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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天下(152)

作者:百夜 时间:2017-09-04 13:35 标签:重生 宫廷侯爵 天之骄子 父子 平步青云


 

    但是文禛却以更大的力气箍着他,不让他乱动。真正说起来,现在文禛内力并没有恢复,宁云晋如果想要挣脱并不是做不到,可是一想到那可能会不小心在挣扎间伤了文禛,他还是选择了不再乱动。

 

    见他不再动,文禛才继续道,“可朕只怕是真的中了你的蛊惑,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只要想到你还好好活在这世上,没伤没病,还能继续笑得张扬,那点怨居然也消散了。”

 

    “这些天我是真的睡不着,也不想睡。我知道你心中的纠结,跟朕在一起带给你的难堪、麻烦、桎梏远远多过朕能给你的,更何况我们……我们还是那样的关系,你想要避开这些,简直是理所当然。”

 

    文禛含糊着将两人真正的关系一提而过,继续道,“换了我处在你的位置上,只怕早就对朕恨之入骨,更别提什么情义。”

 

    “其实你也没那么糟糕,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好聚好散对谁都好……”宁云晋干咳了一声,“而且我已经对你没什么情义了,今天也是李总管多事……”

 

    文禛忍不住拉开了一点两人的距离,捧着他的脸,让他们的视线对视。他的唇角挑起一抹笑意,“若你真的对我有恨或是怨,应该是接近我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离朝廷,清扬,你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无情。”

 

    宁云晋对上文禛了然的视线,有种整个都被看透的尴尬。明明这人脸上还带着泪痕,自己反倒成了弱势的一方,气场这种玩意儿真是没天理了。

 

    文禛可不想闹得他恼羞成怒,见好就收,转了话题道,“清扬,我不是个好人,更不是个大度的人。即使你继承了我的血脉,可我这一辈子就只认定你一个人,要让其他人分享你,我会嫉妒得发狂的。我知道你想要什么,可是身在我现在的位置上是没法给你的。”

 

    他无奈地道,“所以我睡不着,也不想睡,只想多处理一点政务,将这国家治理得更好一些,等到鸿明再成熟一点,我就能安心卸下这身份,给你你想要的纯粹。”

 

    宁云晋是真的没想到文禛已经有要退位的想法,从那一次在张老那里的选择,到这一次的斩钉截铁,无不透露出他的认真。

 

    他一直知道文禛这人有某种程度的偏执,上辈子这人执着的是成为天下第一圣君,所以几乎以圣人的准则要求自己,强大、睿智、无情,简直是古今帝王的典范,即使在年老的时候遇上皇子们的蠢蠢欲动,也能将他们玩弄到股掌之间。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这辈子自己居然会成为这人执着的对象,甚至已经不顾帝位,这样的疯狂让他心情复杂,讪讪地道,“你不是立志要做明君的吗?而且还这么年轻就不做皇帝,日后地位可是很尴尬的。”

 

    文禛捏了捏他肉肉的耳垂,似笑非笑地道,“你别忘了,我是为了谁才发誓要做一代明君的。”

 

    “是为了大皇子……”宁云晋脱口而出之后,顿时只能讪笑,对上文禛揶揄的眼神,这才将大皇子与自己对上号。他干咳了一声,顾左言他道,“你怎么知道我想要什么,不当皇帝,像你这样的野心家会无聊死的。”

 

    “相怜相恋倍相亲,一生一代一双人。朕的前半生已经有了那些宫妃,她们是我的责任,这事没有办法推脱的事,所以朕在这一点上只能对不起你,不能为了你遣散后宫,但是我的后半生,我发誓,将只属于你。”

 

    文禛那太过虔诚的表情,让宁云晋受到了冲击。他发现原本自己是想劝文禛放弃的,没想到却被这家伙绕进去了,反倒变得自己被他感动到……

 

    他趁着文禛不备,突然跳下地,恶狠狠地道,“总之你还是先好好当你的破皇帝,这天下至尊的位置又不是垃圾能让你想丢就丢。我也不想日后你无所事事生活没有目标的时候怨我,这事还是以后再提!”

