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140)
冰蓝的瞳孔眯了眯,像盯住猎物的深海掠食者:
“别这么叫我,真是不长记性的狗崽子。”
然后,
柔软的、湿润的尾鳍猛地缠上何止充满肌肉的腿,透过半透明的鳞片,鱼骨就像是一件艺术品。
第78章 ·面具
鱼尾把原本的裤子和腿环都撑爆了,满床的碎片。
兰矜的尾鳍骤然收紧。
半透明的幽蓝鱼尾缠绕上何止肌肉紧绷的小腿,在动作间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感。
鳞片褪成雾霭般的薄纱,其下淡青色的血管如珊瑚分枝般舒展,更深处是羊脂玉般的鱼骨,一节节精巧的脊椎在游动时泛出珍珠母的光泽。
此刻这尾本该凶悍的人鱼,将最脆弱的生理构造暴露在掠食者眼前。
“今晚,陪我,哪里也不许去。”
暴君的命令带着潮汐般的压迫感,指尖却深深掐进何止肩胛。
何止能感觉到缠绕自己的尾鳍正在升温,那些渗出的黏液把裤子布料浸得半透明,湿哒哒的。
“宝贝,现在很难受吗?”
“我是说,让我来帮你吧,别说今晚了,要多少个晚上,我就给你多少个晚上。”
何止迫不及待,抓住那截近乎透明的尾骨,掌心贴住最脆弱的一节脊椎。
鱼尾在何止掌下猛地一颤,鳞片缝隙间溢出的、莹亮黏液沾湿了他的指尖。
兰矜仰起头,银发如瀑倾泻,喉结滚动时绷出一道凌厉的线条——
然后蹙眉看了何止一眼。
就这一眼。
冰蓝色的瞳孔里翻涌着不满,像是责怪何止的莽撞;
潮湿的欲色在睫毛投下的阴影里凝结成露;
还有更深处的、连暴君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渴望和,如同深渊底部的热泉,无声沸腾。
——何止彻底被击中了。
心脏,噗通,噗通。
像是被丢进深海的泡腾片。
他的犬齿发痒,喉头发紧,浑身的血液都往两个地方冲:一个是疯狂跳动的心脏,另一个是……
何止的嗓音哑得不成样子,掌心顺着透明的尾骨下滑,
“可以吗?”
暴君简单地“嗯”了一下。
一瞬间,何止猛地将兰矜压向身后的床榻,鱼尾在深色床单上铺开,像一片正在融化的冰川。
何止又想吻兰矜了。
很可惜,何止的吻落了个空,犬齿险险擦过兰矜的耳尖。
暴君偏头的角度让银发滑落,露出那段霜雪般的后颈。
“等一下。”
“你刚刚说你很累,”
兰矜的指尖抵住何止胸膛,冰蓝色的眼眸抬起,
“是因为我吗?”
这问题问得突兀又生涩,像小学生背诵不擅长的课文。
暴君向来擅长拷问与威胁,唯独不懂如何表达关心,所以连关心都带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何止先是一愣,继而低笑起来。
他捉住兰矜的手按在自己心口,让掌下急促的心跳传递最直白的答案:
“宝贝,”
他的拇指摩挲着暴君腕间淡青血管,
“你只会让我觉得——”
“快乐。”
吻落在颤动的眼睑。
“和喜欢。”
吻落在微张的唇缝。
“偶尔苦恼,但那也是喜欢的一部分。”
其实何止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说那一句多余的话。
真心话啊。
何止从不诉说疲惫。
在末世,示弱等于自杀。
断肢的士兵会被抛弃,咳嗽的劳工会被隔离,连孩子都知道哭嚎只会引来变异兽。
他早已学会把伤痛和着血咽下去,像匹真正的狼那样独自舔舐伤口。
可今天或许是被记忆冲昏了头,偏偏对兰矜说了那句多余的话。
那个字——“累”。
其实脱口而出的瞬间他就后悔了。
太危险了。
何止再怎么说也是卧底,而兰矜是荆棘基地的王,脚下踩着无数叛徒的头骨。
他们本该是棋手与棋子,猎人与猎物,现在却因为一句越界的抱怨,让关系滑向不可控的深渊。
现在何止身份没有暴露,他还能和兰矜玩恋爱游戏。
万一真的出事了,估计连命都没了。
白兰暴君会放过叛徒?
他们的此刻亲昵还能留在暴君心中?
何止不知道这个答案。
事实上,谁也不知道这个答案,或许兰矜自己也不知道。
此刻兰矜的半透明鱼尾缠着何止的腰,他们的呼吸近在咫尺。
鱼尾的透明度又增加了,能看见其中急速流动的淡色血液。
还没做什么呢,床就一塌糊涂了。
鱼尾一直在分泌粘液,因为缺水,人鱼毕竟是需要水的。
这不行啊。
这么想着,何止手臂肌肉绷紧,一个发力就将兰矜整个托起。
“做什么。”
暴君银发垂落如银河倾泻,半透明的鱼尾本能地缠上他的腰腹,
莹蓝黏液在腰侧皮肤拉出细丝,鳞片摩擦过腹肌时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何止单手扯掉自己的黑色背心,他带着兰矜大步走向浴室:
“去浴室。”
“给你泡泡澡,看你都缺水了。”
“真有你的,跟我打架,把尾巴都打出来了,我还得给你放水。”
兰矜不满地看着何止:“你刚才的态度比你现在好多了。”
何止一个没忍住,嘴贱地脱口而出:
“您体谅一下我,我忍着呢现在,为了首领的良好体验感,我们去浴室再做。”
差点又被鱼尾抽的何止,单手抱着兰矜,一脚踹开浴室磨砂玻璃门。
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闷响,回声在瓷砖墙面间来回碰撞。
浴缸积了层薄灰——何止这种糙汉向来是五分钟战斗澡的忠实信徒。
他单手托着兰矜的臀,另一只手扯过毛巾,三两下把洗手台擦干,将暴君安置在大理石台面上。
“别乱动哈。”
何止拍了拍兰矜半透明的尾鳍,转身去刷浴缸。
肌肉贲张的背部线条随着动作起伏,肩胛骨上还留着兰矜刚才抓出来的的指甲印。
水流声里,何止能感觉到背后的视线——兰矜正用那种审视猎物的眼神盯着他。
反正他们都是彼此的猎物,
又是彼此的猎人。
何止对于兰矜这目光接受良好。
挺刺激的还。
当浴缸注满盐水,何止转身时,发现兰矜的鱼尾尖正无意识地拍打洗手台,打开了水龙头,在那放水玩。
这个暴君平日里连喜好都控制得精准,此刻却暴露出深海生物亲水的本能。
喂哟,怪可爱的。
何止笑着去抱他,却在触碰的瞬间被鱼尾缠住手腕。
兰矜借力滑入浴缸,溅起的水花打湿了何止的皮肤。
水让鳞片焕发更多的色泽,却也让那些莹亮的繁殖期黏液更加明显,像撒了磷光粉的丝绸漂浮在水中。
何止单膝跪在浴缸边,带着枪茧的拇指抚过兰矜腰际。
他的视线落在那个从不摘下的银白面具上:
“看在我今晚即将尽心尽力的份上,给我看看脸?”
又是这种轻佻的语气。
何止的呼吸喷在面具边缘,兰矜却没有生气,反而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你就不怕看了之后痿了吗?”
“?”
何止一脸问号,
“怎么可能。”
兰矜又看了一会何止,一直在看何止的表情。
然后他伸手抚摸上自己的半张面具,突然极其冷漠地勾了一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