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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四十九剑(158)

作者:弄清风 时间:2017-12-16 14:51 标签:强强 爽文 打脸 仙侠修真

  “你可真是……”
  鬼罗罗一时词穷,蓦地又记起第一次见到孟七七的场景。那会儿他可还不叫孟七七,那一身的机灵劲儿,让鬼罗罗心喜得很。
  可惜陈伯衍太会坏事,把这么一个宝贝给祸害了。
  “我知道你找我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鬼罗□□脆在孟七七身边盘腿坐下,同他一道望着眼前这巨大而精密的法器。
  孟七七却又不接茬了。
  鬼罗罗气乐了,道:“你便是吃准了我不得不顺着你的意来?”
  闻言,孟七七勾起嘴角,倏然凑过去,一双眼睛盯着鬼罗罗,道:“我只是想看看,公主殿下在你眼中究竟有多美。”
  鬼罗罗下意识地往后仰,脸色微变,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一句话。
  孟七七满意地坐直了身子,自顾自道:“看来公主殿下是很美的。”
  鬼罗罗没好气,“你又发什么疯?”
  孟七七摊手:“让我发疯的事情多了去了,你要一一听我讲吗?”
  “你这小疯狗。”鬼罗罗又气又恨又好笑,却又拿他没办法。
  两人枯坐片刻,小玉儿见他们没有要打起来的意思,这才掀开帘子出去泡茶。等他端着茶水回来时,孟七七与鬼罗罗已像多年不见的老友般聊起了天。
  小玉儿眨巴眨巴眼,愈发看不懂这些大人了。
  而且这两人谈论的话题,也非常特别。
  “最近杀人杀得开心吗?”孟七七问。
  “马马虎虎,聊胜于无。”鬼罗罗说着,垂眸看着自己白皙如少年的手掌,又慢悠悠说道:“原先总想着要回到神京,将当年所有轻视我者踩在脚下,永世不得翻身,不过真到了这一天,反而变得无趣了。”
  “矫情。”孟七七嗤之以鼻。
  “你便不矫情了?”
  “我哪里矫情了?”
  两人互翻一个白眼。
  “我把黑玉牌给季月棠了。”鬼罗罗忽然又跑出一记重锤。
  “什么?!”孟七七豁然转头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傻子。
  鬼罗罗嘴角抽抽,“小疯狗你那是什么眼神?”
  孟七七随手便把核桃扔过去,核桃上包裹着元力,看着小,可劲儿大,若是被砸中,少不得头破血流。
  电光石火间,鬼罗罗立刻撑地后仰,看着那核桃擦着他的鼻尖而过。他怒极,反手便是铃铛作响,袭向孟七七。
  孟七七早有预料,淡定地抬手抵挡,两人便就这么坐在原地,交起了手。掌风呼啸、金铃作响。
  小玉儿看得张大了嘴巴,打架还能这么打吗?
  “咔!”忽然,小玉儿听见一声清脆的裂响,低头一看,地板竟然开裂了!
  “师父师父地板裂了!”小玉儿急得大喊,孟七七与鬼罗罗也察觉到了周围的变化,于是互相冷哼一声,慢慢停了手。
  可孟七七仍觉得这事儿很荒唐,瞪着鬼罗罗问:“你把那东西给季月棠做什么?你嫌自己死得不够快吗?”
  鬼罗罗挑眉,“我不去试探他,怎么知道这东西到底重不重要?”
  孟七七气结,“那你试出来了?”
  “没有。”
  “那你去死吧。”
  “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吗?”鬼罗罗的好脾气都快被孟七七磨光了,这人简直是天生来克他的。
  “你杀了我,公主殿下明日就会被挂在城墙上。”
  孟七七以毒攻毒,鬼罗罗只得再次忍让。可过了数息他回过神来,又懊悔自己为何要按着孟七七的路子来走,这不是自己把把柄送到对方手上吗?
  不过鬼罗罗的懊悔从来只有一瞬,这一瞬过后,他便又把这种种抛开,略带戏谑地看着孟七七,问:“你就不怕我真与季月棠联手?我们俩能做成的事情,可比你想做的,轰轰烈烈得多。你知我一向无所顾忌、无所牵挂,世间的痛苦于我而言无关痛痒。”
  鬼罗罗无疑是个过分极端的人,孟七七深知这一点。当年他以区区一个秀才的身份就挑起了长达十年的元武之争,更间接导致周自横与皇帝决裂。
  他想做的难道只是实现抱负吗?不,抱负这两个词对于鬼罗罗来说太过美好了。哪怕位极人臣,那终究还是在替皇帝效力,可鬼罗罗怎会是个屈居人下之人?
