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看了剧本,除了我[穿书](118)
一般情况下,只要心怀警惕,以晏无咎的武功应付那些人都不成问题,虽然难免因此减慢行速。
可是,未必所有的情况都能全部轻松解决,就比如眼前这两个亡命之徒。
一个小小的茶摊上,仅有的两张桌子被两个人占了。
一个刀疤脸,桌上横着一把大环刀的男人,一看便凶神恶煞不好惹。更难得的是对方气息沉稳,眸光精湛,居然是个高手。
另一张桌子上坐着一个身姿清瘦,颇有些雌雄莫辩的书生公子,手中武器是一把扇子。那人一身粉色华服,桃花眼含情带钩,随意瞥人一眼,就像是一朵招蜂惹蝶的艳花。
晏无咎给自己艹的西门庆人设,和这个人一比,简直是强抢民女的纨绔恶霸,毫无风流多情。
因为这,晏无咎路过的时候便不由多看了那个人一眼,权作取经。
然而,不等他细看,一柄大环刀便突兀飞到他面前,钉在他身边的柳树杆内。
大环刀刀柄上还连着锁链,简直收缩自如,彻底将晏无咎的路拦住。
晏无咎眉睫微落,隔着斗笠,不动声色冷冷看去。
那疤脸恶徒晦气似的说:“一时手滑,没把他的脑袋削下来。再来!”
这话无疑是对他身旁另一张桌上的人说的。
那粉衣公子朱唇微扬,细眉纵使嫌恶的皱着也像是含情:“你也不嫌恶心,吃饭都不忘杀人。”
“嘿嘿,你懂什么,没有死人的脑袋下酒,这饭还有什么滋味。”
晏无咎眼眸冷寂,显然这个人是无差别杀人取乐。
虽然没看到尸体,想必那茶摊的老板和客人都已经遭了毒手。
说着,那锁链一抖,大环刀灵蛇一般迅疾回到那疤脸恶徒手边,显然对方打算下一刀就弄死他。
晏无咎面无表情,眉宇晦暗沉沉。
那个疤脸壮汉武功极高,晏无咎要杀他虽然很难但也不是不行。难就难在,旁边那个粉衣公子也是个高手,一次对付两个人,以他现在内力微薄的身手,那就突然升为地狱模式了。
晏无咎一手扶着斗笠,眼眸微敛,冷冷看着他们,低声缓缓说道:“在下只是路过,如果阁下只是求财,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疤脸恶徒狞笑:“老子命也要,财也要。杀你还需要理由吗?”
晏无咎眉睫不动,眯成狭长冷厉线条的眼眸,冷冷静静地看着他,眼底晦暗阴鸷。
就在那疤脸动手前夕,他的刀却忽然被扇子压住了。
旁边那个粉衣公子一面不赞同地制止同伴,一面对晏无咎友好地笑了笑。一双含情目盈盈如水,粉面朱唇,愈发雌雄莫辩:“这位兄台莫要惊慌,我这兄弟就是爱开玩笑,人其实不坏。相逢即是有缘,兄台何不过来共饮一杯?”
说话的时候,他手中的扇子依旧压在那大环刀上,疤脸握着锁链的手也没有松开,显然若是晏无咎不应,粉衣公子松手,大环刀下一瞬就会毫不犹豫朝晏无咎而来。
被他制止的疤脸低声传音,嘟囔了句:“臭毛病又犯了。”
身旁微笑含情的粉衣公子盯着晏无咎的斗笠,同样用腹语和同伴交流:“这身段和声音,绝对是个美人。你自己杀人爽了,也得叫我爽快爽快吧。”
晏无咎没有说什么,不紧不慢移步走了过来,在粉衣公子对面坐下。
粉衣公子收了扇子,疤脸恶徒冷哼一声,手上的蓄势微微一松。
晏无咎面前递过来一盏酒,粉衣公子的手指细白柔软,如同女子的青葱柔荑。只是递酒的动作,由这双手做来,却说不出的撩拨,又色又欲。
那双桃花眼含情阴冷,隔着斗笠盯着晏无咎:“兄台何不取下斗笠,饮了这杯酒?大家交个朋友。”
一旁的疤脸恶徒重重一击大环刀,威胁之意毫无掩饰。
那雌雄莫辩的粉衣公子本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贼狐美人,便是仗着雌雄莫辩的美丽面容引诱他看中的猎物,所有的受害者都是直到最后受害才反应过来。却已是后知后觉,为时晚矣。
原本因为他手段怀柔,很多受害者原本就被骗对他生情,过后即便心有不甘被采,也没有太恨,他的名声也不至于太差。
可是这个人却有一个恶习,他上过手的猎物,便不允许别人沾手。受害者若是有了别人,他就会回头将那两人一块采了。
此举直接导致他被满江湖追杀,最后他为了活命便与这杀人取乐的蝮蛇结伴。
这狐美人原本并不在意蝮蛇袭杀路人,可是却听到了晏无咎说话,这才抬眼看了一眼。
他悦美无数,只消看一眼身形、听一声言语,就能判断对方姿容是何水平,这会儿他就觉得面前这位算命先生极为合他胃口。
就算他不出手,这个人也会被蝮蛇虐杀,还不如从了他。
晏无咎对于江湖了解不多,并不知道面前这两个是何等危险的恶徒。
他可有可无取下斗笠,抬眼看向那粉衣公子,眉目微微一动,琥珀茶色的眼眸阳光下清透神秘,眉梢便漾出一缕似有若无的轻佻放荡。
狐美人微微张着嘴,多情的桃花眼顿时僵住,大脑一片空白,好半天才闭上嘴,忍不住吞咽了一下。
他的脸染上一层薄红,水汪汪的眼睛羞怯又多情,愈发雌雄莫辩,咬着唇盯紧了晏无咎:“公子,生得可真俊啊。”
