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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70)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哪儿有新妇嫁人还记得吃东西的!
  傅骁玉心里骂着,却也不得不感叹如今文乐的妥帖。
  他坐在床沿,拿着春饼慢悠悠地吃着。
  文乐在外也事儿不少,傅骁玉刚进洞房,皇上就来了。
  老夫人与文乐对视一眼,跪拜迎人。前来参加婚礼的官员也不少,挤挤嚷嚷跪了一地。
  文帝没久坐,敲打了一下文乐后,便带着蒋玉离去。
  凳子还没坐热乎呢,九殿下又来了。
  朝中大臣心里都骂街,心想这傅骁玉和文乐到底是面子大,一个新贵,一个皇子伴读,哪个来了都惹不起。
  周崇可不像他那爹来做表面功夫的,由着严舟喊完免礼之后,进屋坐了上位,与老夫人东一句西一句地掰扯。
  镇国府老夫人信佛,常年不见人。但好歹是自己嫡孙,哪儿能不惦记呢,当下也不管别的,与周崇说起了文乐。
  周崇说文乐勤勉又知礼,连今上都另眼相加。
  老夫人动作一顿,看了周崇一眼,笑着说:“能得九殿下喜爱,已是文乐之幸,哪儿敢再奢求其他。”
  周崇笑眯眯地喝着酒,说:“本宫也这么觉着。”
  一老一小的狐狸说着文乐的话,严舟站在周崇身后,时不时替他斟酒。
  文乐在宫里也不认识多少人,今日来的绝大多数都是傅骁玉的同僚,但傅骁玉作为男妻又不能成亲当日出来挨个儿敬酒,于是觉得无趣的官员们一一离去。
  送走了最后一拨人连同周崇,文乐松了口气。
  天色渐晚,忙了一日,竟是滴水未进。
  老夫人招来文乐,看着他红彤彤的脸,说:“没喝多吧?”
  一旁的紫琳说道:“老夫人放心,一半酒一半水,紫琳心里有数呢。”
  文乐也笑,掀开衣摆,对着老夫人又磕了一个头。
  老夫人暗自叹气,亲自起了身把文乐扶起来。
  文乐不肯起,跪行到老夫人跟前,趴在她的膝前,说:“奶奶,孙儿今日也算得成人了。”
  老夫人心中酸涩,捏了捏他的鼻子,说:“你祖君、爹娘与兄长,都在边关、南岸,抵抗匈奴和倭寇,抽不出身回来,可怨?”
  文乐摇头,说:“不怨。文乐知道,他们替文乐撑着天呢。”
  老夫人把文乐额发往后撩了撩,说:“回屋吧,别让骁玉等急了。”
  拜过老夫人,文乐往自己院子里走。
  思竹在后头紧跟着,瞧着文乐的背影,思竹不由得低下头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思竹是家生子,打从生下来,就跟文乐一块儿长大。文乐去了边关,他也跟着去,与洛桑一同杀匈奴。
  那段日子可谓自由。
  如今文乐都娶妻了。
  不过到底是自己敬畏的少将军,不管怎么样,他都还是那个能杀遍了草原狼的少将军。
  思竹正想着,刚到院门,一抬头发现文乐不见了。
  原来早在自己出神的时候,文乐就使着轻功飞回院落了,谁还跟他似的傻不拉几地走回来。
  思竹:“......”回忆是我一个人的,文乐已开始新生活,嘤。
  院门外站着马骋,那人痞子模样是改也改不掉,也就在傅骁玉那儿收敛些。
  两人对视一眼,默不吭声地在外站岗,不进院子里,就怕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屋子里喜烛没点几根。
  文乐从桌上取来酒,走到傅骁玉前头,说:“交杯酒。”
  傅骁玉笑着看他,起身接过一杯,与他交臂,利索地喝下。
  两人坐到床沿,傅骁玉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喜帕来,文乐喝了酒有些上头,看着他把那喜帕盖在了自己头上。
  半晌没动静,傅骁玉掀起一个角来,说:“愣着干嘛呢,不想掀新娘子喜帕呢?”
