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救系统我放弃足球改行赛车(299)
“.......”
“其实兰多你不拉网线的话,我可以说,也许塞恩斯是在法拉利拿冠军,梅奔拿冠军,红牛拿冠军...”拉塞尔整理了一下思路:“谁叫你拔掉网线,这太做贼心虚了。”
“...我不管我不管,你必须要负责!”兰多崩溃跳脚:“我要怎么跟塞恩斯交待啊——”
“...其实你害怕的是面对塞恩斯?”拉塞尔一边低头操作手机一边不忘吐槽兰多:“拜托,全世界都知道他不要你了,他要去法拉利了,你怎么还这么护着他?”
兰多爆炸了:“谁说他不要我了!我们好着呢。”
“......这是重点吗?”岑维希无语了,他刷新手机,看到特别关注拉塞尔新发的INS,眼睛瞪大:“哇塞,乔治,真有你的啊——”
拉塞尔的INS晒出来的是法拉利领队比诺托的通话截图。
配字:抱歉,有一个重要电话。
“yeah,我为我的嘴快付出了代价,现在轮到我不得不给toto打电话解释这一切了。”拉塞尔翻白眼:“好了,兰多,现在你该放心了吧。”
“impressive”岑维希感慨。
“以及,VC,你也要发。”拉塞尔把矛头指向看热闹的岑维希。
“啊?我?”岑维希不敢相信火怎么还烧到了自己身上:“关我什么事?”
“要不是你嘲讽我爆胎哪里惹出来这么多事,快发快发快发。”兰多率先站台。
“fine,”岑维希不情不愿地发ins,嘴里还抱怨着:“要是我说比诺托没给我打电话呢...”
“骗鬼呢...”拉塞尔翻了个白眼:“兰多,你也发。”
“啊?”
“怎么,不愿意为你的塞恩斯做这点牺牲了?”
“不...因为比诺托没给我打电话。”
“......”
“抱歉,兰多,”拉塞尔绷紧嘴角:“呃,我不是...噗嗤...”
“......他直接掉线了?这么生气?”拉塞尔疑惑兰多居然没有暴跳如雷:“没有被比诺托邀请杀伤力这么大?”
“呃,可能是因为,塞恩斯电话来了。”岑维希说:“以及,我也要下线了。”
他朝屏幕晃了晃手机,红牛领队霍纳来电。
“好吧,好吧,再见。”
“去享受你们美好的夜晚吧。”
“我准备好了给Toto打电话了。”
*
“嗨,VC,”霍纳在听筒那头有点和蔼的吓人:“晚上好。”
“晚上好。”
“那个...你收到了比诺托的电话?”
“领队放心,我已经回绝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已经和塞恩斯签了合同的。”霍纳说:“那个,你有空吗...”
岑维希抵达会议室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自己的母亲和阿德里安·纽维居然也同时出现在了这个会议室里面。
在这个特殊时期,选择线下开会本身就是一件不寻常的事情,加上这个精简的阵容...
岑维希和桌子对面的维斯塔潘对视一眼,戴着口罩的维斯塔潘避开了他的视线,低头去看地砖上的花纹。
嗯?
怎么个事?
莫非他也没有接到比诺托电话?
岑维希胡思乱想着,落座,然后听见霍纳清了清嗓子,开始说话:“VC,恭喜首胜。”
“呃...感谢。”这件事已经过去好几天了,现在来说这个吗?
“你的赛车在意大利表现非常好,”霍纳说:“出乎意料的好,几乎要跟梅奔不相上下了。”
岑维希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要怎么回复这一段,就听见他母亲岑教授一声冷哼:“别说废话了,克里斯蒂安,有事说事。”
“fine,我知道你们很忙。”霍纳摸摸鼻子:“岑教授,你们的工作让我印象深刻。我必须承认最开始分组的时候我并没有想到你们能够做到今天这一步,相信你们背后一定花费了很多的努力和心血...”
岑教授敲了敲桌子:“说正事。”
“好吧,好吧,那我直说了,”霍纳瞥了一眼纽维:“我希望你能够公开你们的调教数据。”
“公开的啊,”岑教授说:“岑维希的调教数据在模拟器上都能查得到。”
“不,我说的是,完整数据。”霍纳说,然后赶在岑教授开口之前,他补充道:“当然,这并不是白给的,纽维也承诺会公开维斯塔潘的完整数据...”
“维斯塔潘的数据?”岑教授冷笑一声:“是起步就断电的数据吗?”
“抱歉,麦克斯,我对你没什么意见...”岑教授转头面向纽维:“但是你们目前这辆车确实配不上维斯塔潘这样优秀的赛车手。阿德里安,我在去年就跟你聊过这个问题,这样激进的把所有成果堆在一辆车上进行试错是根本行不通的。”
“不,我也得到了我需要的数据,”一直有些沉默的纽维开口反驳岑寻竹:“麦克斯在匈牙利和银石都拿到了冠军,这说明我的研发方向没有问题,赛车就是需要极致。而且他在斯帕,匈牙利展现出来的尾速和梅奔相去无几...”
“极致?”岑寻竹针锋相对:“在托斯卡纳直接断电的极致吗?你们为了压榨直道速度,牺牲了赛车的电路冗余和刹车散热效率,这种‘极致’根本就是赌博。”
“不,这不是赌博,我们确实能够达到更快的速度。只是缺少时间去找到...”
“找到在高速弯与刹车区的动态平衡参数,以及针对海豚跳问题而特调的悬挂谐震频率——你们想要的是这些我们花了半个赛季才摸索出的核心数据,对吧?”
“我们也会公开所有的技术,你不想要知道为什么麦克斯的直道速度就是要更快吗...”
两个技术人员开始唇枪舌战翻旧账...
下压力映射、ERS调度逻辑、轮胎管理模型,大量艰深的术语在空气中碰撞交锋。
岑维希一开始还能跟得上他们的吵架,但在两位科学家的讨论逐渐陷入艰深的数据海洋之后,他的注意力就有点涣散了。
他开始观察领队霍纳的表情。
他显然也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的态度必然是支持数据共享的...
维斯塔潘的态度呢?
他想要我的调教数据吗?
这是他的主意吗?
“...我们不介意共享调教数据。”他听见岑教授这样说。
“哦,岑...嗯?那可就太好了!”明显也不在状态的霍纳迅速在数据和术语的海洋中抓住了他想要的那一滴水:“就应该这样嘛!我们是一个团队...”
“但是——”岑教授说:“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要维斯塔潘...”
“维斯塔潘的调教数据?那个没问题。”
“不,不止是调教数据。”
“我要维斯塔潘给岑维希当二号。”
“我要红牛全力支持我儿子争WDC。”
“你们能做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