 

    宁云晋指着桌上的食物道,“还有,你少再装苦情了,弄坏了身体可别想张老再来救你一次。你本来就比我老那么多,我可不想以后对着你一张老脸。”

 

    文禛被他那嫌恶的表情深深打击到了,也没来得及阻止宁云晋离开。这时候他才产生了危机感,自己可是比宁云晋足足大了十五岁,他又是祭天者,若是自己成不了大宗师,那只要再过二十年,即使自己保养得再好,只怕也要成为爷爷和孙儿的区别,一想到那场景,他就忍不住恶寒。

 

    文禛可是很了解宁云晋那喜好美色的习性,自己当初能得到他,多少也和自己这副好相貌有些关系,如果真到了那种一老一少的地步,即使有感情又能继续多少年!?

 

    等他回过神来,才反应过来刚刚根本还没和宁云晋讨论两人究竟算不算和好,不过这时候宁云晋只怕都已经跑出宫了,文禛也只好作罢。

 

    两人的一番谈话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但是很快御驾就要前往热河,身为皇帝他要离京,除了一些重要的议案要提前处理,更有很多安排,文禛也没机会再将宁云晋招进宫来,想到出了京城以后,有的是相处时间,文禛忍不住开始期待起来。

 

    七月十日,御驾启程前往热河避暑,随行的有两位阁老侍其如海、许霆以及一半京官,皇子则有四皇子、五皇子、六皇子,太子和其他阁老都留在京里监国。

 

    其中今年新晋的阁老宁敬贤也被留在京里辅助太子,不能与父亲一起出行这让宁云晋十分失望,好在大哥宁云亭和姐夫若其都在随行的队伍里,加上有鸿昕时不时缠着他聊天,才让他不至于对这旅程感到无聊。

 

 

第166章

 

    有时候吵架这种事就是由小化大,从一点小事闹到天翻地覆,扯出对方身上更多看不顺眼的毛病。但是有时候和好也只是一个眼神、一个动作的事。

 

    分别半年、装病半年,算起来争执、分别的时间比两人真正在一起的时间还多,宁云晋偶尔想起来自己都有点受不了自己的矫情了,偏偏文禛居然还愿意为了这样的自己舍弃皇位,这样的真情实意若是还再怀疑他,不相信这段感情,自己也就太没良心一点。

 

    自打前几年收复热河以后,朝廷就开始在这里大兴土木,不但有为皇帝专门修建的行宫,也有达官显贵们为自己避暑建的别庄。不过文禛在建成以后,还是头一次到这里来,浩浩荡荡的声势让接待的官员尤其紧张。

 

    这次出行的人多,马车也多,行程慢到令人发指,像宁云晋他们这些年轻人每天都要出去跑几趟马舒缓一下筋骨,才不觉得憋闷。

 

    闲暇的时候,宁云晋总是会忍不住想起文禛落在自己颈项边的泪,有时候还会偷偷的去文禛营帐附近瞥上两眼。正是这样的关注,让他深切体会到文禛为了自己付出的比想象中还多。

 

    一个顶尖的高手损失内力,听起来是很单纯的一件事,但是搁在曾经拥有过的人身上却是很难以适应。有内力在身的时候,不但会耳聪目明,不容易感觉疲惫,精力体力都会比寻常人好,习惯了那样的状态,突然有一天失去的话,那比让人变成瞎子更难受。

 

    剔除这些不提,文禛的自由也被迫压缩。毕竟他是九五至尊的皇帝,想要杀他的人数不胜数,以前文禛自己功力高,除了那几个大宗师,世上难逢对手。不用考虑安全问题,他的活动空间也就大得多,可是现在只要文禛出现,几乎都带着护卫。

 

    在这样的情况下,文禛想要自由的出行来找宁云晋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路再远也总有尽头,今天下午他们就能赶到热河,所以这天中途并没有开火做饭,而是原地休息吃点干粮就准备上路。几个人凑在一起没事做,便开始八卦最近发生的事。

 

    “你说到底是谁天天想要窥探御帐?”宁云亭将一碗水豪饮而尽之后,抱怨道,“难不成是那些叛党想要行刺皇上?皇上前些日子让人缴了不少寨子,抄了不少家,只怕将他们打得疼了。”

 

    若其啃着干粮,也加入到话题,“也有可能是北方的那些。毕竟皇上最近做了不少举措,收拢到好几支草原部落,他们心里焦急也说不定。听说这次草原的首领们都会感到热河来觐见呢!”

