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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90)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按着名义上,傅骁玉喊得确实没错。
  可按着血缘,傅骁玉可是该喊祖君的!
  傅骁玉可不管自己搅出了什么风浪,喊完了由着张添把他扶起来,出了祠堂。
  他这一声也没收敛,外头官员富商都听得清清楚楚。
  亲爷爷倒还有个说头,可以帮衬着南岸傅家一脉,这舅爷算哪门子亲戚。
  傅骁玉来这不夜城两天,就能将南岸傅家一脉与金林一脉,直截了当地画了条井水不犯河水的线。
  皇帝眼前红人,皇帝是大老远的来不了了,但蒋玉还是时不时可以外遣出来打发打发大臣的。
  大中午蒋玉刚来,就瞧见这么一戏,是憋不住的笑。
  傅家祖君想自己认下这金林一脉,也得看那满身反骨的傅骁玉认不认。
  自荔城知州一案过去,傅骁玉已经官拜二品,头顶上除了丞相可就是皇上了,谁能找他不痛快,他能活撕了对方的皮。
  “蒋公公,千里迢迢,玉承蒙皇上厚爱。”
  蒋玉回过神来,一旁的徒弟拿了软垫子过来,铺在地上,朝着金林所在的方向,扶着傅骁玉跪下。
  浅黄色的罩子里,盖着一个玉冠,上头镂空雕着莲,空档处用那波斯的玉石装饰,极其贵重。
  戴好最后一层冠后,傅骁玉朝着金林方向拜谢,再起身时,由着蒋玉的徒弟替他拍打衣摆的灰尘。
  这一幕幕下来,周边观礼的官员和富商心里都打了个秃噜。
  都说文帝眼前的红人,可真是不假,竟是这般受宠。
  送走了蒋玉,宴席终于有了些活力。
  有这么一尊大佛摆在这儿,谁也不敢多说话,生怕一句话不对,惹得蒋玉不快。
  珍馐美酒,桌上恨不得嵌上金银,以显示傅家的家底。
  不少官员上前与傅骁玉说话,送来了贺礼,傅骁玉遇人说人话遇鬼说鬼话的本事炉火纯青。平日在金林眼高于顶爱谁谁的模样完全变了,连带着周围富商也敢与他搭腔。
  这一下来,傅骁玉就如同星辰供着的月。
  礼是傅家祖君办的。
  府邸是傅家祖君买的。
  甚至连府上下人都是傅家祖君安排的。
  而现在,富商与官员围着傅骁玉转,张添在旁警惕地盯着,众人都夸傅骁玉才情艳绝、俊美无双,祝他官运亨通,没有一个人望向傅家祖君。
  傅盛坐在桌前,愣是一句话都不敢说。
  傅家祖君脸色铁青,一旁的傅壹更是如此,刚想走过去大骂傅骁玉卸磨杀驴,就被傅尔给拦了下来。
  “放手,我要去教训教训那不知死活的兔崽子。”
  “你是想让人看咱们傅家笑话吧?安生坐着不行吗。”
  “呵,三弟,你这养的儿子养得好啊,这是祖宗也不认了,傅家也不要了?你们金林一脉是想直接分家吗?”
  傅盛吓了一跳,这分家一词可是太重了,说得他直冒冷汗:“这、这是哪儿的话......我可从未想过。”
  “你是没想过,你那儿子可是没想,直接就做了,瞧今天这一串串的事儿!说好听点,傅骁玉是不忘咱们老姑姑,说难听点,他就是不想认祖!”
  “大哥这话在理。老姑姑早在三弟刚出生,就带着三弟去往金林,这都快五十年的日子了,有些人是忘了本了。”
  “都闭嘴!”傅家祖君杵着拐杖往地上一杵。
  桌上瞬间没了话语。
  傅家祖君深吸一口气,胡子看着是比往日更白了一分,说道:“傅壹、傅尔,你们俩去给傅骁玉祝酒。”
  傅壹瞪大了眼,说:“爹?你让我们去给那混小子祝酒?”
  傅尔皱眉,沉吟道:“我们到底还算是他长辈,这样岂不乱了规矩?”
