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冰山总裁同居(21)
正直的人也带这么逗人玩儿的吗?秦正眼神儿一转:“要不你来?也许能行!”
东方泽更气了,故意问他工作打击他的气焰:“下星期就要过各副总的述职了,文件你都看完了吗?”
果然,秦正一下没了精气神儿,敷衍道:“快了快了,这周末加一下班就看完了。我办事你还不放心吗?来来来,今天是周末,咱们喝两杯放松一下。”
东方泽起身道:“酒就不喝了。真想周末加班,头脑就要保持清醒。”
秦正瞪着他的背影:他是“不训人会死星座”的吧?
第二天周六,这是秦正在咸阳阁度过的第一个周末。他早早起床,在周围树林里跑上两圈,回来时东方泽已经把早餐准备好,正在客厅里看报。
秦正大声说:“早上好早上好!平时真该多运动,早上健身太爽了。”坐到餐桌前,打开盖子一看,有鲜蔬、培根、土司加碎蛋,照例摆放得堪称五星级饭店水准,看着就赏心悦目。
东方泽在他对面坐下,开始用餐。
秦正说:“今天周末,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而且,你不必等我,饭菜冷了对肠胃不好。”
东方泽眼帘都不抬地:“谁等你了?我在看报。”
你就口是心非吧!秦正仍然兴致勃勃地问:“你今天有什么安排?”
东方泽戒备地看了他一眼:“干嘛?”
秦正好笑地说:“我们住在一起,总要彼此了解吧?比如,你要是计划今天带女朋友回来,我就得改天不是?不然这默契怎么建立呢?”
东方泽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诱供一样地问:“你想把女朋友带来这里?”
他一定指孟菲!秦正心中莫名不爽,反击道:“哎,这不是重点——重点在我俩之间的了解和默契。不过,你经常带女朋友回来?Helen知道吗?”
东方泽果然又急又恼,将餐刀向秦正做势欲刺,不想秦正一时玩兴儿大发,不仅不躲,反而将叉子向上一挡。东方泽没想到他会应战,手上原没使劲,秦正一挡之下,那刀竟飞了出去,摔到桌边的地毯上。
东方泽呵斥:“别胡闹。”一边弯腰去捡,弯到一半却停住,用右手紧按住腹部,脸色已是惨白。
秦正想起他身上不舒服,一个箭步冲过去帮他捡起餐刀。刀上的奶酪已然粘到地毯上,虽不过几点,在崭新的纯羊毛地毯上还是很醒目。
秦正不由叹道:“可惜了这块新地毯。”
东方泽面无表情地说:“不是新的,上周刚洗过而已,你不用过意不去。”
秦正随意地问:“上周你休假,就为了在家洗地毯?”
东方泽动作一僵,答:“不是。”
秦正顺口道:“也是,这块地毯看上去这么贵,需要专业公司清洗吧?为了准备过年?搞得这么隆重。”
东方泽低头小口小口地喝着咖啡,轻声说:“不是。是被我弄脏了。” 无辜又无措的茫然表情就象做错了事的孩子。
就算这不是你家、你不过是租房,弄脏了也不用心虚成这样吧?但是,当这个平日里强势霸道、成天跟他斗嘴训斥他的东方泽露出这样单纯的一面,秦正全无斗志、居然没有趁机打击他的兴趣,反而想要逗他开心,就说:“下次弄脏了,我有秘诀,可以帮你快速高效地弄干净,不用整个清洗这么麻烦。你不知道,居家我可是全能选手,大事小事我都搞得定,要不要试试万能牌秦正?”
东方泽不答,低头吃东西,一副“懒得理你”的表情。
秦正见他情绪不高,便殷勤建议道:“这周都是你做的早餐,实在过意不去。这样吧,午餐我来做。虽然做不出你这赏心悦目的颜值来骗人胃口,但我的味道可不是一般地好,今天中午就请泽总品鉴一下?”
东方泽不置可否地一笑:“谢了,你自己享用吧,今天我不在家里吃午餐。”
秦正促狭地一笑:“约会去?”东方泽说:“不,是位男士。”
秦正本想说“你口味这么重”,看到东方泽清亮的眼神纯正地盯着自己,忙改口道:“跟Helen吗?”
东方泽威胁地瞪他一眼:“以后不许开我和Helen的玩笑!”转身走了。
秦正在后面学他说话的样子:“以后不许开我和Helen的玩笑。”
东方泽离开后,秦正立刻驾车出门,直奔孔雀大厦。
如果说有一个地方秦天经常活动,除了孔雀庄园,怕就是这个独踞一层的99层总裁办公室。那个女人除非与秦天的工作相关,否则以秦天的个性、以秦天留给Helen等人的印象,他绝对不会让她出现在这里,因而陈立他们即便想清除她的痕迹,应该也不会想到这里。
昨天他就锁定这里,想着要来寻找线索。
周末是他能想到的相对比较隐蔽的时刻,所以来一探究竟。
办公室里没什么人,99层更是悄无人息。秦正知道这里肯定有人值班,虽然不在眼前,却在无人注意的地方随时待命,这种感觉真可怕。
他机警环视,镇定走到宽大的写字台后面,打开桌面的电脑,假意操作,却用余光四下打量。
这张办公桌足有三米宽,桌面却只有寥寥几件物品,包括电脑、电话、印着国画山水的精美台历,和田玉的笔筒里插着八只签字笔,印着孔雀标志的清白纸笺,还整齐地摆着一叠报刊,包括五份当月杂志、五份当日报纸。
唯一堪称特色的是左手一尊红宝石雕成的猛虎座像,那虎张口獠牙、其势凶猛,口中若有杀气令人神惊,整个雕件不仅形神俱备,玉质更润着油光,绝对是上品。
秦天属虎,桌上有此物件并不奇怪。秦正盯着那虎仔细端详。这虎是整块玉雕就,刀工精细、神态凶猛。秦正试了下,几乎推不动,怕不有近百斤,或是底座固定在整张桌子上?