  孟七七越是与他接触,越觉得他只不过是想试试“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快感,所以才鼓捣出了那么多事情。
  可皇帝不识趣,朝廷不识趣,把鬼罗罗驱逐了。所以鬼罗罗觉得,用一个女人去颠覆大夏皇室千年的统治,也是件有趣的事情。
  现在呢?比起与妖兽艰难苦战,恐怕让妖兽踏破神京、听万里山河哭泣,会更符合鬼罗罗的趣味。
  鬼罗罗的心中,根本就没有善恶这两个字。
  “怎么会呢?”孟七七微笑,“妖兽长得何其丑陋,若是五山十四洲遍布妖兽,壮观倒是挺壮观的,可一点儿都不美啊。”
  鬼罗罗含笑不语。
  孟七七又道:“神京玉林、金陵缠花,届时都将不复存在,没有美酒没有佳肴,人生何其寡淡?”
  “这话倒是在理,百花楼的酒确是佳酿。”鬼罗罗点头。
  “你把黑玉牌交给季月棠,他就没说什么?”孟七七蓦地又把话题扯了回来。
  “他回送了我一块血玉,装傻充愣。”季月棠怎会不认得开启秘境的黑玉牌,所以这里头一定有鬼。鬼罗罗当然也不会做赔本买卖,又道:“不过我在那玉牌上留下了我的一缕神识。”
  孟七七眸光微亮,黑玉牌这么重要的东西,即便不在季月棠身上,也会被藏在极为隐蔽之处。若那缕神识还在,那可就帮了大忙了。
  思及此,孟七七复又看向面前的巨大法器,心生一计。
  与此同时,陈伯衍正站在玉城的城楼上,遥想他相隔千里外的小师叔。冬雪还在纷纷扬扬地下着,今岁的冬天特别冷,冷得人手脚冰凉、心头麻木。
  最后一批从前头关卡退下来的修士已经退至玉城,玉城随后紧闭大门,无数的修士在黑羽军的组织下筑起了结界阻挡妖兽冲击。
  “少主,五侯府的素衣侯与万铢侯到了。”副将陈辉匆匆奔上城楼。
  陈伯衍最后遥望了一眼神京的方向,这才由陈辉引着来到了临时下榻的城主府。五侯府的人都被安排在西厢,而他们正是玉城前站的守卫者,据说那里已经被金满的真火烧成了一片焦土。
  土地蒸腾着热气,连厚重的大雪也无法将焦黑全部掩盖。
  与五侯府同行的还有惊波剑陆云亭,近来有传言说,陆云亭与金满这对宿敌终于在大难面前化干戈为玉帛。
  可陈伯衍并不这么认为,因为他刚步入院中,便听到了争吵声。
  “什么叫做我不该做得那么绝?守不住的城池就是个破茅坑,我烧了又如何!”金满气急败坏,紧接着就是一阵刀剑交击之声,剑光映在纸窗上,看着颇为吓人。
  “这……少主,需不需要我去劝架?”
  “不必,尽管敲门。”
  陈家的军士对于陈伯衍总有种盲目的信任,见陈伯衍如此淡然,陈辉便也放下心来,上前敲门。奇就奇在他刚把手搭在门上,屋内的声音就断了。
  “进来。”金满的声音倒还带着隐约的怒气,和一丝不耐烦。
  陈辉推至一旁,让陈伯衍先行。
  金满坐在屋内唯一完好的一张椅子上,抬眸看向来人,“啧,怎么是你啊,孟七七呢?”
  陈伯衍环顾四周,与表情略显僵硬的陆云亭点头致意,才道:“小师叔在神京,金先生难道不知?”
  金满眯起眼来,自顾自拿起桌上的白玉酒壶给自己倒酒。然而一只带着剑伤的手却伸过来按住了酒壶盖子,一道略带训斥的声音随即响起:“你有伤,不可饮酒。”
  金满抬眸,“我说陆大牛你怎的如此烦人?”
