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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75)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文乐红着耳朵,悄咪咪翻开书册,只见那空白的书页上只写了一句话。
  【偏院杏花开了,待你休沐】
  文乐还是没忍得住,耳朵红得像是要滴出血似的。
  周崇恨铁不成钢地摇了摇头。
  下了儒学大课,不知道是不是傅骁玉的余威仍在,皇子皇女们一个个八卦得不行,却不敢当着傅骁玉的面搞事儿,一节课竟然顺顺当当地完成了,无半点差错。
  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天,傅骁玉刻意等到文乐下学,待人群散了后,走到人跟前,说:“我回家了?”
  文乐点头,说:“记得帮我擦擦银枪,别落了灰。”
  伴读可是要在宫内住的,只有等休沐时才能出宫。
  傅骁玉可是外臣,下了宫钥就得离开。
  听到文乐只在乎他那银枪,傅骁玉忍不住吃一个武器的醋,低声道:“就知道你那银枪,什么时候对妻子这杆‘枪’上上心。”
  傅骁玉哪儿有枪,带过来的不都是画和书吗?
  文乐俨然没听懂黄腔,目送着傅骁玉离去,回了周崇那儿,才后知后觉那“枪”是什么。
  周崇一进屋,就瞧见文乐脸红红地趴在桌上降温,无言以对:“你这脸红了一下午了,有没有一点少将军的尊严。”
  文乐换了个面儿继续降温,叹口气说:“哎,你不懂。”
  他妻子可太会撩人了。
  周崇气急败坏,从兜里掏出来一本厚厚的书册砸在文乐身上,说:“我看是我不懂还是你不懂!哼,船儿,咱们射箭去。”
  说完两人出了院门。
  文乐被书册砸了个正着,揉揉胸膛,打开那书册,刚看第一页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书册很厚,文字与图并存。
  文乐原本还当个话本似的瞧,越往后越过火,桌子都被他脸颊弄得滚烫。
  外头宫女走来走去的,还时不时传来问话声。
  文乐拎着书册回了自己的房间,缩到被子里谁也不见,借着外头夕阳的余光,逐字逐句地往下继续读。
  难怪傅骁玉说自己未长成呢,原来还有这么些事儿。以前傅骁玉也给他看过话本,但那会儿光顾着生气了,还未曾细看,这里头竟然有这么多学问。
  文乐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屁股,是从这儿啊......
  两人平日仅是用手,都能那般动情。
  文乐想起以前种种,把脑袋往被子里又埋了一分。
  书上的画粗制滥造,但神情韵味传达得很好,文乐看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慢慢地把自己也往那书上的人物画作套上去。
  若是傅骁玉,当如何如何......
  傅骁玉情动时,像是掩藏多年的美酒,光闻着就让人晕乎乎的想醉,更别说往上尝了。
  文乐越看越难受,把书册床下一丢,整个被子都盖住了脑袋,好似这般就不会让人知道他的窘态。
  平日被傅骁玉伺候得舒服,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如今依靠着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总觉得差了些什么。
  文乐拧着眉,把手伸进了亵裤里。
  自从成亲以来,他还是头回自己做这事儿。
  想着傅骁玉的脸,傅骁玉的身体,还有傅骁玉独一无二的味道。
  屋子里窸窸窣窣的,被子将人盖了个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
  小小的喘息声听了让人心痒痒。
  夕阳落下了山,最后的光亮在那书册上扫了一下,就消失殆尽。
  整个屋子渐渐被黑暗笼罩,也遮掩住了少年面色的红。
  那是为喜欢的人展现的,最诱人的红。
  作者有话说:
  周崇:嫌弃却又羡慕。


第61章 “臣舍不得”
  没有文乐的床好似要冷一些,那人熬过了最寒冷的冬,就会像一个小火炉一样,持续不断地发着热气。
  在两人还未成亲时,他托了傅家最有名的工匠,做了那精细又实用的小手炉。要持续不断地发热,还要不烫手,傅家少爷的要求,愁秃了工匠的头。
  还好最后成品完美。
  傅骁玉把那精美的小手炉给了文乐,不说这玩意儿耗费了傅家多少工匠的心血,像个喜欢又不敢说自己喜欢的少年,执拗却又笨拙地表达自己的善意。
  现在已经用不上小手炉了。
  傅骁玉看到,那小手炉和镇国府好几千两的玉观音瓷瓶,一同摆放在了古董架上,每日都有专门的小丫头去擦。造价不过百两的小手炉,愣是被擦得像包了浆似的,圆润漂亮。
  春雨延绵不断。
  镇国府的地龙终于停了,连着好几日都没有文乐一同睡觉的傅骁玉把那小手炉抱着一同入睡。
  惊雷声阵阵,傅骁玉做了噩梦,他梦到以前的文乐,在那草原上,拿着一把长刀杀草原狼。
  傅骁玉记得那咬对穿的伤口,在文乐的腿根处。
  而他的梦中,那个伤口不在文乐的腿根,在文乐的脖颈。
  鲜血喷溅,绿油油的草地被染得一片血红。
  傅骁玉猛地惊醒,这才发现,那精细的手炉,竟是被自己生生摁裂了。
  “主子爷!主子!出事儿了!”
