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98)
“好吧,听起来确实倒霉了一点,”岑维希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但是,凯文, 我这不是没事嘛!如果不是coco保佑我, 我可能早就出事了。”
“真的!我平时不是那样开车的!”岑维希开始为自己找证据:“我承认我开的风格一般比较激进, 但是那一般是在第一圈起步。”
“起步被吃掉陷入慢车阵的话后面麻烦事情才多呢。但是在起步领跑之后我一般不会冒险的......”
“我觉得是coco保佑我才让我踩下了油门。”
“...你怎么不说是我保佑你提醒你踩的油门啊。”一个沙哑的嗓音插入对话。
“麦克斯!”岑维希惊喜地打招呼。
“明明是我提醒你的可以满油过弯, 你却把功劳归结在一只狗身上。” 维斯塔潘酸溜溜地说:“你还说我满油肯定会撞墙或者失控...”
“哎呀,”岑维希有些心虚:“我这满油了确实也失控了嘛...”
“我不管。”维斯塔潘不开心:“这就是我的功劳!如果有电视台采访你,你一定要说这是麦克斯·维斯塔潘的建议!”
“而且...”德布劳内插嘴:“遇见车子连环爆炸这种事怎么看也不能说是幸运吧。”
“...我已经习惯了经常遇见这种倒霉事了。”
“我第一次参加比赛,就被麦克斯在第一圈撞退赛了。”岑维希幽幽地说。
病房里的维斯塔潘尴尬地咳嗽两声:“那是,那是...”
“说起来,上次稳稳当当获胜的时候,我的头盔上写着皮克的生日...”
病房里陷入了沉默。
竞技体育是最迷信的地方。有的前锋会在每场比赛带着自己首次进球穿着的球鞋,有的球星一辈子只穿一种鞋子......
“那你下次头盔要写我的生日。”维斯塔潘说:“我的生日是9月30号。”
“先写我的。”其实将信将疑的德布劳内参与争夺:“我的生日是6月28号。比你早。”
“我的生日更早,5月11号。”一个让岑维希听了背后发毛的声音忽然说。
他探头, 看见几乎比门还要高的库尔图瓦。
岑维希开始心虚了起来。他刚才还在背后说人家坏话,现在人家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平心而论, 库尔图瓦是非常英俊标志的长相, 轮廓立体, 眉眼深邃, 嘴唇偏薄,天生下撇, 显得倔强又薄情。加上他远超常人的身高,这个人走到哪里天然都是人群的焦点。
“库尔图瓦...”岑维希有些尴尬:“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望我们的小英雄啊。”库尔图瓦的声音听起来带着诡异的甜蜜:“病房住的还舒服吗?”
“挺好的。”岑维希不好意思地道谢:“那个,谢谢你了,给我安排这么好的房间。”
“举手之劳, 我不缺钱。”库尔图瓦还是那种怪异的像是要刺穿岑维希的眼神:“听说你也踢球?踢的位置还是...门将?”
“哈哈,我其实,”岑维希干笑两声:“就是踢着玩玩的。”
“为什么?你为什么选择赛车而不是足球呢?”库尔图瓦的声音还是柔和到滴水,但是内容听得让岑维希寒毛直竖:“难道是因为,你觉得门将比不过赛车手有前途吗?”
“蒂博!”德布劳内发出严厉的斥责。
“喊我干嘛。”库尔图瓦漫不经心地接话:“他不也踢中场吗?你就不好奇为什么?一个前途无量的阿森纳青训队员会选择开车?”
连我在阿森纳都知道了吗...
“那个,是因为...”岑维希绞尽脑汁开始思考一个体面的回答。
首先排除实话实说,现在说‘为了拯救我的好朋友多啦B梦’估计会被库尔图瓦直接送进精神科。
在听到德布劳内的‘嫉妒论’之前他觉得自己完全不需要犹豫这个问题,但是在被‘嫉妒论’洗脑之后,他咋看面前这个人高马大的家伙有点可怜兮兮了啊.....
完了,到底要说什么不会伤害到他脆弱敏感的神经...
“对啊,为什么啊?”维斯塔潘扯着自己的公鸭嗓接话,他表现地非常自在,像是完全没意识到病房里岌岌可危的氛围:“我还想着不开车就去踢球呢。”
“我准备当个前锋,嘿嘿。”
在场的门将,中场,中场+门将:“......”
岑维希很高兴麦克斯跳出来捣乱,他恨不得把水搅浑,于是他说:“这就是你离家出走的理由吗?”
“喂!”维斯塔潘不开心:“我们不是说好了要替我保密的吗?!你怎么就这样说出来了啊?!!”
“抱歉,”岑维希说:“但是你练了这么多年赛车,怎么忽然想到要去踢球的啊?”
很好,成功把这个问题推了出去。
感谢你,麦克斯。等他们走了请你吃巧克力。
“就是...突发奇想喽...哈哈,”维斯塔潘说着自己都骗不过去的借口:“啊,就是忽然想试一下嘛,万一其实我是个足球天才呢。”
“......” 岑维希说:“你应该不是的。这个屋子里已经站了三个足球天才了,按照概率轮不到你了。”
“喂!凭什么你们就是足球天才,我就轮不到了啊!”维斯塔潘抗议:“我还说这个屋子里站着两个赛车天才呢!”
“谢谢你认可我的水平,” 岑维希脸不红心不跳地接下赞美:“而且你爸知道这件事嘛?”
维斯塔潘的爸爸,前任赛车手乔斯·维斯塔潘,在他们圈子里以‘严格’‘冷酷’‘不近人情’‘麦克斯是他亲生儿子嘛?’出名。
“都说了是离家出走了,我爸怎么会知道。”
“...可能jos先生已经知道了。”库尔图瓦说:“我通过你的外祖父给维斯塔潘先生打了个电话。”
“他怎么说?”麦克斯急切地问。他的表情不像是害怕被家长抓住的逃课小孩,反而是那种巴不得获得家长注意力的样子。
“维斯塔潘先生说,”库尔图瓦清清嗓子:“如果不想开车就滚。”
“老子没有这样的孬种儿子。”
“蒂博——”德布劳内再次斥责他。
“又喊我干嘛?”库尔图瓦挂着看好戏的愉悦笑容:“我可没有虚构,用我的位置向你发誓,这就是jos的原话。”
维斯塔潘沉默了。
他撅着嘴,冷着脸,像一座亟待爆发的火山。
岑维希是先在赛场上认识的他:一个冷血又锋利,开车不管不顾的疯子;但在场下的相处,麦克斯看起来就是个没心没肺有点憨憨的小男孩。
岑维希也没把他的离家出走当真,毕竟麦克斯表现得也非常镇定,加上他来的是比利时,他母亲的家乡,怎么看都不过是一件小事,父子之间的普通摩擦。
直到他听见库尔图瓦的转述。
那样冷酷毫不留情面的话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转述给自己的亲生儿子。
“麦克斯,你...你还好吗?”
“他居然以为我是不敢开赛车的嘛?”维斯塔潘本就沙哑的嗓音听起来更加愤怒了。
愤怒中甚至带着一点点可怜的哭腔。
“oh,麦克斯...” 岑维希看着每天傻呵呵啃着巧克力棒的维斯塔潘这样的表情,感觉自己心也揪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