狐美人心跳紊乱,简直犹如情窦初开,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兴奋得就要去摸折扇。
他不想搞什么花样了,就想打开扇子,立刻用药迷了这个人,先吃到嘴里再说。
兴奋的手指刚摸上旁边的扇子,却被另一只手按着他的手握住了。
狐美人的青葱柔荑本来已经足以赞一声美,但是此刻和那修长玉竹一般的手指放在一起,立刻便显得手指太短,指节太粗,颜色太糙,仿佛粗瓷雕的萝卜和无价璧玉放在一起。
晏无咎的手虚虚放在狐美人的手上,指尖漫不经心的轻轻点了点。
那点似有若无的接触,却叫狐美人烧红了脸,半边身子都软了。错觉自己当真是纯洁无暇的少年,初入江湖受了矜贵风流的少爷的引诱调戏。
他红着眼睛咬唇看向晏无咎,见那双微敛狭长的瑞风眼似笑非笑看着他,琥珀茶色眼底的心灰意懒,比任何的脉脉含情、色授魂与,都更来得惊心动魄、摄人心神。
狐美人眼眸含水,怯怯软软地靠向晏无咎怀里,咬唇痴痴地看着他:“公子……”
本该是纯洁无暇的美少年人设,叫他那一波三折的公子叫得,立刻像经年的狐狸精现了原型。
一旁的蝮蛇眼见那狐美人的样子,还有什么不知道。他虽与这个人配合默契,但一向接受不了他搞男人,每到这个都浑身不自在要避开。
他粗声粗气地说:“屋子在那边,别弄出太大声响来。”
晏无咎站起来,一把将狐美人整个人抱起来,依旧垂眸与他四目相对。那华美凌厉的眉目因为眉梢那点轻佻放荡,有一种晦暗危险的压迫,却更神秘引人。
狐美人被他略显强势的动作抱住,只觉得浑身上下除了一处地方,全都酥软成水。
被撩得迷迷瞪瞪,心跳一塌糊涂,在晏无咎走进草屋,关上门的那瞬间,他甚至想着,要不然第一次就叫这个人在上面好了。
如果是这个人的话,被睡他也觉得兴奋至极。
反正,过后他会加倍睡回来。
那叫狐美人痴迷的手指自他的侧脸往下,并没有如他所想,下一刻便狂野地撕开他的衣襟。下一刻,只有他自己的脖子被扭断了。
晏无咎面无表情的脸上眸光阴郁晦暗,指尖将将触到那采花贼的脖子,那人的脖子便耷拉向另一侧去,堪堪避开他的手指。
就好像,在他动手之前,这个人的脖子自己就断了。
但,这怎么可能?
有除了他以外的人在这里!
晏无咎猛地回转身,身后那道本该被他合上的木门,不知何时彻底消失不见。
在晏无咎和门之间,狭小的地界上站在一个人。
那人的头上点着九个戒痕,面容对于出家人而言过分俊美贵气了些,周身的气息宝相庄严、禁欲圣洁。
和尚薄唇微抿,眉骨下的眼眸一瞬不瞬,看着近在咫尺的晏无咎。
如同一条漫漫止境的河流,隐忍克制,安宁温柔。
在白日的浮光阴影下,那无欲无求的眼眸有一种孤寂沉敛的痴然。
叫人刹那错觉,他会流泪。
看到那个人的瞬间,晏无咎原本凌厉冷锐的眼眸顿时怔然。
下一瞬便懊恼生气的扬了眉,对那个人伸出手。
焚莲微微闭了眼睛,不闪不躲,仿佛就算这个人这一瞬杀了他,也不会有丝毫抵抗。
却是,被紧紧拥住了。
柔软微凉的唇落在僧人抿得禁欲冷淡的薄唇上,蹭蹭亲亲咬咬,臭着脸含含糊糊地生气:“你怎么才来?不是说有冰玉观音在,无论我在哪里都能找来吗?”
不管怎么说,自己的内力充电宝来了,晏无咎当然选择废话少说,先吸几口再说。
作者有话要说: 孤孤已经扑街到,没有更新也不会被人催更的程度了吗?
晴天霹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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啾啾猫抱着战利品,坐在恶犬萨摩的背上,心满意足回家了~
第95章
晏无咎本来只是骤然受惊又放松, 气闷之下,下意识就想迁怒欺负这和尚。
许是因为尝过一夜成为武林高手的滋味,这段时间失去内力虽不至于举步维艰,两相对比, 由俭入奢易, 由奢入俭难,心里不知道惦念了和尚的内力多久,这欺负的念头刚一生出, 便自然而然具现为——咬他!
咬都咬了, 那自然是要亲亲的, 不吸白不吸嘛。
亲亲的时候伴随着雨霖铃蛊毒契约引动, 精纯的内力在体内充盈, 这种奇妙的滋味叫亲亲显得愈发舒服, 就像吸了猫薄荷的猫咪一样, 欲罢不能。
按理来说,这和尚傻了以后特别听话,怎么欺负也不会反抗, 以晏无咎素来只喜欢欺压硬骨头的恶劣性格, 不会有兴趣把时间浪费在这种逆来顺受没意思的人身上。
可是, 也许是焚莲妖僧时候, 折腾欺压他积攒的恶气记了太久的仇,也许是圣僧身上宝相庄严、无欲无求的圣洁禁欲气质,欺负起来有一种打破禁忌的刺激,晏无咎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就超习惯欺负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