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80)
谁知道他刚一提博洛尼亚,拉塞尔就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哈着气跑开了。
“geri是谁?他生日马上要到了吗?” 兰多提问。
“geri是杰拉德,杰拉德·皮克,让我提醒你一下,我们初次见面的卡丁车场子,就有他的投资。”
“哦——” 阿尔本想起来了:“不是吧,难道在他的场子开过车就要把他的生日涂装到头盔上?那我岂不是完蛋了,我几乎在伦敦所有的卡丁车场子玩过...”
“那倒不是了,这是给赞助了的。”
“赞助?”
一听这个,诺里斯,阿尔本,和刚刚高冷不想聊天的拉塞尔都一起凑了过来。
“你现在就拿到赞助了?”
“什么样的赞助?设备还是直接给资金?赞助几场?跟成绩挂钩吗?”
专业人士开口问的就不一样。
虽然三人还是小豆丁,但是在赛车这个圈子里混久,对于赞助这件事展现出了超越英国人数学水平的敏锐直觉。
岑维希介绍完情况,年纪最大的阿尔本摸着下巴总结:“还行,虽然赞助额度很一般,但是条件非常宽松,总体来说对于你现在而言是个不错的赞助。”
虽然玩赛车的没有不缺赞助的,但是对于阿尔本这个等级的未来之星,纯粹给钱就往上面加东西乱写的这种赞助他压根看不上——他们家根本不缺这一点钱。现在一般都是由他来挑选赞助。跟岑维希这种甚至没钱打比赛的门外汉不同,阿尔本的赞助大多数是精挑细选的‘人脉型’,与其说是缺钱不如说是向大车队的投诚信。
比如说他涂装在显眼位置的红色羽翼,就是向红牛车队的示好,红牛赞助了很多极限运动,他们的口号就是 ‘红牛给你翅膀’。
“嗤——你还缺钱吗?” 沉默得有些怪异的拉塞尔发出一声响亮的怪笑:“缺钱你直接问罗斯博格或者汉密尔顿要呗,反正他们都送了你第一辆,也不缺这第二辆车子了。”
“.....你什么意思?” 岑维希被拉塞尔话中的嘲笑刺伤,他不理解为什么拉塞尔会忽然说这个。
“字面意思。”
拉塞尔大眼睛一翻,给了岑维希一个白眼,然后戴上头盔,向着自己的车子走去。
“...他怎么了?” 岑维希疑惑:“我惹到他了吗?”
“....可能他就是心情不好吧。” 老好人阿尔本为拉塞尔找补。
在上赛道之后,岑维希发现阿尔本是对的,拉塞尔不是针对谁,他是对整个世界都没有好脸色,在赛道上像个鱼雷一样横冲直撞,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式地无差别攻击。
他开的相当凶狠,相当霸道。在这样一条公共赛道上,他吃尽了所有的宽度,完全不在意其他人的死活。看起来不像是认真要开车,倒像是心里有火想要发泄。
“拉塞尔,你有病啊——” 差点被撞出赛道的兰多摘下头盔咋哇乱叫。
他走在前面正常驾驶,后面跟上来的拉塞尔却是不讲道理地一个逼抢,用一种毫无美感的方式吃掉兰多的内向空间,逼得他松油减速。说实话,这样的攻防一点都没有技术含量,反而像耍无赖。
“我有病?” 拉塞尔冷哼一声:“我的病大概是我的起步不会每次都被吃掉,不像你,又被维斯塔潘挤上墙了?”
“你!” 兰多双手握拳,气得不轻:“你什么意思?!我才没有被维斯塔潘挤上墙呢。”
“哦,对,我忘了,这次是岑维希。”他像条领地受到入侵的毒蛇那样,高高地竖起身子,对着无辜路过的岑维希喷射毒液:“怎么样,岑维希,排位赛第一名但是正赛起步就被撞退赛的感觉如何?”
“?我惹你了嘛?”
“到处拉赞助的滋味怎么样?” 拉塞尔仍然没有放过岑维希,他像是应激了一样对着岑维希一顿乱喷:“缺钱就不要打比赛了,回去踢球不好吗?穷鬼根本不适合开车!”
“...你怎么能这么说?!” 岑维希生气地摘掉头盔,怒气冲冲准备来找拉塞尔理论理论。
但是等他走近了之后,他的怒火在看到拉塞尔的一瞬间被冻结了。
“天呐,你,你怎么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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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更新!
*岑维希:不是,哥们.jpg 咋骂我把你自己骂哭了
第54章 说话的艺术 see you on
拉塞尔比例失调的大眼睛里面水汪汪的, 可以明显地看到不容错认的水痕,像是冰蓝色的天空里面盛放着还没来得急变成雨的结晶。
“谁哭了。” 拉塞尔转过头不让岑维希看。
他越是这样,岑维希就越担心。他像个奇怪的小向日葵跟着楚楚可怜的毒蛇拉塞尔转悠:“刚刚挨骂的是我,你哭什么啊。”
“我没有骂你, 我说的是事实!”
“听听, 声音都带着哭腔了。”
“再说一遍, 我没有哭!”
“那你干嘛骂我?”
“我骂你因为你当骂, 开着那么好的车子,拿着那么好的位置,第一圈就给维斯塔潘逼上墙了。你是不是蠢啊,你根本不该和他缠斗,你的位置更好不犯错维斯塔潘根本拿你没办法...你知不知道要是这个机会给我,我会...”
“好好好,下次等你来把那个该死的荷兰人逼上墙,替我报仇雪恨。” 岑维希顺着毛安抚。
没想到摸到了逆鳞,拉塞尔一下子就炸毛了。
“你根本什么都不知道!你根本不适合开赛车!滚回去踢你的足球!”
拉塞尔跳起来指着岑维希的鼻子一通乱骂, 然后头也不回转身离开。
“......” 被莫名其妙骂了一顿的岑维希:“他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
“...你不生气?” 兰多小心翼翼看他。
“本来挺生气的,我都想找他打一架了。” 岑维希诚实地说:“但是乔治好像比我更生气。”
“看到他哭我就气不起来了。”
“...所以你们谁知道他是为什么这样性情大变?”
兰多一如既往没用地摇头。
岑维希也没指望兰多能知道什么, 他求助的目光望向阿尔本, 期待这位和拉塞尔明显更加亲密的泰国人能够给出一个答案。
“...我可能知道一些内幕。”阿尔本面对岑维希和兰多如出一辙小狗般的目光, 有些迟疑地说:“事先说明, 我并不确定哈,乔治什么都没跟我说, 所有一切都是我的猜测。”
“别啰嗦了,快说吧。” 兰多催促。
“好吧,我在去博洛尼亚比赛之前去拜访了拉塞尔家,然后...不是很受欢迎。” 阿尔本说:“不是我自恋, 但是我真的感觉到他们家氛围不一样了,以前对我都是很欢迎的,这次我去乔治也是无精打采地一个劲叫我回去别管他。”
“...所以我猜测,是不是乔治他家出了什么变故。”
*
“不,我家没有任何变故,是你们想多了。”拉塞尔对于他们的猜测断然否认。“好了,你们回去吧,我家晚上有安排,不方便招待你们。”
“可是——可是我爸爸都查到——” 岑维希眼疾手快按住兰多的嘴巴。
“你爸爸查到了什么?” 拉塞尔神情紧张,大眼睛直勾勾地瞪着兰多。
“查到....” 岑维希脑子飞速旋转:“查到我的赞助,原来也是要交税的。我拜托兰多爸爸查一下在意大利私人晚宴上接受现金捐赠是否要交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