  “官比民大。”傅家祖君看着人群中喝着酒与他人谈笑,眸子却始终清醒的傅骁玉说道,“他是要告诉我们,以前金林一脉依附着南岸,而如今有了他,到了南岸依附金林的时候了。”
  傅壹与傅尔对视一眼,震惊之余,还是听从了傅家祖君的话,端着酒去往了那人群中。
  他们正玩着酒对子,傅骁玉神童之名可谓传遍了整个南朝,被官员们笑着剥夺了参与的权利,做那负责裁决的判令官。
  傅骁玉乐得不动脑子,坐在高位。旁边就是那稀里哗啦流着的小溪沟,繁密的花朵点缀在假山之中,他靠坐着,偶尔听到什么好笑的,勾着唇轻笑一声,如画一般。
  “骁玉,今日你及冠,大伯和二伯祝你官运亨通。”
  傅骁玉捏着酒杯,看向人群空隙中的傅家祖君,好一会儿才起身,颇为恭敬地接了酒,说道:“大伯二伯这是折煞玉了,张添,满上。”
  张添拿了酒来,替他满上。
  傅壹与傅尔对视一眼,与傅骁玉碰杯。
  三人喝了酒,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傅骁玉带着傅壹与傅尔,跟那群富商认识,彼此谈笑风生,仿佛已是认识多年的兄弟一般。
  傅家有心要把生意往不夜城搬,不然也不会特意选这么个三不沾的地界置办及冠礼。
  想借东风,傅骁玉当然乐意之至,毕竟傅家也是他的一大家底。但是又要借他这二品官员的东风,又要把自己摆在高位一副施舍的模样......
  傅骁玉笑着看傅壹傅尔去周旋,喝干净了杯子里的酒,与那常年纵横商界的傅家祖君对视,竟是半点不落气势。
  只要我傅骁玉还在官场一日,这傅家就当是我主权。我愿意守着金林那一亩三分地过日子,是我性子良善;我愿意帮衬着南岸一脉往上爬,是我心里顾家。
  蹬鼻子上脸的事儿,只许一次,不可再犯。
  傅骁玉收回了眼神,勾着唇把酒杯往桌上倒放。都是官场商界的油滑人,谁能不知道他这是不喝了,都不劝酒,邀着傅骁玉来为这酒对子判出个输赢来。
  这及冠礼算是办完了,等着回了自己院子,张添才想起来一个大事儿,问傅骁玉:“主子,您的字还没取呢!”
  傅骁玉被这过堂风吹了头,冷不丁才想起来这茬儿,说道:“我奶奶在金林呢,她掌事儿,自然由她去琢磨。”
  说着,由张添扶他进院子。
  马骋在门口站着,一瞧见傅骁玉就上前替了张添的位置,说道:“你去厨房唤人做些醒酒汤,亲自盯着,做好了自己端来,别经他人的手。”
  张添为人木讷,却是一顶一的忠心,闻言点头答应,快步朝着厨房走去。
  屋子里点了蜡烛,马骋走到门口就不往里头去了,说:“主子,您歇着。”
  傅骁玉醉是醉了,脑子却保持着应有的警醒,狐疑地扫了马骋一眼。
  马骋被他看得直起鸡皮疙瘩,把人往屋子里一撂,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傅骁玉:“......?”长胆子了啊这小王八蛋。
  屋子里被烛光照得格外亮堂,傅骁玉摸索到了桌前,自顾自倒了杯茶。
  茶水还温热,马骋向来胆大心细,长得五大三粗的,伺候人的心却是极细的。
  头疼得厉害,像是有个小锤在不断捶打自己的穴位,一想事情就刺刺地疼。
  傅骁玉皱着眉,感受到侧方有人凑了上来,手指顺着自己的脸颊摸到了太阳穴,按压的力度刚好,舒服至极。
  傅骁玉啧了一声,一把将人薅开。
  文乐躲闪不及,倒还真让他推开了,与那过门的珠帘一撞,发出莎啦啦的响声。
  傅骁玉酒醉地看不清人脸,还强撑着自己的气势,说道:“爷成亲了,少来爬床,滚!”
  文乐憋不住笑,抬高了嗓子,说道:“少爷,床铺冷着呢,奴才给您暖暖?”
  傅骁玉看他能看出三个头来,拿着杯子就往他身上砸,说道:“少二皮脸了,马骋!把这个不知羞耻的奴才打断腿赶出去!”
  外头望风的马骋听到喊他立马进院子,听到后头又赶紧出了院子,捂紧了自己的小耳朵。
  主子和少将军玩得可真大。
  什么主子和小奴才的,哎呀,可经不起细想!
  见傅骁玉坐立不稳,文乐上前搂住他,扒拉着他的手往自己脸上放,不再学那伶人装腔作势,说道:“你好好瞧瞧我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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