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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62)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严舟只觉得一股邪火从直袭脑门,阴沉着一张脸,不执一言。
  周崇捡起那量尺,说:“不碍事儿,下回记着就行,你出去吧。”
  丫头松了口气,也没想到九皇子这般好说话,便賟着脸往前跪行几步说道:“殿下,还没量完呢。”
  周崇眉头一皱,看向那丫头,说:“耳朵不用的话,本宫叫人替你割了可好?”
  丫头吓得连忙跪下,往外退去,差点被那门槛绊了脚。
  严舟的脸色这才好了些,接过周崇手里的量尺,跪在周崇腿边,替他量了腰围。
  周崇倏地伸出手来,捏着严舟的下巴,迫着他抬头看自己。
  “船儿,你生得真漂亮。”
  严舟冷不丁被这么一说,憋出来的火都上了脸,惹得他脸上绯红一片,磕磕巴巴地告了罪后收了量尺往外头走去。
  比起那些柔嫩的宫女,阴柔的小太监,严舟可真算不得好看,比起那吃人肉的傅骁玉还面冷三分。
  周崇看着严舟离开,指尖还留有对方下巴上胡茬的触感,心想今后可得将严舟藏得狠点,这院子里一来一往都是人精,可不能让别人发现他的船儿还生着根。
  那可是欺君大罪。
  周崇换了衣服出来,就瞧见文乐坐在位置上挠耳朵,他上前一看,那耳朵红得快滴出血来,竟有些发肿的迹象。
  周崇拍了把他的手,说:“好家伙,大家一同准备年礼,你这将军之子的身体竟比我还要金贵。”
  文乐忍着痒不去挠,等了他一眼,说:“准备妥当,一会儿可要祭祀了,今年祭酒大人不在,由岳老夫子负责,你可别犯什么错,让他逮到可就是半层皮掉的事儿。”
  “知道,你安心归家休息去吧。”
  文乐摆摆手,收拾了自己的行李。
  回了将军府,文乐先给老夫人见了礼,这才回自己院子里歇着。
  他的屋子里放着兵器架、兵书,乱糟糟的,一点过年的气氛都无。
  文乐躺在床上,今儿个就是除夕,他这还是头一年过年都觉着毫无意思。往常一大早去老夫人那儿磕头,讨紫琳的好,拿一叠糕点出去找煜儿和张烈玩。
  如今,张烈去了荔城,九死一生。
  孙煜儿与尉迟夫人也前往荔城,要办那劳什子读书会。
  周崇在宫里安生当他的九皇子。
  傅骁玉也不在。
  文乐翻了个身,骂了句脏话,那傅骁玉之前还说得好好呢,说过年带自己看烟花。他们傅家养着一堆烟花大师,逢年过节放出来的烟花是顶顶好看的。
  结果明日就大年初一了,今天那烟花还不见影儿呢。
  文乐骂骂咧咧的,陷入沉睡。
  守岁的丫头小子们在外头踩那芝麻杆,还有几个伴着出去游玩了,院子里一会儿吵闹一会儿安静的。
  文乐半梦半醒,挣扎着起身,发现外头天都黑了。
  思竹领着一个丫头进屋,文乐定睛一看,发现是那盛夏。
  盛夏穿着鹅黄色的对襟短袍,扎了两个小辫儿,稚气又可爱。她对着文乐笑笑,拿来一小盒子递给文乐,说:“少将军除夕快乐,这是主子吩咐奴才给您的。”
  文乐接过,打开盒子一瞧,里头啥也没有,就独一张纸条。
  纸条上是个地址,文乐跟老夫人打了声招呼,使着轻功就往那处飞去。
  是座高楼,底下人声鼎沸,看花灯的,听说书的,比比皆是。
  金林是南朝国都,一年一回的除夕更是比往年热闹几分。
  文乐攀上最顶,坐在青瓦上头,把那纸条揣进了自己的衣袖里。
  冬日寒冷,竟下起了小雪。
  文乐把兜帽戴上,数着人家伞上的小黄花,出了神差点让那声巨响吓得摔到楼底下。
  如同花朵一般的烟花在天生绽放,黑夜像是一块布,被那烟花点缀着。
  文乐看得出了神,高楼顶上,面向那烟花,竟是觉得触手可及。
  文乐最小的时候,也让自己哥哥文钺带着看过烟花。
  那会儿还不懂事,闹着要那烟花,把他哥哥气笑了,说这我上哪儿给你去。
  烟花,可远观却不可亵玩。
  文乐这会儿躺在高楼房顶,枕着舒服的兜帽。
  雪花一朵一朵落在他身上,烟花一颗一颗绽放在天空上。
  他伸出手来,往那空中一抓,雪花在他手心里融化。他想要的烟花,就在他手心。
  文乐捏紧了手,头回体会到了那想人想得心里发苦,是什么滋味。
  同一时段,傅骁玉关上了窗,看着屋内坐着有些手足无措的小童说道:“你说什么?”
