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典型炮灰 [快穿](235)
因他这样矛盾又敏感的性情,虽然比不得那些个故意在外沾花惹草的纨绔子弟,却也因此生出许多风流韵事来,让人感慨一声冤孽。
得到崔遗琅肯定的答复后,姜绍反而觉得安心,他叹道:“我真是个卑劣的人,听到你为我伤心难过,我第一反应居然是安心,至少你还是在意我的。我又何尝不妒忌呢,刚才听到你同白术一起泡汤泉,我便心里酸溜溜的不是滋味。”
崔遗琅小声解释道:“白术没有那样的癖好,他当我是好兄弟,绝对没有那样的心思。”
“可是,我还是很妒忌,如意,你会觉得这样的我很小肚鸡肠吗?”
姜绍说这话时,纤长的睫毛轻轻抖动,他原本生得清神玉表,面如观音,但这样坦然吐露自己爱意的神情却显出一种纯净廓然的诱惑力,风月情债也由此而生。
即便崔遗琅过去有再多的怨气,此刻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色授魂与,心愉于侧。说的便是如此。
“没有,我不会那样想。”
“那你心里欢喜吗?”
“……嗯。”
姜绍笑起来,俯下身去亲吻崔遗琅的嘴角,这次他没有再拒绝。
……
云消雨歇后,两人黏黏糊糊地腻在一块温存,姜绍气息不稳:“你这是看龙阳秘戏图特意学习过吗?差点没弄死我。”
说实话,姜绍对闺房之乐向来无甚兴趣,连当初洞房时都是在席上吃多了酒,灭了灯,按部就班地完成敦伦之礼,也不觉得这事有多快美。
他小时候不小心窥见过他父王同娈宠玩乐的场面,父王那时候年纪不小了,又疏于骑射,身上的皮肉松松垮垮的,仿佛皱巴巴的菊花,让人很恶心。
今日自己真正地用心试过一回,才知道这世间有人沉溺此道不是没有理由的,虽然刚开始时因为紧窒有点痛和放不开,但到真正水乳交融时,那一点点的钝痛也就化作了酣畅淋漓,感觉全身的压力都卸了下来,舒爽得身子骨都在发飘。
他不免在心里嘲笑道:年少而慕少艾,说到底其实自己和那个男人一样,都是好颜色的俗人,不过是常年压抑自己的本性,今天算是现出原形来了。
姜绍用手爱抚崔遗琅绯红的脸:“嗯,你怎么不说话,如意?”
“如意……”
脑海里似乎有个饱含怨气的声音在叫他,崔遗琅一愣,大脑传来一阵剧烈的刺痛,一些香艳的画面碎片在他脑海里闪动,隐隐约约要浮现出一张让他惧怕的面容。
不,不要再来找我。
他咬牙忍住这股疼痛,没吭声,只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便从姜绍身上起来,从金盆里捞出帕子,拧干后擦拭他的腿心,轻声道:“东西要弄出来才行,不然对身体不好。”
他一向是温柔的性子,这样的体贴让人心里极为受用,姜绍心里却冒出个想法:他好像很熟稔的样子。
这样往深处一想可了不得,姜绍似乎才刚意识过来什么,脸一下子拉得老长。
“如意,你是不是……算了,没什么。”
姜绍还是没有开口追问,打破砂锅问到底不是他的风格,如意已经明确选择了自己,再翻旧账反而显得自己是个不讲理的妒妇一样。
可到底心里有股怨气,不发泄出来怎么也不甘心。
他拉住崔遗琅的手腕,又将他拖入今宵风月之中。
漠漠帐烟笼玉枕,粉肌生汗红莲香。
第90章 不速之客
姜绍醒来时已经是黄昏,寺庙的钟鼓声悠然齐鸣,清风拂动床幔,光影一明一灭。
大脑持续地昏晃,直到目光所及处出现一张酣眠的小脸,六识才慢慢回归。
早上一番胡闹后,他和如意便沉沉地睡去,难得这样好好地睡上一觉,姜绍感觉身体像是宣泄出某种压力一样,神色中透出一丝餍足,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过了。
姜绍侧过身,忍不住用眼神细细描摹枕边人的睡颜,如意还在熟睡,他是侧身睡的,有点婴儿肥的脸蛋在枕头上挤出淡淡的弧度,脸上还有红晕,嘴唇也有点肉。
像一道可口的粉蒸肉。
姜绍冒出这样的想法,坏心眼地用手捏了捏他的鼻子。
“嗯……”
因为他的故意作弄,崔遗琅发出几声低吟,他睁开眼,眼神里还有睡懵后的水汽,那种呆顿茫然的神情在别人脸上显得憨厚痴傻,但在他脸上却格外天真纯稚。
“如意醒了。”
姜绍半撑在他头上,情不自禁地用手去捏捏他红润的脸,眼神里流淌着脉脉温情。
这个姿势,崔遗琅一抬头便看见他大敞的里衣,玉白的皮肤上红痕斑斑,那两粒凸起异常得红种挺拔。
崔遗琅有点不好意思,将半张绯红的脸埋进被子里,不敢直视姜绍的眼睛,纤长的睫毛不住地抖动。
姜绍没好气道:“还知道害臊呢,怎么不看看你的杰作?原来你还有这样的癖好,真是小看你了。”
但看到小如意软萌的脸蛋,便是什么气也出不出来了,反而还凑过来抱住他的身子,温声道:“如意真好看,再让我抱抱。”
崔遗琅当然乖乖地躺着,给抱给亲,乖得让姜绍的心也软得不得了,暗恨自己当初怎么就鬼迷心窍得拒绝这样的如意,平白浪费了好多他们之间相处的时间,还让个不要脸的贱人给捷足先登了。
现在他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他绝对不允许他们之间再有任何人插足,绝不。
想到什么,姜绍心里已然有了决断。
……
江宁郡校外,军营。
白术正在处理军务,时不时用余光偷看他旁边人的脸,当他不知道多少次看到他上司脸上浮现那种“诡异”的笑,终于忍无可忍地扔下卷轴:“梅如意,你这一天到晚在笑什么呢?跟个小傻子似的。”
说来也稀奇,自从白术知道崔遗琅的原名后,便一直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用他的话来说就是:“我觉得梅如意这个名字就挺好的,有名有姓的,你和崔家又没有干系,凭什么要跟他们家姓?哼,姜绍这人说是对你看重怜惜,到底还不是瞧不上你娘亲的身份,非要赐个高贵的姓氏给你,当谁不知道你出身似的,假的很。”
当时崔遗琅听得心里不舒坦,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况且身边亲近他的人都是唤他“如意”,他也一直没放在心上,现在细想也确实如此。
他心想:他日入土,我的墓碑上还是刻“梅如意”这个名字,这也是娘亲在这个世上唯一留下的东西了。
军营内灯影昏暗,白术眼神很好,敏锐地发现崔遗琅白皙的脖颈处有道暧昧的红痕,哪还不知道这兄弟是有什么好事,于是便揶揄道:“哎呦,你这是在哪个温柔乡厮混过,啧啧啧,小小年纪的,你还挺风流的。”
自从和姜绍坦诚相待后,他们俩白日兢兢业业地工作,晚上就厮混在一起,整天你侬我侬的,日子过得和夫妻没什么两样,如今听到白术的揶揄之语,崔遗琅不自在地脸红,轻咳一声,却没有反驳。
白术惊奇地睁大眼,哥俩好地搂住他的肩膀,跟他嘀嘀咕咕:“唉,还真的有?兄弟你告诉你,你那相好是什么人呀?我绝对不跟别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