  傅骁玉往外看去,惊雷下来,照在纱窗处,装着杏花花枝的花瓶一片死白。
  边关战事告急,镇国将军重伤,急行军统领文钺战场失踪,去向不明,或被敌军俘虏。
  仅一句话,就让傅骁玉出了一身冷汗。
  他快速起身,顶着散乱的发,就想往外走。
  刚刚三更,天还未亮,春雨如同瓢泼一般,停不下来。
  马骋连忙伸手去拦,说道:“主子爷,宫钥还没起呢,您现在也进不了宫。”
  傅骁玉咬紧了牙,还是没听劝告,把官服换上了,推开门往外走去。
  马骋叹了口气,急忙拿了伞追在后头。
  雨下不停,傅骁玉坐在马车里,脑子不断往前过朝中的人员安排,国库情况,还有粮草。
  边关平稳多年,匈奴也有时不时地搞事儿,但都被镇国府铜墙铁壁给挡了回去。
  这次镇国将军重伤,文钺直接失踪,定然不会这么简单。
  战要打,要钱更要人。
  人......
  傅骁玉痛苦地闭上了眼,手撑在窗户上,竟是有些坐不稳。
  宫钥未开,谁也出不来进不去。
  高高的一座院墙,将宫里宫外的人,隔绝了个干净。
  直到五更,宫钥还未开。
  傅骁玉察觉到了不对,将帘子掀开,直直地往门口走去。
  金吾卫拦住了他,为首的姓聂,低声说道:“祭酒大人。”
  傅骁玉看他,勉强撑起笑意,说:“本官有要事禀告,不知何时宫门才开?”
  聂寻左右看看,与傅骁玉走到僻静地方,说道:“祭酒大人,下官听到消息,说是今上昨日犯了头痛的病症,叫了御医,今日怕是不早朝。”
  “本官在国子监办公,就在宫内,难道不早朝连本官的分内事都不让做?”
  “祭酒大人慎言!”聂寻说罢,从袖口拿出一张纸条塞给傅骁玉,大声说道:“祭酒大人还是早日归家休息吧,这春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
  傅骁玉没多说话,冷哼一声,甩开衣袖似发怒回了马车。
  饶是下暴雨,金林的百姓也开始了一天的日常生活。
  远在天边的边关,尚未将战争消息传到每个人的耳朵里。
  但朝中大臣应当已知晓了消息,宫内估计也......
  傅骁玉强压着担忧,将那纸条展开。
  【乐已于议事殿跪一晚,请求边关出战。】
  盛夏的字迹娟秀,却让傅骁玉看了狠狠地闭了闭眼。
  担心的,还是来了。
  传递消息的边关士兵跑死了六匹马才成功将消息传回金林,事情并未遮掩过多,周崇没有拦住文乐。
  文乐心中已经被惊慌和恐惧所压迫。
  皇上召集兵部尚书、户部尚书与左右丞相紧急议事,文乐入门不得,在殿外长跪,请求边关出战。
  从三更跪到五更,文乐仅穿了一件单衣。
  雷声不断,雨势不停。
  好些宫女太监都于心不忍,说着是少将军,实则就是个刚十六的小子。这个年纪,好些官生子还在侍女肚子上讨着好呢,谁能像他这般求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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