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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将军(141)

作者:游目 时间:2021-06-10 10:06 标签:强强 甜宠 架空 情投意合

  日日这般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有何意义?
  文钺的兵马人也不多,阿斯带了二十多人来南朝求和,战马不好携带,全数卡在边关镇国将军那儿。
  这二十多人,看得紧了不合适,跟犯人一般,少了一分求和的尊重。
  看得松了更不合适,万一挑起什么祸端,那就是一个通敌叛国的大罪。
  文钺骑着马,手里把玩着一把银枪。
  马车的帘子被人掀开,那人托着腮帮子看他,说:“我想骑马。”
  文钺抿唇,说:“阿了,离金林还有四十里,到了金林再让你骑。”
  了无痕盯着他,说:“别把我当傻子,金林不让纵马。”
  文钺挑眉,说:“你不是说自己徐州人士?怎的知道金林规矩。”
  了无痕一怔,把帘子猛地拉上,不再理会文钺。
  了无痕老早就想走了,他在边关逗留那么久,无非是为了偷传说中的草原明珠。
  金林这边人传人,说那草原明珠是何等的夺目、耀眼,能与草原上的日月争辉。
  等了无痕兴奋地到了边关之后,抓着一个匈奴细问,才知道,那所谓的草原明珠不是个物件儿,是个人。
  是单于的小女儿乌洛公主。
  了无痕:“......”
  闲着也是闲着,无聊的了无痕在边关救了两个人,也不知道是什么缘分,这一头救了镇国府的嫡孙,那一头又救了镇国府的嫡孙。
  他寻思着,这镇国府好说歹说,起码得给他了无痕在那文山寺供上几百个长生灯才够得上他的大恩大德。
  文钺要押送阿斯回金林,说顺带着捎他一路。
  了无痕野惯了,不喜欢别人管着,偏偏嘴还不把门,没一句真话。这一头说他父母双亡,那一头就说他家中有三妻四妾。
  文钺拆台拆习惯了不觉得有什么,了无痕也不改,照样瞎咧咧。
  正在马车里呆着没事儿做呢,外头就传来了响动声。
  了无痕武艺高强,尤其是轻功与暗器,属于江湖人顶尖的。他耳力很好,听见动静就顶着帘子往外看,过了一炷香时间,那远处的官道就传来了马蹄声。
  文钺眼睛一亮,纵马上前。
  “乐乐!”
  来人是个十七八的青年,头发梳得十分随性,发带上绣了两支桃花。
  大毛毛是战马,速度惊人,到了跟前,那青年才拉着绳索强行让战马停下来。
  力气颇大,那战马被他拉得直仰头,干脆前肢也高抬起来,减缓这冲撞之势。
  众将领只瞧见那梳着高高发尾的青年头发一甩,稳稳当当地坐在战马上转了个圈,喊道:“哥!”
  是镇国府的少将军,文乐。
  了无痕在马车里无所事事,瞧见文钺揉了揉文乐的脑袋,把平日从不离手的银枪丢给他拿,一口一个乐乐叫得极为亲热。而那文乐则笑嘻嘻的,也不管自己已经做了伺候人的小厮,抱着银枪,带着仰慕的目光看着他哥哥,问问腿伤又问问近况,跟个小家雀似的,哪有那战场上杀人如麻的模样。
  细想着,了无痕甩甩头回过神来,从马车后头翻身而下,不一会儿就在丛林中失去了身影。
  “祖君让我回来督促你好好学银枪,瞧你这一天天野的。”
  文乐傻笑着,抱着那银枪说:“那敢情好。”
  文钺忍不住伸手去捏他的脸,纵马往前走,问:“你怎么想着来了?”
  “奶奶念你念得紧,催我看看你到哪儿了。”文乐安抚着身下的大毛毛,继续说道,“我从金林城出来,一路看一路走,等我回过神就已经到这儿了。”
  文钺憋不住笑,拍拍文乐,说:“傻小子。”
  他余光瞥见了马车,那马车的车辙比刚刚浅了几分,心里暗想马车中的人怕是已经离去。
  了无痕能力出众,囊中取物的功夫炉火纯青,世上无人能匹敌。
  可惜生性散漫,不能堪当大用。
  文钺心想着,摸了摸自己的腰带,上头空无一物,他忍不住骂道:“这混球......”