  “你若行事有度,我便不必烦你。”
  “滚。”
  金满这两月以来,被他说教说得头发都快掉光了,此刻见着他便心生烦躁。有了他做比较,陈伯衍都变得可爱许多。
  “我大哥伤重,烦请你派人送他去神京。他若不愿走,便打晕带走。”金满学不来求人的语气,可声音却比往常沉重许多。素衣侯差点就成了又一个薛满山,金满拼死才把他抢回来,可不愿见他再出半分差错。
  顿了顿,他又道:“我会留在玉城,助你一臂之力。”                       
作者有话要说:  卡卡卡卡卡文卡得太销魂~
临近结局开始收尾,各个伏笔各个坑,填得欲哭无泪……
   
    ☆、玉城冬

  玉城的冬天真的太冷了, 冷到哪怕是有真火护体的金满都开始畏寒。陆云亭却道他是使用真火使用得太过频繁, 几乎将身体抽空,伤了底子。
  金满自不去理会他, 披上雪白的狐裘, 独自在城楼上漫步。
  放眼望去, 四野辽阔,万里雪飘。成群结队的妖兽们从远方赶来, 像一批批冒着风雪迁徙的旅人。
  玉城不过是一个城, 不似五峰岭那般绵延数十里,还连接雾江, 是一道天然的屏障。是以城中钟声、鼓声、笛声各种乐曲声汇合, 几乎每隔小半个时辰便会响起, 每次维持一炷香的时间。
  乐曲声对妖兽有着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而经过长时间的演练,这一次登上城楼敲鼓击钟的人,都是训练有素的黑羽军军士。
  他们用自身的元力包裹着乐声, 传遍四野。白面具的指令被干扰, 于是大量的妖兽暴动, 朝玉城涌来。
  玉城不似关卡,更似一个固定不动的饵,引妖兽一批批来送死。
  此时的玉城中已经没有百姓了,所有人都被撤离,只有修士在这里,按照陈伯衍的命令将玉城打造成了一个巨大要塞。
  类似的要塞还分布在另外两条通往神京的路上, 恰如当年秘境中的三座钟山,三足鼎立,以传送阵互通,拱卫神京。
  玉城是其中最大的一个,从这里奔赴神京的妖兽也最多。
  除此之外,陈伯衍令派五十人御剑游走于三城间,闻树笛声而杀白面具,不惜一切代价。这五十人里就有孤山剑阁的穆归年和五侯府的姚关,个顶个的好手。
  至于王子灵则被他留在了玉城,作守城之用。
  这种种人员调配、战术布置,皆出自陈伯衍一人之手。其在仙门中的威望,一时无人能及。
  可即便陈伯衍布置得再细致、再如何走一步看百步,摆在修士面前的问题仍然严峻。其一,粮食问题。妖兽践踏山河,致使田地破坏严重。百姓们虽平安得度过了秋收,可仍然没能保住多少口粮,所以但凡有剩的粮草,修士们必得让给无辜百姓。
  可食用妖兽肉并非长久之计,修士们的身体经不起这么折腾,能不能撑过这个冬天仍未可知。
  其二,孟七七几乎搬空了整个张家,为修士们提供了大量的晶石用以构筑结界、提供元力。可晶石再多,总也有用完的一天。
  修士再多,也总有死绝的一天。
  厚重的阴云盘亘在众人心头,他们大多做好了赴死的准备,不担心自己是否会死在玉城,却担心若他们都战死此处,哪怕神京最后保住了,谁去守?
  修士都死绝了,天下还怎么守?
  恐怕届时的大夏,将迎来彻底的黑暗。有幸存活下来的人也将永远地龟缩在城里、深山老林里,甚至是躲进幽暗的地底,如同蝼蚁般苟且求生。
  修士们眉头紧锁,上场厮杀时更显悲壮。陆云亭亦有此担忧,到了玉城之后便愁眉不展,面对金满时更显严肃。
  金满道:“你就该学学陈伯衍,如此忧心,恁的没有高人风范。”
  陆云亭瞧着他明明怕冷,却还裹紧狐裘坐在风头里的模样,很是不喜他口中所谓的高人风范。高人风范是什么?能换来天下太平,百姓衣食无忧吗?
  金满见他蹙眉,便知他又要放什么屁,直接打断道:“看着吧,陈伯衍还想着要与他小师叔日日笙歌,神京那几位还想着荣登宝座,哪儿那么容易被打垮?人被逼急了,总会想出些别的办法来。”
  “那你呢?”陆云亭问。
  “我啊……”金满说着,抬头望着沉郁的天,幽幽道:“我只是纯粹看老天爷不爽。”
  说话间,乐曲声又起。妖兽如汹涌的海浪拍向玉城,撕扯着结界,让整片大地都为之颤抖。
  黑羽军军士被陈伯衍打散,以三人为一组编入修士群中,井然有序地带领修士巩固结界,并出阵厮杀。
  玉城之阵,为阴山陈家不传之秘——捭阖阵。
  捭阖大阵以开合之道为根本,汲取阴阳八卦之变化,又经数代陈家人不断改良,已成为当今世上绝无仅有的第一大杀阵。
  捭阖一开,生死由命。整个大阵变化多端,却只有两个门,一个生门,一个死门。死门常开,生门随机,而组成这捭阖大阵的,正是无数个黑羽军军士。
