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175)
像是高贵缅因猫基因突变成了神经病奶牛猫...
岑维希又换了个全新的发色。
一半黑,一半白。
据说是看了个什么电影。
“我留的是你的电话。”岑维希对着罗斯博格咧嘴。
罗斯博格眼前一黑,一口威士忌差点呛到。
“别激动啊,”奶牛猫蹿过来,给他踩背:“知道我把经纪合约留给你这么感动?那我应该留着圣诞节再告诉你这件事。”
“咳咳,你来真的?”罗斯博格一把抓住满屋子乱窜的奶牛猫。
“真的啊。”奶牛猫瞪大眼睛,无辜地回视他:“我这不是害怕你退役没有工作嘛,你应该感谢我。”
“谁说我要退役了。”罗斯博格翻白眼。
“哦,那你还准备开多久?”
“开到我拿冠军为止。”
罗斯博格说。
然后他怔住了。
他看见岑维希小心翼翼地看着他的表情,忽然就笑了出来:“放心,”他拍了拍岑维希的头,像是撸猫一样划过他一半黑一半白的头发:“我没事。”
“今年不行那就明年。”
然后他看见怀里的奶牛猫露出一个甜度十足的巨大笑容,他看着,心里面的那些灰霾好像也逐渐消失了一点。
现在是2015年10月,美国大奖赛的赛后。
汉密尔顿在不远处的夜店开狂欢派对庆祝自己的第三个世界冠军。
而罗斯博格,再一次输给了他。
从2010年加入梅奔,2013年开始和汉密尔顿搭档。当初那个会因为和好朋友同队而开心地蹦蹦跳跳抱作一团的尼克·罗斯博格似乎已经离他很远,远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去年,2014,19场比赛,11个杆位,但是只有3场胜利。拱手把世界冠军的宝座让给了队友汉密尔顿。
今年,就在白天刚刚比完的美国大奖赛,他再次杆位起步,再次输给汉密尔顿,站在领奖台的旁边目睹汉密尔顿拿到他的第三个世界冠军奖杯。
而他,世界冠军的儿子,一无所有。
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了。
在冷却室,他真的很想就这样呆着,谁也不要理会他,到他能够成功消化掉这次失败,到下个赛季开始他再次和汉密尔顿站到同一条起跑线上。
但是汉密尔顿,该死的汉密尔顿,他明明知道他此刻需要的究竟是什么,但还是兴奋地把他的帽子扔了过来。
罗斯博格难以解释自己当时在想什么。
他知道他应该克制,应该把所有的脆弱和崩溃都藏好,然后挂着体面的微笑,像是自己根本不在乎一样对着媒体说恭喜队友。
但是他做不到。
在布满高清摄像头的冷却室,他把汉密尔顿丢过来的帽子扔了回去。
虽然他们的矛盾已经不再是个秘密,汉密尔顿已经公开对媒体说‘我们不是朋友’,但是罗斯博格的失态依然是巨大的新闻。
如果有理智,他不会暴露出自己的脆弱。
这不会带来安慰,伤口只会带来像嗜血鲨鱼一样的媒体,用他们尖锐的摄像头和话筒组成的利齿反复撕咬他的破绽。
但是他的理智已经在这场混乱的比赛中消耗干净了。
gosh,他甚至希望这不是顶帽子而是块砖头,可以狠狠砸到这个得意洋洋的人的脸上!
或者他真正想要抛过去的是他的拳头。
这个该死的,被幸运女神眷顾的人。
除了汉密尔顿,他还想把拳头招呼到很多人的脸上,科维亚特,霍肯博格,埃里克森...这群不会开车的人最好都回家开自己的拖拉机或者当个富二代在电视前或者观众席看着别人比赛就好了,干什么要来到围场找事情!
这是美国大奖赛,罗斯博格必须阻止队友拿下第一才能保留争冠的微弱火种。
罗斯博格在杆位的起步,立刻就跟同排的汉密尔顿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然后是两辆红牛,一辆印度力量,都爬到了他的前面。
但是没关系,在虚拟安全车清理赛道的时候,他再次找回了自己的位置,紧跟在汉密尔顿之后。
然后,就是汉密尔顿的失误。
他跑的不好,策略也不好,半雨胎在干地,被罗斯博格在22圈成功吃掉。
幸运截止到这里了。
接着,是埃里克森的故障停车。
安全车的到来一下子让罗斯博格10秒的领先化为乌有。
但他还是强势地守住了自己的位置,用一种接近自杀性撞击的方式,几乎把汉密尔顿完全挤出了赛道,志在争冠的汉密尔顿完全不敢跟他硬碰硬。
38圈,霍肯博格和红牛的里卡多发生冲突,霍肯博格撞车。
虚拟安全车再次出动。
43圈,红牛的科维亚特在没有任何压迫的情况下撞墙。
安全车又来了。
汉密尔顿趁机进站换上全新的软胎。
罗斯博格在心里反复告诉自己,自己还有机会。
但是他跟在安全车后面画龙的防守离他咫尺的汉密尔顿的时候,他根本难以控制自己的焦躁:这他妈到底是赛车还是开火车?
怎么这么多安全车!?
我是否还有机会……?
他确实有。
在安全车离开的一瞬间,他再次用一种凶悍的,几乎把汉密尔顿挤出赛道的方式艰难地守住了自己的位置。
两辆银绿色的奔驰前后追赶,构成了本赛季最常见的风景。
一开始是罗斯博格在前,但是登上领奖台的却是汉密尔顿。
这也是这个赛季的常态。
罗斯博格在最后失误打滑,冲出赛道,再次将第一名送给了队友。
“没机会了。”
他在TR里面认输。
今年已经结束了。
他又一次成了输家。
他把所有人赶走,让他们去汉密尔顿的派对上狂欢,然后自己带着一瓶威士忌准备在酒店里面把自己喝个烂醉。
直到莫名其妙,岑维希,不知道怎么就搞到了他的房卡,钻了进来。
“好了,我没事的,我不会把自己喝到酒精中毒的。”
他在岑维希关切的目光中放弃了自己本来的计划,把剩下的小半瓶威士忌放回了冰柜。
“你怎么不去玩?我记得你跟那个维斯塔潘关系不错?”
刚满18岁的维斯塔潘在第八位起步,第四位完赛,获得了12个积分。
“他应该也在开派对?”
岑维希撇嘴:“我才不去呢。”
“等他站上领奖台再说吧。”
**
半夜,罗斯博格的房门被敲响了。
一直睁着眼睛没有睡着的罗斯博格爬起来,披着睡衣去应门。
“怎么是你?”他压低声音,害怕吵醒岑维希。
“怎么?里面有人?那你挺有情调啊,这个时候还有心情...”
“你喝醉了。”罗斯博格要关门。
“我没有。”醉鬼强硬地抵住门,罗斯博格力气完全没有他大,被他一把拽出了门。
装睡的岑维希听着门口乒乒乓乓的闷哼声,拿过被子盖住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