  “哥?”
  “无事。”
  走就算了,竟还把他的腰佩偷走了。
  一路到了金林城内,文钺四下看看,无一处是熟悉的,他不由得叹了口气,下了马。
  进了皇城之中,金林好些公子小姐站在那高楼瞧人群中的阿斯。
  阿斯带的人不多,却都是精壮。穿着匈奴的服饰,头发披散着,最多也就是扎个辫子。宝石被穿成各色的串子,绑在头发上。比起金林赞颂如竹子一般的文人风骨,匈奴几乎无法遮掩,在人群中一眼就能认出来。
  文钺耳朵很尖,听到了那些公子小姐的讨论声,有的赞颂匈奴身强力壮,有的说他们茹毛饮血;有的说他们罪无可赦、罄竹难书,有的又说大国风范,当宽之容之。
  各式各样的讨论声不绝于耳。
  傅骁玉在宫门前候着,瞧见文乐后招了招手,文乐便甩开自己的哥哥,屁颠屁颠地凑上去了。
  文钺:“......”
  他还是头一回见着自己的弟媳,别的不说,这模样倒是一顶一的好。别说金林了,哪怕放置全国,也当是掷果盈车的人物。
  走在安静的宫墙之内,阿斯嗤笑一声,说:“枉你们镇国府守卫疆土这么多年,保护的百姓蠢笨如斯,把豺狼当幼兔。”
  文钺未曾回话,走在前头的傅骁玉倒是回了,说道:“为何不能把豺狼当幼兔?如此手握百万雄兵,自然是说你是幼兔便是幼兔,说你是蚍蜉便是蚍蜉。”
  阿斯面色一凛,说:“文家军每年折损上万,难道就为了保护这些人?”
  “有何不可?士为知己者死,镇国将军忠君爱国,数年做守护南朝最坚实的城墙,手下的兵马自当抛头颅洒热血。”傅骁玉把着玉骨扇,明明是一介文人,说着那边关的事情却如同自己亲眼所见一般,“你见到的那些文人写出来的诗句可以传颂千年不止,你所见到的公子哥或许手握田亩良铺......”
  不等傅骁玉说完,阿斯便打断了他,说道:“那女人呢?女人能干什么?”
  傅骁玉勾着唇,并无半分被打断的不耐,扭头看向阿斯说道:“烧杀抢虐,掳走妇孺。你们眼睛里看到的都是泄/欲与繁衍,自然不觉得女人能干什么。你们那儿的女子是何样,玉见识浅薄尚不知晓,可金林的女子能写诗作词,能缝制耕织,太医院还有一专攻女科的南宫小姐。玉的眼睛里,看到的是生机勃勃和欣欣向荣,自然觉得女人——无所不能。”
  阿斯沉默了一会儿,拱手说道:“夫子所言极是,受教。”
  “玉乃国子监祭酒,教的都是皇子皇女,最不济也是臣子之子,可当不得您的一句夫子。”傅骁玉笑笑,看到面前的正殿,侧开身子,说,“若阿斯大人真想唤一声夫子,不如先从族学开始学。”
  傅骁玉的话不客气,就差把你与三岁小儿见识类同的话贴在阿斯脸上了。
  阿斯会说南朝话,却也仅限于了解明面上的东西,他知道南朝有私塾可以读书,却不知道何为族学。被傅骁玉这一通教训,还察觉不出来是教训,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得拱手谢礼。
  傅骁玉笑笑,伸手往前,说道:“阿斯大人请。”
  近距离听完傅骁玉坑人的文钺咽了口唾沫,他自小就不爱念书,族学没读完就每日被祖君逼着背兵书。那会儿不听话也不懂事,特别招夫子嫌弃,边关夫子不多,仅有的几个一瞧见他都恨不得拿着戒尺追着他打上三天三夜。
  自己弟媳一月一次儒学大课,当的就是夫子。
  就这一路的功夫,文钺已经回想起了被夫子支配的恐惧,他眨了眨眼,看向文乐。
  文乐一脸自豪地瞧着傅骁玉,浑身都在散发着“这是我的夫人”、“我家夫人好厉害”的气息。
  文钺无言地揉了揉太阳穴。
  “文统领请。”傅骁玉拱手说道。
  文钺吓了一跳,连忙后退,说:“您请您请。”
  傅骁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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