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炮灰 [快穿](208)
一双火热的手娴熟地揉捏他的脊骨,顿时激起一股强烈的颤意。
他迷迷顿顿地睁开眼,一张白皙俊美的脸和他贴得很近,崔遗琅也是这时才发现薛焯其实有一张很不错的脸,平日里因为他身上的气息太过阴鸷森冷,又位高权重,让旁人忽略他的长相。
不过近来崔遗琅发现他身上的气息柔和了不少,简直像是变了个人一样,崔遗琅有时都疑心他到底是不是薛焯本人。
一个深吻后,薛焯轻笑着用拇指把崔遗琅下巴上的水渍,语气缱绻道:“你怎么不会换气?以前摩诃不是亲过你吗?”
崔遗琅没说话,只是把头枕在薛焯的胸口剧烈地喘息,他鼻头脸颊都是熟透的糜红色,到达顶峰的强烈刺激让他大脑里炸出一团又一团花白的余韵。
薛焯常年在外征战,肌肉锻炼得精练流畅,不是那种肌肉虬结的类型,穿上衣服时只觉得他身形挺拔,消瘦有力,但脱掉衣服后便能明显地感受到他肌肉中蕴含的强大力量。
崔遗琅每次和他做完后,都会不由自主地把头枕在他的胸口上,那种饱满结实的触感让他心里酥酥麻麻的,或许水乳交融产生的快感麻痹了他的大脑,所以才放纵自己沉溺于此。
他在心里感慨:如果真的是因为肉体关系,那也太可怕了些。
薛焯撩起他披散在背后的长发,漫步经心地把一缕翠滑的长发放在鼻端轻嗅:“又在发呆,是我没伺候你吗?你不满意?”
崔遗琅好容易缓过气,轻声道:“没想什么,我只是在休息,感觉有点累。”
薛焯故作惊讶:“真的吗?我还以为你还在想你的王爷呢。”
在床笫之间谈到姜绍,崔遗琅顿时浑身上下都不自在起来,他轻声:“你别在这种时候谈王爷。”
薛焯不冷不淡地笑:“哦,主要是我害怕你拿我当工具,比如说和我睡觉的时候,心里想的都是你家王爷,或者说灯一灭,直接把我想象成你家王爷,那我不就成冤种了?”
崔遗琅一言难尽:“什么你家王爷,我家王爷的,乱七八糟的说的是什么话。况且你这身材我也没法把你当成姜绍的……”
确实,薛焯是那种肌肉精悍流畅的体型,姜绍就完全是个弱不经风的白斩鸡,两人的身形毫无相像的地方。
薛焯笑道:“那你这是在夸我身材好吗?”
崔遗琅点头:“嗯,你的肌肉线条很好看。”
他眼神羡慕地扫过薛焯全身,心里有点酸酸的:“我记得我第一次遇到你时,你就坐在我娘身边,不仅欺负我娘,还想把我抱走。我那时虽然很讨厌你,但也觉得你身体锻炼得很强壮,想着如果我也能长得像你这样的强壮,那就能保护我娘了。”
听到这么直白的夸赞,薛焯一愣,他还以为崔遗琅是在和他调情,但看到那双满是羡慕的眼睛时,顿时哭笑不得,看来他是真的对自己的身材很不满意。
可看到崔遗琅黯淡下来的眼神,薛焯知道他是想起他那无辜早死的娘,有点心疼,故作恍然大悟状:“原来你对我一见钟情啊,居然想成为我,喜欢我那你不早说。”
他大方地拉起崔遗琅的手,放在自己的肌肉上:“来,你随便摸,随便捏,我很大方的。”
崔遗琅嫌弃地拍开他的手,气呼呼道:“什么叫一见钟情,我讨厌你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喜欢你。”
“那这样你讨厌我,对着我的脸和身体还硬得起来?不矛盾吗?”
这算不算一种男同性恨?
崔遗琅顿时哑口无言,看到薛焯那双仿佛看破一切的眼睛时,他咬住下唇,感觉自己的心脏开始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起来。
他慌乱地垂下眼帘,转移话题道:“反正不是喜欢……对了,平日里,我看你和薛平津一直形影不离的,怎么这几天没看见他?”
“原来你那么在意摩诃,真是伤透了我的心,不过也对,毕竟你很喜欢周迦叶,他穿裙子是非常漂亮,你心动是很正常的。”
“你能不能别总是那么奇怪地说话……”
崔遗琅小脸顿时垮下来,他这生闷气的小模样看得薛焯心里很是欢喜,忍不住亲亲他的发顶,语气却有点惆怅:“还不是因为你这蓝颜祸水,不过也怪我没有引导好他,我们兄弟俩以前做了很荒唐的事。我不想以后和他分享你,他生气也是正常,过些日子他会慢慢释然的。”
崔遗琅眼神闪烁:“什么以后?我们哪里有以后?”
薛焯笑起来,恶劣地往他腰间的软肉捏了一把:“哟,没想到你长得一副清纯的模样,其实也是个负心薄幸的小坏蛋呢,你都和我做了一次又一次,难道提起裤子就不想认账吗?”
崔遗琅似是纠结良久,语气艰难道:“王爷对我恩重如山,我不能背叛他。”
他黑亮的眼睛看向薛焯:“而且什么叫不想认账?我们俩个都是你情我愿吧,我怎么也不可能强迫你,你也不是没舒服到。”
薛焯顿时牙酸起来,这聪明的小坏蛋还真是不好混弄:“好吧,那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感到舒服吗?”
崔遗琅承认:“是很舒服。”
“那不就得了,你难道不想一直这么舒服吗?我们俩在一起就行,何必在乎别人的目光,你想继续在姜绍身边报恩的话,我也不会阻止你,反正现在天下已经太平。”
“可是,如果彼此两情相悦的话,做这种事会更舒服吧。”
而且,天下太平这话只要是个聪明人都不会信,薛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权臣,而姜绍也是手握重权,野心勃勃的一方雄主,他们俩迟早会有一站,崔遗琅选择一方的话,那就意味着要对另一方刀兵相见。
薛焯:“我不是说过我喜欢你吗?”
崔遗琅脱口而出:“可是,我不喜欢你。”
当他说出口时,他看到薛焯眼睛里微不可查地闪过一丝难过,只是一瞬,对面的男人又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浪荡模样:“哎呀,怎么这么直白,都不愿意说谎骗我一下吗?”
崔遗琅很清楚自己没有看错,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起来:“对不起,可是我就算说喜欢你,你也不会信吧。”
“如果你愿意骗骗我的话,我说不定也会假装相信你的。”
崔遗琅眼神古怪:“你好奇怪,我感觉你有点不太对劲。”
薛焯挑眉:“嗯?哪里不太对劲,你说。”
崔遗琅斟酌语句:“我总觉得你对我的态度变得很奇怪,以前你虽然也喜欢死缠烂打的,但我感觉得到你不是认真的,态度很轻浮,更像是想得到一个可能玩弄的猎物而已。可是,现在你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从小到大,崔遗琅都对身边人的情绪拥有极其敏锐的感知力,薛焯剧烈的转变让他非常诧异,似乎对方是真情实感地喜欢自己?他不敢再往深处想了。
他这样一说,薛焯心里越发感慨起来,难得能遇到这么个聪明通透的孩子,把他的情感转变揣摩得八九不离十,那他便更想得到这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