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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疯批美人求爱后(25)

作者:秋秋会啾啾 时间:2025-07-24 12:07 标签:系统 强强 情有独钟 救赎 单元文 治愈

  此刻,周步突然瞥见那镣铐,想来重十几斤,终于撕破伪装尖叫起来:
  “我父是当朝阁老!太后娘娘是我姑!你们……”
  声音戛然而止——万海吟的手心不知何时已掐住他的喉咙,把他憋得满脸通红。
  江淮舟慢条斯理地掏了掏耳朵:
  “这好端端的说着话,怎么又开始拼爹了?”
  “吵死了。”
  “给我带走。”
  “放开我……!你们!大胆!”
  周步的嘶吼在阴湿地牢中回荡,精铁镣铐”咔嗒”锁死的声响格外刺耳。
  他疯狂扭动身躯,却仍被万山戚如提鸡仔般拎起,下摆在地上拖出凌乱的痕迹。
  “江淮舟!”
  他忽然抬头,金镶的门牙咬得咯咯作响,
  “你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不过一张薄薄的圣旨——”
  “抵得过我们百年世家的根基吗?!”
  一瞬间,万海吟的手倏地收紧,周步的狂言顿时化作窒息的“嗬嗬”声。
  江淮舟却抬手制止,笑了笑,衣袖在火把映照下如垂天之云:“让他说。”
  “嗬……你根本不懂…”
  周步喘着粗气,突然神经质地笑起来,
  “清流?浊流?在这朝堂上…”
  “不过是看谁家的姻亲盘得更紧!”
  “今日你动我一根手指,明日就有几十道折子弹劾江都王府——”
  “说完了?”
  江淮舟突然用剑鞘挑起周步的下巴,尚方剑的寒光映亮对方扭曲的面容,
  “本世子倒要看看…”剑尖突然划去,带起一串血珠,
  “是你们世家的根深,还是陛下的刀利。”
  “就让本世子亲自讨教这'百年根基',看看这树倒猢狲散是如何的场面。”
  “给我带走!”
  江淮舟一声令下,万山戚铁钳般的大手已扣住周步后颈。
  周步脚步歪斜,方才的嚣张气焰瞬间化作满脸惊惶:“你要带我去哪?!”
  声音陡然拔高,在牢狱石壁间撞出凄厉的回响。
  他拼命扭头看向大理寺丞,却见那位平日对他点头哈腰的官员,此刻正死死低着头,官袍后颈处已浸透冷汗——尚方剑的寒光正映在他颤抖的脊背上。
  “去哪?”江淮舟慢条斯理地抚过剑穗,唇角勾起一抹森冷笑意,
  “周大人不妨猜猜…”
  忽然俯身,气息喷在对方惨白的脸上,
  “这中京城内,何处让人闻风丧胆?”
  周步瞳孔骤缩,喉结剧烈滚动。
  诏狱二字如毒蛇般钻入脑海——那个录玉奴掌管的活地狱,进去的犯人从来没人能囫囵出来。
  “听说诏狱最近新添了套水刑架。”
  江淮舟用剑鞘轻拍周步面颊,
  “刚好我与督公有些交情。”
  世子爷笑意不达眼底,“特意托了关系,为周大人留了个好位置。”
  万山戚突然加重力道,周步膝盖“咚”地砸在青石板上。
  远处传来铁门开启的刺耳声响,阴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
  “不…你不能…”周步疯狂挣扎,镶金的牙齿咬破嘴唇,“我父可是内阁大臣…”
  “代我向周阁老问好。”
  江淮舟转身看向大理寺丞惨白的面容,
  “就说,”声音陡然转冷,“法不容情。”