  文乐想笑,琢磨着这多此一举图什么,但瞧见傅骁玉那光洁的手腕,还是没忍住,佝偻着身子凑过去亲他喉结,顺着喉结往上,在那喜帕下头,吻住了傅骁玉的唇。
  喜帕不大,遮挡住喜烛的光线。
  傅骁玉难得把主动权交予文乐,张着嘴任由文乐带着酒气肆意侵略领地。
  在那喉结上落下咬痕,文乐抵着傅骁玉的鼻子蹭了蹭,问:“后悔吗?”
  傅骁玉笑着看他,光亮都被喜帕挡着,他视线内除了红,就是文乐那醉醺醺的脸。
  “谁会后悔与自己心爱之人成亲?”
  文乐这才笑了,把喜帕一扯,扑到了傅骁玉身上。
  东珠在他动作下发出碰撞的响声,傅骁玉的发也散了,发簪被丢到床下,双方嘴里都有浓厚的酒气。
  那是祖君埋在院子里的状元红。
  结了亲,是大人了,才能拿出来尝。
  作者有话说:
  渣浪@游目目目 懂的都懂


第57章 改口茶
  两人就这么赤果着身体,互相拥抱了一段时间。
  傅骁玉不想说话,原本喜洁的性子,在文乐这儿好像都变得无所谓起来。
  文乐也皱皱鼻子,忍着那身味道,勾着傅骁玉的手指玩。
  等到身上开始凉了,傅骁玉才吻着文乐的肩膀,微微分离,说道:“你去喊人沐浴。”
  文乐瞪他,说:“为啥让我去?”
  傅骁玉指着自己脖颈处的星星点点,说:“你是夫,我是妻,享受完了还不让妻子歇息会儿?”
  文乐无言以对,在对方嘴角处咬了一口后,从床底下薅出来一件儿不知道谁的喜服披上,打开门喊道:“思竹!沐浴!”
  不到半刻功夫,几个壮汉就进了屋子。
  屏风把屋子内挡得严严实实,什么也瞧不见,壮汉也不敢抬头,把木桶放在屋内后,热水一盆一盆地往里倒。
  春寒未过,装着驱寒草药的药包一并丢了进去。
  壮汉们低垂着头离去,声响很小,生怕扰到主人休息。
  文乐披着的喜服还未放,就被身后的傅骁玉一把抱起来。
  红色喜服衬得他皮肤更白,文乐挣扎着,又怕让人听到,小声说道:“我身上脏呢,一会儿把喜服弄脏了!”
  傅骁玉没搭理他,抱着就往木桶那儿走。
  两人赤果着进了木桶,热乎乎的水将整个身体的疲惫一点点洗去。
  文乐拿了皂角把被傅骁玉弄脏的地儿一点点洗干净。
  傅骁玉搂抱着他,叹了口气,说道:“要在偏院就舒服了,那大池子够你游两个来回的。”
  文乐也惦记那暖池,回头看他,说:“要不咱们明日去玩玩?我那杏儿还不知道长什么样了呢。”
  “夫君,明日要拜老夫人,还要准备回门的事儿,你以为很闲?”
  文乐被他这么一说,瘪着嘴不说话了。
  傅骁玉搂着他,小声说道:“我都嫁给你了,以后咱们日子长着呢。”
  好像自从与傅骁玉交心,文乐就像是把在自己家人面前遮掩住的小孩儿心气一并表现了出来,人家会不会厌烦呢?
  文乐回头看他,把自己这顾虑说了,惹得傅骁玉大笑不止,摁着文乐亲了好几口才停下动作。
  “心肝儿,我巴不得你待我与旁人不同呢。”
  那说明我真正意义上成为你的“内人”了,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你。
  次日大早,文乐在热乎乎的床上突然睁开了眼。外头喜鹊鸣叫,他一下就清醒了,探着头往外头瞧了。
  喜鹊,那是好事儿。
  估摸着时间还早,文乐又缩回了被子。
  已是二月底,傅骁玉怕他畏寒,屋子里还生着地龙,热乎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傅骁玉不习武,没有那般听声辨物的本事,察觉到怀里的人往外移动,立刻又扒着身子凑了上去。
  别人搂不住东西是拼了命地往怀里塞,他搂不住东西是拼了命往前凑。
  文乐想笑,想起傅骁玉告诉他的结发,悄悄摸了他的头发与自己的打了个小结。
  结发夫妻。
  “偷笑什么呢?”
  文乐吓了一跳,瞧见傅骁玉半阖着眼睛看他,露在外头的肩膀上吻痕一片,看着格外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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