 

    宁云亭扭头望向宁云晋,“小二,你最聪明,你说说看呢?”

 

    宁云晋眨巴着眼睛,满脸无辜地道,“我又不知道这些。”

 

    若其拍了宁云亭一记,“你又不是不知道小二不记得事。真是的。”

 

    楚灵这次也在伴驾的名单上,他想了想道,“还有这半年你们不觉得皇上办事比以往急进太多,对官员的处罚也都是从重从严判么?也有可能是那些人找的亡命之徒想要对皇上下手,要不然我还真想不到有什么人会三天两头不厌其烦地想要进入御帐。”

 

    见他们讨论得热烈,宁云晋默默的低下头,这人他还真知道,因为就是自己。

 

    如今两人要单独相处,都只能是文禛允他觐见的时候,光天化日之下最多也就只能说说话,若是天天腻在一起难免要招人非议,偏偏文禛现在功力又没恢复,晚上没有办法偷溜到宁云晋这里。

 

    山不来就我,我只好去就山。

 

    这些日子宁云晋试过几次想偷偷摸入御帐和文禛私下谈谈以后的相处,可是却发现以他现在的功力想要悄无声息的的突破防御网,居然还很有难度,每次都在快要成功的时候功亏一篑。

 

    以往都是文禛主动找他,如今见他有这份心,简直已经受宠若惊了,甚至十分信任的想将布防图交给他。可是宁云晋却偏偏在这件事上犯了拗,一定要凭自己的本事溜进御帐,甚至美名其曰帮文禛锻炼那些侍卫。

 

    直到昨晚宁云晋最后的一次尝试也扼腕,他不得不承认文禛身边的防卫力量确实很不错。当晚,他们这一行人赶到了热河,在热河有房子的官员可以回自己家,没房子的人也另有安排,唯有宁云晋是这其中的特例。

 

    他现在是养病的身份,偏偏爵位高,又有祭天者的身份,就在内务官纠结的时候,文禛却亲自叮嘱,让宁云晋住在行宫。

 

    那内务官应了一声下去安排,不过隔得老远宁云晋也能听到他们在嘀咕。

 

    “皇上指的那处园子住的不都是皇子么?”

 

    “那算什么,听说宁大人在宫里时就住过西五所。”

 

    “我还听说宁大人是皇上的……不可说,不可说……若是真的,他跟皇子们住在一起也不算什么。”

 

    宁云晋忍不住蹙眉,恨不得能再好好整治鸿皙一番就好。谣言这种东西可恶就在于,即使是捕风捉影的事情,也永远不会止于人们口中,反倒会变成谈资一直流传下去。

 

    如今自己是皇子的事情虽然当初已经压了下去,但是验血只有欧侯和宁在场,京里的人虽然不说,可是私底下议论的还是不少。

 

    如果自己想跟文禛走到最后,这皇子的身份是死都不能认下的。毕竟一个皇帝睡了大臣不稀奇,若是睡了自己儿子,只怕他们两个脊梁骨都会被天下人骂弯。

 

    就在宁云晋还在犯愁的时候,叶海突然拿着一封信脸色古怪地走了进来。

 

    “公子,出了一件怪事!”

 

    “怎么了?”宁云晋瞥了一眼他手中的信,伸出手,“给我的?”

