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138)
东方泽狠狠瞪他一眼:“你才是吓的呢!我对带毛的动物过敏,并且不是一只是好几只,至少四、五只,刚才周围都是!全是黑色的……跟你一样……”说着又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听着确实被刺激到,好不难过的样子。
秦正忙帮他拍打后背,一边问:“好些吗?好些吗?你身上有药吗?”
东方泽一边打着喷嚏一边捯着气儿勉强说:“……在……车里。”
回到车里处理完,他总算不再玩命打喷嚏,秦正终于松了口气。回去的路上,秦正越想越觉得自己点儿背,正郁闷呢。
东方泽目视前方,突然问:“我严肃吗?”
秦正的背一下子挺直了:这家伙可算记起来了,敢情他脑子里在往回导带呢!那,是不是说可以现在继续表白?可他到底记得多少……
旁边,东方泽自言自语道:“我不严肃吧?我觉得我一点都不严肃。”他居然在纠结这一点?这不是重点好吗?难道这家伙掐头去尾,就记住第一句和最后一句?敢情中间的都白说了?
东方泽转过头来,完全没有注意到秦正郁闷而又悲愤的表情,居然面色和善地不耻下问道:“哎,你觉得我严肃吗?”
秦正终于意识到,这个东方泽才是上帝派来专门收拾自己的克星!不由恨恨地说:“不严肃。你是我见过的这世界上最幽默的人!”
东方泽得意地说:“就是!我也觉得我一点都不严肃。”
秦正歪着头盯着他,一时气不起来,东方泽孩子气地莞尔一笑的样子,让他的眼神瞬间温柔下来,反而装出一副被“挖苦”了的样子,委屈道:“你是不是特别喜欢看我被人家冤枉又无从申辩的样子?”
东方泽果然更开心了,嘴巴都合不拢,露出两排洁白而整齐的牙齿,笑得阳光无比。
秦正的目光一呆,忙转回头去。
他看到了东方泽笑着张开的唇,目光沿着那曲线美好的弧度流连到他白皙而颀长的颈部,丝巾掩盖下还是可以看到并不是很突出、但形状明显的喉结,随着他的笑轻轻地上下滑动了一下……
秦正忙坚定地目视前方,但他无法阻止自己的大脑也开始导带,于是身体回忆起刚刚贴在一起的感觉:
他宽宽的肩明明被自己压在墙上,但他的腰却被自己扣住,只能紧紧贴在自己的身上,居然那么细而窄,尽管柔韧有力,但是真的很软。
他贴近自己说话的时候,好像有一种非常好闻的味道同时贴近了自己,现在还萦绕在自己的鼻翼脑海之间,好像现在车厢里都是这种迷人的味道……
秦正慌忙甩了甩头,他都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
本来一切都好,只是这一下,一切似乎滑出了正常的轨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去想东方泽?不只是亵渎,关键是要让那位知道了,还不得剐了他!
他一回头,东方泽无意间回头发现了他神情不对,问:“你怎么了?”
秦正咽了下口水,超级郁闷地说:“好饿,想吃肉。”
东方泽白了他一眼,象个大人一样宽容地说:“饿什么饿,你是馋了吧?算了,明天我炖点红烧肉,给你解解馋。”
秦正用异常纠结的眼神看着他:你真不是故意的?
那天晚上,秦正很惭愧地失眠了,直到凌晨五点才勉强睡过去,结果做了一个更惭愧的梦,第二天几乎无法直视东方泽清澈、坦然的眼神。
那天到底怎么就挑了这根弦?导致他完全无法控制自己,他觉得自己一定是走火入魔了,哪怕担心东方泽的安危有点亟不可待,但也猴急得太离谱。
于是,他心虚地倒不敢马上再尝试表白的事儿了,想着缓缓、压压火儿,把调子调正了、阳春白春了,足够阳光、健康、帅气无敌加正气凛然,再重新试。
不然,一定在东方泽前面死得很难看!
☆、19. 要有转折
黑衣女子接到小林的电话,马上将音乐电台的声音调高,快速道:“毫无线索,有理由相信,他们全部落网,不知生死。”
小林声音平静地说:“还好,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不过,最好他们全部永远闭嘴,不然只怕现在他们生不如死。”
黑衣女子明白他的意思,问道:“怎么办?我应该还没暴露,你和我一起撤吧。”
小林沉默了一下:“无论是否暴露,你尽快离境,不用管我。”
黑衣女子虽然不知道他怎么想,还是说了声:“珍重。”挂断了电话。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楼下缓缓开过。
小林在房间里转了又转,他一直在等对方的电话,已经三天,还是没有任何进展,他不能不怀疑这边也出了问题。
于是,他用固定电话拔通一个号码,对方接通后压抑着不满问:“你怎么能打到我家里来?”正是吴世杰。
小林冷冷地问:“我需要尽快离开——为什么还没有安排好?”
