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150)
顾凤英被何止这话逗笑了,她侧身让开:
“何队快进去吧,首领肯定盼着你回来呢。”
何止敲敲门,手里拎着吃的就进去了。
——
暴雨敲打着防弹玻璃窗,会议室内的空气凝固得能拧出水来。
兰矜银白色的长发垂落在肩头,面具折射着顶灯的冷光。
他仰靠在真皮座椅上,十指交叉抵着下巴,像头慵懒的雪豹打量着猎物。
“傅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兰矜的声音比窗外的冰雨还冷,
“连最基本的等价交换都算不明白?”
“荆棘基地能够允许傅总踏入这里,已经算是宽容了,没有理由在为傅总浪费人力物力。”
胡墨在侧席烦躁地转着钢笔,紫玛瑙耳环随着他抖腿的频率轻晃。
他面前的咖啡杯早已见底,偶尔在笔记本上记录一点会议摘要——真没什么好记的。
会议桌宛如楚河汉界。
傅寒那边,五名保镖如铁塔般矗立。
“兰矜首领说笑了,青州基地当然会给出足够多的诚意。”
傅寒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光遮住了他幽暗的眼神。
他刚要抬手,禾棠适时俯身添茶,竹叶暗纹的旗袍勾勒出柔美的曲线。
傅寒的视线在禾棠身上停留了片刻,镜片后的眸光微闪。
这个跟了他五年的女人正低眉顺眼地斟茶,旗袍立领间露出一截雪白的颈子,像株无害的温室植物。
指尖在杯沿摩挲,傅寒其实对这个女人还算是很满意。
禾棠确实算不上他情人中最漂亮的,但胜在足够温顺——她替他熨烫的西装永远没有褶皱,泡的茶永远是他喜欢的味道。
更重要的是……好用的棋子,当然要物尽其用。
禾棠恰在此时抬头,氤氲的茶雾在她面前袅袅散开。
正如傅寒所言,她确实生得不算绝色倾城,却有种令人舒适的温润之美——柳叶眉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杏眸里永远含着三分笑意,像是江南烟雨浸润过的水墨画。
倒茶时旗袍袖口微微下滑,露出的手腕纤细却不瘦弱。
傅寒满意地收回目光。
看啊,
多完美的工具,
既能牵制何止,又足够柔弱到随时可以折断。
胡墨正百无聊赖地转着钢笔,就在他准备在会议记录上画第四只乌龟时,一阵突兀的敲门声打断了室内剑拔弩张的气氛。
“咚咚”——
没等回应,门就被大大咧咧地推开。
何止拎着几个袋子晃了进来,炸鸡腿和烤鸭的香气瞬间攻占了整个会议室。
那味道霸道得很,连密封包装都拦不住,香得傅寒身后几个保镖的肚子不约而同地“咕噜”一声。
何止完全无视傅寒铁青的脸色,一屁股坐在兰矜旁边的空位上。
他也不拆包装,也不说什么,就那样坐着。
现在这个点,已经快要下午一点了,何止就这样拎着一袋吃的进会议室,简直就是食物炸弹。
兰矜面具下的嘴角几不可察地扬了扬。
会议室里的火药味顿时被冲淡了不少。
傅寒的眼镜片上泛起寒光——他面前的文件还摊开着,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已经被那几包食物勾走了。
禾棠适时地轻咳一声,温温柔柔地问:
“傅总,要帮您去准备些吃食吗?”
傅寒看了一眼禾棠,对兰矜开口,声音隐隐约约有几分威胁的意思:
“兰矜首领,青州基地的诚意已经拿出来给您看了,如果您还是不愿意的话,那我们自然有我们的方法。”
兰矜冷笑一声:
“请便,出门不送。”
于是就这么不欢而散了。
傅寒一行人刚踏出会议室,何止立刻像变魔术般行动起来。
他“唰”地拉开袋子,先是掏出消毒湿巾擦净桌面,接着排出一整套便携餐具——隔热手套、檀木筷子、甚至还有餐垫。
“首领请!”
何止献宝似的掀开保温盒,炒饭的热气“噗”地腾起。
金黄的蛋花裹着粒粒分明的米饭,虾仁和青豆在灯光下泛着诱人的油光。
然后何止变戏法般,又从袋底摸出第二盒:
“瞧!双拼的!这盒是腊味!”
兰矜慢条斯理地戴上何止递来的筷子。
他挑起两粒米饭送入口中,面具下的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这是暴君表达“尚可”的最高礼仪。
那边何止已经大大咧咧的戴上手套,啃上了炸鸡腿,酥脆的外皮在他齿间发出令人愉悦的碎裂声。
简直是喷香。
何止心想:
快吃快吃,现在不吃,等会儿就出事了,还得饿着肚子去处理那些事情。
胡墨的肚子适时地“咕——”了一声。
他嫌弃地看了眼会议笔记——上面除了十几只形态各异的乌龟啥也没有。
紫玛瑙耳环随着他起身的动作晃了晃:
“首领,何队,我先走了。”
何止叼着鸡骨头含糊不清地喊,把一盒西瓜丢过去:
“西瓜不拿啦?”
胡墨头也不回,在门口精准接住了何止抛来的保鲜盒。
结果下一秒,
“轰——”
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颤,胡墨手中的保鲜盒差点脱手。
胡墨眼中有一瞬间的懵逼一闪而过,他特么还以为自己手里接到的是个炸弹,而不是盒装西瓜。
下面传来打斗的声音!
靠!不是错觉!下面真的打起来了!
楼下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紧接着是密集的枪声。
不是普通的交火——是超凡者特有的攻击,伴随着墙体被洞穿的闷响。
警报声骤然响彻整栋大楼,红光在走廊里疯狂闪烁。
何止咽下嘴里最后一口炒饭。
这不就来了吗。
——
荆棘大楼,电梯内。
金属墙壁被暴力撕裂出一个狰狞的豁口,扭曲的钢板边缘还泛着灼烧后的暗红。
在这不足十五平米的密闭空间里,两方人马正以惊人的速度厮杀着。
“砰!”
一个全身裹在漆黑长袍中的高大男人以一敌五,他的黑无常面具在顶灯下泛着冷冽的光泽。
黑色长袍随着动作翻飞,隐约露出金属化的手臂——那皮肤在打斗中不断变换着钢灰色与白色的光泽,如同液态金属般流动。
傅寒的五名半兽人保镖已经显出兽化特征。
为首的熊人保镖利爪划过黑衣人的咽喉,却只擦出一串刺目的火星;右侧的豹人试图用毒牙偷袭,獠牙竟在接触皮肤的瞬间崩断;后排的虎人保镖抡起拳头砸向对方后脑,却被对方避开。
“咔嚓!”
黑衣人突然抓住虎人的手腕,金属化的五指直接捏碎了对方的骨头。
“啊啊啊啊啊!”虎人哀嚎。
黑衣面具男人一个旋身,长袍下摆扫过另外两名保镖的面门,布料在瞬间硬化成锋利的金属片,在对方脸上留下血痕。
“叮——”
电梯在混乱中停在了第十八层。
在这生死攸关的瞬间,傅寒镜片后的瞳孔紧缩成针尖大小。
他瞥了眼电梯里陷入苦战的五名保镖,毫不犹豫。
“走!”
傅寒一把攥住禾棠被吓得冰凉的手腕,力道大得在她白皙的皮肤上立刻泛起红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