 

    叶海并没有立刻将那封信递上前去,反倒犹豫着道,“公子,这信来的蹊跷。我们刚刚在给您收拾房间,之前这信都不在桌上,是突然出现的。”

 

    “哦!那我到更要看看。”宁云晋眼眸一闪,伸手要过那信,直接拆开蜡封,只见上面用小楷写着“我知道你的身世,如果有兴趣,明天午时三刻来迎宾楼天字三号房。”

 

    宁云晋将那纸条撕得粉碎,在手中捏成灰,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有意思。”

 

    叶海被自家公子那邪笑弄得心里发毛,虽然笑得实在是好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种别人要倒霉的感觉。

 

    是夜,由于御驾亲临喧嚣了大半下午的热河行宫终于恢复了宁静。根据科学研究人最困的时候是在子午间,这也是自古养生中强调的“子午觉”。往常这个点宁云晋已经睡下了,可是今天他却换了一身夜行衣,悄悄的摸出了门。

 

    他住的院子与鸿昕是同一个,距离皇帝的寝宫是最近的。也许是由于外紧内松,或者是由于侍卫们还不太熟悉地形,宁云晋今天非常幸运地没有惊动一个守卫就偷偷的溜进了文禛的寝宫里。

 

    也许是由于一直以来,他们两个的这段感情都是文禛主动多一些,自己只需要静静等着他将一切捧到自己手里,即使只是这么小小一件事也让宁云晋十分开心,像是当年情窦初开时总是偷偷等在心仪女生放学路上耍帅的感觉。

 

    宁云晋小心的绕过外间,那里两个小太监正帮李德明打扇,侍候着他假寐。他知道文禛睡觉的时候并不喜欢被一群人围着,伺候的人都是在外头等着召唤的,在进了寝殿之后便松了口气。

 

    文禛还点着灯,这些日子他已经习惯晚睡,现在要他睡觉反倒睡不着。他在床上闭目养神,却怎么都睡不着。好不容易和宁云晋和好如初,却没有太多的相处时光,他无奈地捏了捏拳头,如果自己这个时候功力还在,只怕已经可以搂着他……

 

    “谁……”虽然功力退步了不少,文禛身为高手的直觉还在,在宁云晋快要走进床边的时候,他警惕的坐了起来。看到来人,他松了口气,“看来终于还是让你钻到空子了!”

 

    宁云晋嘻嘻一笑,“守卫还是不行啊!”

 

    “是你的进步太快,看来你肯定能成为最年轻的大宗师。”文禛宠溺地笑了笑。

 

    提起这事宁云晋就有些愧疚,这些日子以来,他们一直避而不谈那晚的事情。但是自己欠了他一命,还吸收了文禛的内力,无论如何也是要道一声感激的。

 

    宁云晋也不是扭捏地人,望着文禛道,“还要多谢你。”

 

    文禛只觉得他一本正经地样子特别可爱,他伸手抓了宁云晋一把。宁云晋愣了一下并没有躲,顺着他的力量跌坐在文禛怀里。

 

    “还是这样说话才对。”文禛感叹道,“我们之间何必谈个谢字,你能没事,我就已经要感谢老天爷了!”

 

    被文禛像小孩一样从后背搂着,又看不到对方的表情,宁云晋浑身不自在,他双膝跪在床沿,转了个身,面对面跪坐在文禛腿上,“我从来没想到过你会将我看得那么重要,甚至超过了一切……”

 

    他顿了顿,摸着文禛那张看不出真实年龄的脸道,“其实你也不用现在就急着退位,我知道你有很多想做的还没有做,如今你在朝中做的事情都太急进,那并不是你的一贯作风。吸收完你的功力,再有三五年,我就有希望成为大宗师,那时候即使我站在你身边,也不会被人质疑。我们都还年轻,这点时间等得起。”

 

    文禛用手指描绘着宁云晋的轮廓,“你和鸿明还真不像是双子,不过你这眉眼还真是像极了我年轻的时候,若不是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误了你,你会过得更好。”

 

    宁云晋看着他浓情蜜意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个冷颤,“不要说得你好像充满悔意,想放我去结婚生子似的。”

 

    “你敢!”一提到这茬,文禛立刻就变脸了。宁云晋就是他这辈子走不出去的桎梏,仅仅只是想到他和别的人在一起心里就已经嫉妒得发狂,要真的放手眼睁睁看着他结婚生子,文禛还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

 

    宁云晋对他翻了个白眼,心里却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反倒觉得开心。他知道自己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能有一个人毁天灭地只愿意抓住自己,这才能让他真正安心。

 