吴世杰叹了口气:“你不了解中国吗?你知道五一的机票多难买,尤其是去日本的。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安排。但是,你不能再主动联系我。并且,你最好不要妄动。”
小林冷笑一声:“我这次来是为了帮你,我的手下现在生死不明事小,如果他们落到陈立手上,只怕你也脱不了干系。所以,最好你尽心点,赶快帮我调查一下,也算是帮你自己。”
吴世杰有些愠怒地挂断了电话。
这时,一辆黑色轿车在小林的楼下缓缓开过。
吴世杰马上拔通一个电话:“查到了没有?”电话里传出杨卫国的声音:“这几天我找了几条内线,基本可以确定,这几人现在一定不在公·安的手上。”
吴世杰的心冷了下来,缓缓道:“那只有一个可能,一定是陈立干的。”
杨卫国的声音透出一丝惊慌,陈立的手段他们都清楚,小声问:“那怎么办?”
吴世杰平静地说:“对待陈立,没有办法。至于这三个人,只能祝愿他们早死早托生吧。”
至于他自己,上一次陈立没向秦正举报他,无论陈立出于什么考虑,他只能期望这次陈立还能对他顾念昔日情谊,再次网开一面。
但,真的只能听天由命吗?他望着深深的夜色,久久不语。
外面,一辆黑色轿车在他家楼下缓缓开过。
* * *
夜色,容易让人产生听天由命的无助感,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哪怕对着熊熊火焰,仍能感到由心底渗出来的丝丝寒意,忍不住自责:为什么我还不能死?在一处幽闭的地下室里,有两个人就这样在心里问过上万遍。
那名“护工”嘴巴被堵死,反绑着双臂捆在椅子上,已经吓傻了。
她的旁边,就是那名“医生”。现在,这名“医生”已经醒过来了,并且清醒得不能更清醒。
他正坐在一把铁椅子上双臂倒着捆在椅背上,他的嘴巴被堵着发不出一点声音,他的双腿却被固定在一个铁架子上——正放在火里烧。
那熊熊的火焰吐着蓝色的火苗把他大腿以下的部分完全包围了,烧的皮肉焦黑,空气中散发着刺鼻的焦糊味道。
看这火候,烧了不知有几个小时了。
旁边两个人戴着防化面具,不知是为了遮住脸,还是为了过滤空气中的味道,他们一边玩手机游戏,一边看着火,好像他们一心一意地只是保证火不要灭就好,完全没有顾忌到这是炼狱般的折磨,好像这折磨也不是为了让对方交待什么口供,因为没有人关心被烧着的人是不是已经受不了这非人的折磨而决定坦白,他们甚至都没兴趣过问一下。
这时,门无声地打开,陈立戴着防化面具走进来,那两人忙站起来汇报:“头儿,火一直烧着。”
陈立点点头,走到“医生”的前面,注视着他。“医生”面容扭曲,眼神涣散,早没了人的意志。陈立示意,一个人过来将医生嘴巴里的东西取了出来。
“医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已说不出话来。
陈立平静地问:“谁袭击了你?”怎么是这个问题?“医生”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他知道他的机会只有一次,连忙答到:“一个穿黑色皮衣的人。”
陈立平静地问:“能画像吗?”
“医生”喘息着说:“他在后面——我只看到他的半只手臂。”
陈立点点头:“你可以死了。”
“医生”的眼里流出泪花:“谢谢。”他终于可以解脱了。
旁边人问:“头,‘护工’呢?”
陈立头也不回地:“一个女人,就让他们一起吧,毕竟他们是一个团队。”
另一个人跟着陈立走出去,问:“下面怎么办?”
陈立果断地说道:“定案。我去汇报。在此之前,我需要考虑一个严肃的问题。”
陈立给秦正打电话的时候,秦正在吃肉,看到是他的电话,忙躲到洗手间里,问:“什么事?”
陈立简洁地汇报:“已查明,是吴世杰在跟小林联系,有理由相信这次是他引来的小林。两人都已经被控制了。”他最终还是没有说国安的事情。
秦正点点头:“吴世杰先留着,我还有用。”
陈立:“是。”
秦正:“帮我查一个人:江南造船厂刘绍南。要小心,别被咬上。”
陈立果断地:“明白。”他当然知道调查国家军火企业领导人的风险几何。
秦正:“最近不要来找我,有事我会通知你。”
陈立:“是。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吗?”他预感到:秦正和东方泽同时对刘绍南感兴趣,一定不会是巧合。
秦正难得正经起来,声音近乎沉重地说:“不,事情已经在发生。只不过,现在要发生转折了。”
* * *
周一开市,孔雀集团宣布有重大公告,因此停牌一天。
东方泽马上找来郑总:“为什么停牌?”郑总还没回答,秦正已走进来大声替他解围:“是我要求停牌的。”东方泽皱着眉头:“为什么?”秦正一笑:“你猜?”
东方泽都气不起来了:“你能正经点儿吗?”秦正只好道:“你这人真无趣!好吧,揭晓谜底时间到:我觉得我们要向股东正式公布我们的制造业重组计划。”东方泽一愣:“为什么?”
秦正好笑地看着他意外的表情,得意地说:“证券法对上市公司的规定噢。公司的经营方针和经营范围发生重大变化,要提前通知全体股东并对市场做正式通告。怎么样?多谢泽总悉心教导,我记得牢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