秦正愈发好奇,兴致盎然地摸摸看看,发现整只虎无一处可动,以此玉石之坚硬,只怕也无法强硬打开。
他坐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盯着虎雕,那虎在灯光下仿佛映了一层黄色光芒,看上去栩栩如生,两只虎目瞪着秦正真象有神一般。
秦正左右想不出法儿,对着老虎做着鬼脸儿挑衅:“有本事你来咬我啊!”
话一出口,秦正脑中一声清响,仿佛天外之音。他盯着虎雕呲着獠牙的虎口,犹豫了一下,将两根手指伸了进去。
穿过上下两排凶悍的虎牙,四周温润的玉石带着丝清凉的气息立时将手指包围,目光不及时,全凭感觉向里试探。手指弯曲着向里不断探进,就在他几乎怀疑这深度深达虎腹、或非手指可及,手指尖触及底部,但一触之下,复又空空如也,似乎再无它物。
似乎有东西一触之下,跳了开去。
秦正沉吟一下,将力凝聚指尖,猛力向前一戳,手指果然猛地戳中某处,那处立即向底部缩了回去。
秦正收回手指,正犹疑会否有什么反应,只见那虎口里跟着弹出一物,跌落桌面发出一声轻响,却是一枚长不过五厘米、小巧无比的精钢钥匙。
☆、天外来信
“苍蝇!”秦正一拍桌子,嘟囔一句:“这儿也会有苍蝇?”钥匙被他按在掌下,相信即便工作人员在暗处,应该也察觉不到。
这钥匙藏身虎腹,这机关应该是秦天设计的。按秦天的安排,他要在这里办公,所以这钥匙应该就是秦天留给他的。
秦正将钥匙藏在掌心,小心观察:这钥匙比一般钥匙尺寸小一些,看齿形是四维新型锁,即在目前C级三个维度槽、坑、神秘纹路基础上增加平面,加大盗窃开锁难度,在无钥匙的情况下开锁的可能性基本为零。但只要有钥匙、有钥匙孔,这锁就有可能被弄开,反而是密码或者生物信息秘钥会更保险。
这枚钥匙,会用来打开哪把锁呢?他眼前闪过孔雀庄园那间“档案室”的保险门。
秦正将钥匙藏进口袋,起身四下走动,察看是否还有其它线索。这里没有丝毫女性痕迹,不是被清理干净,就是秦天真如其在孔雀员工面前树立的严谨形象,工作场合绝对不近女色。
秦正嘴角挂上一丝讥讽的笑意,乘电梯到地下三层高管专用车库。车库里没有人,他打开车门坐进那辆总裁御用奔驰,却发现操作盘上方方正正地摆着一个白信封。
他快速四下查看,整个停车场空无一人。
这是天外来信吗?
如果说虎口里的钥匙他不一定能发现,这封信可是明明白白送给他的。
总不会是□□或者□□吧?
他索性大胆地打开信封:里面掉出一张金色卡片。
材质、大小同银行卡一样,只是卡上没有银行、帐号等信息,两面排满中文古体的“发”字暗纹。这是一张银行号?贵宾卡?会员卡?还是门卡?秦正一时卡在那里。
谁会放这样一张卡在他车里?如果是给他的,对方想干什么?想要他干什么?还是,想要阻止他干什么?
刚刚在办公室发现钥匙,接着在车里发现了卡,这两者之间有何关联?
他举目四顾,突然笑了。
秦正鸣笛,二、三个保安飞也似地跑来。
秦正一指墙角的摄像头:“带我去车库监控室。”
监控室里,秦正紧盯着回放画面。
他的车连同周围场景死一般地沉寂,从他下车到他回来,没有一个人接近过他的车。
真是见了鬼了!
医院里,杜寒娴熟地操作着,护士在一边配合着。
病床上,东方泽目光盯着屋顶的白织灯,脸上毫无表情。
杜寒沉声道:“恢复得不是很好,您需要休养一段时间。”
东方泽没有回答,目光盯着屋顶,象在思考,又象在等待。
秦正驱车来到孔雀庄园,车到楼前,陈立已恭候在外。秦正知道他一定得到报告。是车到院门的时候物业保安通知他的?还是车子远在山道开向这里时,他就知道了?
陈立才要伸手,秦正已开门跳下车,大踏步向里走:“我去下面看看,你不用跟着。”陈立闻言止步。
秦正径直来到地下二层的密室,环顾四周,便将手中的短小钥匙试着插进去——插不进去。秦正原没想这事儿会如此简单,也不意外,吹着口哨上来。
陈立问:“正总,您什么时候搬回来住?”
什么叫搬回来住?秦正反问:“我该住这里?”
陈立恭敬地说:“秦董已经吩咐在这边为您安排好房间、用品,我以为您会住这里。”
秦正嘴角一挑,似讽似赞地说:“他在不在,所有事情都得按他的安排来,简直神一样的存在啊。”
陈立不敢答话,秦正目光一转:“秦董在十日那天回家的时候,身上带着一件珠宝,你知道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