    虽然跟文禛在一起有违伦常,但他是死过两次的人,眼前这个文禛又跟第一世那个待自己完全不同,好不容易遇到这样一个人,确实应该像欧侯老师说的那样要珍惜。

 

    两人的一个对视,便仿佛陷入了泥沼之中,心甘情愿的沉溺其中。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许久没有亲密举止的两人亲吻到了一起。

 

    良久,一吻结束两人依依不舍的分开,唇色都水润水润的,有种艳丽的感觉。宁云晋穿着贴身的紧身衣,而文禛也只是穿着薄薄的中衣,经过一翻折腾,早就已经松松垮垮的滑下肩膀。

 

    文禛虽然最近消瘦了一些,但是那种慵懒中带着几丝欲望的神态,却更加迷人。他的长相本来就不俗,又做了这么多年皇帝,有种禁欲的美感,宁云晋现在已经是容易兴奋的年纪,顿时□一紧,便产生了将眼前这人压倒的冲动。

 

    不过比他动作更快的是文禛,宁云晋能清楚感觉到一根硬硬的棍子抵着自己,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已经被按倒在床上。

 

    如果硬要挣扎,文禛自然不是自己的对手。可看着那人憋着汗,还要期待的问一声,“可以吗?”

 

    宁云晋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一夜颠鸾倒凤,两人许久没做过了,宁云晋能感觉到文禛的动作比以前还温柔,但是男人在这方面的能力只怕是天生的,明明文禛才是功力差出力多的人,结果反倒是自己的腰先酸了。

 

    好不容易等到文禛终于餍足,找李德明要了热水,将两人都清理了一番,宁云晋这才懒洋洋的一边穿衣,一边用脚拨弄文禛双腿间那团柔软。

 

    宁云晋的脚在文禛看来也十分可爱,指头蜷缩在一起,白白嫩嫩的,恨不得能咬上两口才好。

 

    突然感觉到脚下的东西张牙舞爪地站了起来,宁云晋吓得连忙将脚缩了回来,再来一次他可没把握能够平安离开得了这里。

 

    看到文禛不着寸缕地躺在床上低笑,宁云晋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不是有那些妃子满足你吗,怎么像是憋了几年放出来似的。”

 

    “确实是憋了很久。”文禛用手捋着他的头发,正色道,“那些胭脂俗粉哪里能和你相比。这一年来我虽然常会点牌子,但只是去坐坐而已。”

 

    他低下头亲了亲那缕发丝,望着宁云晋的眼睛,“我以后只会是你一个人的。”

 

    宁云晋只觉得眼睛都要被他闪瞎了,但是心底那股膈应却莫名的被抚平了。虽然对不起那些独守空闺的后妃,可知道这段时间文禛都没去乱来,他莫名就觉得开心。

 

    忍着身后某处的不适,宁云晋又原路回到自己的房间。躺在自己床上的时候,想到今晚的举动,他忍不住狠狠地唾弃了自己一番,这可不是千里送嘛!真是被文禛弄得智商欠费了。

 

 

第167章

 

  第二天宁云晋赖床了,他可不是文禛那样的变态,昨天在床上被折腾了一晚上,还要花费心思回住处,不好好休息一下对不起自己。

  若不是想到午时那个莫名其妙的约会,他都想直接在床上赖到吃饭再起来。

  懒洋洋地爬起床,宁云晋将夕颜叫进来侍候洗漱,他扫了一眼夕颜捧过来的衣物,虽然是丝绸质地却只是极其普通的款。

  自从做了官,公共场合他就只能一改年幼时好穿的华服,毕竟自己的行事已经足够高调,若是行事举止上还高调就要惹人厌恶了。但他想了想今天要见的人,不如再误导对方一下,他便对夕颜道,“将姐姐去年做的那套绛紫色的外衣拿来。”

  夕颜愣了一下,她可是清楚那衣服对公子的意义,连忙亲自将那套衣服取了出来。绛紫色并不是能随便用的颜色,至少要五品以上的官员才能用,上好的料子都只在达官贵人手里,既然公子要穿那套先前准备配饰自然要重新换。

