也如他那般惊讶,说道:“若不是你的关系......岳老夫子常年在国子监,与傅骁玉上下级关系。”
  “不可能。”文乐摇头,说道,“他从未过问......”
  从未过问。
  文乐倏地闭上了嘴。
  就是因为从未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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