第17章 ·面谈
  查阅户部账册,国库存银不足百万两,而各地赋税却年年加征。发现许多地方官员名不副实,甚至有人大字不识却任知府。
  经由,左谏议大夫顾凌上奏,弹劾礼部尚书周步收受贿赂,卖官鬻爵。
  奏折中列举:
  1、周步借科举之名,向举子索贿,价高者得官。
  2、地方官职明码标价,县令五千两,知府两万两。
  3、许多买官者上任后横征暴敛,以求回本,百姓苦不堪言。
  这案子,就从那天开始查了。
  说是腥风血雨都不为过。
  阴暗潮湿的诏狱深处,周步实在是难忍酷刑,终于招了。
  当夜三更,金甲卫撞开别院朱门时,饶是见多识广的金甲卫也倒吸冷气。
  正厅地下挖有丈余深的窖藏,整墙的多宝格里:
  紫貂皮卷成筒,汝窑天青釉梅瓶里插着卷成轴的银票,甚至喂养锦鲤的池底都铺着层层金锭,往下挖了百尺,居然依旧是金子!
  “搜账本!”
  江淮舟剑尖挑开一幅《溪山图》,后面露出镶嵌翡翠的暗格。
  可本该存放账册的紫檀匣中,空空荡荡——
  最蹊跷的是,
  看守别院的老仆竟在金甲卫抵达前吞金自尽,临死前用指甲在血地上写了个歪斜的“玉”字。
  最后那一点,好似鲜血喷涌。
  玉?
  什么玉?
  是个人名?是个姓氏?还是个称呼?
  但线索,就在这卡住了。
  这中京之中,其他的官员吓得跟耗子似的,能藏的都藏了,能烧的都烧了。
  一时之间,倒是也断了线索。
  不过听说这老仆,平日里养了一个义女,是个哑巴,这几天下来,金甲卫倒也没找着。
  ——
  温酒楼。
  雅间内,沉香袅袅。
  陆长陵一袭墨蓝锦袍斜倚窗边,修长的手指正把玩着一只青玉酒盏。
  他静坐于此,长睫如蝶翼般轻颤,墨发如丝,垂落在肩头。
  而,北阙如铁塔般静立其后,腰间玄剑安安静静,像一个形影不离的沉默的影子。
  “陆哥,好久不见。”
  江淮舟推门而入,他随手将披风挂在门边,露出内里银线暗绣的云纹袖。
  陆长陵摇头轻笑,眼尾泛起细纹:“来了,还以为你把我们兄弟给忘了呢。”
  指尖轻点案几,北阙立即躬身斟满琥珀色的葡萄酒。
  “这是哪里的话?”江淮舟落座时,坦然一笑,
  “忘了谁都不敢忘了陆哥呀。”
  他执盏轻嗅,北境特产的葡萄酒香里,真是当年的味道。
  陆长陵的玉扳指在青瓷盏沿轻轻一叩,发出清脆的声响:“查得怎么样了?”
  江淮舟仰头将酒一饮而尽,喉结滚动间,眼底闪过一丝无奈:
  “实话实说,不咋样。”
  他重重放下酒盏,指腹摩挲着杯沿,
  “那看管院子的老仆临死前就写了个'玉'字,线索全断了。”
  窗外一阵风过,吹得枝叶摇曳。
  陆长陵摇摇头,亲自执壶为江淮舟斟满:“过两天便是小皇帝生辰了,本想将这案子查得快一些,好在生辰宴上提一嘴…”
  他叹了口气,“看来是不行了。”
  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晃动,映着江淮舟俊俏的脸:“陆哥实在是看得起我。”
  “哪里的话,”
  陆长陵举杯示意,玉扳指在烛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这么多兄弟里,就数你最靠得住。”
  江淮舟忽然低笑出声,指尖在案几上轻敲两下:“陆哥可别给我戴高帽。”
  他仰头又是一杯,酒液顺着唇角滑落,
  “这案子要是查不好,我这刚入京的世子,可一点都立不住了。”
  雅间内一时静默,只听得窗外更夫敲梆子的声音远远传来。
  北阙如雕塑般立在陆长陵身后,不发一言。
  但他的目光却落在陆长陵身上,想要劝少饮些酒,又似乎没有立场开口,便只能缄默不言。
  陆长陵忽然侧身,玉扳指在案几上叩出清响:“瞧你有些干劲不足,事成之后,你要什么赏?”
  江淮舟闻言放下酒杯,琥珀酒液在盏中晃出细碎涟漪。
  他唇角微扬:“还是陆哥懂我。”
  “实不相瞒,那个老仆的义女,我的人已经找到了,所以线索并没有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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