  无虞眨眨眼,说:“干爹让我来转告您,说尉迟院长确实死于唐浩之手。他俩毫无交集,按理来说尉迟院长不该遭此毒手,尉迟夫人再美也不过皮囊,唐浩借着占尉迟夫人的名头,指不定是为了找别的什么东西。”
  傅骁玉点头,招来马骋,说道:“今日除夕,拿些小玩意儿回去给张烈玩玩。”
  无虞刚想说干爹平日很忙,没工夫玩,就瞧见马骋打开盒子,里头竟是些珠宝首饰,个个价值连城。
  无虞嘴里的话咽了下去,憋得他打了个极响的嗝儿。
  “在这荔城行事困难,张烈能做到如此,着实不易。”傅骁玉说着,受了无虞恭敬地行礼。
  等人走了,傅骁玉脸就垮了下来,说:“盛夏把东西送去将军府没?”
  马骋摸摸鼻子,说:“主子,您走的时候千叮咛万嘱咐的,盛夏又不是盒盒那个没脑子的,铁定忘不了。”
  傅骁玉小声哼了,说道:“过来这么久,那小没良心的竟是一封信都不寄来。”
  马骋有些想笑,生怕笑出来被傅骁玉罚,轻咳一声,说道:“临近年关,少将军也忙,但今天见着主子您送过去的礼,一定高兴。”
  说着闲话,傅骁玉觉着越聊文乐越是收不回办正事儿的心,带着马骋往外走去。
  撞上了玉书院的管家,两人在那庭院处短暂交流了几刻。
  池塘已经结了冰,底下的锦鲤偶尔闪过,如同黑夜中的闪电一般,迅速又难以捉摸。
  傅骁玉捡了块石头,往那池塘一丢,冷不丁砸出一个洞来。锦鲤在池底憋了好长时间,皆凑到那破冰处,张着嘴讨食的模样。
  管家拿了鱼食来,往那池子里丢,又是一番热闹景象。
  傅骁玉玩着扇子下的吊坠,听外头进来的小厮大喊道:“夫人回来了!夫人回来了!”
  尉迟夫人悄不声地离开荔城去金林告御状,回来却是大摇大摆,恨不得所有人都知道。
  她和那张烈都是一个想法,赌那唐浩还不敢撕破脸皮,不管全城百姓的目光,去要了他们的命。
  尉迟夫人进了屋,瞧见傅骁玉,连忙行礼,被傅骁玉示意的马骋扶了起来。
  身怀六甲,眼看就要临盆了,为了玉书院和尉迟院长,作为女子还处处奔波,可谓贞烈至极。
  傅骁玉指着院中水榭,说道:“玉书院雪景不错,尉迟夫人可否陪玉赏景?”
  尉迟夫人自然不会说不,由着丫头扶着往那水榭处坐。
  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放了不少吃食,硕大的琉璃屏风挡了大半的风,雪花如鹅毛一般散落一地。
  丫头小子们退到了三尺之外候令。
  傅骁玉倒了一杯温酒,问:“院长出事前可有何不妥之处?”
  尉迟夫人收拢自己的袖子,答道:“食不下咽,无法安睡。夫君那日说要去找唐知州商讨要事,神情严峻。傍晚唐知州派人送夫君回来,已是一具冰凉的尸体。唐知州说夫君溺水不治,夫君水性不好是事实,但他为人谨慎克己,从不近水,更何况是去唐知州那龙潭虎穴。妾身坚持要仵作验尸,也未曾得到应允,只能草草下葬。”
  傅骁玉沉吟一会儿。那唐浩盯准玉书院和尉迟院长,如今又千方百计阻挠尉迟夫人,多半是有何要紧东西落在了尉迟院长那儿。
  如今尉迟院长已死,唐浩还未放松,只怕是没能从尉迟院长那儿寻到自己要的东西。
  可瞧尉迟夫人这样,也不像是知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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