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疯批美人求爱后(57)
996震惊。
996沉默。
996尝试开口。
[宿主,你怎么可能不爱付薄辛啊?]
路行侧着头看它:“你说说看。”
996小小的脑袋瓜里冒出了类似于“请证明1+1=2”的问题,一时间卡壳了。
不过还好,路行也没有多为难他,马上就自说自话:
“算了,爱也不单是靠说的。”
“也得靠做的啊。”
从生理上来讲,性既是生物本能,也是情感表达的载体,非绝对必要但高度重要。
在亲密关系之中,通过性建立更深层的信任与脆弱分享,露出在他人面前永远都不会露出的一部分:
犹如蚌主动打开蚌壳,性能转化为亲密的一部分。
摆在路行面前的,其实有一个非常严肃的问题。
让他和付薄辛勾肩搭背、称兄道弟,那绝对没问题,可要是真到了床上,alpha之间本能的相互排斥。
到时候上床不成,变打架了,那就尴尬死了。
但是再尴尬,路行也得硬着头皮上了。
他就怕一个没看好,跟那破耗子说的一样,付薄辛上了手术台,那真是一切都来不及了。
直男的节操or付薄辛?
路行直接无脑选付薄辛。
还能咋办,先答应下来吧,要是这情不够浓,日久生情也行啊。
以后的事情,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这条路要是长远的走下去,那首当其冲的,就是路父,路柏良,路母,姚兰。
当今社会,对于拥有一个自己血脉的后代,也就是传宗接代这件事情,依旧有极强的社会压力与需求。
这一关又一关,漫漫长路啊。
以后大概还有结婚的事情。
一提到结婚,又是个艰巨目标。
两个alpha结婚,法律都没这内容,毫无保障,只有舆论价值。
路行已经可以想象到,这婚要是真结了,付总能和他一起上舆论班的头条,当天整个付氏集团和路氏集团都能全体吃瓜。
艰难险阻啊。
这路真不好走。
但要说寸步难行吧,也不至于。
真不至于。
这么想着,路行直接从沙发上起来了,996吓了一跳,大晚上的一惊一乍,有点吓人了哈。
[?]
[不是,宿主,现在晚上11点,你要干嘛去啊不睡觉的?]
路行顿悟:“我要去找付薄辛。”
突然想到路行的“前科累累”,996一个激灵,连忙说:
[不行,你得先告诉我,你要去干什么?你不会又把疯批值弄上去吧!]
下一秒,路行用那种很嫌弃的目光看了一眼996:
“大晚上的,我不去睡觉去干嘛。”
第33章 ·野兽
但是付薄辛没在公司,也没在家,电话打不通,消息也不回,路行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
凌晨12点,付总的助理小汪被夺命连环call从睡梦里吵醒。
小汪迷迷糊糊地摸手机:“喂?您是?”
路行:“是我。”
这声音一听,小汪一下子睡意都跑了大半:“路总!怎么了吗?”
小汪是985的本科,top2的硕士,学历好,情商高,做事也有分寸,极其会看眼色。
他知道,这位路总,可是万万懈怠不得的。
“你们付总今天有什么行程安排吗?”
路行压着情绪问,他一直找不到付薄辛,显然已经有点焦躁了。
小汪愣了愣:“付总,请了一段时间的假,好像是易感期快到了吧。”
路行:“……他有说过他去哪儿了吗?”
小汪摇摇头:“那这个我真的不知道,可能在家里。”
路行:“家里没有,我找过了。”
小汪思索一番:
“浮裕园那边也有一套付总的房产,付总还挺喜欢那里的。”
听到“浮裕园”,路行微微皱眉:“你确定那里也有他的一套房产?”
小汪想了想:
“对啊,前几年买的,收房和装修都是我去监督的。”
一瞬间,路行最先有的情绪是‘凭什么小汪都知道,可他居然不知道’,这种类似于无措和嫉妒的感觉。
付薄辛在浮裕园什么时候买的房子?
明明路行也在浮裕园有一套房产,付薄辛明明可以告诉路行,却一点都不告诉。
在路总的强烈要求之下,小汪但晚上的只能跑下楼给路总送卡,路行也没要卡,用NFC复制了一下,就走了。
走之前他说:“如果之后付总问你,你老老实实说就行了。”
小汪当然点头。
小汪知道,付总对这位路总极其上心,格外关注,有绝对的信任度和宽容度。
别说是复制一下钥匙了,就算是把那套房要了也没什么。
——
浮裕园。
园区内,二十栋玻璃幕墙大平层错落分布,中央景观区引进山水大师设计的禅意风格,那几块看似随意的大景石,实则每块都投保过百万。
地下车库的电梯直通入户,轿厢内铺着定制的地毯。
路行当初选择这里,主要还是因为这个地方交通方便,而且安保设施齐全。
但他没有想到,付薄辛居然也看中了这里,还不告诉他。
他们买的不是同一栋,但也是面对面了,路行直接把车停进地下车库,刷卡上电梯。
有一种回自己家的感觉,但是他要去的是付薄辛那。
智能锁"滴"的一声解锁,门缝刚开,浓烈的雪松信息素便如暴风雪般呼啸而出。
那气息冷冽得像山巅的朔风,尾调却缠绕着妖异的暗香,像是雪松枝上开出了带毒的花。
路行被这扑面而来的信息素撞得后退半步,抬手捂住口鼻,指缝间露出的眼睛微微发红——这浓度,付薄辛果然是易感期到了。
根本就不需要找,一抬头,路行就在沙发上看到了付薄辛。
付薄辛陷在一堆衣物里,像被随意丢弃的雪偶。
那些西装外套、羊绒凌乱地堆在他身上,却遮不住伶仃的脚踝——苍白的皮肤下淡青血管分明,仿佛冰层下蛰伏的春溪。
他整个人蜷缩着,发梢还沾着未干的潮气,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
鼻息滚烫,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湿漉漉的热意,将他冷玉般的面颊蒸出薄红。
唇色也比平日艳,像是有人用指尖狠狠碾过,从里透出糜烂的熟红。
他昏沉着,眉头微蹙,仿佛连昏睡时都在抗拒这种失控的软弱——可泛红的耳尖和汗湿的鬓发,却将他出卖得彻底。
路行连鞋子都没换,直接走到了客厅里,现在房间里面全部都是信息素,说句实在的,如果路行不是优性alpha,连呼吸都困难。
付薄辛这个易感期看起来情况很不好,没有吃药吗?
目光一扫,路行在前面的茶几上找到了抑制药品,一看都已经吃完了,空空荡荡的药盒。
“阿辛,阿辛?”
路行直接蹲下去,晃了晃付薄辛。
真正触碰到了,才发现这个人烫的不行,手心都是滚烫的温度。
路行以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付薄辛的易感期,他自己本人的易感期并不严重,就和感冒一样,吃两口药,过两天就没什么感觉了。
但是没想到,付薄辛的易感期看起来就跟要了他的命一样。