  以血肉之躯,筑我大阵。
  有了捭阖阵的存在,剿杀妖兽的速度大大提升,玉城的四方城墙外都堆积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尸体,一战下来,足有城墙那么高。
  后来的妖兽便又踏着前人的尸体往城楼上冲,可是城楼上偏偏坐着金满。
  他抬手打了个响指,纷纷扬扬的火星便从天而降。那火星起初还只是雪花般那么一小点,混在漫天飞扬的大雪里,并不如何扎眼。可当妖兽们感受到其中隐藏着的巨大的威力时,火星已然触碰到它们的皮肤,刹那间,燃起熊熊大火。
  已然冲上城楼的妖兽们痛苦地在火中翻滚着,再次滚下城楼,化作一个个火球砸入同伴群中。大火愈演愈烈,还活着的、抑或是已经死去的,都被包裹在大火里,烧出阵阵难闻的焦味。
  雪花丝毫不能阻挡火势的蔓延,雪水与血水融化在一处,顺着城墙根流入护城河内。护城河的河水由青变红,汩汩地冒出气泡。
  但金满的真火也不是取之不竭的,往往这么来过一次后,便要休息半天才能再来一次。修士们各显神通,却也架不住妖兽数量太过庞大,千防万防,也总有那么些被妖兽冲上城楼的时候。
  无论开局多么顺利,最后也总会演变成恶战。
  陈伯衍却是一次都没有出现在城楼上,这位仙门实际上的决策者,神秘更甚以往。
  他不出现,也无人敢有微词。因为黑羽军一个个都是冷面杀神,他们的大将,当然更不容人质疑。
  早前当然有人不服管教,试图□□,他们以为陈伯衍还是孤山剑阁那个素来有君子之称大师兄,是仙门中的晚辈,得讲理。
  这些反对他的人,最后都死了。
  旁人如何评价,陈伯衍不管。他只知道如此危机时刻,仙门中不该有第二个声音来坏事,所有阻挡他的,不退则死。
  死一人与死万万人,该选哪个,一目了然。
  不过,若是让外头还在厮杀的修士们看到陈伯衍此刻在做什么,怕是一个个都要吐血——因为陈伯衍还在练剑。
  外头打得如火如荼,他还在不慌不忙地练剑,时而停下来蹙眉深思,似是在琢磨什么新招。
  戌时,鼓声初歇。
  陈伯衍下令将乐曲声停了半刻,趁着妖兽还未卷土重来,命人出城挖坑。在四方城门之外,各挖了四个巨大的坑。
  金满觉着好奇便出去看了看,挑眉道:“孟七七喜欢挖坟,你喜欢挖坑,这都什么趣味?”
  陈伯衍淡然处之,不予置评。
  小半刻后,陈伯衍抬手示意,乐曲声再次响起,汹涌的兽潮便又被吸引着朝城墙扑来,陈伯衍亲自运转捭阖大阵,将无数妖兽坑杀于城外巨坑内。
  金满一直站在城楼上看着,没多久,便看出了陈伯衍的意图,蹙眉问:“你想重现秘境?”
  陈伯衍沉着道:“没有九转生灵阵的图纸,何谈重现。”
  “那你是为了……壁垒?”
  “正是。”
  壁垒是世上最为坚固的屏障,若有此相助,对付妖兽便要容易许多。陈伯衍隐隐觉得自己已经接触到壁垒之术的核心,仔细琢磨,或许可将之重现。
  可是四个巨坑中已近乎填满了妖兽的尸体,献祭已成,又该如何召出壁垒呢?抑或是……壁垒的出现,与献祭无关?
  陈伯衍抬起手,感受着四周空气中游离的元力,蓦地想到了神京。壁垒既然出自尧光之手,那必定与他息息相关。
  他留下来的号称永不陷落的神京城,岂不就是世上最强大的壁垒?
  守城大阵的外围是书写在城墙上的《神京赋》,他与孟七七曾从中领悟过尧光的剑法,并将之称为书剑。
  那么大阵的核心是什么?
  陈伯衍想起了那一日城墙下悟道时在幻境中看到的画面——红日与银月在神京上空遥遥对望,双方的光芒交汇处恰是神京的中央,一柄巨剑的虚影便在那里浮现。
  它足有百丈高,剑身华美,流光晕染。
  那是尧光帝的佩剑无名,无名就是守城大阵的阵心。
  无名和书剑,应当就是尧光的倚仗,那么壁垒又是如何诞生的呢?
  思及此,陈伯衍不由召出了小无妄,见它身上光晕流转,蓦地便想到了无名剑。无名与无妄外形并不相似,可它们的气息却似乎越来越像了。
  陈伯衍不露声色,指尖元力流转,无妄便越变越大、越变越大,直到化作巨剑掠向城内,如同当年的无名一样,笔直地插在城池中央。
  金满、陆云亭、王子灵等人齐齐抬头望去,惊愕中,看到城外巨坑里泛出光点。光点越来越多,逐渐汇聚成熟悉的、透明的屏障。
  “壁、壁垒!那是壁垒!”王子灵惊呼出声,差点一个踉跄从城楼上跌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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