  好在这两年自家公子虽然低调了一些,但是皇上、老太太、老爷那边赏过来的华服、配饰却越来越多,丝毫不用发愁搭配。

  等到宁云晋在夕颜的打扮下焕然一新,顿时觉得十分满意,好久没这么神清气爽过了,就连等会可能是鸿门宴他都觉得丝毫不影响心情。

  迎宾楼自然不是京城的那个迎宾楼,只不过是去年闻风而至开的分店,不过其奢华程度却完全不逊于京里,一看就是专门为了避暑的达官贵人们开的。

  宁云晋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很是引起了一番注目。他本来就是相貌出众的人,此时一身绛紫色丝绸华服,上面绣着精美的云雷纹,头戴镶着宝石的簪缨,穿着代表纨绔的细绢裤,脚底踩着珠履,腰间一条价值连城的玉带,整个人看着仿佛如同金童下凡似的,即使是在如今权贵云集的热河也显得格外招摇。

  于是宁云晋在独自一人被引进包厢的时候,如愿的看到里面的两个人脸色都有些发黑,表情十分僵硬。

  其中一个三十岁上下的白面中年人已经顾不得礼貌,僵着脸指责道,“你怎么如此招摇?”

  “哪里招摇了?”宁云晋故作不懂道,“你们故作神秘的邀本人来这里究竟是为什么,要不是看在是来迎宾楼这样光明正大的地方,我才不会一个人来赴约。”

  那中年人忍着脾气道,“此事实在事关重大,若不是想要取信与定远伯,我们也不会约在这里。原想以定远伯的智慧应该会想到这层的!”

  “哼,我只不过是来看看你们在故弄什么玄虚而已。”宁云晋眉毛一扬,一副十分傲气地样子道,“居然还敢说知道我的身世,我的身世难道我自己会不知道么?”

  “定远伯确定你知道的是真正的事实吗?”那中年人身后的老人指着桌上已经摆好的酒席,赔笑道,“既然您都已经来了,不如边吃些东西,边听我们一一道来。咱们确实是诚心而来,若不是不愿看您明珠蒙尘,也不会出此下策。”

  “看你嘴巴可比那人会说话多了,我也不想白跑一趟,便就听你们说说,若是没有凭据的瞎扯,我可就顾不得颜面要去报官了。”宁云晋将信将疑的扫了他一眼,最终还是在那老人的邀请下坐了下来。

  他这一番故作姿态将一个心有疑虑,却又强作镇定的人演的惟妙惟肖,宁云晋的演技那可是久经考验的,这两个人哪里看得出来破绽,见他终于入瓮顿时心里松了口气。

  只是这一番谈话,宁云晋已经发现这两人中做主的是后说话的那老人,但是刚开始说话的中年人的声音细声细气地,说话速度也放得慢。他的记忆中只有一种人会有这样表现——太监,顿时觉得今天果真没有来错。

  三人坐定之后,召来伺候的小厮奉上茶,那中年人便谨慎地将门反锁上,开始做自我介绍。那中年人自称姓杨昌,而另外那人则叫陈德。

  宁云晋装作惊疑不已的望着两人,却见他们两个突然跪地哭号道,“小主子,皇天不负有心人我们总算找到你了。”

  总算宁云晋定力十足,没将嘴里喊着的茶喷出去,若不是确定自己不认识他们,看这两人双眼含泪,激动得发抖的样子,还真当他们会是自己遗失在外的下属呢!

  不过他也算配合,立刻狐疑地道,“你们是谁,我可不认识你们!不要以为我现在不记事,就可以蒙我。”

  只见那陈德先磕了个头,这才眼中含泪道,“小主子,你确实不认识老仆!但是老仆为了寻找你的下落花费了十多年的时间,如今实在再看不下去皇上为了隐瞒真相掩饰您的存在了。”

  “皇上?真相?什么真相?”宁云晋一脸怀疑地望着他,“皇上待微臣甚为优待,你可不要胡说!”

  陈德激动地道,“那是因为皇帝亏欠于你!他让您堂堂一个嫡长子变成大臣之子,还百般掩饰您的存在,老仆实在不忍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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